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後悔藥,我可以確定不會有,即便是科技再發達,也不會製造出來,這可是違背了自然法則,和逆轉時間的定律.這種東西不會有.而且那個人,你連他的基本資料都沒有,我們如何找起?”
龍滄海沒有破口大罵已經是極給天空面子了,虧得天空還是已經突破十星的高手,這種無稽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聽來的,居然還真的相信了.
後悔藥,地獄這都是根本不存在的事物,沒有任何依據.何況還有一個人擁有後悔藥,住在地獄?若不是龍滄海老成持重,早就掰開天空的腦瓜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何物了.這較之下一秒世界就會面臨末日一樣可笑.
馬文左暗中皺了皺眉,對龍滄海的言行極爲不滿.當然,他是太過在意唯一孫女兒的事情,但這種事情不應該出現在龍組執掌人的身上.要知道天空已經明確表達過,這事情他只是猜測,而得到的信息也只是模糊不清的.
龍組,是由龍滄海爲導向,如果他因爲個人情緒而做出了誤判,後果是無可預料的,這也是爲什麼有五個老頭在支撐着龍組.他們是國家的守護者,所做的一切都要拋開個人的情感,否則,國將不國,龍組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換句話說,天空也是對後悔藥,地獄迷惑着,如果他知道了,又何必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而且這也與他無法說出來的事情有關,那個住在地獄,擁有後悔藥怪異的人.
龍滄海暗歎一聲,馬文左暗中的動作已經讓他清醒了過來,雙肩的重任讓他必須時刻保持冷靜.可是他身份只是外物,始終無法擺脫一個老人的念想.這無心之舉,也在情理之中吧.
“龍老,雪兒的重要性我自然知道.所以我纔會想方設法讓你和她修復爺孫之情,雖說我無法控制,但龍組的立場不會改變,只想着讓龍老你儘快擺脫這層束縛,真正的以龍組來審視全局.”
天空不得不承認龍組的對於國家的重要性,龍魂肩負的責任看似重於龍組,但其中的苦澀與男兒血性誰能知曉?
龍滄海能一直坐在執掌者的位置,自然是有着他的過人之處.豐富的經驗,狠辣的眼力,還有長期養成的全盤視野,是天空無法比擬的.
畢竟,龍魂只有五人,而且他們的雙肩的責任更像是遊戲俗世的高人,只要不是威脅到致命時,他們大可以飲酒作樂,享受着世間的迷醉.因爲他們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這是龍魂組織不可變更的鐵律,雖然這樣的時機一直沒有出現,但龍魂的存在就是等待,必殺一擊.
也就是夏清口中龍魂最終的秘密,這一點哪怕是天空也只是揣摩出半分,夏清對此也從未提到過.
“嗯,你說說吧.”龍滄海苦笑着點了點頭,他也逐漸明白這小子爲什麼會爲一個女人屠殺七萬人,爲什麼會做出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無非,是情之一字.雖說他自己與天空不同.但殊途同歸,放不下心中的牽絆.
“那人,嗯,那個怪人吧.他的確是告訴過我,在我需要後悔藥的時候到一個地獄的地方去找他.僅此而已次.當時我也是嗤之以鼻,沒有相信.但現在想來,沒有哪一個人會跟着我追上了天山吧,當時以他的速度和實力估算,應該也在陽級的實力了.這樣一個人,若是說他不知道什麼,我不信.”
天空想了想當時發生的事情,梳理着道:“我想後悔藥,地獄,是概念性的預示信息.指着某個地方,或是某個方法,當然事實是否如此,只能在答案揭曉後才知道.不過,這的確一個重要的線索.眼下我已經抽不開身去調查那怪人.至於原因,你們應該明白.”
徐家姐弟沉默,在此時他們已經完全插不上了話,甚至連建議都提不出,這已經超出了他們所知道的範圍.從談話中來看,已經不是龍組,國家能夠左右的了.更別談他們兩個不知情的人了.
更何況徐老頭的臉上都已滿不凝重,事態嚴重性絕不是他們能參與其中的了.
馬文左作爲龍組的智囊,這時也是他分析全局提供出可行性建議的時刻,以睿智協調各自的職能.而且以天空的意思來看,雪兒和雪兒父母,不會是無緣無故被牽扯其中,而目的,或許就是爲了影響龍組執掌人,龍滄海的判斷?
但這豈不是太過鋪張了,要達到這種目的的方法多不勝數,而直接抹殺是捷徑.
“小天,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責任對調,以不知情的情況下去探查,局勢對我們有利的可能性極高,甚至超過了你的方法?”馬文左深思後說道,畢竟他是龍組智囊,他的話佔據的份量極重,在沒有足夠信息和線索的支撐下,他也只好以假設的語氣說着.
馬文左的想法很簡單,無非是讓天空去調查雪兒父母的事情,這其中利大於弊.怎麼說眼下雪兒最爲在乎的人就只有他了,而且天空也是提供這信息的人.
而讓龍組去調查天空無法說出來的事情也是有着好處,他們不會因爲天空知道太多而前後顧慮,做出的判斷也是最爲冷靜,果決.
不過再這前提下,天空就要與龍組信息共享,雖然天空能說出一部分秘密,但巔峰之城,還有內部發生的事情他無法說出來.如果彼此隱瞞,不說龍組能否找到巔峰之城,他們甚至會被倖存下來的家族圍攻抹殺.
要知道當年帝國倖存下來的國民既然盡數在巔峰之城換了身體,又有着限制,那麼他們會看着俗世的組織去探查巔峰之城麼?抹殺,以他們恐怖的實力只不過是揮手間便可做到.
“馬老,這不可行.”
馬文左在聽到後便明白了,之後的話他用去聽也知道是解釋之詞.看來天空的確是無法做到信息完全共享,而也只有他能與黑龍,和那危險接觸.其他人若是參與到其中,不會有好下場.這是馬文左從天空單純的反應中瞧出來的.
天空自知失言,但也無可奈何.龍組的智囊,豈是他一個小子能夠比擬的,而且知道這些也無妨大局.當他們知道後,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馬文左點了點頭道:“後悔藥,地獄,這倒不難理解,難的是從何處下手.且,這寓意的物件過多,單單是這地獄,從字面上理解自然是死後去的地方,當然,如果它存在的話.”
“首先可以從兩方面來考慮.第一,後悔藥和地獄均不是地球上能有的東西.”馬文左摩挲着白鬚,頓了頓,道:“且信那人所言,既然讓你去找,那麼肯定是你能找到的地方,換句話說,和你有關的地方都搜索一遍應該會有線索,不過是不是在指在某特定的時機才能找到,這還無法確認.”
“其二,既然後悔藥和地獄都不是地球上能有的物件兒,那麼自然要去人不可能去的地方纔能找到.無非就是真正的地獄,如果它存在的話,那麼你現在死了,就能找到了.”馬文左神色極其認真的分析着.
天空嘴角抽了抽,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但隨即便放棄了.人死了,即便是得到了後悔藥又能怎樣?而且那怪人肯定不是鬼神之類不可理解的東西,不是人,就是機器人,傳達給他這個信息的目的,天空還沒有想明白.
“雖然有些荒誕,但眼下的確是如此.排除後者,就只有第一種可能.”
“或許吧.”天空暗自搖頭,掃視了五老一眼道:“如果說是要在適當的時機才能找到,那麼就是我需要後悔藥的時候,不過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從名字上就能聽出來,後悔藥不是那麼好吃的.”
商談再次陷入了僵局.趙軍極不自在的敲着桌面,幾人都是在各自想着,每一人說話,他又聽得不明不白心中更是鬱悶,隨即,道:“說來說去,又回到原點了,有線索,但不知道如何去查,這還真是稀奇事,你說怎麼就你小子碰到古怪事兒,老頭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遇到一次.”
天空暗自白眼,當以爲他想大,他是一點兒都不想找事,可這些麻煩事像蝗蟲似的鋪天蓋地往他身上撲,躲都躲不過去.而且他明有着逃跑的本事,但卻不能離開.朵兒的事情無法解開,他就只能默默接受這些怪事.
誰曾想事情越來越複雜,甚至到了眼下嚴峻的形勢,他想要阻止時發現什麼都做不了.知道的人無法說,巔峰之城的目的又是不明,加上三百年前帝國莫名其妙隕落的原因還沒查明,天空每天的腦袋都像似要被活生生掰開一次似的.想想這些麻煩事,天空就深感無力,一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了,尤其是對上巔峰之城這樣的龐然大物.
“那雪兒父母爲什麼會被捲入其中?”龍滄海嘆息一聲想着說道.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暫且不論如何去找雪兒父母,如果能在問題的源頭找到線索,同樣算是一種方法.
這無非是和天空有關,再者就是雪兒父母本身的關係.而天空那時在哪兒還都不知道,更別談和雪兒父母扯上關係了.天空看着五個老頭深思着,一時間也插不上嘴.
天空相信龍滄海已經將雪兒父母知道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爲了他們,龍老沒有隱瞞的必要,但以此來看根本就沒任何可疑之處.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雪兒父母在外出執行任務時遇到了什麼人,或者是發現了什麼,才導致他們失蹤到至今.
這些除非是真有能看到未來或是過去的人才能知道的,如今沒有這方面的線索,五個老頭又無法提供更爲詳細的信息,而且過去了這兒久,他們想必早已用盡了辦法,所有的可能都已經想到,但結果一直是沒有任何進展,畢竟龍組的智囊馬文左也參與到其中了,天空不認爲還有什麼線索是他沒注意到的.
“對了,我記得龍組曾經找到過黑龍老巢在哪兒?”天空忽然想了起來問道:“把照片給我看看,還有雪兒父母的.”
這可是找人,天空此時纔想起來雪兒父母的樣貌他都沒有見過,即便是擦肩而過他也認不出來,那還何談找人!而且,或許那怪人和黑龍有關也說不定,線索總會有的,只不過需要時間.
龍滄海略一點頭,從懷中取出貼身放着的相片,這對他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小心翼翼地交給天空後,才下令組員去取資料.
天空接過相片,上面的*應該是在病房,一個絕美臉色略顯蠟黃的憔悴女子依靠在牀頭,雙目充滿了濃濃的母愛光輝凝視着躺在身旁的嬰兒.
半蹲在牀頭的男子幸福地看着這對母女,目光中略有着心疼的意味.劍眉星目,也算是一個風流倜儻的英氣男子.這應該就是雪兒的父母了,可惜拍攝相片的焦距是襁褓中的雪兒,即便是這樣,天空也看不出那嬰兒那雪兒哪點兒相像.
雖然有些失望,但這張照片應該是僅存不多的一張,畢竟雪兒父母在不久之後就去執行任務,從那以之後便從未見過雪兒,更別談雪兒長大後與他們合影了.
將雪兒父母的樣貌記在腦海中後便把相片遞還給了龍滄海,這東西他可是寶貝得很.
這時組員也將資料遞了過來,天空翻開資料逐行看了起來.畢竟當時傳來資料的瞬間,那人就已經死去,從此也就段了線索.誰也不知道這人是如何找到黑龍老巢的,又是在哪兒,秘密也就此斷了.從那以後,龍組就再也沒有人能僥倖找到了.
所以,這也是唯一一份僅存的資料,雖然太過模糊,又不詳細但怎麼說也算是對黑龍有了第一步瞭解.
資料中夾着的相片,從拍攝角度上看就是偷拍的,而且極爲匆忙,甚至都有了些殘影,有的是腿部,有的是半張臉,還是非常模糊,根本就無法看到清楚的相貌.
而且有部分相片中都是拍攝的風景,而且也是顯得極爲匆忙,也沒有極爲明顯的標誌性建築,這讓天空有些鬧不明白,這人爲何會如此慌張,既然能拍下這麼多相片,顯然是沒被發現,潛匿起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既然有着機會,爲什麼會這樣緊張?
“龍老,這些資料你們有什麼結論麼?”天空擡頭開口問道,畢竟他對這組員並不瞭解,也不知道他是誰,如此拍攝手法,或許是碰到了什麼境況纔會如此.這就要看培養他的龍組對他的瞭解了.
馬文左收到示意後,接過話道:“組員的各項素質這是毋庸置疑的,從拍攝了數張風景相片來看,他是無法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想要留下以此來分析,如果有一天能回來的話.”
“由此分析,他不是跟蹤目標到達的哪兒,又或是四周都是無標識性標識,或是能識別道路的環境,總之所在的地方極爲複雜,甚至讓訓練有素的組員無法確認.所以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拍下他自認爲標識性的風景.”
“而且,他當時身處的環境是極爲陌生,如此慌張的理由只有一個,他找不到能確認藏身的地方,或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絮亂了冷靜.雖然有了不少照片,但僅僅以此來看,根本就無法確認這樣的地方在哪兒,或許只有親自到達那裡才能確認.”
天空暗自點頭,有了馬文左的解釋他也發現了此點,而且是不知不覺間接觸到了黑龍的老巢,而且沒有退路可退,否則以龍組組員的能力,肯定不會如此莽撞以一人之力去冒險探索黑龍,首先全身而退,將所有信息報告給龍組纔是正途,畢竟他可是第一個找到黑龍老巢之人,他的引路作用則是不可或缺的.
但這組員卻沒有立即離開,加上他如此慌張拍着出來的相片,看來他是對眼下的環境並不瞭解,而且發生了一些讓他瞬間失去冷靜的事情,只不過這些就只有他知道了.
馬文左繼續道:“從拍攝順序上看,首先是風景,然後纔是人物,之後是風景,人穿插沒有規律拍攝.”
“當他發現無法離開,或者是暫時無法離開時,那麼只能儘可能的留下更多的信息.之前的風景可以確認是他拍攝新到的一個地點,爲了確認地點而拍攝的.至於爲什麼沒有將他落腳的地方,或是到達那兒的交通工具拍攝出來,這一點恐怕是他做不到,或是恢復意識時,他就已經在那個環境中了.”
“看,風景照片中全是樹林,這種樹在內地隨處可見,沒有任何可查的線索.不過可以確定不是在城市中,否則他就不會只拍攝到樹的風景了,四周看到的就只有樹,沒有其他東西.”馬文左揉了揉額頭爲天空講說着,似乎這種事情極爲消耗心神似的,畢竟他也是一把年紀了,別說身體,腦子也有些跟不上了.
“隨着他的深入,就有人開始出現在照片中了,幸運的是他暫時沒有被發現,從一定的距離拍攝.從這些人的裝束來看沒有任何區別,就是非常普通的衣服,隨處可見,在哪兒都能購買到.並不是我們常到黑龍的那種裝束,這裡應該是最外圍的防守力量了.”
“不過如果我是黑龍的話,倒不如在此建造一個小村落,以莊稼漢的身份來掩飾目的.可他們卻沒有這樣做,而且一看這些人就有問題,不是旅客,不是路人,否則誰會兩手空空在四周都是樹林的地方轉悠?”
天空劍眉攸地皺緊,道:“如果說,他們沒有必要掩飾呢?”
“喔?!”馬文左短抽一口,花白的鬚眉擰在了一起,其餘四老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的確,以黑龍的行事作風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也是唯一一個能解釋得通這些服裝普通,但出現在的地方怪異舉止了.
馬文左見天空並沒有繼續說下,轉念一想便以明白,接着分析道:“這即是說那個地方極爲偏僻,不是普通人能夠到達的,附近很大的一個範圍都沒有人煙.他們在林中戒備也不會被任何人看到,自然也沒必要掩飾了.”
“而組員他卻到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發現這個地方的,但至少是六星實力能夠到達的地方,加上藏匿的身法,那些人才沒有發現藏在暗處的組員,或者說他們已經發現,只是在等待.”
“之後的相片就是人,風景,不時穿插,直到最後一張截止,就沒有更多的信息了.不知道是他發現了危險即時將資料傳回,還是確認自己無法離開,”
“雖然得到了這些線索,但用處太有限了.畢竟相片中的位置在哪兒,沒有明確的標識,入眼的都是重複的樹林,而且這種樹木也很常見,不是地區性才能生長的樹木.”
“區域是能辨別出了,但這種地方太多了,而且到如今龍組都沒有找到類似這樣的地方,或者說找到了卻不知道是不是,於是仔細調查每一處,進展非常之慢,龍組也不得不開始放棄,減少在這上面的力量.”
天空默默點了點頭,馬老說得不錯,這和大海撈針沒有任何區別,而且天空還看到了人造的環境,逼真到了難以辨別真假的地步,相片中的樹林也有可能是人造的啊.換句話說,這組員死得冤,不過怎麼說也知道了黑龍的老巢周圍都是樹林,僅此而已.
也難怪龍組沒有告訴自己這條信息了,雖說有着不小的進展,但與黑龍的距離更遠了.天空嘆息將資料合上放在桌面上,道:“這個黑龍!”這就是三百年前人的實力麼,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找到.
甚至是在地下,天上,世界一角的某處,有太多可能了.難怪這黑龍這麼多年來一直沒人能夠發現他們所在的老巢.
龍滄海看着天空的神情就知道他也是陷入了沉思,短時間內也是找不到任何辦法.
“你們也想不出這些有什麼聯繫麼?”
馬文左和天空對視一眼,這一老一小的腦瓜子暫時靈光不起來了,而且在線索少得可憐的情況下,敏捷縝密的思維也派不上用場.而且二人對這些資料也分析不出什麼了,可得到的信息盡數被挖掘了出來.
無論怎麼看,問題都在黑龍所在的地方,那一片樹林是最好的掩護,而且這種重複沒有任何規律的環境辨別起來很難,幾乎是不可能.何況那裡的樹木還未必都是自然的環境.
“這些組員所走過的路程就沒有任何記錄麼?”天空想了想,還是瞭解清楚爲好.雖然明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努力一下吧,那龍滄海的臉色越來越勉強了.
馬文左點頭道:“雖然記錄會有好處,但同樣被暴露我們,所以全部人去調查黑龍的組員都沒有裝置,只有一個資料回傳,發送後自動銷燬,任何線索都不會留下.這也只有在不得以時纔會使用,畢竟回傳只有一次,發送便沒無法再記錄了.”
對於這一點誰也說不出好壞.利弊各有,就像眼下這種局勢,若是組員身上有了定位裝置,便早已發現了黑龍老巢所在,同時,黑龍也會順藤摸瓜覺察到龍組的意圖.
天空默默點了點頭,道:“不知道回傳時,信號有沒有限制的範圍,或是強弱地區,至少能限制一下範圍.比如在地下時,是否能將資料回傳成功,極地,山巔,等等各種人類無法輕易涉足的地方?”
馬文左笑了笑,天空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明白,於是詳細地解說道:“首先,資料回傳時並不是直接送回龍組,而是以一種特殊的方法在信號中傳遞,在幾經周折後纔會以特殊的方式傳到龍組.這也是爲了安全起見,龍組也是沒有辦法在最後時確認信號所在地.”
“而且,這種限定的方法和區域劃分確定地點相同,只能篩選到很大的一片範圍,而且這種方法甚至比以環境來區分更繁瑣,範圍更大.”
“是麼.”天空失望地點點頭,以馬文左的本事肯定是用盡了辦法,這樣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看來沒有更多的信息是無法輕易找到黑龍老巢的.
不過天空的優勢是比龍組知道更多的信息,遺蹟中的人造環境,巔峰之城等等.
“這麼說那怪人和黑龍的關係很小了,幾乎可以忽略了.”天空想了想說道.
龍滄海急忙問道:“怎麼說?”
天空沒有推脫,而是直接說了出來,畢竟龍老太過在意雪兒父母了,而且接下來的事情似乎還沒有完結,如果雪兒再失蹤,那麼他可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這樣的寂寞他不可不想再品嚐第二次.
“直覺.”天空的回答讓五老爲之一滯,雖然這種感覺有時的確很準,但這可關乎到了雪兒的父母,如此沒有確鑿證明的前提下,這種虛無縹緲的方法是無法站出角的.
“別急,聽我說完.在我遇到那怪人之前,還遇到了幾個有意思的組織.其中有自稱爲上神的組織,還有着能在暗處隨即監視我的人,不過我想他的方法是有限制的.”天空將天山一行的一些事情選擇性的說了出來.
“喔?上神?狂信徒?是有點意思.”馬文左沉吟着說道,不過臉上的神情更爲凝重了.首先以天空的角度來看,能悄無聲息跟上他,並讓他一次次吃癟的人本就很少,顯然這組織中的人實力極爲強橫,而且之前龍組並沒有接到任何關於這種組織的信息,他們就像是突然蹦出來的一樣,而目的,恐怕也是龍鳳項鍊的秘密,這事情可是越來越複雜了.
“隨着他們出現之後,我纔在半途中碰到了那個怪人.這也太過巧合了,而且好像對我行蹤瞭若指掌,而且應該和其他組織沒有關係,那些組織也沒有必要掉過頭再來找我.那怪人告訴我的事情也很奇怪,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那樣子根本就不在意我聽沒聽進去,聽沒聽到.”
“好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也像是隻是履行某種職責一樣.表情,眼神中,充滿了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這種人完全不符合黑龍行事作風,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做過類似這樣的事情.他們的目的只是以龍鳳項鍊爲最終目的.”
馬文左點了點頭,隨即質疑道:“如果是故佈疑陣呢,這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以常理來判斷,那人沒有攜帶任何東西,像是散步一樣就進入了天山,這不符合常理.當然,如果陽級的實力都是這樣的話,就有可能.”
“而且,我一直在想,人是有着無限潛力,但達到那種程度,可不是一兩個人,或是有着財力就能做到的.雖然沒看到過他出手,但從龍老的敘述中,陽級的實力極爲恐怖.身體各項機能已經到了科學無法解釋的地步,你不感覺奇怪麼?”
“雖然我們都沒人能夠到這種地步,但畢竟還是在人的範疇,再強也要有個限度,而你所說的怪人,似乎已經不是人能做到的了.”
天空苦笑看着馬文左,龍組這五個老者沒一個簡單的,雖然他極力淡化了那怪人的異常舉動,但他還是從此中推斷出不尋常之處,直指核心.
“我,我沒說過他可能是人.而且,擁有陽級實力,我的確也與陽級實力的人交過手,雖然他們連切磋都算不上,但實力的確是很恐怖.”
“什麼?!”在所的七人都被天空的話鎮住了,不是人,這是什麼意思?
馬文左擡手虛壓,讓一時失控的局勢暫時安靜了下來,幾人不時瞧着天空和馬文左,這二人的話越來越難懂了.
“小天,不是人的範圍能詳細說一下麼?或者說,你所說的毀滅性危險就是來源於此?”
好嘛,天空根本就沒打算說出來的,但隨着交談天空一步步走進了馬文左設下的套,而且是逐漸誘入,不可不回答的問題.當天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無法不回答了.當然,天空從一開始就沒小看這五老,只不過沒想到這幫老傢伙實力雖然相仿,但各個老人精得讓人無力.
“是.”天空無奈地點了點頭,得到了天空肯定的答覆,五老的神情極爲精彩,而馬文左始終是保持着那份冷靜,似乎任何神情都不會讓他有着情緒波動似的.
馬文左暗自點頭看着天空,如果以此來推斷的話,那麼天空和黑龍,還有毀滅性的危險有聯繫,也可以認爲天空,雲朵,還有不時出現在天空身邊的人,那些調查不到底細的人,都屬於‘不是人’的範疇?
“封閉,最高級備戰狀態,擅闖者,有異動者,殺.”馬文左擡手虛空一揮,語氣平淡如水,就像是普通聊天似的,但所有人都能聽出其中的不容置疑和殺意.隨後便望着天空,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馬文左既然能坐到眼下的位置,自然是有着他的本領,他看到了眼下暗藏的波涌,或許,真的和天空所說的一樣,其中的事情很複雜,不是誰都能知道的,哪怕是龍組知道了都會干擾到天空.
“這個老狐狸.”天空摸出一支菸點燃,擡頭再次看了看會議室,看來之前的談話是有其他人在場,連自己都未能發現,這龍組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至少天空通過感知都沒能發現有其他人在.
“不是人,從字面上理解就可以了.就是,不是人.”天空呼出口煙霧說道.
“包括你麼?”馬文左當即接着開口道.既然天空已經打算說了出來,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儘可能的從天空那兒得到更多的信息,這才利於他分析出更多的事情.
天空眼神複雜了看了馬文左一眼,這老傢伙可是寸步不讓,但話已經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天空也打算告訴龍族部分事情了,至於馬文左能分析出多少,這就不是天空能控制的了.
“是,也不是,這一點我也無法肯定.”
“噢?小天,這是什麼意思?”龍滄海皺眉問道,他現在還沒從雪兒的父母的事情從完全脫離出來,畢竟天空可是雪兒最爲在乎的人,若是有個意外,雪兒她,她……
“你們啊,讓我看到了當初的我,一步步探查,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知道了之後,你們會後悔,會頭疼,因爲事情已經不是能掌控的了,明知道卻無法做出什麼改變,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就像現在的我一樣.不時的失蹤,你們認爲我去了哪兒?”
“的確,知道的越多越麻煩,但不知道的死去豈不是更糟.而且這是人的本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次一問?”馬文左笑着說道,蒼老的容顏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天空不知道這老傢伙爲什麼還能笑出來,不過希望他在知道事情後還能笑吧,或者是苦笑.
“就我所知,我,雲朵,秋絲,還有一個你們不知道的女子,我們嚴格的說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類.”天空想了半天才措詞說道.
徐顏秀和徐風二人立即瞪圓了雙眼,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不可思議.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們和天空有着一段時間的接觸,回想着那時的情況,無論怎樣看天空都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類,最多隻是一個較爲嚴厲的大哥,這是天空在他們心中的印象.但是眼前,天空自己,親口說出自己不是人,這,這他們還無法接受.或者說,眼前是夢?
五老的反應倒是平靜了許多,但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這已經超過了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龍組的確是特殊的部門,但也是在他們熟知的世界中生活長大了,這個世界觀已經深刻入腦海.就像是突然有一天身邊熟知的朋友跳出來說他不是人,是從某某地方來的人,你會怎樣想?五老和徐家姐弟,就是這種精神狀態.
馬文左開始敲起了桌面,頻率時疾時徐沒有任何節奏可言,眉宇已經看不到原由的弧度了,緊皺在一起.可見天空突然說出來的信息已經打亂了他的心境,或者說他暫時還無法接受.
“當.”馬文左重重敲擊了一下桌面隨即停了下來,會議室內只有着微弱的喘息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這是寓意,還是從字面上理解?”
“你們說呢,如果你們能調查到我的身世,我會感激你們的.朵兒,秋絲,還有另一個女子,我四個人,是來自另一個文明的國度,至少,在我探查到的現實是這樣的.”天空開了口後倒是輕鬆了很多,揹負着秘密的重擔很累,說出來倒是讓他輕鬆了一些.
其他四老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單單是消化天空說出來的話就讓腦瓜子當機了,也只有馬文左勉強能提出各種質疑和疑惑.
“另一個文明國度?”馬文左皺眉說道,想到這兒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手掌成拳有序地敲擊着桌面,力度越來與大,似乎這樣會有助於他思考似的.
“小天,雖然世界各地有着人類無法揭密的文明,和各種建築,奇異天然現象,但正是因爲無法解答所以才成了謎題.各種猜測已經不是輿論導向能夠主導的了,外星人,天外文明,或是人類的起源等等,乃至整個宇宙的各種猜測都是天馬行空.不過,你是第一個說你是另一個文明國度的人.”
馬文左暫時無法接受,雖然歷史上有着諸多未解之謎,可這些根本無從證實,地球上在出現人類記錄的歷史之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都沒有親眼目睹過,只是通過地球本身在複製,重現當年的一幕,但這只是推論!!雖然冠以科學的名頭,卻也還是猜測,只不過有了旁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