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月對獸人墟,這個名字,實際上很好奇。
半獸人,和獸人差一個字。
而,獸人比人就多一個字。
獸人墟,那裡面的賜名怪物,是否就是所謂的獸人。
是不是,說明賜名怪物和人類,實際上在某種情況上面,高度一致?
畢竟,獸人的人形態和半獸人太像了。
而且,賜名怪物簡直,就像是闞明這種,能完全獸化的半獸人一樣。
而君卿……
和闞明……
闞月突然有一個猜測。
那就是,半獸人是獸人和正常人類的混血。
所以,獸人的外形才那麼接近半獸人。
因爲真正的原因是,獸人是半獸人的先祖。
而弟弟闞明的獸人血脈比自己濃郁,所以有辦法,徹底獸化。
就像這些賜名怪物一樣。
結果,結論就是,闞明本身就是賜名怪物。
這樣子,推測看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
除了,時間。
時間就是很大的問題。
怪物出現是在十五年前,而半獸人出現,並不是在十五年前。
闞月揉了揉眉心,卻沒有繼續再想了。
畢竟,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測。
弟弟是否是人類,是否是賜名怪物都沒有關係。
改變不了,闞明就是她弟弟這個事實。
就像,闞月不在乎君卿是半獸人還是賜名怪物一樣。
只要是他,就無所謂。
……
闞月變成的“墨”吸引了負責看守天梯的人的注意力。
天梯也是有人看守的,只不過這些人,不是人,而是賜名怪物。
畢竟,沒有人看守,要是有非賜名怪物跑下去,那豈不是……
只不過,闞月的運氣怎麼說,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吧。
負責看守的是發光孔雀和黑黑熊。
闞月決定,如果發光孔雀,輕而易舉的放過自己,那她回去以後,一定給發光孔雀想個好聽一點賜名。
絕對比黑黑熊,要用心!
“喲,美人啊,我怎麼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啊,新來的啊?”發光孔雀似乎很開心,不要問闞月怎麼從一隻孔雀臉上看到開心的。
她也看不出,但是,君卿很不開心。
君卿張牙舞爪的想抓發光孔雀,嘴裡面還喊着:“……不許……這樣子笑……壞!”
不過,好在君卿再生氣,闞月稍微順順毛,他又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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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新來的。”闞月一邊摸着君卿的頭,一邊說着。
君卿身高差不多一米,站着的時候,闞月要摸他頭,簡直再順手不過。
而且,君卿的耳朵真的很好玩,軟得一塌糊塗,後面那根金屬一樣的白線,當君卿耳朵垂下時,也是完全軟的。
“名字叫什麼啊?”發光孔雀越靠越近。
仝瑤和白,已經給闞月普及了,一切莫名其妙靠近的異性,都需要遠離着一觀點。
雖然,這種發光孔雀好像應該不屬於這個範圍,但是闞月還是按照他們說的,稍微遠離了一些。
“墨。”
闞月的聲音很清冷好聽,聲音低低的,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而闞月吐出這個字後,本來還在靠近的發光孔雀,一下子愣住了。
而黑黑熊,嗯,看起來,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但是好像也是驚訝的。
因爲他張開了嘴,而且舌頭和口腔內部都是黑的。
黑黑熊還真的是名副其實。
“小傢伙,不一般啊。”闞月捏了捏君卿的耳朵,心裡面暗暗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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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月心裡面的話,君卿自然全部都聽了過去。
君卿聽了,卻只是笑,一臉傻甜白,單純無辜又可愛,一塊肉乾能拐回家那種。
“墨?”發光孔雀又強調了一遍。
闞月點了點頭。
發光孔雀皺了皺眉,卻是道:“那你進去吧。”
闞月依然一臉平淡的進去了。
之所以,最後闞月選擇變成“墨”,除了不需要學會“墨”的語言外,還有一點就是,“墨”沒有原型。
準確的說是,“墨”沒有獸型。
原本的樣子,就和半獸人一模一樣。
沒有獸型的賜名怪物君卿,能完全怪物化的半獸人闞明。
闞月只覺得,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啊。
“墨”沒有原型,就很方便闞月僞裝。
畢竟,發光孔雀不能讓她變原型,來證明賜名怪物的身份。
一路混進來很順利,闞月只覺得自己的好運終於來了,還在盤算,回鋼鐵之城以後,給發光孔雀起一個什麼好聽的賜名。
結果,闞月就看到了冰蒼狼。
正確的說,是看到了正盯着她,目不轉睛的藍髮少年。
藍髮少年眼睛很漂亮,很大,很乾淨,但是被這麼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 ,闞月總覺得毛骨悚然。
不會吧?不會吧?
她爲了避免讓冰蒼狼認出來,都已經換了一張臉,居然還能認出來嗎?
……
闞月換臉的時候,君卿是非常不開心的,小嘴翹得老高,滿臉都寫着不開心。
還是闞月答應君卿,讓他摸摸自己“墨”形態,垂下來的耳朵時,君卿才重新開心。
因爲,闞月之前喝了藥,有了半獸人形態,所以這次“墨”形態,和她原本的耳朵位置是一致的。
君卿摸她耳朵時,還覺得挺癢的。
不過耳朵位置一致,是原形態還是“墨”形態實際上沒有一點點區別,區別只在視覺效果上面。
不知道爲什麼君卿對可以摸“墨”形態的耳朵那麼興奮。
難不成是因爲,自己扮演成“墨”,讓君卿覺得世界上還有親人,而摸垂下來的耳朵,是一種表達親密的方式。
所以,君卿才特別興奮。
因爲他這個“墨”,從來沒有摸過其他“墨”的耳朵。
闞月想到這個可能性,只覺得很心疼。
闞月很小就沒了父母,差不多已經忘記他們的樣子了。
縱然如此,闞月對父母的記憶,卻是溫暖的。
而君卿卻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溫暖……
“卿卿,只要你不做壞事,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還在摸闞月耳朵的君卿,愣了愣,實際上,闞月並不怎麼喊他叫卿卿。
因爲這個稱呼肉麻,又太過親密,甚至像是某種情侶間的行爲。
在闞月被仝瑤灌輸了,異性關係應該保持距離後,差點把君卿丟去另一個房間,後來,實在捨不得君卿哭,纔沒有下定決心。
而之前,闞月說的永遠和絕對,裡面都沒有,我會喜歡你。
是君卿自己加進去的。
而現在……
……
闞月看着自己面前的藍髮少年,闞月真的有些頭疼。
雖然看藍髮少年的態度,對自己應該是友善的,但是這份友善,闞月承受不起。
所以,乾脆就換了臉,試圖甩掉他。
結果,換臉都不行?
只聽,藍髮少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