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金光閃閃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道出一些秘密,猜測老花子王似乎是隱瞞了自己力求長生之事。在第二天一早,木青冥就帶着妻子和弟子們離開了春城,去往了城外樑王山中找尋地宮。因爲有老花子王的幫助,根據對方的描述,木青冥並未怎麼費力,就在山中找到了當年老花子王逃出生天的地方。引出來此地曾經存在過陣法,不過已破,陣法只剩下了所剩不多的靈氣,失去了效力。木青冥和墨寒尋着靈氣,找到了陣眼處。果不其然,地宮的入口處正好就在陣眼之上。】

山風是微寒又陰冷的,樑王山上的山風也不例外。

這裡的山風微微一吹,就能帶來陣陣微微的刺骨涼意。

山風,往往都是最傷人的。

木青冥他們幾個鎖龍人有真炁護體,倒是不懼這點山風。只見木青冥凝神聚氣,感知着四周一切。越來越多的靈氣循環軌跡,被木青冥感知了出來。

這附近地下運轉不息的靈氣雖然多如牛毛,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細細一查,就會發現那些這些靈氣其實有跡可循。

“此地確實是有人在曾經佈下過了一個陣法。”木青冥收起了感知,對身邊的妻子說到:“不過,好像陣法之中的法力已經快油盡燈枯了,法力也似乎不復存在了。”。

這時,他的弟子啊弘和張曉生,也去而復返。

“師父。”趕回來的啊弘站在石頭下,昂頭起來,看向木青冥時問到:“你和師孃發現什麼了嗎?”。

“這附近有陣法的痕跡,這可能是一個線索。”木青冥身影一晃之後,已經從青石上離開,站到了下方啊弘身邊。

“很有可能,是建造老花子王說的地宮的人,用來保護出入口的吧。”木青冥說着蹲下身去,把右手五指展開,手掌輕輕地貼在了腳前潮溼的泥土上。

土裡的溼氣一下子涌了上來,讓木青冥的手掌心一涼。

他再次感知着地下的靈氣走向,他想要藉此摸清楚,此地倒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陣法?

與此同時,啊弘也環視着四周,見周圍參天大樹乍看之下,非常凌亂。

其實細細一看,不難發現是按空中的四方上星宿排列的。

而且,啊弘是植物化爲精怪,再修煉成人,天生對草木有着特殊的感知力。他不但能感知到四周參天大樹幾乎是一起吐息的,也能感知到這些大樹深埋在地下的樹根,是連在一起的。

其實樹根連在一起,也不奇怪。主要是這些大樹的排列,和共同的吐息,讓啊弘好奇了起來。

啊弘在哪塊傲立的青石附近一帶,又轉了幾圈後,確定了自己發現的大樹生長規律,回來告訴了木青冥和墨寒。

待到他詳細說完之後,木青冥也說到:“我也發現了地下靈氣走向的規律,加上你發現的,就可以用來確定陣眼的大概位置。”。

“師父,是不是很有可能,出入口就在陣眼之上?”張曉生眼珠子滴溜一轉,卻是想到什麼就口直心快的說了出來。

張曉生倒是聰明,也很機靈,一下子就道出了玄機。

“嗯,很有可能。”木青冥微微頜首,若有所思的說到:“從靈氣流向,和啊弘的發現來看,附近陣法是用樹木和天地靈氣佈置而成,十有八九是一個迷 魂陣。而迷 魂陣的陣眼處是沒有法力的。是整個迷 魂陣中,唯一一處讓置身其中的人不會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的地方。”。

木青冥知道,迷 魂陣的規律就是靈氣流向只會朝着一個方向循環,有如激流中的旋渦。加上啊弘的發現,也是迷 魂陣的特點。

光是這兩點,他就能肯定此地佈下的陣法種類了。

頓了頓聲,木青冥又說到:“如果我是爲了掩藏出入口而佈陣的人,我就會把出入口安置在陣眼上。”。

其他人聽了也覺得有理,紛紛點頭附和後,墨寒問到:“那你能知道陣眼在哪裡嗎?”。

“我們有啊弘,知道陣眼的位置是很容易的。”木青冥倒是不對此事苦惱,緩緩對啊弘說到:“啊弘,用你和草木的感知力,感知到這個大陣之中,所有樹木吐息的帶領者。它的吐息會稍微比其他的樹木快一點點,但節奏一模一樣。”。

啊弘應聲之際,牢記了木青冥的話,然後大步走到了身邊最近的一棵大樹前,深深呼吸後,凝神聚氣。

同時伸出雙手,攤開了手掌,齊齊摁在了粗糙的樹身樹幹上。

在樹木中流轉不息的靈氣,還有每一片樹葉的輕輕吐息,立刻被啊弘感知得一清二楚。

啊弘很快就和這附近的一草一木,連接在了一起。

這可不是鎖龍人的岣嶁神通,而是啊弘的天生能力。

啊弘的本體乃是精怪,草木成精再化爲人形。雖然有人的外表,可是他本質上還是草木一類,他與其他的草木本就可以氣息想通。

而佈下此陣的人,居然用草木做陣,對木青冥來說簡直是太幸運了。

可還沒有高興太久,木青冥就漸漸地收起了喜悅。

他和已經從青石上下來的妻子對視一眼,都在一瞬之間,能清楚地看到各自眼底,悄然泛起的不易察覺的困惑。

總覺得這一切太順理成章,太輕鬆容易了。

老花子王告訴他們地點,使得他們幾個鎖龍人順利抵達此處,倒是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關鍵在於此處的陣法。

木青冥是臨時決定帶上啊弘的,但卻很巧合的,啊弘天生的能力能幫他順利找到此處陣法的陣眼。

這一切倒是也不像是有人提前故意爲之的,但那種偏偏巧合的感覺,總是讓木青冥和墨寒心生警覺。

一切都順利的;除了警覺之外,夫妻兩人心底還不知不覺間,泛起了一絲絲不安。

就在木青冥他們夫婦沉默了許久後,啊弘把手抽離了樹身,轉身過來的啊弘臉上盡是悅色,對木青冥笑着,歡欣鼓舞的道:“師父,我找到了,找到了,確實有這麼一顆樹。不過算不上大樹,只是一叢小灌木而已。”。

木青冥和墨寒定了定神,木青冥把頭微微地一歪一動,示意啊弘帶路。

既來之,則安之。都到這裡了,木青冥和墨寒都覺得多想無益,真的有什麼危險,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啊弘帶着他們,向着山頂那邊更高的地方去了。

果不其然,就算是如今這裡的陣法已經是油盡燈枯,但是要是沒有啊弘,木青冥他們老老實實地用腳在地上走,是走不出這一帶的山林的。

四周的景色並未移步換景,放眼望去,各地幾乎一模一樣。連草木大樹的生長方向,枝葉朝向都一模一樣。

走在這種四顧下見不到不同景色的地方,很容易就會出現不知不覺間原地打轉的情況。

而且木青冥和墨寒都發現,就算轉身向着山下,透過密集樹木縫隙,從樹蔭之間看向山下,也只能對遠處的撫仙湖湖面管中窺豹,難見全貌。

無論從向山下的那個方向看去,都是碧波盪漾的湖面。再看身邊,也找不到標識物,只能在四周幾乎一樣的景色中團團轉。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種陣法佈置得很巧妙。不但是用了四周草木和自然之物,巧妙佈下陣法,而且只要不注意四周景色,就像當年老花子王一樣,埋頭猛衝,就不會被陣法困住。

佈陣之人,似乎也不想借此殺生,留了一線生機。

至於地下聚而不散的靈氣,只是爲了讓附近的草木把高度,方向都長成一樣罷了。待到陣法完全失效,沒了靈氣束縛的草木纔會自行生長,變得模樣不一。

不過那應該也是幾年之後了。

而且木青冥他們來得真好及時,否則陣法一破,說不定山下局面山上砍柴時,也能先他們鎖龍人一步,捷足先登進入其中。

“這佈陣的前輩是個高人啊。”木青冥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到。

又跟着啊弘走了半晌,終於來到了樹林之間,一片直徑不過一丈左右的空地上。在空地左右,南北兩側,各有一片扁扁的岩石,乍看之下,像是兩隻對立的野獸。

只是從外形來看,兩塊岩石有如青獅或是狻猊一類的異獸。

不過也看不太真切,只能隱約看出來像是這一類異獸的輪廓。

兩塊石頭被風吹雨打,早已千瘡百孔,表面盡是坑坑窪窪,遍佈石身。

在兩塊石頭的中間,有一叢灌木,長勢正茂,足足有五尺來高。

“就是這裡。”啊弘擡手一指灌木叢,說到:“就是這株灌木。”

陽光之下綠油油的,葉茂葉後,看不清灌木環抱之下是什麼。但是能看出,這是一叢小喬木,有幾十株一模一樣的灌木,擠在了方寸之間的空地上。

木青冥示意他人別動,自己站到了灌木前面向山下。之前還長勢一樣的高大樹木,已經不再是阻礙視線的障礙。

木青冥左右轉看四周,很快目光就從下方草木上掠過,一眼看到山下撫仙湖邊上,獨自屹立在拍岸波濤邊的孤山。

木青冥原本平靜的臉上,面露欣喜。

按老花子王的說法,出口處是一叢密不透風的灌木,此地複合老花子王的描述。而且,也能遠眺看到孤山。

老花子王當年雖然很有可能爲了長生,苦心積慮的進入其中的,但能順利逃走,多數是陰差陽錯。

否則的話,此地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刻意安排了一切,又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孤山。”墨寒站到了木青冥的身旁,朝着木青冥目光所及之處看去,也不免有些激動。

如果,如果身後依山勢而長的那叢灌木叢就是入口的話,那麼他們鎖龍人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只是很快平復了心情的墨寒,就察覺了這附近的端倪,於是對木青冥說到:“當家的,這附近要是入口,怎麼除了山中土氣和木氣,其他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未能察覺到?”。

“迷 魂陣陣眼的效果。”木青冥示意大家站到他身後,而他面向了灌木,雙手橫在胸前,捏出一個手訣,同時說到:“就如同是激流中旋渦裡的正中處,什麼東西進入了都會沉下去,浮不上來,從水面上也看不見下面。這就是那時候,老花子王逃命,爲什麼沒有被太歲追出來的原因。這也是迷 魂陣陣眼的功效,隔絕了內外的一切。”。

說罷,手訣已成。

兩個弟子,啊弘和張曉生,默默地把木青冥這番話牢記於心。

而緊接着就看到那一叢灌木,在緩慢的旋轉着枝葉,

既知道此陣,又因爲此陣已經油盡燈枯,早已脫胎換骨的木青冥要破解起來,易如反掌。

灌木叢的枝葉緩慢旋轉,有如綻開花朵,又似緩緩轉動的旋渦。很快,一株株灌木各自向着外側傾斜,藏匿在灌木中間的一塊石碑,顯露而出。

“這也不是入口啊。”張曉生一見石碑,頓時嚷嚷了起來。

他有些焦急了;起了個大早出城,費了這麼大的勁,踏遍了樑王山的靠近撫仙湖的山麓,卻只是找到了一塊無字無圖,倚靠着斜斜山坡的光禿禿石碑,讓張曉生焦急之中,略有失望。

木青冥呵呵一笑,收了手訣。

衆多弟子裡,張曉生的急躁,倒是有幾分他木青冥年輕時候的樣子。

這也讓木青冥對張曉生的親切,要多幾分。

“別急啊。”說着此話,木青冥走上前去細細打量了幾眼石碑,右手捏了一個劍指,運炁聚於指尖,朝着石碑點了上去。

墨寒嘴角微微揚起,莞爾一笑。

她是幻術的行家,已是看透了那塊石碑不過是個障眼法。

“破!”木青冥手指如劍,一戳石碑時大喝一聲。

回聲陣陣響起時,石碑上泛起了有如水波漣漪,一圈套着一圈的波紋,在忽地颳起的大風中,連連擴散,越來越多。

轉瞬之間,只見石碑形影一晃,如被熱浪扭曲了的景色一般,須臾之間化爲虛線,再憑空消失在衆人眼前,也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

好在此地只有木青冥他們幾個鎖龍人,墨寒又在纔到此地,就展開了結界,護住了陣眼。

若是叫外人看到這般奇景,只怕驚愕下詫異不已,而且還有可能被嚇着。

石碑消失的那一瞬,一個高五尺,寬三尺的門洞,露了出來。就建在了灌木中間,那塊土中露出的巖壁之上。

門洞高度和寬度,正好和石碑一樣,向外這一面的邊緣,是用方磚壘砌而成的門框。

門後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但是依稀可見是一條深入山腹之中的深邃暗道。

就在張曉生踏步上前,正要探頭一看之時,黑暗深處金光一閃而出,逼退門洞之後的黑暗。

果不其然,門洞之後是一條鋪着向下石階的暗道。此時此刻,卻因爲金光乍現,而金光閃閃的。

是什麼發出的金光?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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