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聽這句話,雲玫蘭遽然尖聲叫了起來:“我不結婚,我不結婚!”
雲玫蘭雖然已經上了君停的牀,但是,因爲君若好和小白一直沒有結婚。
所以,她的內心深處,仍然是給君若好留了位置的。
所謂越是得不到,越是放不下。
越是放不下,越是執迷不悟非要得到!
雲玫蘭就是這種心態!
君若好一天不結婚,她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所以,儘管她已經和君停在一起好幾年了,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結婚的事兒!
而現在雲青松忽然提出來,要她和君停趕緊舉辦婚禮,這等於是斷了她的念想。
她怎麼能夠同意呢!
“爸爸,我不要結婚!”雲玫蘭堅決反對!
“胡鬧!”雲青松臉色一變,“你玩了這麼些年,我沒怎麼管你。你自己也不知道長進,怎麼,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君停原本聽雲青松說讓他們兩個人結婚,心裡一陣驚喜。
這時候見雲玫蘭強烈反對,他心裡微微一澀!
這麼多年了,他覺得雲玫蘭既然已經上了自己的牀,成了自己的女人,君若好,已經是過去式了。
可是,現在看到雲玫蘭這麼強烈的反應,這豈不是說,她心裡還是念着君若好?
“君停,你還愣着幹什麼?你自己的女人,還不管好!”雲青松表情沉冷地向君停凌厲一瞥!
君停被他目光所懾。
同時,一股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忽然爆發出來。
他發狠地點了點頭:“是,帝君!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君停手臂遽然向前一伸,狠狠一勾雲玫蘭腰間,猛地將她打橫扛上了肩膀!
雲玫蘭根本就沒想到君停竟然還敢這麼做。
當即憤怒地在他肩膀上叫起來:“該死的,你把我放下來!把我放下來!”
君停一言不發,只是臉色陰鷙地扛着雲玫蘭往門外走去!
雲玫蘭一看君停不聽自己的話,氣的在他上又踢又咬。
君停也不管,看樣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大踏步扛着雲玫蘭出了房間!
大門關閉的剎那,聽到他嘶吼的怒聲:“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聽到這句,小白忽然附耳在君若好耳邊低聲問:“我們一會兒去瞧瞧君停怎麼收拾那個女人?我估計今晚君停憋着火呢!”
“隨你!”君若好一向寵小白,在她面前,他從來不說個不字。
只不過他辣辣地補了句:“他工夫沒我好,看了也是失望。”
對於雲玫蘭失禮且丟人的舉動,雲青松似乎並不在意。
即使雲玫蘭最後鬧到不像話,是被君停給扛了出去的,他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對於他的反應,雲殤是最爲了解的。
既然當初能夠那麼隨意地到處捐精給精子庫,現在,這些細胞分裂生長成了如何的性情,如何的性別,那都不重要。
雲玫蘭在雲青松的心裡,根本就是個備胎!
當初意外將她找回來,只不過因爲雲青松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現在,雲青松找到了自己,雲玫蘭已經完全沒有價值了!
不然,也不會突然讓君停娶雲玫蘭。
“對了,第三關,你們繼續吧。做好準備了嗎?”說到接下來的遊戲,雲青松臉上難得露出笑意。
“怎麼,少兒不宜?”雲殤斜斜靠在沙發,傲然問道。
一看雲青松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第三關,應該是最難的一關!
雲青松在這一點上,和雲殤很像。
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通常反而是最危險的時候。
此時他露出笑意,意味着第三關的危險程度非同一般。
果然雲青松點點頭,“讓若好給你解釋吧。我就不陪你們這些小輩了。”
說完,雲青松掃了眼雲殤,勾脣走出了房間。
現在,房間裡只剩下雲殤、蕭安寧、君若好和小白四個人。
雖然接下來的一關將非常危險困難,氣氛反而隨着雲青松的離開,一下子變得非常輕鬆。
君若好眯着桃花眼,在小白後腰摸了一把,這才笑眯眯地走到雲殤耳邊嘀咕了幾句。
雲殤俊眉不由微微一蹙,淡淡道:“無聊!”
……
第三關仍舊是一個迷宮闖關遊戲。
遊戲的地點,竟然仍然是在第一關的場地。
不得不說,雲玫蘭這個人,在這次遊戲設計上,的確是下了大工夫。
同樣一個遊戲場地,等雲殤牽着蕭安寧手的手再次返回時,竟然完全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從外面看起來,整個是一個小型連綿的山丘,上面居然還種着各種樹木和灌木,山丘上也沒有裸露的地面。
均種植着或疏或密的青草。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逼真的山丘!
“剛纔若好和你說什麼了?”想到剛纔君若好趴在雲殤耳邊神秘兮兮的笑容,蕭安寧便知道肯定沒有好事。
穿過遊戲場地入口時,她悄悄低聲爲了句。
果然,雲殤皺了皺眉:“和大秦王墓一樣。”
短短七個字,別人未必明白,蕭安寧卻立即便反應過來,錯愕地叫道:“不會吧?雲玫蘭在裡面下了幻藥?”
雲殤脣角露出一抹輕蔑之意:“憑她,還不至於讓我們當衆寬衣解帶。”
剛纔,君若好的確是在雲殤耳邊悄悄提醒了句。
讓雲殤提防裡面有未知地方下了幻藥。
事實上,君若好事先不僅知道了雲玫蘭的小動作,而且,已經早就確定裡面埋藏幻藥的具體地點。
但是,君若好和雲殤那是過命的交情,兩個人太熟了!
太熟引發的後果,就是……
關於這點疑問,正好被雲殤回答了。
蕭安寧問:“他應該知道具體地點吧?”
雲殤答:“知道。”
蕭安寧問:“所以,他已經告訴你了?”
“沒有。”
“爲什麼?”蕭安寧有些不解。
雲殤從鼻腔裡冷哼了聲:“他更願意看我們兩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嘿咻運動。”
兩排黑線從蕭安寧腦門上劃過。
所以,沒錯!
雖然君若好會提醒雲殤有幻藥,這不過是他出於朋友最基本的義務。
但是,他也絕不介意看雲殤和蕭安寧兩個人在遊戲中公然嘿咻。
甚至可以說,他會興致勃勃地帶着小白在一個非常舒服的角落,採取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津津有味地從頭看到尾。
然後一邊欣賞,一邊仔細品評。
“你……有把握?”聽到君若好竟然沒有告訴雲殤幻藥藏的具體位置,蕭安寧下意識將領口的扣子緊了緊。
“你不放心我?”雲殤眼神微沉。
蕭安寧脣角扯了扯,“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他!你確定,他不會暗中故意在迷宮裡再多放幾處幻藥?”
雲殤深深吸了口氣,漠漠默答了一個字:“會!”
停頓了會兒,又補充了三個字:“一定會!”
“所以……”蕭安寧覺得脊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所以君若好不是來提醒我們雲玫蘭在裡面藏了幻藥,而是……”
“而是提醒我們,他在裡面藏了幻藥。”雲殤眯着眼自動將蕭安寧後面的話接了過去。
“那我們該怎麼辦?”蕭安寧撫着額頭,深覺頭痛。
雲玫蘭,她並不擔心。
但是君若好這個人……
掄起耍弄別人,她還真擔心雲殤不是他的對手。
真怕到時候……
“唉……”一聲輕嘆,不由自主地從蕭安寧喉嚨裡溢了出來。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走進關口,身後的大門也恰在此時關閉。
雲殤大掌倏然一伸重重落在蕭安寧腰間。
下一瞬間,蕭安寧發現自己落入男人的結實有力的臂彎。
男人俊美容顏緩緩放低,黑魆眼底透着幾分危險的氣息。
在蕭安寧還沒有任何反應前,高大的身影遽然壓低,溫熱的脣重重噙住了她的櫻脣。
這個吻……似乎和往日纏綿深情有些不同。
帶着些霸道,也帶着些驕傲的宣告。
兩個人脣舌濡沫之間,雲殤低沉磁性的聲音已在蕭安寧耳邊迴響。
“手下敗將……而已!”
好容易讓某人過足了癮,蕭安寧費了大力氣,才從雲殤的脣齒糾纏間討得了幾分空氣,她氣喘吁吁地說道:“你不要小瞧了他。”
雲殤在她脣上再次吻了吻後,方纔鬆開蕭安寧的腰,轉而握着她的手,慧黠一笑:“下藥,我也會!”
“什麼意思?”蕭安寧一愣。
“你呀!”雲殤搖頭,在她額上輕輕一點:“你當你老公好脾氣,會等着那個傢伙上門挖坑跳進去?”
“那你……”
“剛纔我在他茶裡下了藥。”
說實話,剛纔在房間裡,只有他們四個人,氣氛輕鬆愉悅。
君若好的確是格外開心地喝了好幾杯茶。
可是,爲什麼她沒有發現雲殤竟然做過這件事呢?
甚至於,她一直基本上是被這個男人霸道地攬在懷裡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還能倒出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做這件事呢?
“爲什麼要對他下藥?”任蕭安寧再聰慧,她也想象不出雲殤爲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說是因爲君若好沒有告訴雲殤那些幻藥的所在,那也未免太小瞧雲殤的氣量了。
但若是故意報復君若好吧,又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這時候,雲殤臉上露出幾分厭棄的神色,語氣裡也有些鄙夷的意味。
只聽他說:“雖說我們已經領過證了,可今晚是你我正式大婚的好日子,洞房夜,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你是說,君若好今晚會來……搗亂?”蕭安寧頓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