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又是一輛汽車行駛過來,眼見的夏婉羽一眼認出這是一臉酒紅色的法拉利轎車。紅色是一種十分常見的顏色,但是能夠紅的正確確實一門學問。夏婉羽曾經見識過很多紅色的轎車,但是能夠紅的這麼漂亮的跑車也只有法拉利一家,不然法拉利也不會被稱呼爲靈魂的紅色。
而從這輛法拉利上走下來的人,也十分耀眼,和她的座駕有一種相互輝映的感覺。雖然她的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最普通的職業裝,但是卻使得她的身上有着一種不弱於男子的強勢氣度。夏婉羽認出這個人是自己曾經在帝皇大酒店上的天台上曾經見到過的,正是帝皇大酒店的女老總楚梓涵。而這個時候楚梓涵駕到,當然是爲了海陳玉的案子來的。
果然,楚梓涵一下車便先聲奪人,她指着海陳玉的鼻子冷聲道:“海陳玉,人算不如天算,恐怕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夏陽是我的學生,所以在我們剛剛見面的那一刻起,我們就開始定了一個新的攻守聯盟。而我們之所以成立這個聯盟,目的就是爲了查清不斷出現在帝皇大酒店,挾持不同女子的神秘人。卻沒想到我們順藤摸瓜,揪出了你隱藏在私人女子會所下的犯罪事實,而且還查出了當年蘇雲康的死亡真相!”
冷不防被人提出這些陳年舊事,就算是海陳玉也有些發暈,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說道:“你說什麼?蘇雲康是誰?私人女子會所又是什麼?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楚梓涵登時就要發怒,但是卻被夏陽攔了下來,夏陽看着海陳玉,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憐憫的表情,說道:“海樓主,我也不知道您這是貴人多忘事還是因爲您是做壞事做的太多,連自己都記不清了。不過沒關係,既然你記不住的話,我就幫您好好回憶回憶。”
說着,夏陽打了一個響指,楚梓涵立刻會意地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份材料,直
接摔在了海陳玉的身上。夏婉羽將這份材料撿了起來,發現是一份半公開查詢的財務報表,這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蜃海樓的前身叫做蜃海閣,而當時的蜃海閣的合作人就是海陳玉和蘇雲康!只是當蘇雲康死後,只剩下一個人的海陳玉纔將蜃海閣改成了蜃海樓,從此也就有了蜃海樓和錦繡閣在青海市長達數年的對峙局面。
本來如果沒有夏陽的話,這種對峙局面的結局就應該是蜃海樓終於有一天吞併了錦繡閣,而海陳玉不僅可以讓自己的事業處於巔峰,而且還能一直肆無忌憚地逍遙法外。但是也正因爲夏陽的存在,才使得海陳玉的一切陰謀全部破產,甚至可悲地成爲了一個罪犯。
楚梓涵冷笑了一下,說道:“海陳玉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啞火了?沒關係,你不說,我來替你說!”
“蘇雲康曾經是你的合夥人,是你們兩個人一起攜手打造了當年的蜃海閣。而你們兩個人在打拼期間必不可少的爲了第一桶金做了一些黑色的勾當,在奮鬥的初期,你們或許還能相互自我安慰,自己這樣做只是爲了第一桶金而做出的必要手段。但是隨着你們事業的逐漸發展,你和蘇雲康之間也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一些分歧。我瞭解蘇雲康這個傻瓜,能夠開一家大酒店裡,一直都是他的夢想。而且回想起自己之前曾經做過的那些不那麼光彩的事情,蘇雲康心中難免有一些悔恨的情緒。所以蘇雲康當時便產生了從此金盆洗手,退出這個行業的想法。”
“但是這傢伙卻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被自己最親愛的合作伙伴給算計了。雖然他早有防備,已經抓住了不少這個合作伙伴的關鍵證據,但是卻沒想到這個合作伙伴早就預料到了他的想法,雖然因爲蘇雲康手中握有海陳玉的關鍵資料,所以海陳玉不敢直接殺掉蘇雲康,但是他卻巧妙地運用放射性物質,使得蘇永康變地生不如死。
而唯一能治癒蘇雲康的關鍵就是那個通過代孕臍帶血對他進行治療,可是整個代孕組織都被牢牢的抓在海陳玉的手中,那個唯一能夠治療他的希望也還不過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說到這裡,楚梓涵的眼睛紅了,他又想起了那個大傻瓜做出的所有事情。這個時候,夏陽看出楚梓涵的情緒不對,主動替她說道:“這個時候,蘇雲康主動將自己收藏的所有證據都交給了海陳玉,就只是爲了能夠換回那個單純作爲臍帶血供應者的小女孩。與此同時,終於得到了治癒自己希望的蘇雲康卻並沒有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治療自己,他反而懷揣着一種渴望贖罪的心,將小女孩和自己這麼多年辛苦打拼下來的家業,都交給了自己曾經的學生楚梓涵,這樣就能解釋爲什麼當年楚梓涵突然從青海市醫大主動退了出來,放棄了成爲正式講師的機會,並且成爲了現在的帝皇大酒店的女老闆。”
在場所有人聽了夏陽和楚梓涵的連番講述之後,臉上都有一種猝不及防的表情。他們感覺自己就好像突然被塞了一大口發黴的陳年舊事,這股子黴味使得他們都沒法說出一個字來,只是雖然這些事十分重要,但是他們卻沒想明白這能證明什麼。
畢竟按照海陳玉的特點,既然當年的蘇雲康已經將所有重要的資料都交給了海陳玉,那麼海陳玉萬萬沒有將這些資料還繼續保留下來的道理。不過還好,夏陽很快就給了他們一個令人滿意的解釋,他繼續說道:“我是在追蹤林奇凱的時候和楚老師在帝皇大酒店的頂樓天台見面的,那時候她告訴我,自己的酒店經常會有幾個固定的男人出現,但是身邊卻都帶着不同的女人。而且這男人每次都是將女人送到某個房間,然後自己坐在大廳中安靜的玩手機,抽菸等着那女人。”
“我當時想的要更加長遠一些,那就是爲什麼這個男人偏偏選中了帝皇大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