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知道這汝鄢祁勳現在不上朝,但他回京總歸是要入宮一趟的,按着這規矩遞交了入宮的請求,看起來就像是在連蒹葭出宮前那樣,但是汝鄢祁勳卻不能那麼淡定了。
在汝鄢祁木和連蒹葭入宮拜見那一天,這汝鄢祁勳姿勢緊繃,正襟危坐,臉色帶了一些青黑,這手心都在出汗。
“皇兄,兩年不見,怎麼這氣色變得如此之差?可是這政務繁重,皇兄都不能好好休息?”
“兩年了嗎?八弟這倒是紅光滿面的。”
汝鄢祁木勾起嘴角,拉着一副淡然的連蒹葭:“離開京城後,感覺時間都慢了很多,蒹葭不用跟那些官家女子你來我往的,就跟這連夫人學了料理,每一餐都是食補,臣弟的氣色怎麼可能不好。”
汝鄢祁勳看向了連蒹葭:“看起來弟妹這手藝的確不錯啊,不知這次八弟回來要呆幾日?”
“呆幾日?皇兄好像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汝鄢祁勳更緊張了,這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沒有說話,汝鄢祁木看着他:“皇兄,臣弟修身養性了兩年,覺得還是要爲這祖宗基業,江山社稷做出貢獻,申請官復原職。”
“什麼原職?”
“自然是內閣首輔啊,皇兄莫不是想要裝傻?”
汝鄢祁勳看着他:“朕覺得八弟兩年不染朝政,再難擔當此重任。”
“皇兄這般蠻不講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啊……”
“是啊……”這熟悉的聲音從通往內殿的門後傳了出來,文欣雨走了出來,走到了連蒹葭的身邊單膝跪下:“主人。”
汝鄢祁木皺了下眉,連蒹葭根本就沒跟自己說,今日來是要暴露這文欣雨的事情。
“欣雨?”
“和臣妾長得那麼像,言談舉止雖然有差異,但是卻那麼符合陛下的口味,難道陛下真的以爲這是什麼月老的緣分。”連蒹葭挑了一下眉,伸出手示意文欣雨站起來
文欣雨站了起來,和連蒹葭掛着一模一樣的笑容,這汝鄢祁勳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很悶,竟然是被這突然的消息給氣的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救駕救駕!”這忠心耿耿的公公趕快漢人,汝鄢祁木本來要阻止,但是卻被連蒹葭拉住了,這很多侍衛都衝了進來,其中一個人,一杆長槍,就扎向了汝鄢祁木,但是就聽到了噹一聲,長槍的槍頭都折了,而這汝鄢祁木的衣服裡面露出來的是僅僅多了一個小白點的盔甲。
“大膽!”
“文貴妃!”
“你們怎敢突然對這八王爺動手。”
這些侍衛突然就有些茫然,文欣雨指着那太監:“還不快拿下那刺客,這刺客妄圖刺殺陛下,嫁禍八王爺!格殺當場!”
“是!”比起這公公,這些侍衛還是選擇相信了文欣雨,直接斬殺了這公公,叫來了太醫,而目的已經達到了的連蒹葭則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跟汝鄢祁木離開了。
汝鄢祁勳因爲這氣到吐血昏迷不醒,這原本還臥病在牀的廉政親王趕快入宮來了,他也是不由分說的先讓人包圍這八王府,
但是當聽到這太醫院的所有御醫一致診斷,汝鄢祁勳其實只是急火攻心吐了血,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爲這長期的不良習慣的體虛造成的,其實是非常的不願意相信的,但是跟那些官員打聽,都說汝鄢祁木這次回來的狀態,跟這汝鄢祁勳有的一拼,又有些相信。
廉政親王立刻招納了這京城的很多大夫來看,就怕這御醫院的人被汝鄢祁木收買了,
但是所有前來檢查的醫者都表示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的時候,廉政親王不得不相信了,可能是因爲這汝鄢祁木說了什麼,氣到了這汝鄢祁勳。
當機立斷,增加了包圍八王府的人的同時,讓人將那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抓了過來,只有一個死了的公公是真的忠心於汝鄢祁勳的。
文欣雨大概是第六個被叫進去文化的:“臣妾拜見皇叔公。”
“那天你在場?這明絮宮是皇帝接待這皇族兄弟的地方,你怎麼會在場?”
“臣妾一早醒來,發現昨日留宿臣妾宮裡的陛下不在,就讓人帶着臣妾來了明絮宮,因爲這陛下曾經允諾臣妾可以隨時找他的,聽聞是這前皇后跟八王爺在這宮裡,臣妾一時好奇,就進來想要看看。”
“好奇?你不認識他們,爲什麼要好奇?前皇后這個理由你說服不了本王!”
“可,這就是理由啊!”文欣雨深深低着頭一臉的委屈。
廉政親王猛地一拍卓,但是這文欣雨就是咬死自己就是因爲好奇,廉政親王信了七八分:“那陛下是怎麼吐血的?”
“這八王爺詢問了陛下,臣妾是何人,陛下也就回答了他,結果這八王爺就說,陛下喜歡的人不如這連蒹葭半分,說陛下瞎了眼。”文欣雨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撒謊了。
這廉政親王咳嗽了幾聲,畢竟他的病還沒好,可不代表頭腦不清楚:“那你爲什麼說那太監是刺客?”
“因爲那刺客遞給了陛下一杯茶之後,陛下就吐血了!”
廉政親王聽那些醫生說了,這汝鄢祁勳沒有中毒,感覺這文欣雨必有古怪,決定先把她放到一邊,之後又叫來了那天在場的所有的宮女,還有侍衛,尤其是那捅了汝鄢祁木一槍的侍衛,他絕對是夠忠心的,而他知道的也不過是聽到了這公公和文欣雨的話。
“當時文貴妃娘娘就站在這逍遙王夫婦的身邊。”這一條在廉政親王耳中就像是鏈接事情的紐帶一樣,但是這拉扯着紐帶的人,卻依舊是一個騙子。
當時在場的宮女和其他太監的口吻多半都是和文欣雨是一樣的,這廉政親王已經通過這侍衛們的證詞知道了這文欣雨似乎是和這汝鄢祁木他們有瓜葛的,但卻沒有一個太監和宮女說出這件事情,這廉政親王第一反應就是這文欣雨收買了這些人隱瞞了事情。
“既然不願意說實話!那就大刑伺候!”廉政親王惱怒的拍桌,表明自己其實已經猜到了真相,但假心假意照顧還在昏迷中的汝鄢祁勳的文欣雨聽到這消息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起來即便是這老薑,也落到了連蒹葭的陷阱中。
宮裡的刑法向來都是嚴苛的可怕,終於有了第一個人投降了,但是一個宮女的證詞扳不倒這文欣雨,廉政親王並沒有急於問這宮女,而是金銀賞賜,許諾好處,讓她去遊說別的還在抵抗的人。
終於所有在場的人都‘妥協了’,廉政親王立刻將這次事件的所有人都拉到了這明絮宮,‘對質’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