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瑾瑜現在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這個丫頭,一開始也是覺得有趣,相處之後只覺得她過分的灑脫,好像在意的並不多,但卻很在意自己,這份在意讓他越來越滿足。歐瑾瑜現在開始覺得,一開始他以爲是自己把她帶進這個充滿未知危險的地方,但此時他又不禁想到,也許是她知道危險所以特地跟過過來的。
簡玥見歐瑾瑜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麼,小聲解釋道:“小瑜,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你也沒有問過我啊。”
歐瑾瑜被她的話說的一怔,是啊,我也沒問過她,除了名字,我從沒有了解過她。忽然歐瑾瑜想起什麼問:“你真的喜歡我?”
簡玥想了想說:“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我想戀愛了。和你相處之後,我的想法變了,我想結婚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因爲在你之前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讓我產生這樣的想法。”
歐瑾瑜此時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裡。
簡玥在歐瑾瑜懷中開心的笑了,“小瑜,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歐瑾瑜淡淡的嗯了一聲,脣角卻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光頭見兩人旁若無人的甜蜜蜜,簡直像吐一口老血,在這種時候你們能不能不隨時隨地的秀恩愛。
其餘幾人也沒有想上前打擾兩人的,剛剛簡玥的那三腳簡直深深的印在了幾人的心中,都想着這要是踢到自己身上,下場可能比那個大猴子更慘。
思思更是堅信自己的選對人了,小聲的對盛天說着什麼。
只有阿哲不滿的嘀咕道:“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膩歪,真矯情。”
歐瑾瑜聽見的了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其他幾人一眼,放開簡玥拉住她的手說:“看來這裡還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我對接下來的路已經無能爲力,你們要找的地方是不是在這裡,我不能確定。”
光頭鄒了鄒眉問:“歐先生的意思是......”
歐瑾瑜說:“聽天由命。”
光頭的眉頭鄒的更深了,一路走到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但是前路渺茫,衆人直覺好像又看不到了希望。
阿哲有些暴躁的踢着腳下的雜草,土豆幾人也都默不作聲,盛天拉着思思走到簡玥面前,“我覺得我們還是跟着歐先生走,在這裡只有你懂得這些奇奇怪怪的風水陣法,至少我們不會一直在這裡兜圈子。”
歐瑾瑜不置可否,想了想說:“這是以正個林子來布的大陣,但因爲時間太久,陣法無人維護,至今整個大陣正在潰敗,也許用不了幾年這裡就會變回普通的林子。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這裡慢慢的找你們所說的地方。如果幸運的話,很快就能找到。”不幸的話,也許只能等陣法隨着地理位置的慢慢變遷而消失了。這些他並沒有說出來,他相信光頭幾人能聽懂他所說的話,只希望到時候這些人不要太執着。
光頭沉思了片刻,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了,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找吧。”
衆人一致贊同的點頭,思思向不遠處的昏暗中撇了一眼,心想,這兩個人到底是有多強大的內心,才能在這種地方依舊談情說,愛完全不顧旁邊的兩具猴屍,聽到光頭說找個安全的地方,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這裡簡直讓人感覺很不安。
歐瑾瑜來到了一棵大樹下,這棵樹有十人環抱那麼粗,拿起手電向照去,好像都已經長到了突破天際,歐瑾瑜圍着大樹轉了一圈說:“我覺得這裡可以,但是需要輪流守夜,這裡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現。”
光頭點頭稱是,看了一下人數說:“石頭和......”光頭指了指唐言一時叫不出名字。
簡玥極其自然的說:“唐言。”
光頭略顯尷尬繼續說:“對唐言,你們兩個開始,然後是我和土豆,盛天和思思一組,阿哲和靜宇一組,最後歐先生和簡小姐。每組兩個小時,這樣大家能多休息一會兒,有什麼情況要及時叫醒我們。我這樣安排都有什麼異議嗎?”
歐瑾瑜表示無所謂,其他人暫時都聽光頭的,就這樣所有人開始休息了,大家挨着這棵樹放好睡袋,因爲剛好有兩個人守夜,所以即使之前石頭的揹包被大猴子抓爛了,也不影響大家每人都有睡袋可以休息,但這裡的壞境昏暗潮溼,大家睡得都不太好,可能是老天爺眷顧,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也許外面的陽光太足了,居然有細細縷縷的陽光順着這課大樹繁茂的枝葉偷偷的溜了進來,照在已經站起來收拾揹包的簡玥和歐瑾瑜身上,剛剛睜眼的幾人還以爲他們其實真的是來旅行的,大家穩了穩心神,起來把睡袋收起來,又隨便吃了點東西,準備繼續尋找目的地。
忽然走在前面的歐瑾瑜爆了句粗口,拉着簡玥向後退了幾步。
後面一行人不知道怎麼的,沒人敢上前去,
光頭看了一眼土豆,土豆硬着頭皮幾步跑到歐瑾瑜身邊問:“歐先生,怎麼了?”
歐瑾瑜了句不知道,你們自己看。
衆人順着歐瑾瑜手電的方向看了過去,差點集體跪坐到地上,只見面前半臥着一個龐然大物,它的頭朝向衆人。但看不清具體像什麼,因爲這東西長了一身長長的黑毛,亮光照出來就像就堆毛堆在那裡。
所有人心想,昨天的那隻好不如這十分之一塊頭的猴子都差點把他們難住,今天這龐然大物不是要人命嗎?
幾人求助的看向簡玥,簡玥仔細看了看這個怪物說,”這應該是野豬,我在動物世界看過。不過這麼長的毛我到是沒見過。”她攤開空空的雙手說:“我沒有武器,打不過。”
正在衆人心道不好的時候,它略微擡起了頭,衆人居然看見它的頭上長着兩顆尖銳的牙齒。
歐瑾瑜當機立斷光掉手電,揮手示意大家輕點,不要驚動它,儘快離開這裡。
可是事與願違,在大家正悉悉索索的打算要離開的時候,這頭野豬緩緩站了起來,還抖了抖身上長長的黑毛,衆人屏住呼吸希望它沒有發現他們。
剛剛把手電關了,大家的視線只能看見遠處有一坨東西在晃動。可能是因爲身上的毛太長,野豬並沒有發現他們,幾人不敢再有動作,只希望這頭野豬可以在睡過去。
歐瑾瑜有些緊張的拉着簡玥,汗水沾溼了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簡玥猶豫了一下低聲說:“要不然我試試?”
歐瑾瑜說:“開什麼玩笑!”
兩人說話聲音雖小,還是驚動的正在申懶腰的野豬,它輕輕扭頭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野豬的這一動作嚇了大家一跳,歐瑾瑜緊張的拉住簡玥說:“大家快跑!”
幾人像是得到指令一樣撒腿就跑,可是這頭野豬的速度豈是人所能及的,它認準一個目標狂追而去。
這個不幸的人就是唐言,因爲他反應最慢落在了最後,而且他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簡玥回頭剛好看見,她掙脫了歐瑾瑜的手,轉身朝野豬跑去。
唐言以爲自己死定了,在他被野豬撲到的那一刻,他能聽見野豬的牙齒刺進身體的聲音,他粗重的喘着氣,視線昏暗,也不知道那些人跑遠了沒有,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恐懼,十分恐懼,但逃命佔了上風,最後他還是和剩下的幾個人跑了出來,卻活在深深的自責當中,如果不是自己,如果沒有自己,那七個人是不是就不會死,放完水回去就好了嘛,爲什麼要好奇的看那些樹。
簡玥跑近一看才發現野豬的牙齒已經刺進了唐言的胸膛,她藉着跑回來的速度,一躍而起,足尖輕點藉着旁邊的大樹,騰空躍到了野豬的背上,由於沒有武器她並不能對野豬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野豬卻是放棄了地上的唐言,扭頭想要攻擊背後的簡玥,可是簡玥穩穩的蹲在野豬的背上,一時間誰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
正在僵持的時候,歐瑾瑜也已經跑了回來,看見野豬被上的簡玥,歐瑾瑜心都快跳出來了,簡玥看見遠處的歐瑾玥喊道:“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