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苒衝着那些兵身後的衆人道:“今日趙,胡,譚家的待客之道,林某已領教,有機會,林某也會請你們幾家的公子哥,來我林府坐坐。”
顧洛苒說完,轉身便走。
“不能讓他離開,全都給我上!”趙家大太太怒道。
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家中掌管後院的,林清姜的話中話又怎麼會聽不懂。
林家和趙家的恩怨,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今天趙家和胡譚兩家聯手趁他一個人去戲園子的功夫將他抓到地牢裡。
就沒打算要再將他放出去。
明面上林家和趙胡譚三家到底還沒有撕破臉皮。
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位少帥做掉。
林家就算懷疑,只要沒有證據,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林少帥今日一旦踏出這扇門…
不僅林家和趙胡譚三家的關係要放到明面上來撕,三家人的官職會被彈劾,連性命…也難說保全。
“聒噪。”顧洛苒一席軍裝,單腳踩在趙家大院的門檻上。
只見她回頭一擡手。
砰…
當着衆人的面。
在三家重兵的層層保護之下。
趙家大太太的眉心,正中一槍。
趙家大太太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一衆姨太太,捏着繡花手絹,尖叫着。
整個趙家大院,一片混亂。
顧洛苒穿好手上提着的軍裝,手中拿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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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朝着大門外走去。
誰敢過來阻攔,一槍就是爆頭。
她顧洛苒要走。
豈是一羣小兵能夠阻攔得了的?
那羣小兵素聞這林少帥是自小就跟在林大帥身邊打天下,一手槍法使得出神入化。
趙胡譚三家的兵,今日纔算是真正的領會到了這林少帥的厲害。
一連幾槍爆頭後。
這偌大的院子裡,竟是無一人再敢阻攔林清姜。
顧洛苒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拿着槍,從趙家大院走了出來。
還十分囂張的從正門離開了……
黃昏將近。
林府大門。
顧洛苒纔剛剛進入院門。
“大帥!少帥回來了!”門口林家兵看到林清姜,連忙衝着洋房二樓高聲喊到。
林家的洋房,離大門隔了一個大花園,因爲林清姜的母親姜如蘭喜歡花,這是林遠還沒出人頭地之前答應他母親的,說等他有錢了,就給她修一個花園。
他遵守承諾,修了一個大花園,但前幾年母親一病不起,大病不斷小病連連,最終撒手人寰。
顧洛苒穿過花園,朝正廳走去。
這林大帥未見其人,倒是先聞其聲“你這個小兔崽子,這些天跑哪浪去了,夜不歸宿的,白天連個信都不捨得給你爹寫一封寄回來,電話也不打過來說一聲,嚇得勞資以爲你出什麼事兒,差點把整個南越城翻個面!”
顧洛苒無奈的嘆了口氣,得了,穿過來上趕着捱罵呢,她踏入洋房大門,懶洋洋的坐在大廳的皮沙發上,懟道:“我是小兔崽子,那你不就成了老兔崽子?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
林大帥原本是在二樓,聽到自家兵說林清姜回來後,趕忙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看到沙發背面那個兔崽子兼混小子的頭,就趕忙往沙發那邊走去。
走到側面,看到顧洛苒那因爲失血過多而發白的脣色,和被血染紅的軍裝外套和白色襯衫後。
林遠一張臉黑的跟鍋底子一樣“誰***乾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兒子!你跟爹說,是誰幹的!爹現在就帶兵把他家給端了!”
顧洛苒擡起眼皮:“他們家也有兵。”
“是不是趙胡譚那三家王八羔子乾的?勞資就***知道!自從勞資人來了這南越城,那趙胡譚三家狗日的就處處看老子不順眼,處處找勞資茬!居然還把主意打到勞資的兒子身上了……”林遠站在顧洛苒跟前,罵罵咧咧的口吐芬芳。
林大帥雖然上了年紀,但因爲常年在馬背上,身材保持的很是不錯,一身軍裝一穿,看起來…倒是顯得人模狗樣。
原主能有這樣一個爹,倒是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
這張嘴巴…太碎了……
顧洛苒揉了揉太陽穴,衝着一旁給他端來碘酒和紗布的丫鬟明月吩咐道“送到我房間去吧。”
“是。”明月端着碘酒和紗布的托盤,擡頭看了林清姜一眼,只見他一身軍裝外套敞開,內裡的白襯衫因爲染了血的緣故,貼在肉上,隱隱約約的看見腹肌…簡直是又欲又a,神情因爲不耐煩他爹的口吐芬芳而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哇,太帥了吧…
只偷看了一眼,小丫頭就立刻羞紅了臉。
她懷揣着一顆小鹿亂撞的心,趕緊端着東西上了樓。
“我上樓處理一下傷口。”顧洛苒站起身來“這檔子事兒你不用管,我自己會處理。”
“我兒子吃了這麼大的虧,我怎麼可能不管!這傷,這血,還有你臉上的淤青,以前打仗的時候也沒傷過怎麼重,這羣狗日的&%¥#@……”林大帥一邊罵,一邊坐在沙發前打電話,這架勢是準備和趙胡譚三家火拼一場。
“真不用管,我從趙家殺出來的時候,崩了趙家老二老三和胡譚兩家獨子,還有個…趙家的太太。”顧洛苒朝着樓梯走去。
林大帥撥電話的手,停住了。
“趙家老二老三死了?胡譚兩家的獨子也死了?”林大帥原本罵罵咧咧的嘴臉,頓時變得喜笑顏開,隨後又皺着眉頭“他們是直接死了,但是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就比他們多口氣……”這變臉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
這嘴還不是一般的碎啊……顧洛苒單腳踩在樓梯上,隨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過了頭去“你現在在新政府當差,這件事,明裡暗裡你都別管,一切交給我。”
林大帥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不愧是我的兒啊…比我當年還厲害…”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朝着林清姜喊道“兒子啊,你也該找個媳婦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生的孩子都會跑了……”
穿過來,又是受傷,又是催婚的,簡直是…找罪受。
“啊…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本就因爲傷煩躁的顧洛苒耍起了無賴。
“嘿,你這混蛋玩意……”
二樓房間。
一扇牆的櫃子裡,一排衣架清一色的放着白色襯衫,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整個房間書桌沙發茶几牀鋪一應俱全,衣櫃旁邊還有一扇穿衣鏡。
明月將紗布和碘酒放在了茶几上,早已離開林清姜的臥室。
顧洛苒走到穿衣鏡前,看着鏡中的原主,約莫了一下身高,“嗯,還不錯,一米八以上。”
一頭幹練的短髮,皮膚白皙,鼻樑很高,五官立體,要是不穿軍裝到像個花花公子。
原主的脖子很好看,白皙修長,喉結分明,順着脖子往下看,白襯衫因爲被潑了鹽水的緣故,貼在肉上,能隱隱約約的看見緊實的肌肉,以及錯綜斑駁的傷…
這些傷,鞭子抽過,刀子割過,還有重疊的烙印,數不盡的淤青…
顧洛苒擡起手來,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調戲似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鏡中這亦邪亦正,帥的一塌糊塗的模樣,發自內心的感慨道:“這小模樣,長的還挺標緻。”
來自骨灰級顏控的反饋。
看着這張臉,先前的煩躁一掃而空。
男的就男的吧。
穿越者嘛,就是要體驗不同的人生嘛…
“小q?”
“大大,我錯了,嗚嗚嗚…是主系統大大說情況緊急,我也沒注意看,才穿成了男的…”以爲要被懲罰的小貓,匍匐的更加卑微了“您大發慈悲,原諒我吧。”
“認錯倒是挺快,退下吧,我去洗澡了。”
“好的,大大。”沒被雷劈的小貓,光速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