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位美麗的婦人正在爲自己的孩子們準備早餐,這人正是葉凡的母親葉氏。說到葉氏,就不得不先說說這葉家了。葉家分共三支,老大葉行天,已繼任家主之位,成爲葉家的掌舵人;老二葉行雲,武功甚是了得,在外征戰戰功卓著,在內訓練族內子弟,可謂是葉家的中流砥柱;老三葉行雨,後不知爲何更名爲葉星雨,此人英年早逝。娶得一妻,生有四個子女。葉凡就是葉星雨的三子。
而葉星雨的妻子,就是葉凡的母親葉氏,葉氏名叫葉芸,來歷十分神秘。葉星雨小時就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年少外出歷練,二十年後就帶了這位夫人和四個子女回到葉家堡。據說這位三夫人原本不姓葉,嫁給葉星雨後,改姓葉的。至於這三夫人的來歷,除了葉星雨之外皆無人知曉,就連葉家老家主葉亦天對這突如其來的三兒媳也毫不知情。雖然這葉家三夫人從未在人前展示過自己的實力,葉家人從來不敢小覷,葉家上下全都對這位神秘的葉夫人極爲尊敬。
“娘,我今天要出去買些東西回來,您可有什麼需要芯兒帶的嗎?”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風風火火地從外邊跑了進來,後邊還跟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芯兒,你都快要嫁人的姑娘,還這麼風風火火的,成何體統?”葉氏看見兩個女孩跑了進來,不知爲何突然有些心酸。
“娘...”只見芯兒滿臉通紅,撲進葉氏的懷裡,略顯嬌羞地說道:“我都沒見過那柳家的少爺,娘就讓我嫁給他,這是哪來的道理?萬一是個醜八怪那可怎麼辦?”
葉氏輕撫着芯兒的頭,寵溺地說:“怎麼會?我見過柳生的爹孃,都生的好皮相,柳生一定差不了的。還有嫁人可不能只看長相,柳家世代書香,柳生父親俠肝義膽,與你父親那是生死好友。”
那五六歲歲小女孩也撲進葉氏的懷裡,怯生生地說道:“孃親,姐姐都要嫁人了,蕊兒什麼時候嫁人啊?”說完,蕊兒擡起頭,閃着明亮的大眼睛,滿是渴望地看着自己的孃親。
這把葉氏弄得苦笑不得,只能打趣道:“羞羞,蕊兒,你這麼小就想嫁人了,真是羞啊!”蕊兒聽聞滿臉像是紅蘋果一樣,嬌滴滴地嚷道:“娘,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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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剛過,葉氏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爲葉凡做鞋子。葉氏突然覺得心神不寧,心中隱隱傳來陣陣地腳痛。葉氏雖然不常年練武,但畢竟曾經也是習武之人,身體自然沒有什麼毛病,更不用說暗疾了。葉氏越想越是心驚,他想起來當年葉星雨出事那晚也是這種情況,只不過那次比現在要痛苦百倍。
葉凡似乎剛剛睡醒,晃晃悠悠從外邊走來,看見一臉焦急之色的母親,忙問道:“母親,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不過葉凡看到葉氏的表情後,臉色一沉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葉氏聽到葉凡的聲音定了定神,眼中的迷離也漸漸變的清澈,葉氏稍做沉思凝重地說道:“芯兒和蕊兒早晨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有點不放心。凡兒,你出去找找他們。”
葉凡知道自己母親和尋常的婦人大不一樣,上次出現這樣心神不定的情況,就是自己姐姐差點命喪土匪手中的時候,幸虧當時母親及時趕到,不知用什麼方法救下了命懸一線的葉芯。這次又是如此,葉凡自知事情重大,也顧不上吃飯了,急衝衝地朝外敢去。
葉氏快步走到自己的牀邊,從牀下取出一個小盒子。葉氏將盒子打開,裡面放着四個玉質的方形牌子,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這四個牌子上,分別刻着“塵”“芯”“凡”“蕊”四個字,葉氏緊緊盯着這四個玉牌,似乎只要有所異動,葉氏會毫不猶豫地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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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堡西北十里外,有座古鎮名爲楓林。這是葉家堡附近唯一的城鎮了。葉家人購買一些日常物品,換取有用的材料都是在楓林鎮中的小坊市完成的。楓林鎮最高的建築是一座鐘樓,上邊掛着一口巨大的巨鍾。據說在萬年前,當時越州還是妖獸橫行的時代,這鐘樓就是在妖獸獸潮來臨時候,用來警告衆人的。後來越州被大能者封印,那些妖獸們再也無法進入越州境內,而這鐘樓漸漸地被人遺忘。
此時長在鐘樓上有站着兩個人,一人身穿灰袍,一個寬大的灰色帽子與衣服連在一起,將整個人牢牢地罩住。另一個一身儒士打扮,雖然看上去,年過五旬,但依然神采奕奕,眼睛中是不是露出金光。好像獵人看到了自己期盼好久的獵物一樣。
那身穿灰袍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說道:“杜兄,那小子怎麼樣,可合你的胃口?”
中年儒士瞅了一眼灰袍人,略帶些疑惑地說道:“葉老弟,你真的要把他交給我?這小子真是不錯,將來必成大器啊。”
那灰袍人向下扯了扯已經遮住了自己臉的帽子,臉上略帶慚愧地說道:“哎,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有人設局想害死那小子,我這個做大伯總不能坐視不管吧。”此人正是葉家家主葉行天。只見葉行天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雖然跟你走危險了些,總比留在這裡好,萬一對方動起手來,我還真不敢保證小凡的安全。”
中年儒士聽聞一怔,轉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葉老弟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當做自己接班人來培養。若葉家真有不測...”
葉行天聽到那中年儒士此言忙回道:“那請你葉不要告訴他,我不希望他在仇恨中長大。”
那中年儒士搖了搖頭,笑言道:“世間萬物,事事皆有定數,你我就不要過多擔心了。更何況還沒有到那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葉行天搖了搖頭道:“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