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嘆了口氣:“皓瀾啊,我不管你們先前是不是因爲政見不同還是因爲其他原因存在着分歧,我現在只想通過實際情況對他進行相應的懲罰。”
祝皓瀾點了點頭:“是啊,既然如此,司令爲何不對他採取相應的措施!首先他是一個逃兵!就基於這一點,我覺得我們就可以讓他蹲大牢!可實際情況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見到趙忠的影子,莫非是司令將他藏起來了?”
司令一聽祝皓瀾如此無理的話,禁不住眉頭一鎖,對着祝皓瀾用一種很不友好的語氣道:“祝皓瀾,你說話可要注意分寸。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上級,你不過就是一個軍長!”
祝皓瀾冷笑了一下:“司令,我現在的頭腦很清醒,但是我擔心的是你,想想一個逃兵,本該受到軍規所制定的相關制度的應有懲罰,但是你卻因爲個人情感,將他保護起來!”
司令頓時動怒:“祝皓瀾,你說話可要注意方式!”
這時,站在一邊的李曉寒見狀,慌忙拉着祝皓瀾的胳膊道:“軍長,我看你就少說兩句吧,我相信司令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對吧,司令?”
司令看了看那臉上帶着笑意的李曉寒:“這個軍官說的還算懂點事理。祝皓瀾,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祝皓瀾待那司令敢說完,隨即道了聲:“我看和這個就不必了。因爲我根本就沒有錯!這次是你司令有了失誤!”
此時的司令有點暴怒,他衝着外面的衛兵道了聲:“衛兵,進來,將他們攆出去!”
祝皓瀾一聽這話,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然後衝着司令道:“不用你攆我,我自己會走!還有,司令,這件事我包括外面全軍官兵可都在看着呢,我建議還是將那個趙忠好好地審訊一下,實在不行,你就把他交給我!”
司令不再理會祝皓瀾,只是伸出手來揮了揮,那意思就是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祝皓瀾白了他一眼,隨即對着李曉寒道了聲:“我們走!”
李曉寒此時的心裡已經是異常擔心,他待和祝皓瀾走出司令的辦公室以後,他連忙衝着祝皓瀾道:“軍長,你方纔在司令的辦公室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想想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司令,你看你那樣跟他說話!”
祝皓瀾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沒跟他吵起來就算好的了!不過你放心,沒事的,司令是一個好人!”
李曉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半開玩笑地對着祝皓瀾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恐怕就要被你驚出一身汗來。”
祝皓瀾呵呵笑了笑:“沒這麼嚴重吧!我可是一直覺得你很膽識的。今天怎麼會熊成這樣子!”
李曉寒不自然地笑了笑:“再有膽識,可你別忘了,自己眼前站着的可是司令!那還了得!”
祝皓瀾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着遠處的一片青色松柏,對李曉寒道:“我看你這個人啊,八成已經被他們教壞了腦子,已經出現了官言即爲準則的怪病。你是不是覺得官越大,說的話也就是越是無懈可擊啊?!”
李曉寒點了點頭:“是啊,不然怎麼會是人家當大官,我們跟着混!”
祝皓瀾嘆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的雙手對着李曉寒揮了揮:“你這人可真是可惜了,想想有着如此博學的能力,卻被他們教壞了思維。”
李曉寒撓了撓頭:“這個沒辦法啊。從小,我媽媽就教育我——”
祝皓瀾一聽李曉寒竟然像個小學生一樣,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不禁大笑起來:“我的李副官,你也太可愛了吧!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說你的媽媽叫你如何。我的兄弟,這個時代的步伐,我倒是覺得怎麼着也比你的媽媽思想變化的快吧!我怎麼覺得你——剛纔不是還蠻聰明的嗎?這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突然覺得有些傻氣了呢?”
李曉寒看着祝皓瀾那一副滿是無奈的表情,呵呵笑了笑:“我之所以這樣說,其實就是想告訴軍長,你不要太在意別人對我們的評價。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心要能平靜下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將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也只有這樣,我們纔會發現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燦爛!”
祝皓瀾看着像一個詩人抒發感情的李曉寒,頓時覺得有些陌生地看着他道:“照你的意思,這個趙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撒開手讓司令派的人去隨意審訊!”
李曉寒連忙搖頭:“也不是這樣,我們該出手時還是要出手的!畢竟他所關係到的人不止是你我,還有我們的很多官兵。我們之所以這樣做,是爲了大家,這樣的愛與行動就顯得有些高一層了!”
祝皓瀾看着李曉寒,笑了笑:“你這是在爲我們的師出有名吧!”
李曉寒看着祝皓瀾,心裡明白這個軍長根本不會理解他的思想,於是點了點頭:“是的,你怎樣想都行。我們先上車吧!”
說着,他爲祝皓瀾打開車門,並跟着上了車。
小王看到兩人上了車,然後對着祝皓瀾道:“軍長,情況怎麼樣啊?是不是司令還是一根筋,執意他自己動手幹啊?”
祝皓瀾聽着小王如此的話語,禁不住呵呵笑了笑:“我說你小子說話可就沒有李副官說話斯文了!聽着你說話感覺就像喝一口白酒,辣的讓人吐舌頭,不過聽着李副官講話,就有了一種喝咖啡的感覺!”
小王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繼續喝咖啡,權當我剛纔沒說話。我認真開我的老爺車!”
祝皓瀾從小王的話裡聽出來了他的不滿意,隨即笑着搖了搖頭。
李曉寒這時開口道:“兄弟,你也別不高興,等回到軍營,我們兩個喝一杯,我想請你吃一頓!到時候可別不給面子啊!”
小王哼了一聲:“你的飯菜可是一直都很貴啊!我怕我吃不起,我看還是別了。這個,等我回去,我還是吃我那茴香豆,喝我的老白乾吧!”
祝皓瀾與李曉寒對視了一下,然後笑了笑。
小王通過車鏡看到兩人笑自己,隨即閉上嘴,一路竟沒有再說一句話。
到了軍營,李曉寒當真拉住了小王,非讓他去軍部飯店吃飯。
小王不同意,祝皓瀾隨即笑着道:“我陪着,你去不?”
小王一聽祝皓瀾這話,頓時愣住:“軍長,你當真去嗎?”
祝皓瀾看了看李曉寒,覺得這個人心裡肯定還有什麼話沒有告訴自己,隨即點了點頭:“我當然去。走,我們現在就出發!”
小王嘿嘿笑了笑:“這樣還差不多,有你這個大官陪着,我這心裡也就不空了,不害怕了。”
祝皓瀾一聽小王竟然說到害怕一詞,心裡很是疑惑,他隨即笑着問小王:“你這個人真是的,李副官又不是什麼鬼怪的,你怎麼可以說跟着他就會害怕!”
小王看了看李曉寒,又瞅了瞅祝皓瀾,隨即壓低聲音對着祝皓瀾道:“軍長,你不知道,這軍營裡早就傳,這個任副官是一個孤魂野鬼託生而來,他總是深更半夜起來,然後一個人在操場上逛遊。那幾個巡夜的士兵都見過他,也都被他嚇得不輕!”
祝皓瀾聽了小王的話,不自然地笑了笑:“你小子竟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人家李曉寒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就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成了鬼了?”
小王擰了擰脖子,道:“這個又不是一個人說的?你改天可以去問問那幾個巡夜的士兵!”
祝皓瀾沒好氣地道:“好了,別說了,人家那個點出去,說不定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正好讓那幾個巡夜的士兵遇到而已。再說了,人家任副官的智慧已經多次在重大事件的處理上被採納,說不定啊,我看人家深夜起來就是爲了思考這樣的事情。哪像你們,整天就知道想着賺大錢,看美女,賭賭牌。”
小王聽着祝皓瀾這樣的話,不禁撓着自己的腦袋,笑着道:“軍長,你這話可是把人家扁的太低了!其實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給自己充電,一直都在好好看書。”
祝皓瀾聽到小王說到了看書,禁不住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說的是真的?”
不待小王回答,走在後面的李曉寒趕忙道:“他確實在看書看到很晚。”
小王一聽李曉寒竟替他美言,禁不住回過頭看了看他。
不過很快,李曉寒又道:“他天天晚上看金瓶梅,研究西門慶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在自己極短的一生擁有了那麼多的媳婦!”
說完,他自己先笑起來。
祝皓瀾聽到李曉寒說這樣的話,也忍不住大笑。
小王倒是一下子將臉色黑了下來,對着李曉寒道:“我說李副官,我招你還是惹你了。你怎麼總是跟我過不去啊!”
李曉寒看着有些生氣的小王,不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只是覺得在這綠色天地裡,你這個小王兄弟還是蠻可愛的。另外,你我不都是跟着祝軍長混飯吃的人嘛?跟你說笑,沒有距離感!”
小王聽後,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