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真好!”小辰辰立刻興高采烈的跑去隔壁房間裡喚別的人了。
半個時辰後,一大堆人聚集在了客棧門口。除了蘇恆和那些下人留守客棧,蘇雪舞這邊幾乎所有人都出動,一個也沒落下。
反正帶着這麼大一堆人逛街也早習慣了,蘇雪舞並無不妥,立刻一手牽起一個粉嫩的孩子大步朝前走去,慕容墨緊跟身側。
其他人也是各自聚在一起,三兩成堆,好不悠哉閒適。
白城的產業都歸白家所有,這座城池也是無比繁榮,行人如織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因爲煉丹比賽在即,各個有名望的家族紛紛涌入,白城的喧囂更勝往昔。
兩個孩子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小臉樂的紅彤彤的分外可愛,再加上一個傾城絕色的年輕女子,身側還有一個氣質不凡的男人跟隨,這樣的組合到哪裡無疑都是極爲惹人注目。
每經過一個小吃攤前,蘇雪舞總會買上一些滿足兩個孩子小小的心願。其他人也都刻意離得比較遠了些,各自隨意遊玩着。
“孃親,糖葫蘆糖葫蘆!”小辰辰看道有人賣糖葫蘆,立刻眼眸一亮。
瑾兒也是一臉嚮往之色。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總是戒不掉這些小吃食。
過了一會,兩個小孩還有一個女子皆是手持一串糖葫蘆,又舔又咬的,吃相分外可愛。
慕容墨的目光無比溫和,脣邊總是掛着淺淺的笑意,幾分邪魅,幾分蠱惑的迷離。
人羣中自是有無數女子頻頻矚目,芳心大動。
人羣中自是有無數女子頻頻矚目,芳心大動。
終於,有一個膽子大的鼓着勇氣走上前來,未語,臉色卻已羞紅了一片,那種誘人的風情饒是蘇雪舞看了都得嘆氣。
嘖嘖,好純情的姑娘!
“公子……奴家……”
那女子欲語還休輕啓朱脣,眉宇間的確是有那麼一股撩人的媚態,卻磕磕巴巴總是說不利索,直叫旁人看的心都急了。
一旁的小辰辰咬着糖葫蘆湊了上來,眨着純良無辜的大眼睛甜甜的道。
“這位大嬸,我爹爹已經名花有主了,而且,我娘不喜歡其他女人靠爹爹太近。”
蘇雪舞聞言笑噴了,慕容墨凌亂了。
他什麼身後就變成那個名花有主的‘花’了?
那女子怔了怔,不可思議的道,“大、大嬸?”
她明明才十九歲的模樣,這孩子竟然叫她大嬸?
圍觀的人羣鬨然大笑起來,那女子又羞又惱捂着臉飛奔跑了出去。
“看看你,禍國殃民招蜂引蝶沾花惹草。”某女很不悅的教訓。
慕容墨一臉委屈,眼神哀怨,“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罷了,他又煞有介事的添了一句,“天生得俊美帥氣,我也沒辦法啊……”
蘇雪舞兇巴巴瞪了他一眼,“臭美加自戀,你沒救了!”
牽着兩個孩子繼續款款往前走去。
慕容墨忍俊不禁,“夫人,要不是看着你牽着孩子,估計你召來的蜂蝶會更多……”
瑾兒轉頭看了慕容墨一眼,一本正經的道,“姑丈你放心吧,要是有蜂蝶神馬的,瑾兒會第一時間用飛星劍帶着姑姑逃開的!”
“真乖。”慕容墨笑眯了眼,抓緊機會教育到,“不僅要逃開,還要帶上姑丈一起!”
“好!”瑾兒很豪邁的拍了拍小胸脯,“瑾兒長大了,會好好保護姑姑和姑丈的!”
“表哥表哥,還有小辰辰!”
“好,還有表弟!”
“孃親你看,這裡也有一家賭館,看起來好眼熟。”
小辰辰小手一指的地方,正是一家名爲天正賭館的地方。
蘇雪舞大量了一番,淡淡一笑,“走,進去看看。”
這家賭館的裝修極爲奢侈豪華,也是三層樓,大堂裡也是跟雪逸賭館佈置的幾乎一模一樣。
蘇雪舞覺得這不會是巧合,一家人只在大堂內尋了位子坐定,等着看他們是如何賭法。
大堂正前方的臺上也是有一人主持,冠冕堂皇的話兒說了一大堆之後,便讓人擡上來一筐黑色的石頭。
他們竟然也是按照雪逸賭館的方法開始賭石,這石頭嘛,自然是剛挖出來的靈石。
“各位看官,這第一塊石頭究竟是不是靈石,那得等有緣人拍下它之後破開才知道。現在鄙人話不多說,第一塊石頭開始拍賣,底價五百兩!各位請出價!”
“孃親,果然跟咱們的雪逸賭館一模一樣呢。”小辰辰小聲嘀咕道。
“這就叫盜版!這賭石的方法可是你娘我首先採用的,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便已經傳到西方來了。不過,靈礦不是隻有東方纔有麼?這裡的靈石究竟是從何而來?”
整個神風大陸,可能是因爲龍脈接近東方,所以靈礦也都產生在東方地下,其他地方根本沒有。據蘇雪舞回憶,那些靈礦有五條自己派人開採了,剩下的靈礦都是尉遲家族的‘靈三爺’掌控。
而現在,白城,屬於白家的地界裡出現了靈石,是不是也說明了,這位尉遲家族的靈三爺和白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雖然聽孤月提起過,靈三爺是用非常大的代價才從東陽孤奕那裡討來了靈礦的開採權,東陽家也因此和尉遲家族結成從屬關係的盟約,尉遲家族有了東陽家的支持也快速壯大雄起。
然而現在,尉遲家族現在卻又躍過自己的東家東陽轉而投向白家的懷抱,這不就是攀高枝麼?
還是可以進一步猜測一下,尉遲家族是想要勾搭上白家壯大勢力提升名望,超越東陽家,繼而入主東陽城,掌控東方?
或許,這次見到義兄孤奕,該讓他小心這個尉遲家族了,養虎終爲患啊。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第一塊靈石被叫上了一千二百兩的價格。
慕容墨捏了捏她的手背,低聲笑問道,“夫人可是想賭一把?”
蘇雪舞邪氣的勾脣,“當然,我從來不會失手。”
她氣沉丹田用心感應了一下那塊石頭,發覺竟然是一塊上品的靈石,當下眼眸一轉,揚聲道,“一千二百零一兩!”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轉向蘇雪舞,心想着拍賣還有人好意思一兩一兩加的?
蘇雪舞非常淡定,面不紅氣不喘,漫不經心的笑。
“一塊破石頭,要是連最下品的靈石都不是,根本就不值這個價錢嘛。不過是因爲我家剛挖了一個小河,我想在裡面鋪些石頭什麼的裝飾裝飾。一般的石頭我有入不了眼,這塊我看就挺合適的。”
所有人譁然。
竟然一千多兩銀子買塊石頭去鋪河底……這女人是瘋了傻了還是太有錢了?
不過經她這麼一說,所有立刻下意識的不再加價了。
畢竟不是每一塊石頭都是靈石,一塊下品的靈石才值得一千多兩,就算運氣再好,碰到一個下品的,這個價錢卻是也可以了。
衆人遲疑的時候,蘇雪舞已經催促着拍賣師,“快點,沒人加價還不成交?我家的河裡還缺很多呢…”
那拍賣師汗顏了一把,望了望四周俱是有些汗顏的衆人,一錘定音,“第一塊石頭,這位夫人以一千二百零一兩成交!現在就幫您當場破開。”
“不用了。”蘇雪舞擺了擺手,上前付了銀票將那塊石頭捧在掌心,“我拿它鋪河底你破開幹嘛?我買了怎麼用自然是我的事,你們繼續拍賣你們的,若還有看中眼的石頭我也會拍下來的。”
說完她不理會衆人各種驚異的目光款款回座,將那靈石收入空間手鍊,對着慕容墨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這麼自信?”慕容墨笑問。
“姑丈,你要相信姑姑,她很厲害的,以前在東陽城雪逸賭館,她看石頭從來不會看走眼。”瑾兒歪着小腦袋力挺姑姑。
“哦?”慕容墨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那,就勞煩夫人掌掌眼,我們家的河裡可是需要鋪很多很多石頭呢。”
“遵命,夫君。”她俏皮的笑了笑,目光繼續轉會臺上。
第二塊石頭,不是靈石,被人以一千五百多兩拍走後當場破開時,那人臉都綠了。
第三塊,還不是。
第四塊,也不是。
終於到了第五塊時,蘇雪舞眼眸亮了。
在慕容墨耳邊低喃,“中品。”
“好。”慕容墨寵溺的撫着她的髮梢,又親暱的颳了刮她的瓊鼻,“看我的。”
“嗯。”
介於前面幾塊都不是靈石,這一次出價明顯有些低潮了,最高的纔出到八百兩。
慕容墨似模似樣乾咳了兩聲,慵懶隨意,“這塊石頭黑的發亮,紋路清晰,擺在河底賣相還不錯,看得過眼。八百零一兩。”
衆人無語。
這一對夫妻,還真是呃…絕配!
又沒人吱聲了,似乎這一塊石頭已經真的被定性爲石頭,跟靈石無緣了。
於是,慕容墨以八百零一亮拿下一塊中品靈石,依然不破開,交由蘇雪舞收了起來。
拍賣師臉色不好看了,連忙開始下一輪的拍賣。
第六塊依然不是,人羣的興致越發低靡,喊價者寥寥。
直到第七塊下品靈石出現,有一箇中年男子一路飆高價錢,以一千四百兩拍得之後破開露出閃閃發光的靈石之時,所有人都振奮了起來。
蘇雪舞有理由懷疑那個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托兒,來刺激衆人的。
不過她不屑於對下品出手了,在第十一塊靈石上桌拍賣之後,眼眸重新亮了。
“上品。”
“好。”慕容墨邪魅一笑,第一個喊價。“五百零一兩。”
衆人已經對零一兩免疫,持續加價。
有人出的高一些時,慕容墨便會懶懶的加一兩。
現在,已經喊道一千六百零一兩了,這個價格也算很高,衆人的熱情逐漸平靜下來。
“一千七百兩。”二樓的包間裡很突兀的傳來一個男聲喊價。
慕容墨邪邪的勾脣,“怎麼,樓上這位兄臺這對這塊石頭感興趣?”
那邊沒有說話。
“一千七百零一兩。”慕容墨仍是淡定,漫不經心的道,“我們家那河的確是大,需要好多石塊來鋪,不過,我們窮的就剩下銀子了,兄臺還要和我搶嗎?”
好狂妄的語氣!
衆人紛紛側目,窮的只剩下銀子了,有這麼富有的人麼?
明顯的擺闊嘛!
“是不是真的啊?當真那麼有錢才加一兩?”有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