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墨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面,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孩,眉頭緊皺,眼神堅定的在不斷擊打着他身前的木樁。
砰!
砰!
木樁雖然被擊打的砰砰響,可是依舊完好無損,而男孩拳頭卻是鮮血淋淋。雖然很疼,但男孩沒有放棄,還是握緊拳頭,不斷地去擊打着那根木樁。
夕陽西下,一轉眼男孩已經擊打這根木樁,整整一個時辰了,鮮血不斷地從男孩的拳頭中留出,而木樁上也到處都是,男孩帶着鮮血的拳印,男孩咬着牙,忍着痛,一拳,又一拳的擊打着那根木樁。
畫面裡緩緩出現一個白袍青年,仔細一看,男孩的容貌,與這個青年有些相似,白袍青年面無表情,屈指一彈,一道青光飛出,直接將那跟木樁轟成粉末。
男孩,微微一愣,隨後恭敬的說到,父親,您來了。白袍青年看着男孩,顫抖的雙手,低沉說到,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再練了,你就是不聽。你筋脈無根,無法凝練靈氣,身體又瘦弱,再練多少年你也不可能擊碎着靈力木樁的。
我知道,即使我再努力,也凝練不出靈氣,也打不碎着木樁,男孩緩緩的說到,那你爲何每天還在這裡打這根木樁呢?白袍青年疑惑的問答。男孩,衝着白袍青年微微一笑,因爲我想向您證明,向大家證明,我不是廢物,至少我每天都在努力,比那些有修煉者都努力。
白袍青年,搖了搖頭,輕蔑瞥了男孩一眼,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是沒用的,你追不上任何人,你的這種努力別人看來,只是一個笑話而已。還有,今天我來是告訴你,你已經被逐出家族,但未在家譜中除名,今天晚上收拾一下,明天便離開吧。
男孩先一愣,隨後苦笑一聲,沒有說話,白袍青年看着男孩,眼神中出現一絲不捨,一閃即逝,隨後揮了揮手,一把黑色鐵劍,便出現在手中。
這把劍就交給你了,此行路途較遠,而且你被放逐的地方,也不是很安全,雖有人保護你,但還是有個防身的武器比較妥當。好生保管它,白袍青年說完,便走了。
隨後畫面一轉,男孩已經到了被放逐之地,那裡有山,有水,當然偶爾也會有妖獸出現,男孩就在這裡生活着,偶爾還會有一個女孩跑來陪他。男孩在這裡過了春,又到夏,然後又到秋,冰冷的寒風吹在男孩瘦弱的身體上,男孩似乎不覺得冷,反而微微一笑道,下雪了...不知道是男孩心死了,還是四季的變化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呼,整個畫面在蘇墨的腦海中逐漸消失,想着畫面裡的男孩,蘇墨沉聲道,那個男孩...是我啊。
這次受傷,是因爲,蘇戰的千毒針,在殺死蘇戰之前,蘇戰用千毒針傷了我,那時我沒有及時處理,之時將其鎮壓下來,以我神之血脈,和無根之體,壓制其毒性,將至分解,是很容易的事。只是沒想到,這次心神失守,讓毒性鑽了空子,蘇墨緩緩說到,不過這次爲何會心神失守,爲何會中毒,根本原因是,心境退化了啊。
剛纔的畫面投放,應該女媧圖的做的,女媧圖最大的優點,就是能修心,心境對修煉者而言非常重要,尤其是對修仙者更重中之重,把握不住心的人,仙肯定是修不成,修爲也會隨着心境的降低,而降低,如果能修好心境,其修爲,意境,道鏡,都會隨之提高。由此可知修心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有多重要了吧。
想想六年前的自己,那時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雖然天真,但卻懂事,雖然無力,但卻執着,再想想自己在被放逐出去的五年中,過的雖然平淡無奇,看想想那時的自己,心境似乎都有一種,入道的感覺了。而現在的自己除了盲目的報仇,無情的殺人,不擇手段的提升修爲之外,還做了什麼,當自己殺了天武堂所有人之時,那武堂之中究竟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我的手中,當我滅了段家滿門的時候,又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我的手裡,當我在天武堂之中殺了那名婦人與她手中的嬰兒的時候,我又在想些什麼?難道我是個殺人惡魔麼,蘇墨痛苦的喊到,
爲什麼現在,我的實力越強了,能力越大了,而心境反而越低了。反而越沉浸在殺戮之中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便不在修煉,不在遠走,不在報仇,如果我連自己的心都不能控制,那還談什麼修煉,還談什麼修仙,還談什麼報仇,還談什麼復活宮芳。一個連心都修好不的人,不配修煉。蘇墨說完,便閉上雙眼,在蘇墨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在一副書卷,這部書卷,便是沉寂已久的女媧卷,隨後蘇墨盤坐而坐。輕聲讀着,腦海之中的女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