林熙從他的辦公室出來,雖然失望,但是還是強顏歡笑的樣子。她知道,她要做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
她一直認爲自己沒有什麼優點,沒有好的家庭,從小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的人,心裡渴望得到那種愛的心要比常人多的多,所以當有人對她好的時候,她往往就會覺得特別感激,然後最後會有猜疑的心理:他爲什麼會對我好?有什麼企圖呢?
其實,人對別人好,有的時候,並不是非得有企圖,他們就是覺得自己的心裡踏實,覺得快樂,像司徒錦,其實她對張雅好,一點企圖也沒有,從她那裡,她也得不到什麼,就是圖一快樂,圖在一起覺得是姐們兒的感覺,這種感覺要比自己的感覺好很多。
特殊的日子,優秀的人,還真不是工作的好時間,不一會兒,司徒錦就過去了他的公司,因爲上一次費銘明確交代,這個女人找她,一定讓她進來,所以前臺的服務人員並沒有通報給費銘,直接把她帶到了費銘的辦公室。
當司徒錦看見費銘桌子還沒有動的盒飯的時候,她知道,他還沒有吃飯,正好,她正想跟他一起吃飯呢。她在心裡偷偷樂着。司徒錦透過玻璃門,看見他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直低着頭全身貫注地看文案,好像所有的事情跟他都沒有關係,也並沒有其他的人,她就直接進去了他的辦公室。
當她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她站了一會兒,他依舊沒有發現,到最後,她終於按耐不住,用兩個手指頭敲擊着桌子,桌子發出“噹噹”的響聲。費銘本身沒有表情的表情忽然皺了皺眉,司徒錦發現他明顯得皺眉,心裡想着:完了,完了,又要捱罵了,不過這也能怪誰呢?只能說自己沒有眼力見兒。
他在皺眉之後,還以爲是陸奕,準備大罵。但是又想起了天津事件,怕萬一不是陸奕怎麼辦,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並沒有罵出口,只是在心裡解解饞。他擡頭,想看看那個打擾他的人到底是誰、
當他擡起頭的時候,司徒錦尷尬地看着他,本身想笑,笑得又有點僵硬。不笑吧,但是那表情又有點像笑。他看着她,這麼尷尬的樣子,先微微笑說:“稀奇呀,你怎麼來了。”他趕緊指指旁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來。
“因爲今天想給自己留點紀念,所以就來了。”司徒錦兜圈子似的跟他說着,並沒有急於邀請他去吃飯或者送上自己的禮物,她想,現在時間不緊,多呆一會兒也無妨。他們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而且,跟他在一起,即使不快樂,也顯得那麼的自然,會忘記時間的概念,這種簡單的真實,她覺得很自在,也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爲什麼想給自己留點紀念?”費銘被她逗了了,笑着問他,有的人,就是容易讓另外一個人開心或者難過,司徒錦就是這樣的人,而費銘就是所說的另外一個人。聽着她說的話,有點不理解,但又覺得有點有趣,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整的神神秘秘的。他也不自不覺忘記了他工作的緊迫和壓力。
“因爲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司徒錦還是用同樣的一個表情說着,她認爲這樣說,他應該足夠明白了。
“哦,你大姨媽來了?”費銘終於好像想明白了一樣,恍然大悟的樣子,正爲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呢。
“你丫的,你才大姨媽來了呢?”司徒錦沒有了剛纔的淡定,站起來,走進費銘,歪着頭頂着他,也不知道是因爲不是太好意思,還是本身很生氣才那個樣子,小臉通紅。
“是你說的,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你們女人特殊的日子不就是大姨媽來了嗎?你看,現在矯情的那樣,還不是嗎?”費銘有點委屈地看着她,認爲明明自己就猜對了,爲什麼還氣憤的那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現在的她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秘密。
“不是,我說的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是因爲它是一個節日。”司徒錦很不理解,原來這麼成功的男人,也有這麼白癡的一面,竟然理解能力這麼差,特殊的節日硬被他說成是大姨媽,想到這裡,司徒錦又覺得好笑。不禁微微地笑出聲,因爲想保持更完美一點的形象,沒有好意思哈哈大笑起來,如果換做是別人,她肯定會捂着肚子,哈哈地笑個沒完沒了。
說到節日,費銘真的更是迷茫了,他迅速地在腦子裡想着今天到底是什麼節日。
春節?不是,春節還沒到,端午節?不是,看着不像,直覺告訴他不是,當然,他也不知道,什麼節日應該吃什麼東西,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張媽做好,做什麼吃什麼,該到節日的時候,張媽做着節日應該吃的食物,不過他還是做什麼吃什麼?因爲他壓根不知道哪一天是節日,也不知道哪一天節日應該是什麼樣的食物。
那麼是中秋節,不是,不是,他把他知道的節日都想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到任何一個合適一點的節日,他的表情越來越糾結,他一直在使命地想着這到底是個什麼節日。不由自主地反問道:“節日?”
司徒錦看着他這麼猙獰的表情,很是費解,心想:他在想什麼?難道他是節日白癡?不行,得考考他。司徒錦小時候惡作劇的毛病又出來了。她還沒有考他,就想到他答不上來的那窘迫的樣子,就覺得好玩,不由笑得更加燦爛,更加奸詐了。
“是啊,是個節日,那麼費總,你知道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司徒錦眉毛微微上挑,挑釁地看着他,這個樣子很可愛,又很調皮,但是這個時候的費銘哪注意到那麼多,他的心裡一直想着是什麼節日呢,他的腦子恨不得已經打了結了,還是想不出到底是什麼節日。他又不好意思在她的面前說明他是個節日白癡。
“這個?難道是中秋節?”費銘疑惑地看着司徒錦,他想從她的表情當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卻只看見司徒錦大笑的樣子,捂着肚子,抑制不住地哈哈地笑起來,笑得臉比剛纔都紅了,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動着,感覺都要笑抽了的樣子,嘴裡還不停地說着:“哈哈,中秋節,哈哈。”
費銘被她笑得更加囧了起來,這樣瞎猜其實還不如直接說明他不知道什麼節日得了。“不是,我知道不是,不瞞你說,其實我是一個節日白癡,我壓根一個節日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應該是先天的缺陷。”費銘一口氣地說着,跟以前那個成功的男人的形象簡直一點都不像,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孩子,幼稚,各種幼稚。
“你知道春節嗎?”司徒錦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也被他的理由折服了,節日白癡竟然變成了先天性的,這個人,也太神奇了。
“知道,但只是聽過。”費銘本想說知道,但是何必打腫臉充胖子呢。
司徒錦聽到這個,驚得直接暈倒,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