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誠意,既然說要談判,爲什麼還派人從後院偷襲!”
匪徒質問道。
談判專家心裡也懵,他來的時候可沒見什麼戰士,說讓人偷襲哦那就是純粹的污衊了。
“這從何談起啊?我爲何要偷襲你呢?”談判專家盡力保持和善的表情,不想讓匪徒緊張,以免他做出過激的舉動。
“那他是誰?從哪裡來的?”
匪徒指着陸遠,大聲質問道。
小隊的衆人只留下馮彪斷後,其他人都跟着陸遠到了這裡。
匪徒更是慌張,瞳孔收縮:“你還說沒有騙我!”
談判專家急得不行,他一個打工的關他什麼事,只要能把人質救出來,就沒事了。
陸遠他們這麼折騰,萬一他們傷害人質怎麼辦!
“你們怎麼這麼冒失!萬一傷到劉教授怎麼辦!”
陸遠道:“我們已經營救出了劉教授,他一切安好!”
談判專家鬆了口氣,那等於說任務已經完成了。
可匪徒瞳孔地震,緊張得不行。
任務失敗了!
他們這麼些菜鳥又該如何與這些戰士對抗?
如今他們能選擇的也就只有跑路了!
怎麼跑?!
他看見談判專家,忽然心頭閃過一陣的惡念。
劫持了他不就行了嗎?
事不宜遲,想了就做!他一把就將談判專家抓到了手裡,拿匕首頂住了他的脖子:
“看見沒有,他在我手裡,不想讓他有事,就給我讓開一條路!”
談判專家嚇得不行,這怎麼就落到我身上了?
冰涼的刀刃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把血管切開,那他可就涼在這裡了。
“喂,快把路讓開!”談判專家急切地道。
陸遠呵呵笑笑:“把路讓開你就能放了你麼?虧你還是談判專家呢!你別急,等我們拿下他,你自然就重獲自由了!”
談判專家感覺陸遠像是要強攻啊,心裡慌得不行,這若是強攻,這不就是在催他去死嗎?
這刀只要稍微滑動哪怕一下,自己就涼透了。
匪徒也慌,儘管他可以一刀把談判專家宰了,但這樣他也得死。
橫豎就是一死,這樣拉人墊背還有什麼意思?
陸遠道:“我希望你別做傻事,你不論如何也是跑不掉了!你是從犯,坐牢頂多幾年,回頭就能重新做人。真正的主犯是裡面的人,千萬別讓自己的罪行繼續加深。”
匪徒怒道:“誰說我不是主犯的,你別看不起人!”
陸遠心想我看不起誰了?這人腦子有些拎不清啊?
不過腦子沒問題的也不可能淪落到去匪徒的地步。
“那我問你,人質是什麼人?你們爲什麼綁架他?”
匪徒道:“我當然知道,是個有錢人!綁了他能拿到幾個億的贖金,我們每個人能分到上百萬!”
陸遠嘆口氣,沒想到那夥匪徒夠狡猾的,騙了另一夥傻賊入夥,讓他們做替死鬼。
如果不是做足了準備,從後院繞進去的話,恐怕就直接讓他們給跑了。
“呵呵,我讓你死個明白,他們綁架的人是我國航天領域的頂級科學家劉教授,他們的目標是劉教授新研製的發動機的圖紙!你以爲只是要錢?”
匪徒傻了眼了,他們一夥人本以爲就是開開心心賺一筆錢那麼簡單,沒想到此刻居然變得如此的複雜。
“啊?”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陸遠上前,趁着他失神的時候扣住了他的手腕,重重一扣,匕首就掉了下來。
肖牧配合默契地上去把談判專家拉了回來,談判專家登時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人生可真是大起又大落,起起伏伏。
說不好,說不準。
剛纔極有可能他一個不小心就死在這了。
邊上那幾個匪徒見陸遠的動靜立刻把槍舉起來,卻立即被隊員們瞄準了腦殼。
他們開槍,陸遠不一定會有事,但他們的腦袋一定會被隊員們打爆。
陸遠向談判專家伸出手:“您帶手機了嗎?借用一下。”
談判專家很奇怪,這些特種兵都沒有通訊設備的嗎?
“你們沒有通話設備嗎?”
陸遠心裡很無奈,他們是出來做磨合訓練的,本來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教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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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臺年歲極長的手機,別看它表面上是滿電的,但是隻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熄火了。
要想和後方聯繫,那真的就得靠手機。
還好陸遠記得那個聯絡電話,就打了過去。
那邊火速接通了電話,傳來的是何志軍的聲音:“喂,是陸遠嗎?”
急切得不行!在信息閉塞、交通閉塞的時候,最煎熬的就是他們這些領導了!
陸遠道:“沒錯是我,我已經把劉教授救下來了!綁匪全部制服,可能死了幾個,但留有活口!”
何志軍卻問道:“隊員們有受傷嗎?”
陸遠道:“沒有!全員完好,連擦破皮都沒有!”
行動雖然有波折,但是整體非常順利,就像熱刀切黃油一般的絲滑。
這也是得益於昨天大夥做了充足的準備,將一切都想到了。
所以額外的變數處理起來也沒有想象中困難。
啪啪啪!電話那頭傳來了掌聲。
“好,這樣就好,你們在那裡別動,城市道路已經疏通,狼牙教官組成的支援隊伍馬上就要到你們那邊了!”
陸遠道:“目前的當務之急是送劉教授前往航展現場!他說中東來的王爺們點名要見他, 若是見不到的話飛機的訂單就告吹了!”
“這個不用着急,我們和中東的代表談過之後,他們說他們可以等,時候不早了,劉教授出門晨跑的時候沒吃東西,到現在還是空腹,你趕緊帶他吃些東西去吧!”
“是!”
呼,中東的王爺們也有好說話的時候啊?
陸遠趕去後院,對正坐着休息的劉教授說了這話。
劉教授臉上現出一陣濃郁的光彩:“真的啊?太好了!”
過一會兒,一夥穿得和匪徒極像,戴着面罩的人趕到了後院,嚇得隊員們紛紛擡起AK-47。
陳南急忙摘下頭套:“憨逼,是我們!”
原來是他們,來不及換衣服了,只好穿着仿真的匪徒衣服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