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鳳妮作交換,很快的,幽靈子便折回來把一個透明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透明盒子裡面是一顆跳躍的火球,那火紅中帶着一絲黑色,上下翻越,卻不會熄滅。
衆人正在吃着飯,看了一眼各自又吃各自的,除了龍寶兒。
餐桌上所有的菜色,她面前都有一份,不用說,也是易木之那個呆木頭開竅了……
龍寶兒不想去拿那用鳳妮一生幸福來交換的破珠子,吃好就站起來轉身,在畢恭畢敬的宮人帶領下第一個走出了虛幽靈宮,她站在洞口處,寒風咧咧,一切都發生的如此之快,快到她適應不過來。
娘,我真的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嗎?
龍寶兒擡起頭看着天空,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有些事情,她不想裝傻了。
等到衆人都出來時,就看到龍寶兒一個人落寞的背影,寒風似乎要把她吹走一般,易木之慌忙上前,要抱住她,卻被她冷冷地躲開,“木之,我有些亂。”
她的聲音平靜異常,不復往日的快樂和開朗,低低的,靜靜地。
像是自言自語。
百里修淡然的站在洞口處,風揚起他的金絲髮帶,落在白色的長袍上,飄飄出塵。
易木之沒料到她會這樣,皺起來眉,“寶兒,你……”
“沒什麼,我就是很亂,我們的關係可以先不要捅破,好嗎?就這樣先當朋友,好不好?”龍寶兒像是哀求的目光讓易木之的心突地一下狠狠揪了起來,原來,她竟也想躲開他?易木之的眼睛變了一變色,金色的眼睛瞬間變成黑色,閃了一下又變回了金色,僅是剎那,卻被龍寶兒捕捉到,她低下頭,易木之黑色的眼睛像是地獄修羅一般恐怖,他寵她,疼她,珍惜她,她都知道。
但是不知道爲何,看着百里修那副淡然的摸樣,還有易木之說讓鳳妮交換的時候,她心就亂了。
所以,當朋友吧。
讓一切都回歸到原點吧。
這樣,也許她就不會那麼凌亂了……
先知玩弄着那火球,火球在他身前身後飛舞着,顯然很喜歡他這個新主人,百里修看似淡然,耳朵早已伸的老長,先知正玩得開心,聽到腦海中傳來龍寶兒的心聲,樂了,把珠子一口吞下,化成小老鼠摸樣,跳入百里修懷裡,爬到他肩膀之上,小老鼠爪子扒着百里修的耳朵,一陣耳語後,百里修臉上終於出現許久未出現的
笑容。
接着,小老鼠摸樣正經的端坐在百里修肩膀上,“好了!既然拿到火種,我們就去陰冥洞!”
用那稚氣的男聲說完,小老鼠又吱吱衝百里修說了什麼,百里修又笑了,看的雪莉癡了,
臉紅紅的說道,“那,就走吧!”
踏月似乎出了洞就沒說話,一直靠在洞口看着古劍,他似乎被衆人遺忘了一般。
百里修轉臉,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妖孽,“僞君子,上路了!”
衆人樂了,似乎回到了剛認識之時,只是每個人心底都記得那個潑辣卻毫無心機的天真鳳妮……
龍寶兒似乎也忘了剛纔自己那摸樣,跳躍着往百里修身邊一靠,腦袋只到他的肩膀處,她揚起手掌往他肩膀上一拍,“嗨!我還以爲你抑鬱了呢!”
百里修挑起劍眉,狐狸眼勾人心魂,“你抑鬱了,我也不會抑鬱啊,我那是君子好不好!”
“就你?”龍寶兒懷疑目光上下掃了掃他,撇撇嘴,眉間的桃花瓣越發清晰,但是她不自知,皺起眉,花瓣也跟着皺了起來,百里修眯了眯眼,嘴角又揚起迷人的微笑,“小桃花,別動。”
龍寶兒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聽到他這樣認真地說話,就忍不住聽他的。
這次也不例外。
她乖乖的不動,就看百里修揚起一隻素白素白的手,四個冰冷的手指頭按在自己的腦門上,大拇指柔柔的撫過自己的眉心,暖暖的撫平了那中間凹凸糾結。
接着那觸及升溫的手離開了,耳邊是他溫柔的聲音,“這樣——纔好看嘛。”
“切……”
龍寶兒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亂跳,慌忙跑開,拉起踏月,“踏月,今天我跟你一起坐古劍如何?”
一直在充當打醬油角色的踏月公子,精神一振,看着越發美麗的花仙子,彎腰畢恭畢敬道,“榮幸之極。”
雪莉看了他們一眼,低下頭,眼睛發出令人寒顫的冰冷,龍寶兒,我會吸光你所有的血,讓我天山遍地花朵!
先知被這一句話震得差點從百里修肩膀上掉下來,幾乎要跌破門牙,不是吧?
這是那個冷若寒冰的女人說的話?
一陣冷風吹過,雪莉踏着冰蓮從身旁飛過,先知猶豫着要不要告訴衆人的時候,還是覺得先告訴主子比較好,嘰裡咕嚕一陣子,百里修面色稍稍沉重,接着拍拍小老鼠頭,給
他安慰的目光,“沒關係,有我在。”
把小老鼠塞到懷裡,百里修擡起頭就看到地獄修羅一般的易木之,他笑靨如花,臉上沒有那般落寞,也沒有淡然。
現在的他,終於又有了活氣。
“死人妖,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
易木之冷冷地盯着他,似乎是要吃掉他一般,看着百里修毫無害怕的摸樣有些掃興的飛走,百里修聳聳肩,跟上大隊……
另一邊,鳳妮被人強行剝去了衣衫,洗了澡,換上一件絲質透明的衣衫,身上的水漬還未擦乾,那衣衫連三點都擋不住,她被幾個宮女強行推搡着進了一間掛滿了白綢的屋子,一個宮女毫不留情的扳過她的臉,用鐵般的手指扼住她的腮,強行塞了一粒藥丸進她的嘴,就把她狠狠地推進了另一個屋子。
白綾飄啊飄,如同鬼魅一般,不知名的風在四處吹着,那些不曉得盡頭在哪裡的白綾有些掛在她的身上,有些掃過她的臉龐,惹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吱呀一聲,似乎是開門聲。
鳳妮打了一個冷戰,回頭看去,除了飄乎乎的白綾,沒有任何!
更加鬼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脖子上被人呵氣呵的癢癢的,“鳳千金不是膽大得很,爲何現在如此害怕?”
身後那人緊緊地抱住她幾乎是透明的身子,舌頭懶散散得掃過她的耳珠,癢癢的,她想用法力,卻使不上勁,身後那人呵呵輕笑,“你已經吃了我的化功散和迷思丸,你看宮主我多疼愛你,怕你掙扎會疼,索性不讓你掙扎,呵呵。”
鳳妮只覺得自己和平常人無任何異樣,知道自己這次栽了,本來打算自己逃出去,看來是不可能了,認命了,她笑了。
“那宮主想如何?”
殊不知,自己這樣一說,那人卻立刻飛出好幾丈遠,一個白綾狠狠地扇過她的臉,空氣中無處不在的聲音沒有了柔軟,赤果果的憤怒聲不斷的迴旋——
“賤女人!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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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