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很久很久了.”丫頭清淚橫流,傻傻看着天邊海平線即將墜下去的夕陽怔怔出神.多久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得了,那還是在她化名爲白寒煙的時候,爲了保護天空和雪兒她一次次轉變着身份,直到現在她不得不把自己一分爲二.一人有着全部的記憶,而另一個自己只有這深深可入晶石內的‘使命’.就像在沙漠地下世界時引導着天空,最後只剩下晶石陪在天空身邊.
太陽終於落了下去,天色逐漸黑了下來.丫頭依舊坐在原地迎接着夜空滿天星的到來:“夜色還是這麼美,難怪天大哥一直會喜歡看着星空.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與天大哥一起看到這美麗的景色.”
鑲嵌在漆黑夜空上的星星像是在迴應着她一般閃爍不停:“好漂亮啊.好久沒有看到它們調皮的模樣了.”丫頭沒有貪戀景色連忙閉起了眸子雙手交叉抵在下顎小嘴張翕着不知道在說着什麼.不一會便躺了下來雙臂枕在腦後看着夜空,滿臉幸福地又發起了呆.傻子都能想到這丫頭許了什麼願望,而且誰說過對着星星許願就有可能實現的,傻是傻到家了.
“天大哥,你現在在哪裡呢?”最後一個念頭出現在丫頭的腦海後她已經熟睡了過去,看着她甜美的笑容,這夢,一定很美.
…………
天空此時已經站在了白氏總部樓下,望着十幾天沒有來的地方感覺還是那麼熟悉.因爲這裡有着讓他掛心的人,他也知道這幾天白凝一定日夜擔心着他.所以第一時間天空就來到了這裡,讓她親眼看到自己活生生沒有一點事情,否則她絕對不會放下心來的.
“哎呀,天經理,你可回來了,快快快上樓去.”在天空跨進大門時,前臺工作人員在看到他時急忙跑上來拽着他就向電梯的方向跑去.
“額?”天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之前與她們有過接觸,天空他還以爲是公司裡出了什麼‘奇人’呢,看這她着急的模樣天空任由她拉近電梯內,反正他也是要上去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着急?是不是又有人來搗亂?”天空最先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隨即一想便否定了,白氏已經與龍組達成了協議,如果白氏有危險他們一定會出面的.何況他一直都沒有接到白氏受到攻擊的消息.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天空後唏噓着道:“天經理,難怪你不着急,這十幾天你不在的時候……前幾天還好,可每過一天白總的變化越大,如果不是戚總理她們最大化處理事物,恐怕白氏已經不成樣子了.楚秘書上上下下定了死命令,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看到了天經理,立刻通知她.現在白總…”前臺職員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說了.
“凝兒她怎麼了?”天空沒有驚慌的舉動,不過清澈的雙目變得如萬年寒潭般似乎看了一眼就能被冰凍,語氣亦如黃泉地勾魂奪命使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經過了這麼多事,白凝這個丫頭已經住入了他的心扉,哪怕一絲傷害他都不會讓白凝傷到.因爲有了朵兒的先例,真有人敢觸之逆鱗,天空可不在乎會血流成河.想要讓人退卻,就要讓他們害怕膽寒.
前臺工作職員打了一個激靈,平常那個親和的天經理不見了,似乎身邊就是一個地獄而不時一個活人,結結巴巴地道:“白總…白總她已經十幾天沒有處理過文件了,而且每日只有上班下班時間才能看到她一面連中午飯都不出來吃,其他的時間都呆在辦公室內不知道在做什麼,有一次楚秘書實在忍受不住沒經過同意就走了進去……”
“然後呢?”天空的語氣緩和了一些,看來不是有人趁自己不再而對白氏下手,白凝又是爲了自己麼?她何必那麼傻,不是說了自己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麼?
“然後楚秘書也……也和白總一樣,只有在上班下班的時間我們才能看到她們,說什麼她們也都聽不進去不言不語,具體整天在辦公室做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前臺工作職員垂下腦袋似是擔心天空要怪罪一般,畢竟白氏的各項待遇相比其他同行薪水都要高出太過,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白總對這個掛名‘經理’的天空都要言聽計從,二人也有着親密的關係,如果他一個不高興,她的飯碗可就不保了.
天空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語氣森然地道:“戚經理和其他經理都沒有過問麼?”如果真是這樣,哪怕與龍組達成了協議,天空也要將之廢除,雪曼明明知道自己受傷而且託她安撫白凝,如果沒有做好,那麼就算是金融女皇天空也不會手軟.就算有着雪兒在中間,天空最多隻是與龍組有着‘合作’關係不會再進一步.
“這個……”前臺職員臉色發白支吾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在看到天空陰沉的臉色後帶着哭腔道:“戚經理還有彩經理等人也隨後像着楚秘書一樣,在進入了辦公室後也重蹈覆轍.只留下數位部門經理在主持公司大局,偶爾她們會出來看一下後就立刻回去.我們…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公司上下就非常着急,大家也竭盡全力通過各種關係尋找天經理你,可一無所獲.”
“噢?”天空聽到這裡也起了好奇之心,如果只是白凝和楚心心,天空倒可以認爲這只是凝兒對自己思念太深,可戚柔柔,彩一等人都不是尋常之人,她們的行爲也變得和白凝一般,這其中難不成有着什麼貓膩?在看了前臺職員膽戰心驚的面色後,寬心道:“是不是認爲白總她們中邪了?”
“不…不是.”口是心非,天空聽着她沒有底氣的回答就確定了這個問題.這也不怪她們疑神疑鬼,畢竟這件事情匪夷所思,哪怕是天空都有些懷疑了,要知道戚柔柔可是經過龍組特殊訓練出來的人,無論是心裡還是身手,居然被凝兒也渲染成那模樣,恐怕問題就出在凝兒身上了.
“叮咚.”電梯門達到樓層打開了.天空跨出後道:“嗯,這不怪你,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是雙休日吧.”
“嗯.”前臺職員點頭答應,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她也沒有想到天經理會這樣好說話,在沒查明真相前沒有怪罪哪怕是遷怒到她,若是換了別的公司管理,在聽到這番報告後她就可以直接捲鋪蓋走人了,無論錯是不是在她.
天空點點頭,這個職員當初在在處理胡老頭的事時他就起了培養的心思,不過還是讓她從底層做起,如果能一步步走下來,那麼又將爲白氏增添一名骨幹:“對了,我記得你叫天心吧,真是巧合,我們居然同姓.八百年前或許是一家啊.”
天心沒有說話低着頭站在那裡.不時她不想說,而是天空的話如果換做其他人她鐵定認爲是在要和她套近乎,如果她回答了豈不是讓天空認爲她……何況她只是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女兒,每天也都是早九晚五的工作,如果不是偶爾進了白氏有着高昂的薪酬,恐怕她的貧苦的家庭在這個大都市難以承受日益提高的物價.
“那個,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你知道我不是本地在,能在異鄉碰到同姓的人自然會生出些親切的感覺.”天空立刻醒轉,他剛纔一番的話確實有些不爲妥當,想了下這又是一個籠絡職員心的機會,一能讓大家知道一心一意工作白氏是不會虧待她們的,二是要消除衆人的疑慮,於是道:“天心,你去通知餐廳今晚準備公司宴席,以待客標準爲基線,讓大家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哪怕是神風集團的也要仍到一遍.讓大家收拾下會議室,晚宴在那舉行,並且讓大家有才藝的就出些節目,今晚盡興吃喝.”
“知道了天經理,我這就去辦.”天心點頭心中暗自高興,她明白也許是同姓的原因讓這個暗中掌握白氏大權的男人對她有了好感.
“對了,你也不用那麼辛苦在前臺了,白氏知人善用,以後你就負責白氏上下類似這樣的事吧.年假旅遊,大小會議什麼的就交給你了,薪酬等同經理.”天空提拔天心同姓雖然佔了一部分原由,但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也是爲了讓白氏職員略有動搖的心看到只要做得好努力了,一步登天不是不可能.
天心傻愣愣的杵在原地小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本以爲不懲罰她就是謝天謝地了,可沒先到因禍得福居然一下子從前臺接待提升到了經理的職位,而且是有着實權.這個天上掉下的大餡餅可把她砸得不輕.前一秒她還在爲油鹽醬醋照顧年邁的父母操碎了心,下一秒她就到了天堂.
經理意味着什麼?在其他同行公司可能沒這樣興奮,可是在白氏這朵奇葩中,經理一職的年薪早已高達七位數,而且白氏提供住房轎車,年底還根據業績還有分紅,多勞多得.最讓人羨慕的是住房是可以自選的.當然是限定在一定的金額內.就算是這樣也讓天心在電梯中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次都沒有回過神.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可以讓父母脫離貧苦的日子了,她也能盡孝了,只要她不出太大的過錯,這鐵飯碗是離不開她了.”
“天經理,謝謝你.”天心心中響起了她第一次真心對人感激的念頭,她知道這不是施捨,相反她長得的特別漂亮,也正是因爲這樣在其他公司中屢屢碰壁,原因就是她拒絕了潛規則.否則以她的能力,早就坐上了經理的位置.甚至有可能更高.而她從天空的眼中沒有看到一絲情-欲,只有欣賞的眼神,當初她對於天空讓她站前臺也沒有異議,畢竟她的任職經理僅僅就在這裡,如果是其他公司早就找個各種藉口調到秘書的職位了.
最大的原因白氏是全女子的公司,雖然有可能不好相處,但總比出賣肉體要好的多.這也是她雖有着才華卻甘願站前臺的原因.天心收拾了心情後就開始爲天空第一次的吩咐忙碌了起來.
當她心有忐忑跨入辦公區域時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畢竟她只是個前臺接待,現在命令起辦公職員……雖說平時大家經常說笑但是遇到這種情況,誰沒有嫉妒之心?
“天心被提職爲新立組織部經理,白氏相應所有大小事物歸於天心經理管轄.各位姐妹好好配合天心經理的工作.”在天心踏入公共辦公區域沒多久整個白氏大樓就響起了全體通告.赫然是楚心心的聲音.
衆人目光唰地一下全部集中在天心身上,她頂住壓力強作鎮定道:“白總已經準備在會議室準備PARTY,麻煩大家搭把手收拾一下,在重要的工作都要放下,這也算是白總對我們這段時間盡心盡力的報答吧.”
場面一片寂靜,別人可能不知道,可是每日都站在前臺的天心白氏所有的員工都見到過,雖然不知道名字,但都知道她只不過是個接待的職員,誰能想到轉眼間她就成了經理?
“好啊小天心,突然升職了也不告訴姐妹們,是不是該罰?”其中一個職員立刻走了上去,也不管職位高低就拉着天心嬌嫩的小手‘埋怨’着.
“就是就是,既然白總髮話了那還幹什麼,都去整理下會議室,今晚我們好好放鬆一下.忙碌了這麼久都沒怎麼吃,如今終於能好好吃一頓了.”
天心沒有想到衆女這麼好相處,還以爲像是在其他公司中有着勾心鬥角呢,她們真切的情感天心能清楚地感受到.這白氏是如何做到讓如此多的人心甘情願凝結在一起爲白氏工作?
“那謝謝大家了,我還要去廚房通知一下,然後就回來和姐妹們一起整理.”天心忍着涌出的淚水轉身走出了辦公室,人情冷暖如飲水,感受自知.在這個社會沒想到還有着這樣一個獨特例行氣氛融洽環境.
“哎呀,看來要多學習學習了.你看人天心沒事時公司讓她們可以坐下休息上網的時間,她都在網上學習.現在可不是升職成經理了麼?”某一職員有些後悔在白氏特意優待讓她們休息的時間居然沒有利用起來.
“是啊是啊,咱們要好好努力.等咱們白氏發展起來了,我們都是經理,白總還說了貢獻多的甚至可以能拿到公司的股份.”衆職員有序地走出辦公室一嘴一嘴的聊着.天空也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好的效果.
“咚咚咚咚.”天空走出電梯後一路想着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及處理的方法,最後還是選擇了最普通的手法,敲了門再說.那天心想必不會亂說,那麼一切都是在所有人不請而進後才發生的.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天空站在門前耐着性子一頓一頓有序地敲着門,卻遲遲沒有得到迴應.難道里面真發生了什麼?可以戚柔柔的能力,就算是秦家找上門來要加害她們她就算沒有抗衡的能力,但放出一些消息卻不難做到.
天空的眉頭越皺越緊,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是白凝思念他那麼簡單了.肯定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白凝就算了,戚柔柔,彩一等等幾人居然都和白凝一樣,這怎能不讓人起了疑慮之心?
雖然天空不相信神鬼之說,可是目前他了解到的情況也太過詭異,爲了以防萬一他並沒有直接闖入白凝的辦公室.這也並不是天空太過小心,而是裡面的人對他太過重要,他出了事不要緊,但是無法救出白凝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星凡,幫我查查最近十幾天的時間白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無鉅細我都要知道.”天空並沒有輕舉妄動,在關鍵時刻只好找到龍魂唯一的一個天才型的電腦高手,只要有一些基本工具在,陳星凡他就可以看到世界任何角落發生的事情,前提是衛星已覆蓋的面積.
陳星凡打着哈哈看到是天空的通話後才懶散地應了一聲,如果是別人他早就隨意按下幾個鍵就能讓對方永遠告別網絡了.這是天空找他肯定是有着重要的事情,更何況星凡他也看到了天空謹慎凝重的表情.
“頭兒,你等等.”一陣碰撞的聲音之後,陳星凡頭髮溼透,臉上還有爲擦乾的水漬,不過精神卻打起了十二分道:“頭兒,給我幾分鐘時間.如果是秦家的話,恐怕要多花些時間,不過……”陳星凡已經開始了動作,言語不由隨着專心的工作停了下來.
天空一邊傾聽着辦公室內的動靜,另一邊看這手錶上微號的熒屏上星凡滿臉嚴肅的查詢着.同時天空還在規律地敲着凝兒辦公室的門,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任何動靜,難道真如天心說的是出了什麼人類無法認知的事情,想到這裡天空立刻搖頭否定了,他手裡可是握着超越人類科技的技術,其中都沒提到什麼鬼怪之說,唯一的答案就是在他離開後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頭兒,查到了.”陳星凡看着視頻中的天空沒有繼續說下去.天空也隱隱感覺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了.難道在他秘密離開的十幾天時間白氏又出了什麼變故,可是龍組並沒有通知他啊,那麼誰是怎麼躲過龍組的探查的?
“說.”天空站在門前不願的窗口點燃了只煙,心裡也做好了準備.悠悠吐出一口煙霧後斷然開口說了出來.
陳星凡久久無語,但是在看着天空沒有追問,也沒有其他表情,只有着默默抽着煙時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煎熬道:“頭兒,你最好進去看看吧,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