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月換好的衣服, 一把掀開簾子,站在趙泓面前,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個時候, 都這個時間點了, 不是應該給她寢衣嗎?
直覺告訴江翎月, 趙泓是不可能拿錯衣服的, 所以他絕對是故意的。
“王爺, 什麼意思?”江翎月拖着殘腿,走了出來。
“什麼什麼意思?”趙泓擰着眉頭看着江翎月。
“我說這身衣服,你給我拿常服, 難不成你打算讓我深更半夜出去?”江翎月警惕的看着趙泓,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就不動了。
趙泓忽的輕笑出聲:“你想的倒是挺多的。本王只不過是找不到你的寢衣。”
對哦!按照本朝的規矩, 寢衣夫家是不能給準備的。
只有過門以後, 才能請裁縫給製作。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寢衣放在哪裡。
可是四花婢應該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寢衣應該放在明面上。
江翎月環顧了一圈,在趙泓那堆臭衣服下面,似乎看到了她絲滑美麗的寢衣。
江翎月倒吸一口冷氣,強壓着心中的怒火,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她扔掉趙泓充滿酒氣的大紅喜服, 果然在這。
江翎月抓着自己的寢衣, 一臉委屈。
趙泓打了個哈欠, 長指捏了捏眉心:“本王累了, 要歇息了。至於你, 隨意吧!”
江翎月看着趙泓倒在牀上的身影,看着他冷哼一聲, 轉身拿着寢衣上了羅漢塌。
雖然沒有牀舒服,但是將就着睡吧。
第二天一早,王爺和江翎月都一瘸一拐的事情,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了王府。
下人們出身各有不同,那些市井出身之人,嚼起舌根子來,可不是管教兩個字,就能阻止住的。
後花園的婆子和家丁繪聲繪色中。
“我跟你們說,那叫一個猛,昨晚我就聽見了。今天一看,王爺和王妃的腿都不利索了。”
“哎呦,想不到,王妃這麼生猛,王爺也……”
“這你就不知道,江湖女都是豪放之人,自然是身經百戰花式多,今早大夥也瞧見了,王妃好容貌,王爺怎能扛得住她勾.引。我聽說王嬤嬤今早帶人收拾新房,沒看到落紅——哎呦!”
“誰打我!”
“哎呦,好疼!”
幾個人舌根子嚼的正歡。不知道哪裡飛來的大石頭,一人頭上砸上了一個,幾個人腦袋瞬間開花,全是血。
婆子們不必家丁耐疼,有些更是喜歡撒潑打滾的中堅力量,已經抱着頭在地上打滾哭了起來。
家丁有個比較彪悍的,朝着石頭飛來的方向瞪眼睛大嚎起來:“誰敢打老子,不要命了。”
一個婆子也凶神惡煞的扯着嗓子嚎了起來:“這裡是王府,誰敢行兇。來人,有刺客。”
“刺客?打你個下人也算是刺客?”花芍和花雨、花影三人站在不遠處。
花雨是個火爆脾氣,使得一手好飛鏢絕技,剛纔那幾個石頭都是她扔的,人都是她打的,現在她直接開口罵人。
對上他們這羣人,沒有半點懼色。
眼神更是駭人的厲害。
幾個婆子捂着留學的額頭大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妃帶來的幾個小浪蹄子!”
“你嘴裡不乾不淨說些什麼?”花芍也怒了。
花影扯了扯花雨、花芍的袖子,低聲道:“剛來就惹事,不好吧!”
“你扯我幹什麼?”花雨轉過頭,看着花影咆哮,“你沒聽到他們剛纔怎麼說小姐的嗎?”
花芍捏了捏眉心,直接把袖中的短刀把花影手裡一塞。
剛纔還想息事寧人的花影,瞬間暴走,像是換了一個人,怒氣值爆表:“你們幾個不要臉的東西,敢編排我們家小姐,我砍死你們!”
花影抽出短刀,揚起手,拿着刀,朝着那幾個婆子、家丁衝了過去。
看那氣勢,是要把他們剁成肉醬。
幾個婆子、家丁瞬間嚇的四竄亂叫,“來人啊!殺人啦!救命啊!”
武功再好,也怕刀!
更何況這幾個還是不會武功的。
後院哀嚎成一片,管家聞訊趕來,就看到一個彪悍貌美的丫鬟,手裡高高舉着短刀,追着幾個滿臉是血的婆子、家丁。
管家身邊的小跟班差點暈過去。
聞訊而來圍觀的丫鬟,有幾個膽小暈血,直接暈了過去。
一時間,王府的後院亂成一團。
王妃嫁到王府的第一天,早飯都還沒吃完,後院就“起火”了。
管家將一干人等,帶到了正在用早膳的王爺、王妃飯廳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