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雷雨橫掃了整個花都,要是敏感一點的市民都會發現最近這個城市有些異樣的氣氛。物價高漲,暴力團伙鬥毆事件頻繁升級。平日都避免長時間在街頭逗留,就更別說這下大暴雨的夜晚了。
天上電閃雷鳴不斷,一個人穿着深藍色的雨衣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唰唰唰的雨水聲掩蓋了他的腳步聲,但是卻掩蓋不了他的殺意。
突然間一陣大風呼嘯而過,雨衣被吹得股了起來,那個人衣服的袖子空空如也,隨着風劇烈的翻飛了起來。但是他的腳步毫不會因爲這些外界的干擾而產生一絲的遲疑,他轉過一個街角,眼睛凝望着對面的白色巨型建築——花都市第一人民醫院。
他的眼中充滿了對鮮血的渴望,心中充滿了釋放仇恨的期待,然而他邁出的腳步卻沉着淡定。
李廉鷹,通過千般折磨無數被他親手抓獲的國安局人員,終於得知了田伯光的所在地。他不像林明遠一樣,需要錢財。也不像田伯光一樣,想要掌管這個花都。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和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夜,一起把這個社會有多爛毀成多爛。
遠遠看去,保安執勤室裡面居然由六個保安,那就說明在外面巡邏的不下二十個,不過也可能是他們全都偷懶了。李廉鷹站在三十米開外的大樹陰影處,把自己和黑夜融爲了一體,他只觀察了十秒鐘,就知道里面有四個人是國安局的。因爲即便服裝一樣,但依據做事的動作姿態,就能看出對方是否受過專業的訓練。
李廉鷹頓時露出了高興的笑容,這說明田伯光的確在這裡,他幾步走到了值班室門口。
“您好,請問住院部怎麼走。”
那幾個“保安”見有人過來,早已開始保持警戒,可是待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孩子便放鬆了戒備。
“往這邊一直走,前面主樓右轉再左轉就能看見了。”
說話的“保安”覺得眼前這個人散發
着什麼不和諧的氣氛,但是又因爲還只是個小孩子,他遍抓了抓後腦勺沒有多問。
李廉鷹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內心嘲笑着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好事,不然他就準備血洗這間小小的值班室了。
田伯光!你不僅把我的夜搶走,還把我新造出來的劈成兩半,你居然還能活下來,之前對你的興趣已經全部轉換爲恨意了,今天就讓我來送你去黃泉吧!
李廉鷹的怨念,讓傾盆大雨都有些畏懼,彷彿一滴上去就會被地獄怒火蒸發一般。
李廉鷹問了住院樓的方向,卻是繞開了住院樓,往給病人散步的小花園走去,那個小花園中央有一個池塘,池塘裡面有座假山,很普通,沒有什麼藝術的雕琢。李廉鷹徑直走入了水潭,由於大暴雨的緣故,水塘的水淹過了他的腰間。
“嘎吱!”李廉鷹摸索了一陣,把一塊突出來的尖石塊壓了下去,立刻那座假山的上方就開了一個口。原來假山是石包鐵,裡面四壁是鐵,有把梯子,直通水潭底下。李廉鷹稍作遲疑,還是攀梯而下,身影遁入到黑影中。
“今天林明遠開始收購其他省份的物料了,但是由於我們的大量收購,造成了市場價格的上漲,按照我們的收價來說,林明遠高出了四個點。”
“不錯,就是按照這樣的態勢發展。今天估計林明遠的第一個政府批示下來了,所以他敢於行動,他以爲我會在政府那邊動什麼手腳,呵呵呵呵。”
“那麼我們還需要這樣大量收購麼?”
“你定奪吧,我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我們囤積了大量物料,然後市價被擡高,其他我一概不論。”
“田伯光,你的死期到了!”
突然病房的們被一腳踢飛,那力度直接導致門嵌進了牆裡,來人正是李廉鷹!
“可惡!”
李廉鷹猛然一拳砸到了牆上,碎石飛濺。原來屋子裡一
個人影都沒有,只剩一臺錄音機放在病牀上,在以最大音量播放着事先已經錄好的內容。
田伯光早就已經金蟬脫殼了!
花都城北的大將軍樓,那是一座集高級餐飲、賭博、淫樂爲一體的上層人士集散地,當然也是沙幫在花都的象徵。每晚燈紅酒綠的地方,可現在卻黑漆漆一片,而且四周還被武裝人員包圍了起來。
“你快逃吧!我等下會猛攻他們,你就趁機……”沙幫大小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公子用中指和食指堵住了嘴。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這份情誼我怎麼能不動心呢,傻瓜,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躲在男人的後面!”
那個不可一世的沙幫大小姐突然又笑又哭起來。
“徐晉。”
“嗯?”
“我讓所有人都叫我公子,是想逃避過去的種種,現在我找到了能和我以前面對的人,我要把我真正的名字告訴他。”
“嗚嗚嗚~”沙幫大小姐突然嚎啕大哭,公子將他摟在了懷裡。
“你爸怎麼也是沙幫老大,你不能死在這裡。”
“來花都是我任性要求的,而且就在最近,其他地區的沙幫也被田家老頭施加了壓力,所以沒辦法進行支援。我不能捨棄弟兄們逃走,身爲大小姐都這樣做了,沙幫人心一定會分崩離析!我父親也是這樣希望的,戰死在這裡要比逃跑好得多!”
“是嗎,抱歉了!”公子突然從袖子裡拿出一支麻醉劑,打在了沙幫大小姐身上。
“你!”
“我知道田伯光,他一定會活捉我們,然後用我來威脅你,寫出投降田家的信,那樣你沙幫纔是分崩離析了,你的最後,就由我來守護吧!”
公子接着拍了拍手掌,沙幫小姐的十餘個近衛走了過來。
“你們一定要把小姐帶到完全的地方,一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