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無恥麼?我還有更無恥的
杜天偉頭一偏,眼中帶着詫異,整個人被打‘蒙’了。
燕無雙也震驚了,不過轉念一想便想通了,之所以造成今天這種畫面,起因都是杜天偉。
司寒的眉梢微微一挑,只是擁着燕無雙的肩沒說話。
杜天偉回過神來,有些愧疚的道:“對不起。”
他自知這一切全是因爲他,是他沒有處理好跟薜琪的關係,拒絕得不夠徹底纔會導致今天這種局面。
駱小凡將頭一偏看着燕無雙,“無雙,麻煩你讓這個人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語氣淡漠冰冷,眼神陌生疏離,對待杜天偉的態度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燕無雙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只好對杜天偉輕聲道:“二哥,有我跟司寒在這裡,不如你先回去。”
杜天偉剛想說點什麼,那邊如殺豬般尖銳利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的報的警,就是那個瘋‘女’人,你們快去把她抓起來,我要告她,我要告她坐牢。”
杜天偉的臉陡然一黑,眸光冷颼颼的掃向薜琪,暗自磨牙,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害他好不容易跟駱小凡建立的關係一下子被她給破壞了。
“你想要告誰?好啊,我們杜家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薜家這幾年來有什麼長進。”
杜天偉笑了,是被氣的,也是在爲自己而感到後悔,當初他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這種‘女’人,如果是現在的話,他寧願自戳雙眼,或者揮刀自宮也不願意接近這種‘女’人。
“天偉。”薜琪一見杜天偉,整個人就像唱大戲一樣,變臉特快,從剛纔那個囂張到不行的模樣變成一副柔弱如林妹妹的橫樣委屈的看着杜天偉。
“別再用這副嘴臉看着我,我只會覺得噁心。”杜天偉一臉嫌棄的掃了她一眼,被她那種脈脈深情的眼神看得心底一陣惡寒,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天偉,我受傷了,是這個瘋‘女’人打的我,我現在好痛,全身都好痛,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天偉,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天偉……嗚嗚……”
說着,眼睛一紅,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柔弱的氣質,楚楚可憐的模樣,着實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保護她。
燕無雙聞言,嘴角直‘抽’,這‘女’人是不是患有被迫害妄想症,剛纔還中氣十足,看見杜天偉就要死要活了,是她有病呢還是她有病呢?
駱小凡只是低頭看着懷裡駱‘奶’‘奶’,時不時的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慰,對於眼前的一切她全然不關心,又或者說她已經豎起了心牆,把所有人都關在了心‘門’之外。
杜天偉氣到不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覺得自己肯定內傷了,如果再跟那‘女’人說下去,他一定會吐血身亡的。
“無雙,有什麼消息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杜天偉轉過身,雖然話是對燕無雙說的,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看向駱小凡,只是駱小凡卻沒有看他。
杜天偉受傷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失落和無奈,還有那紅腫的半邊臉,原本英俊的臉龐此時腫得像個豬頭,而他卻無心關心這些。
“二哥,你放心吧,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燕無雙也頗爲無奈,感情的事情不是旁觀者可以說了算的,就算身爲好友的她也不能替駱小凡說些什麼。
杜天偉依依不捨的走了,駱小凡最終都沒有再看杜天偉一眼,杜天偉耷拉着腦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療養院。
只是這邊燕無雙很安靜的看着杜天偉離開,那邊薜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天偉,你不要走,你不要丟下我……”
燕無雙滿頭黑線往下掉,不着痕跡的往司寒懷裡鑽,隱隱的只有雙肩在顫抖。
因爲有警察的介入,這件事變得複雜起來,駱小凡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看得燕無雙心裡直替她着急,暗自翻了翻白眼,這傻妞難道就真的這麼認命?就算被關也無所謂?
“寒,小凡不會有事的對麼?”心中不確定,所以纔想要從司寒嘴裡得到確定的答案。
司寒眸光深了幾分,“嗯。”
雖然現在被駱小凡的事給擔耽了,但是小心眼如司寒,他心裡還在惦記着林姿說的話,雖然他明白林姿的話裡有挑撥的成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往壞的方面去想。
她對司景東會不會餘情未了?
得到他的一句肯定,燕無雙那顆不安的心總算是平安着了地,靠在他懷裡,鼻尖縈繞着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心裡倍有安全感。
看着那邊薜琪一邊低聲抹淚,哭訴着向警察添油加醋的“陳述”事實,一邊忍不住鄙視,還不停的在想,這杜天偉的眼光還真是另類得很,這種萬里挑一的極品居然也被他淘到了,只能說明他走了狗屎運。
只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了燕無雙的意料,就在警察替燕無雙和駱小凡做筆錄的時候,幾個記者不請自來,對着現場的猛拍照。
“燕小姐,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跟你有關麼?”一個好事的記者忍不住問道。
有一就有二,見有人問問題,馬上就有第二個記者冒了出來。
“寒少,聽聞你跟林姿小姐馬上就要訂婚了,那你跟燕小姐的關係是否還會繼續?”
聽到這個問題,燕無雙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間接的說,燕無雙是小三,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小三,緊抓司寒衣襟的雙手不自覺的鬆開了,甚至還想要跟他保持距離。
司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銳利深邃的雙眸直‘射’向剛纔那個提問的記者,眼睛不着痕跡的瞄着記者‘胸’前的工作證,危險的眯起了雙眸。
見兩人都沒有回答,那名記者像是做好了死的準備,繼續提問:“寒少,剛纔有人看到你跟林姿小姐在XX咖啡館見面,是否在商量訂婚事宜?可否透‘露’一下訂婚的細節。”
燕無雙只覺得一陣涼意來自四面八方,直竄腳底心蔓延到四肢百骸直達心臟,面對閃光燈,燕無雙咬着下‘脣’,深吸一口氣,正面對着閃光燈,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你是哪家娛樂記者,也不知道你的消息來自於哪裡,但是今天似乎不太適合談論這些,如果你們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直接問當事人,這裡是療養院,幾位這樣不請自來通過批准了麼?”
Z國有明文規定,凡是像這種涉及隱‘私’的地方,除非有院長自親批准,否則可以當‘私’闖論處。
燕無雙這樣一問,“咔嚓咔嚓”的閃光燈就像是商量的一樣,瞬間沒有了聲音,一個兩個都心虛的放下手中的器材。
燕無雙冷冷一笑,擡高了下巴,一副傲然的道:“我知道你們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既然大家都好奇,那我不防在這裡申明一點,不管你們是道聽途說還是真有其事,事情還沒有進展到那一步,你們是不是太心急了。”
以前她覺得依靠司寒沒有什麼,就算“臭名昭彰”也沒有關係,她以爲只要兩人真心相愛就可以的,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她一味的依靠司寒是不對的,不光會拖他後‘腿’,還會成爲別人的把柄,所以她想要變得強大,變得可以跟他並肩齊駕的‘女’人。
司寒一身冷冽的氣息站在燕無雙身後,俊美如斯的臉龐涌現出一抹‘陰’冷之意,雙眸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抽’氣聲。
“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司寒‘脣’角微微上揚,‘露’出來的笑意‘陰’冷嗜骨,讓人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衆記者被他盯得心裡發‘毛’,直打哆嗦,很自覺的把有關剛纔的照片和對話都刪除了,垂着頭灰溜溜的走了。
本來是處理駱小凡和薜琪的事,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而駱小凡和薜琪之間的矛盾也在由駱小凡全權賠償薜琪的醫‘藥’費而告終。
御景‘花’園,從療養院出來,司寒就把車開往了御景‘花’園,在車上兩人都沉默以對,直到回到御景‘花’園,燕無雙纔開口說第一句話。
“爲了避免記者‘亂’寫,我還是搬去杜家吧!”
燕無雙本來是打着商量的口‘吻’跟他說的,只是她的話剛剛說完,某個男人就炸‘毛’了。
“避免記者‘亂’寫?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別人的眼光了?”
司寒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黑眸中閃爍着不悅的光芒。
好啊,才離開他幾天就已經學會自作主張了,是舊情難忘?還是想要舊情復燃?
燕無雙皺眉,擡手用力拍掉司寒的手,“我什麼時候都在乎。”
這死男人捏那麼緊幹什麼,想要捏碎她的下巴麼?
司寒冷笑一聲,心裡隱隱作痛,沉着聲問道:“你在乎的人是誰?”
她在乎的人太多了,心裡裝得的人也太多,那他在她心中到底佔有什麼樣的位置,他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面對他質問的眸光和語調,燕無雙心裡一陣委屈,她還能在乎誰,不正是他麼?可他怎麼用這種眼神來質問她。
見她不作答,司寒的臉‘陰’沉得難看,咬着牙,對着她的紅‘脣’就是一陣狂咬,狂啃,只要一想到她心裡還有司景東的存在,只要一想到她爲了司景東而疏遠自己,心裡的狂躁因子就開始活躍起來,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面,‘揉’進他的骨血,再也不分開。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唔……”燕無雙被他突如其來的暴行給嚇倒了,瞪着一雙大眼睛望着他,拼命想要掙開他的禁錮。
直到兩人嘴裡都嚐到了血髒的味道,司寒才把她鬆開,趴在她的肩上喘着粗氣,可以眸底卻是又冰又冷。
“司寒,你無恥。”燕無雙奮力將他推開,‘欲’轉身離開,可是還沒有邁開腳步,人就被司寒一個打橫抱起,往裡屋走去。
“無恥麼?我還有更無恥的。”
司寒‘脣’角一揚,‘性’感的薄‘脣’勾勒出一絲邪魅嗜寒的笑意,腳步不停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是眸底深處卻掩着不爲人知的酸澀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