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太妃,宋君戍又大權在握,她何必這麼謹慎微的,如果害了,她就後悔莫及了。
有時候人真的不能太講理,蘅芷內心自責不已。
“太妃,咱們還是先去看望一下吧?”阿姜見蘅芷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便上前勸。
阿姜覺得,這時候當事人不在,也弄不清楚受了什麼傷,不好和書院理論。
蘅芷冷冷地看了一眼譚玉德:“譚先生,希望你能將那幾個欺負的學生扣留下來,今日這件事不給我個滿意的法,誰也別想離開書院!”
蘅芷命令雙燕留下來,讓幾個侍衛將書院的前後門都堵上,在她回來之前,誰都不許放走一個人。
譚玉德在蘅芷身後一直道:“太妃,你不能這樣做啊,學生們打架而已,孩在一塊兒,哪有不打架的,不必這麼興師動衆吧?”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這些話,在我看來,這可不是什麼孩打架,這是霸凌,是惡性欺凌弱,你們書院的老師不管,我就來替你們管!”蘅芷冷冷地打斷了譚玉德的話。
譚玉德皺眉,似乎也在隱忍着怒氣,道:“太妃,我知道您身份高貴,可這裡是書院,是孩們讀書的地方,您這樣讓人堵門,這眼看也要下學了,孩們的家人會來接人,你這樣,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怎麼和那些學生的家人,是你們自己的事兒,我管不着,我現在要去看李,如果他有個好歹,你們就等着吧!”
蘅芷完,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阿姜和碧鴛跟上,幾個人又匆匆往素問堂去了,這書院距離素問堂也不遠,紫蘇肯定會將送到素問堂去醫治。
蘅芷趕到的時候,果然見到紫蘇在“手術室”外面緊張地站着,臉色相當難看。
“紫蘇,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樣了?”蘅芷上去緊張地問。
這會兒功夫,李重也蓬頭垢面地趕了過來,緊張兮兮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就受傷了?”
紫蘇對蘅芷道:“傷到了頭,流了很多血,人昏迷了過去,現在許大夫在裡面,對不起……太妃,紫蘇沒有保護好!”
蘅芷看到紫蘇瞬間就通紅的眼睛,知道她心裡一定很難過自責,怎麼還能責備她呢?
“怎麼會這樣呢?”李重臉色更蒼白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他不是在書院讀書嗎?”
“在書院一直被人欺負,他又太懂事了,不告訴你,怕你擔心,你竟然一點也沒發現不對勁嗎?”蘅芷有些責怪李重的粗心大意。
李重傻眼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我一直以爲是孩們調皮,我時候……也經常和人打架的!”
“根本不是普通的孩打架,是仗勢欺人,他們覺得出身貧寒,沒有資格和他們當同學,來自淇州,官話得也不夠好,他們就罵是鄉巴佬,爲了這些狗屁理由,就欺負!”紫蘇咬牙切齒地道。
李重紅了眼,道:“都怪我,只忙着自己的事兒……”
蘅芷已經沒心思追究誰的責任了,她捲起袖,讓碧鴛給自己找了一件她在素問堂穿的特質白袍,穿上之後就進了“手術室”。
許大夫見到蘅芷近來,驚喜道:“太妃,您來了,太好了……這孩傷的不輕,快……”
蘅芷過去,果然發現的後腦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傷口很大,血流了不少。
蘅芷看着,心頭一顫一顫的,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她深呼吸了幾次,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纔開始幫治療。
傷口縫了八針,蘅芷心翼翼地給他包紮好了,還不能確定會不會平安無事,傷在腦部,很容易造成腦震盪之類的毛病,如果人醒不過來,蘅芷就真的要崩潰了。
她目前能力,還不足以做開顱手術。
蘅芷疲憊地走出來,讓許大夫替輸液,她前段日讓李重給她製造了可以用來輸液的針管和針。
李重緊張地問蘅芷:“沒事吧?好了沒?”
“還昏迷着,如果明天能夠醒來,就沒事了,傷的很重!”蘅芷聲音有氣無力的,責怪自己當時太優柔寡斷,爲什麼不直接衝到書院給討個公道?爲什麼要等着抓現行?
幹嘛要講究什麼證據確鑿呢?那些混賬孩不講理,仗勢欺人,她爲什麼要講理?爲什麼不能仗勢欺人?
她可是堂堂太妃,竟然連個孩都保護不了,實在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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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太蠢了,太不負責了……”李重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腦袋幾下,可見他此刻的自責和痛苦不比蘅芷少。
“也怪我,我都知道了被人欺負,還不趁早去給他撐腰,還什麼要他先忍耐,等抓個現行再去找那些孩算賬,我到底在想什麼嗎?真是太蠢太笨了!”蘅芷難過地蹲下來。
紫蘇趕緊:“不怪您,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當時我就在書院的樹上待着,看到被人圍起來,只是在罵他,我就慢了一步,誰知道那些孩竟然拿硯臺拍了的腦袋,我太笨了,就該在被他們圍起來的時候立刻衝過去救人的!”
三個人都充滿了自責和內疚,裡面的受傷,對他們三個大人而言,比自己受傷還要痛苦。
阿姜見狀,嘆息一聲,道:“這件事不怪你們任何一個人,只怪那些沒有教養的孩以及縱容這種欺凌弱現象的書院,太妃……現在不是你自責內疚的時候,咱們要去找書院討個法,追究那些欺負的學生通通責任,給討回公道!”
“對啊,阿姜姐得對!”碧鴛趕緊附和,不忍心看蘅芷那麼難受。
蘅芷猛然站了起來,臉色嚴肅,道:“得對,碧鴛,就交給你照顧,我和紫蘇去書院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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