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紅梅襲來, 許逸軒卻也不避,紅梅衝到許逸軒面前,先是側身踢出一腳,許逸軒伸手去格擋,卻不想這只是紅梅的虛招,只是爲了吸引許逸軒的注意,轉身持刀刺向許逸軒。
周圍看熱鬧的食客和程小雨三人,都忍不住爲許逸軒擔心,這要是被刺中,那可是個血窟窿!
燒烤攤子老闆心裡也一陣着急,自己這裡生意很是不錯,一天進賬小几千還是可以的,這要是在自己這裡死人了,那來個停業整頓,那損失的都是錢呀!這警察怎麼還沒來?
燒烤老闆急的直跺腳,心裡暗罵,這警察也太不靠譜了吧?自己平時可沒少孝敬他們份子錢。
其實也只是燒烤攤老闆着急,其實來打也才幾分鐘,警察哪怕是剛接警就出發也還不是到的時候。
就連紅梅也覺得許逸軒這下非被自己的匕首刺中不可!因爲在大家看來,許逸軒此時已經避無可避。
許逸軒卻依舊氣定神閒,眼看紅梅的刀尖就要刺進自己胸膛,這次猛的一動,紅梅的匕首再次刺空!
紅梅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匕首刺在了空處。
而左右一看,許逸軒已經站在離自己不遠處,微笑着看着他。
圍觀的普通人只覺得許逸軒憑空消失,然後又憑空出現,只是一陣奇怪,只有身爲殺手的紅梅才知道,那是因爲許逸軒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普通人的的反應力根本就跟不上許逸軒移動的速度!
紅梅心中驚濤駭浪,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自己練了二十多年的武功在他眼裡竟如兒戲般,每一個招式都被他輕輕鬆鬆就化解,自己的攻擊在他眼裡就想以卵擊石般,不堪一擊。
紅梅第一次對自己的身手產生了懷疑,難道這麼年自己沒日沒夜的訓練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把式嗎?
其實也不怪紅梅驚訝,畢竟在她看來許逸軒只不過是個學生,十八九歲,哪怕在從小在少林寺長大,也不該那麼妖孽。
只是他哪裡又知道,許逸軒從八九歲開始纔開始學習武術,只不過連爺爺都驚歎許逸軒的天賦,不管都武術還是道術,都有着讓人不可思議的天賦,似乎是本能,與生俱來,一點就通,爺爺有時候甚至在想,自己這小孫子,上天是不是把他父親不能習武學道的缺憾都彌補在了他身上?
當然,這只是想想,不過也足以說明了許逸軒的天賦之高。
再後來,許逸軒被送到血狼傭兵團,學習各種拳法,各種武術,也是被所有教官驚爲天人,大呼天才。
等許逸軒17歲的時候,已經成長爲數千殺手的總教官,整個血狼除了孤狼沒有人是他對手,即便最厲害的血狼兵團殺手也必須兩個以上才能降服許逸軒。
而現在,早已是整個血狼的掌舵人,這種人,若是沒有點本事,如何服衆?當然,這一切紅梅自然不知道。
紅梅雖然驚訝,但現在連想逃都沒有能力,只能硬着頭皮,再次向許逸軒殺去。
許逸軒遊刃有餘的見招拆招,心裡卻也不斷欣賞,這個女人身手當真不弱,反而很強悍,沒有多餘的花架子,招招致命,想來是從小就被當殺手培養的,即便是比起血狼兵團裡的職業殺手,也只差那麼一點。
許逸軒頓時動了愛才之心,自己可以給她更好的資源,讓她更進一步。
紅梅緊追不捨,又是一腳鞭踢,許逸軒輕輕避過,紅梅的匕首又隨即追來,許逸軒低頭避讓,刀鋒貼着許逸軒的頭皮劃過,割斷了幾根髮絲,刀鋒劃破空氣的破空聲傳入許逸軒耳中。
紅梅見許逸軒避過,手臂一反,刀鋒絲毫沒有停頓,緊追許逸軒刺去。
“好刀法!”許逸軒心中暗贊,更是決定了要把這女人收入麾下的決心。
又躲過紅梅的一擊,許逸軒邊招架着紅梅,一邊四處張望,他怕紅梅他們還有其他殺手,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趁虛而入傷害到程小雨等人。
楊晨見許逸軒在持刀的紅梅面前並不落下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回肚子裡,要知道師傅剛剛衝出去的時候可是把匕首擱桌子上了,他見紅梅拿出匕首那一刻就怕許逸吃虧,沒有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你身手不錯。”許逸軒笑眯眯的看着想要自己命的紅梅,眼神彷彿一口古井,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漣漪。
許逸軒並不生氣,她既然是殺手,只不過是執行任務罷了,就像自己現在保護程小雨一般,都是執行任務,只是扮演的角色不同,沒有所謂對錯,所以許逸軒即便是可以一招就致紅梅於死地,可還是連傷害她都沒有,因爲他覺得,讓她變成自己人比讓她變成死人更有價值。
“謝謝!”紅梅咬着牙擠出這麼一句話,然後繼續攻擊,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許逸軒的對手,卻也不願意放棄任何的機會與可能,這是一份執着,屬於殺手的執着,對於這一點,許逸軒也很是欣賞。
“不客氣。”許逸軒眼角注意到遠處有輛警車打着警笛朝燒烤攤子開了過來,頓時收了玩心,腳下一用力,身形一閃,人已貼在了紅梅身後。
手指在紅梅握着匕首的手臂上一點,紅梅只覺下一刻整隻手臂已經沒有了知覺,剩下的那把***又到了許逸軒手裡。
緊接着許逸軒快速在紅梅身上點了幾下,紅梅便整個軟了下來,許逸軒轉到了紅梅面前,雙手伸出,與紅梅的手指十指相扣,紅梅意識清醒,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隨着許逸軒的動作姚遠起舞,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剛剛學跳雙人舞的小情侶。
紅梅下意識想要叫喊,卻看到一輛警車在圍觀食客旁停了下來,食客紛紛退讓,車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穿着警服的警察,身後跟着兩個年輕的小警察,下車後就徑直往這邊走來,而燒烤攤老婆則如同見到救命稻草般眉開眼笑迎了上去。
紅梅似乎猜到了許逸軒要幹什麼,頓時閉上了嘴,任憑她控制着自己的身體,翩翩起舞,她是周安會的殺手,身上不知揹着多少事,自然經不起查,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許逸軒身上。
紅梅知道這場較量,自己已經完敗,沒有一點懸念。
現在的她,敢肯定這個學生般的男人,絕對沒有資料裡的那麼簡單,她不是沒和少林寺的人交過手,有的甚至是在少林寺待了幾十年的老僧,也不見得比眼前這個小男人厲害。
那麼他究竟是誰,又是什麼身份?
紅梅此時已經沒有了想要殺許逸軒的念頭,更多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