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他們三個人心中一震,不禁後退了幾步,目光齊刷刷的注視着這個乾瘦的老頭,說道:“你就是川雄一郎的師傅武田信雲嗎?”?
那個老者正是東贏第一高手,也就是川雄一郎的師傅,武田信雲,只見他人影一晃,轉瞬之間不見了蹤影,夏果他們三個人大驚,急忙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兵刃也紛紛抽了出來,提高了警惕。?
“這麼說來,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夏果了。”?
突然,他的聲音再次傳起,只見他正端坐在石桌旁,漫不經心的問道,而他雙手正在把玩着一個不明的東西。?
“啊……”龍倩突然驚道,“他手裡拿的是我頭上戴的珠花。”?
夏果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不自禁的朝龍倩的頭上看去,果然,她頭上的珠花的確少了一個。他對武田信雲說道:“你是來找我報你徒弟的仇嗎?”?
“你們中原人士有一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還有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武田信雲說道,“你說我不該來報仇嗎?我已經尋找了你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我倒要看看,殺死我徒弟的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可惜……”他突然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夏果問道。?
武田信雲搖頭道:“可惜太讓我失望了,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川雄一郎,他竟然會死在你這麼一個年輕人手裡,真的是你法術真的那麼厲害呢,還是他多年在中原,學會了你們中原人的好逸惡勞了?”?
夏果感覺到這個東贏老者身上散發出的霸氣遠遠超出了川雄一郎,而且他說話之間的平靜和諧,更是驚人。他緩緩的說道:“這位先生,你說錯了兩點。”?
“是嗎?哪兩點?”武田信雲半歪着腦袋,眯着眼睛看着他。?
“第一,中原人並非好逸惡勞。”夏果說道。?
“是嗎?”武田信雲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道,“那一會才知道,你說說第二點是什麼。”?
“第二,就是,”夏果說道,“川雄一郎並不是我殺死的,而且他現在也沒有死。”?
“你的意思是,”武田信雲眉頭微微一挑,但迅速又恢復了正常,道,“他還活着?”?
“不錯。”夏果點了點頭。?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呢?年輕人。”武田信雲反問。?
“可是,你爲什麼要相信告訴你,是我殺死川雄一郎的那個人呢?”夏果依舊是沒有動怒,而是平靜的反問道。?
武田信雲身子微微一震,但是多年來的練氣,讓他立刻又平靜了下來,他緩緩得站起身子,開始正視面前這個年輕的人了。他上下打着夏果,道:“看你骨骼的確是個練術的好奇材,但是我也並不認爲你可以殺死川雄一郎,年輕人,告訴我,你真的是茅山派的弟子嗎?”?
“是的。”夏果不可否認。?
武田信雲道:“那你和我徒弟川雄一郎交過手嗎?”?
“交過。”?
“誰贏了?”?
“我。”?
武田信雲臉上稍微露出一絲的驚愕之情,因爲自己的徒弟川雄一郎已經跟自己學藝二十多年,幾乎已經囊括了自己的所有,所差的只是火候而已,而眼前這個年輕人也不過十六七歲,即便是剛出孃胎就學藝也不過十六年的時間,這怎麼可能呢?他沉吟了一會,道:“你說我徒弟沒有死?”?
“不錯。”夏果回答道。?
“那他在哪兒?”武田信雲反問道。?
夏果一愣,既而聳聳肩膀,道:“他不在這裡。”?
武田信雲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道:“我們東贏武士從來都是言而有信,從來不說虛假之話,虛僞之詞的,所以我要證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夏果問道。?
“你到底是真有實學,還是浪得虛名。”武田信雲說的錚錚有聲,讓對方沒有絲毫拒絕的辦法。?
“如果,我拒絕呢?”夏果還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你認爲你還有拒絕的可能嗎?”武田信雲緩緩的衝背後抽出一把東贏彎刀,身子已成馬步,兩眼猶如鷹騭一樣的注視着他。?
龍倩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什麼東贏人一來就打擾了她和她的夏果哥哥的好事,此時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她上前幾步,嗔道:“你也配和我夏果哥哥動手,你先和我打,打得贏我再說。”?
“我們東贏人男人從來不和女人動手,那是不屑的。”武田信雲說出的話更是讓龍倩氣得牙齦之癢癢。?
“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幾下子,也敢來這裡猖狂。”龍倩手中隨便掐動了一個法訣,只見她手中已經出現了三隻黑毛大鷹,呼嘯着朝着武田信雲就撲了過去。?
“還真的有點手段。”只見武田信雲身子一晃,他們三個人還沒見到什麼,只見他手中的刀已經削下,一道白光閃過,龍倩的三隻黑毛大鷹已經被砍中,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快,好快的速度。夏果他們三個人心中頓時驚呼道。?
“這下可以和你較量一下嗎?”武田信雲仍舊雙目緊緊得注視着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