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二人的交手到了白熱化階段,空中的二人各自運足全力雙掌相對,以自身真氣爲資本強對了一掌。
蕭騰的內力遠勝柳可可太多,他強橫的內力一舉將柳可可震飛出去。空中散出一片血霧,柳可可嬌弱的身影如同秋風殘葉一般悽慘飄落在地。
柳可可面色慘白,神情狼狽的半蹲在地上。她左手駐地,嘴角殘有一絲血跡。她右手捂着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神情不甘的瞪着蕭騰。
一絲鮮紅在次緩緩滑出她的嘴角,柳可可已然被蕭騰這強橫一掌傷了心脈。
一旁,冷冷注視着她的蕭騰一臉的陰寒之色道:“柳副界主,受死吧”!
他剛剛強提內力,向前邁了一步。
忽然他覺得兩掌有一種**麻的感覺。他頓感不妙。翻轉自己的手掌一看,頓時大驚。他的兩掌掌心奇黑無比,而且黑色其中還夾雜了一道道細微綠道。
柳可可終於還是艱難的站起,她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蕭騰,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你或許忘了我的稱號,在剛剛你與我對掌之時,你已經中了我的化骨水”。
“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現在你不運功將體內之毒逼出體外的話,不消片刻,你必將骨爛肉腐而死。呵呵、!我可是要走了,你要是不相信,還想殺我的話,就儘管來追殺我吧”!
柳可可說完,忍着傷勢,飛身向山下逃竄而去。
蕭騰自知柳可可所言非虛,因爲他已經覺得全身奇癢無比了,看來這化骨水將要發作了。他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卻又是無可奈何。最後只得不甘的盤腿坐下,靜心療傷逼毒。
僥倖得以逃脫的柳可可倉皇的向天山之下逃離而去。到了前面的一個天界關口。柳可可擦去嘴角的血跡,整理了一下衣衫,強裝鎮定的從容過去。
四名守關的天界弟子一齊向迎面而來的柳可可行了一禮,一個頭領道:“參見柳副界主”。
柳可可冷漠的點了點頭,不帶一絲情感冰冷的點了點頭道:“你二人快去找一頂轎子來,我要去辦一件事十分重要的事。不可暴露自己的行蹤,我要乘轎下山”。
那名頭領一低頭道:“是,屬下這就去辦”。隨後叫了身後的一名精幹弟子閃身而去。
二人辦事的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如此可以高攀柳副界主的好事必將極力辦好。將來自己二人的前途必將一片輝煌。
二人很快找來了一頂紅色絲棉小轎,擡着柳可可向山下快速行去。
而柳可可正好利用這段在轎子之中的時間抓緊運功療傷,一股柔和的淡淡青色真氣包裹在她的身上。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口血箭自柳可可的口中噴出。柳可可終於成功的將積壓在自己心口的淤血給逼了出來。
她緩緩的收去運轉的功力,青色真氣回與體內。
不一會兒,外面擡轎子的兩名天界弟子在柳可可的授意之下一路向東,走到了一個岔路口。
兩名擡轎弟子止住腳步,停了下來。
前面的那個弟子開口恭敬的詢問道:“柳副界主,前面是一個分向東西兩處的岔路口,不知道您要去向何處”?
轎子之中傳來柳可可威嚴的嬌語道:“好了!就到這裡吧”!
兩名天界弟子小心翼翼輕輕的放下轎子。
誰知,轎子剛平穩的落地。轎內的柳可可忽然飛身而出,她快速無比的一掌擊斃了前面的擡轎弟子。
隨之又以快若閃電的速度飛掠到了後面的那名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弟子面前,單手扭斷了他的脖子。
柳可可面現無奈之色的一嘆道:“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只是怕你二人回去之後難免口無遮攔,陷我與險境。我不得不這麼做”!
說罷,柳可可的美目望着前面的通往東西兩方的小路,仔細打量思索了一番,之後毅然的向東面小路緩緩行去。
龍溪:
普凡天靠在一塊天然形成的巨大石頭上神情恍惚的神遊着,之前與上官飛雪,靈玲,甚至是柳可可的種種畫面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想到以前他與那是還叫葵花的上官飛雪剛相識不久時,二人總是一路拌嘴的吵吵鬧鬧。普凡天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
想到上官飛雪爲了自己瘋狂的報復五派,靈玲救爲了自己而身死的種種情節,又不禁淚流滿面。此時的普凡天好像是神經錯亂了一般,時哭時笑,讓人覺得十分的詭異。
他在想到柳可可對自己不是很有意,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默默關心,他的心思很是迷茫。:柳可可爲什麼會聯合蕭騰叛變雪兒,難道是因爲我嗎?
想到這些種種事由,普凡天不禁覺得頭痛欲裂。他不想去想,但腦海中總是不受控制的自己浮現出來。卻是如此的揮之不去。
正在普凡天神遊之際,如同小天使般的上官飛雪蹦蹦跳跳的追趕着前面的一隻七彩蝴蝶。
她此時又像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子,邊追趕着七彩蝴蝶一邊叫喊着:“小蝴蝶等等我,你跑什麼?我就是想捉住你跟你玩一會兒嗎?呵呵!呵呵!追着你原來也很好玩耶”!
上官飛雪發自內心的純真無邪的笑彷彿可以融化世間的一切似的,那美妙而天真無邪不摻雜一絲雜念的笑意讓人不禁對她喜愛有加,流連忘返。
普凡天看着上官飛雪輕輕的笑了,他大聲關心的喊到:“雪兒,你慢一點兒,小心摔倒了”!
上官飛雪猛的停了下來,雙手放在嘴邊向外張開對普凡天喊到:“知道了。可是我要是慢一點就追不上小蝴蝶了。哎呀!不理你了,小蝴蝶又跑遠了”!
上官飛雪說完,又急忙向前面的小蝴蝶追去:“小蝴蝶,你太壞了,竟然趁我不注意偷偷的溜掉。你等等我,讓我追上你,我就原諒你了,喂!等等呢”!上官飛雪很是可愛的邊跑邊喊道。
普凡天搖頭笑笑,隨即一臉憂愁浮上臉面自語道:“唉!什麼時候雪兒你才能夠變回原來的上官飛雪呢?也或許現在的你會比之原來開心許多吧!可是……唉!這是爲什麼……”。
普凡天很是惱怒的怨天尤人的抓着自己的長髮而痛苦的低下了頭。
低頭的普凡天緩和了許久才面色平靜了一些,當他在擡起頭之時他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迅速起身,向着上官飛雪的方向急速射去,口中驚慌的道:“雪兒,快停下,危險”!
原來,只顧着追逐七彩蝴蝶的上官飛雪不知不覺中已經尾隨着七彩蝴蝶跑到了最北面的那唯一的一處約摸十米左右的小懸崖上。
而且,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上官飛雪正在腳步不停的向前追趕着飛向懸崖邊的七彩蝴蝶。雖然還有些距離,但如若此時玩心四起的上官飛雪一心想要追上那七彩蝴蝶,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上官飛雪彷彿是太投入了,她跟本就沒有聽到遠處普凡天的關心警告。依然快速的想前面追趕着七彩蝴蝶氣喘吁吁的道:“哎呀!累死我了,小蝴蝶,你不累嗎?累的話你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我保證不會偷襲你的”。
這時的七彩蝴蝶已經飛出了小懸崖外的高空中,上官飛雪竟然仍是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全神貫注的盯着七彩蝴蝶,腳步不停的追了過去。
後面的普凡天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根本就來不及制止她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色的光影如同離弦之箭般迅速的從普凡天體內一閃而衝向了還差幾步就到懸崖外的上官飛雪。
在上官飛雪一腳踏空,當即面現驚慌的一聲驚叫:“啊”!之時,那道黑色的光影已經以勝似閃電快若流星之速將上官飛雪的細腰圍繞着卷帶回了崖上。
隨後,那道黑色的光影輕輕的放下上官飛雪之後。化作了巨大的修羅冥王本體傲然的屹立在上官飛雪的身旁。
原來關鍵時刻,普凡天心中一急,強運功力喚出了修羅冥王。以他的現身之絕速險險的將上官飛雪從懸崖處給拉了回來。
上官飛雪小臉上的驚慌之色早已消失不見,她好奇的圍繞着巨大的修羅冥王轉了一圈。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道:“哇!好大的怪物啊”!
普凡天也已經衝到了上官飛雪的面前。他兩雙蒼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了上官飛雪的藕臂,紅着眼一臉生氣的第一次對上官飛雪大吼道:“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你怎麼就這麼的不叫人省心呢”?
上官飛雪一臉怕怕的掙扎着普凡天的雙手,她小臉諾諾的道:“小天天你好凶哦!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普凡天神色漸漸的緩和了下來,急忙放開了緊握上官飛雪手臂的雙手。隨後一臉愧疚的道:“對不起,雪兒。我知道這也不能怪你,我向你道歉。我…….”。普凡天這個時候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助,他真的很想哭。
上官飛雪卻是一掃憂愁之色,又煥發了溢彩笑笑道:“小天天,你不要不開心嗎?我原諒你了”。
普凡天雙目含淚的看着此時的上官飛雪,一股無名的壓抑與不甘強涌上他的心頭。普凡天忽然仰頭朝天憤怒的狂吼道:“賊老天,你爲什麼要如此的對我!你還我曾經的雪兒來”。
一旁受到普凡天情緒波動的修羅冥王,它巨大的黑色身體越來越亮。滔天魔氣自它的的巨大身軀散發,透出無盡的殺嘯寒意。
一旁的上官飛雪被普凡天一開始嚇到,短短的幾秒鐘之後。她嬌美的身軀一把撲入普凡天的懷中,潔白無瑕如蔥般的纖手輕輕的爲普凡天拭去眼角不斷流出的淚水,小臉難過的馬上也要哭了道:“小天天,你不要這麼傷心了嘛!看你這麼傷心,雪兒也覺得好難過。我好心痛,好心痛”!
普凡天激動的緊緊的抱緊了懷中的佳人,他顫巍巍的泣聲道:“雪兒,我好怕會失去你。以後你就一直在我身邊,再也不要離開我半步了好嗎?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有一天你會突然不在我身邊了。那樣的話我會瘋掉的”。
上官飛雪卻很是懂事的輕輕的拍打着普凡天寬闊的後背,柔聲道:“小天天乖啊!小天天不要哭了啊!小天天再哭的話,姐姐也要哭了!嗚嗚…….”!
普凡天聞聽此言,當場破涕爲笑。他輕輕的颳了一下上官飛雪的瓊鼻道:“你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