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連贏民也要尊稱席薄城一句席總,某一次的調查中贏民算是看清了席薄城的真正實力,雖然不及自己的哥哥,但是要想和自己過不去,簡直是易如反掌,頓時覺得自己以前太過愚蠢,竟然想要威脅他。
席薄城聽見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後身體也恢復了平靜,這種待遇他並不是第一次感覺,贏民對自己的變化他大概也能猜得出來原因,尤其是這件事情,好像他特別的胸有成竹。
席薄城鬆了鬆自己喉嚨前的領結,修長的手指勾在領結上,格外的誘人,就連贏民身後的女秘書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再加上席薄城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霸道又溫柔,怎麼可能不陷入這溫柔鄉中。
贏民雖然嘴上對席薄城這樣客氣,但是心中想的卻是這次終於能扳倒贏國了,自己母親的仇也終於能報了,慈母的命,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爲什麼他會下得去手,兩個人商量好對策各自去了各自的去處。
“母親。”
贏民的淚眼模糊,看着面前慈愛的女人的照片,一時間淚腺崩潰,直接跪在了前面,這是他母親的墳墓,他已經忘記了上次來是什麼時候了,現在事情終於有了眉目,他終於敢來見她了。
“對不起,是孩子無能。”
稀稀落落的小雨開始低落,彷彿老天都被這痛哭的孩子所感動,哭聲,雨聲,雷聲,容在了一起,這一幕持續了很久,很久,他覺得這次自己一定會成功的,眼神裡面不由得多了幾份堅定和兇狠,他不會放過他,就算他是親哥哥那又怎麼樣。
哥哥的性格像父親,而他的性格恰好像了母親,而今天終於能報着十幾年的仇恨了,終於能將他拉下臺了,一時間他迷失了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哥哥,贏國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回去後的贏民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將以前收集的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整理,這件事情他必須要謹慎,看着手中的照片,手中的案例分析,所有的所有讓他的嘴角漸漸有了笑意,呢喃着。
“這下你跑不掉了吧。”
語氣很是生硬,但是卻充滿了笑意,外面的雷聲忽然變大,從稀稀落落的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他緩緩轉頭看着外面的雨滴拍打在窗戶上,已經看不清外面的景色,但是他的心卻是逐漸明亮了起來。
一時間心中一顫,趕緊將百天收到的文件打開,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的心裡蔓延開了,顏色開始變的難看,嘴脣不停的顫抖,就連眉宇也緊緊的鎖着,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哪裡來的,趕緊確認。
不幸的是還是讓他猜到了,當他打開文件的那一刻,手不自覺的顫抖,讓文件全部散落在了地上,上面堅定的名字竟然從贏國變成了別人,這一切的一切意味着他都白白的準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憤怒的贏民將屋子裡的東西摔了個乾淨,這實在是憤怒,冷豔的眸子看起來格外嚇人,他只是出去了一趟,東西就被人動了手腳,真的是不耐煩,他趕緊調了自己的監控,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難道說....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人就是自己身邊的人,自己身邊出了內奸,這是一個痛心疾首的問題,他絕對不可能會容忍的,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通知席薄城。
“什麼?”
得到消息的席薄城更是憤怒不已,這麼個難得的機會意味着又要消失了,憤怒從心裡迸發,難以控制,身旁的蘇晚意識到了不對,趕緊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的男人,聲音緩緩出口,聲音很是溫柔,畢竟她的專業就是播音。
“薄城,不要這樣。”
聽到她聲音的他開始漸漸穩定,果然她的聲音是能治癒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席薄城努力的點了點頭,深呼吸,緩緩開口。
“明天我會過一趟,我們仔細商量。”
一個沉重的氣息感嘆出來,他可是還記得他和他的約定,只要扳倒他,他們贏家就會任憑他的處置,他父親那件事情他不提不代表他已經忘記了,仇恨再次充滿了他的胸腔,健碩的胸口此起彼伏。
蘇晚輕輕撫摸,柔聲安穩,過了很久他纔算完全平復下來,如果蘇晚不在身邊,真的不知道此刻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席薄城早早的趕了過去,面色因爲匆忙趕路的原因有一絲泛紅,但是絲毫沒有將他臉上的冰冷吞噬,整個人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你看。”
贏民急匆匆的遞上去那文件,明顯被人動了手腳,這文件並不是他們之前看的那一份,究竟是誰,在這關鍵的時刻毀了所有,實在是可惡,這件事情雖然不起眼,但是對方做的天衣無縫。
兩人仔細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利用鴻門宴誘惑奸細出場。
當天晚上席薄城並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留了下來,贏民邀請了很多人,其中都是有名的人,這是一個不醉不歸的宴會,每個人都帶着面具,但是因爲氣場的原因,席薄城總是能被一眼認出。
到了宴會的尾聲,中途每個人都會給席薄城敬酒,席薄城照喝不誤,三兩杯下肚,五六杯下肚,甚至更多,很快走路開始變的緩緩遊遊,他謹慎的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誰注意到自己,趕緊躲進了衛生間嘔吐。
倦意在腦海中傳來,就在他想要休息片刻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對方捏手捏腳的前進,席薄城繼續嘔吐,鏡中的映像反映出了對方的位置,就在刀子落下來的那一刻,席薄城一個轉身。
“哎,是誰啊。”
繼續晃晃悠悠的指着面前的人,一副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的感覺,面前的人面具下的嘴角淺淺裂開,手中的刀子不由得握緊了幾分,席薄城絲毫沒有感覺到畏懼,竟然走上去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你....你是誰,嗝。”
“不知死活。”
席薄城面前的男人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