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真假難辨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派妙樂和皎雲去到城外,找到一片因爲多次莫名其妙的大火而荒廢的院落廢墟,在廢墟之中,妙樂和皎雲一起,找到了火災的源頭之物——怒晶。而在木家小院裡的墨寒,聽了木青冥敘說的怒晶是何物後,頓起擔心,生怕這東西把木家小院也給莫名其妙的給點燃了。引出來妙樂皎雲順利的把怒晶帶回木家小院,木青冥正是要用這塊怒晶,來完成他在城中風水大陣的陣眼上佈陣的計劃。而幾天過後,城外飛賊們已經把鎖龍人們,所交代的活兒,提前完成。】

屋檐上落下的滴水,還有那些濛濛細雨的雨水,灑在了木家小院的天井之中。

地上積水上,漣漪不斷。

吃完了獅子糕的寒泉,走出廚房,自覺的洗手去了。

藥物和奇術讓他從屍嬰變成了幾乎已經正常的小孩子後,這手上有點油漬污漬,寒泉也知道事後一定要洗了。

一切的行爲和習慣,甚至是思維和神識都已經不再留存着屍體的那種行屍走肉。

這廚房外門口的小水桶裡,正好有些清水,寒泉就蹲在桶邊上,抄起起了桶中清水洗手起來。

清水流過了他的手指間和掌心,帶走了手上的油污落地後,化爲一點點的碎冰屑,落在了水桶四周的地面上。

寒泉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體內的水之靈氣和寒氣,一道陰雨天,氣溫驟降,偶爾過了他手上的小水珠,都會無意間被寒氣瞬間凍結成冰。

這也反倒是給小寒泉,增添了些樂趣。

廚房裡的木青冥轉頭看了一眼,洗手洗着玩起來的寒泉,對墨寒毫不擔心的道:“沒事,妙樂和皎雲會對怒晶施加封印,鎮住怒晶的怨怒和其中的火之靈氣的。再說了,我們堂堂鎖龍人,要是連一塊小小的怒晶都沒法對付,傳出去多讓人笑話啊。”。

“也是。”墨寒想了想,鎖龍人那麼多的奇術異術,多有高深莫測,神通廣大的,難道還壓不住一塊能帶來莫名其妙火災的怒晶嗎?

想到此,她也就放心了,覺得自己之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墨寒放下了菜刀,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坐到一旁開始摘菜。

今天墨寒買了些小白菜,蓬蒿,還從沙臘巷這一帶的那些荒廢小院裡的雜草中,挖了的那些野生婆婆丁。

正打算一會蒸一鍋米飯,拿小白菜煮一個湯,拿蒜蓉炒蓬蒿,再把婆婆丁給涼拌了。把醃製的牛肉一炒,就是木家小院裡今天的晚飯了。

這簡單又不單一,還能管飽。

寒泉玩夠了水,已經摺返了廚房之中,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墨寒身邊,好奇的看着她摘菜。

木青冥看着寒泉,又說到:“再說了,我們還咱們這大兒子呢,天生體內寒氣十足,水氣滿溢,那怒晶只要寒泉吹口氣,都能給凍住了,什麼都點不着了。”。

他人不知道,但木青冥身爲鎖龍人,諳熟相生相剋之道。這寒泉道行是不咋地,也不高深莫測,可這與生俱來的天賦,就是把那怒晶給剋制得死死的。

任由那怒晶再怎麼能折騰火焰,都不用木青冥他們這些老鎖龍人出手,怒晶也不是寒泉的對手,也別想着在木家小院引發任何莫名其妙的火災。

墨寒轉頭看着寒泉,寒泉卻什麼都聽不懂,眼中只有那些要摘的菜。在寒泉純真的大眼睛看來,眼前的一切就覺得這菜好玩,於是拿起一顆小白菜,輕輕地甩了甩,又給放下了,換成了拿起了一棵蓬蒿拿在手中把玩。

“我要拿怒晶來佈陣。”說着這話的木青冥,走到了廚房的角落裡去,拿起了水瓢往角落裡的大水缸裡,舀了一瓢清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

蓋上水缸蓋子,木青冥把水瓢往着蓋子上一放,又道:“都是要交給鐵樺叔和鐵嬸的,然後用去陣眼上,佈陣。”。

木青冥說完,也搬了個小凳子,做到墨寒身邊去,幫着摘菜。

那正是木青冥讓妙樂和皎雲,去尋找怒晶的原因。就是他要在陣眼上佈陣所需的之物。

墨寒一聽,也沒什麼好奇和不解的了。反正這東西,不會點了小院就成。

不過轉念一想,又生困惑,便問到:“這拿去佈陣,你們也不怕把陣眼周圍的房子給點着了嗎?”。

“你就放心吧,等佈陣成了,這怒晶就沒了之前的怨怒了。”木青冥依舊沒有絲毫的擔心,不急不緩的說到:“到時候它的一切,都會成爲陣法的運轉能量供給。至於那些周圍的房子,可都安全着呢。”。

只要不傷及無辜,墨寒也就沒有什麼好擔憂和困惑的了。

“你看,我既佈陣了,又除了怒晶這麼一害。等陣法啓動後,怒晶會在陣法關閉時,和其他佈陣之物一起化爲齏粉。”木青冥一邊幫着墨寒摘菜,一邊說到:“這不必直接拿出怒晶,一下子將其毀滅了好嗎?”。

墨寒自己暗忖一番,覺得也是這樣處理很合適,也就不再多說,任由木青冥自己按計劃去進行就得了。

就在這時,院中有兩道黑影一閃,妙樂和皎雲一起閃現到院中。

同時帶來的,還有一股暖流,四溢開來。風雨下的陰冷,被暖流一衝,淡了很多。

妙樂現身,察覺到木青冥的氣息就在不遠處的廚房之中,立馬轉身,朝着廚房而去。

皎雲也跟了上去,而四散的暖流,正跟着她們一起朝着廚房那邊移動而去。

暖流讓本來就燒着火竈的廚房裡,變得有些許炎熱。

才進門的妙樂,也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袖中的怒晶,要給木青冥看看。

紅光一閃而過,妙樂從袖裡乾坤之中掏出了怒晶,拿在手中晃了晃,又帶起了幾道紅芒殘影后,對木青冥頗有得意的說到:“少爺,你要的東西到手了。”。

待到她才停住了手,墨寒就把雙目定在了怒晶上,微微張脣着,臉上不禁泛起了驚訝之色。

它太美了!在陰雨天的昏暗之中,淡淡的紅光從那塊怒晶原本就赤紅的體內,慢慢地緩緩的散發而出。

晶瑩剔透的晶體是如此的透亮,如此的璀璨。珠光寶氣內斂的怒晶,在昏暗之中熠熠生輝,光彩奪目,是那麼的耀眼。

讓墨寒一看之下,都想要拿去打件首飾了。

可是除了鎖龍人外的其他人,誰又能想到,如此美麗之物,就和那毒蘑菇一樣,越是散發着更多的美麗魅力,就越是害人不淺。

怒晶之中,忽有封印符篆憑空現象,晶體內橫衝直撞的暴躁怨怒和被污染的火之靈氣,像極了一個狂暴症的瘋子,不顧一起的撞上封印。如撞上了堅不可摧的鐵壁,不但沒能突破封印,衝出晶體之中,反而因此被封印吞噬了少許的力量,依舊被鎮壓束縛在晶體之內。

“皎雲也幫忙了,這封印術兩道,其中之一就是皎雲施展的,這樣封印更是堅固了。”頓了頓聲,在皎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時,妙樂又對木青冥說道:“這任務我可完成了啊,怒晶給你。”。

說完,妙樂就把手中之物,拋給了對面的木青冥。

“大兒子,來。”木青冥不偏不倚,一把接住了怒晶,就遞到了寒泉面前,道:“對着這東西,吐一大口寒氣。”。

寒泉看了看木青冥,又歪頭看了看怒晶。

那怒晶四周,環着的熱浪騰騰,聚而不散。

寒泉看了幾眼怒晶後,就按木青冥說的張開嘴吸了一口氣後,猛然哈氣而出。一股陰冷的白霧,從他那才張齊了的牙間徐徐飄出,朝着怒晶撲去之時,消弭了四周熱浪。

廚房之中,也氣溫驟降。

怒晶紅光漸漸地黯淡下去。一層薄薄的冰翳在被寒泉洗刷的怒晶身上,慢慢結成,如同一道蟲繭一般,把整個怒晶漸漸地包裹了起來......

數日之後,陰雨天終於又過去了,春城內外都沒了那麼多的陰寒和冷意,也沒了那麼多的潮溼,舒服了一些。

就連連綿陰雨天留在了地上的積水,現在也都不見了蹤影。

夜空下,城外那南教場上,又是夜裡的大風一吹,就揚起了塵埃陣陣。

待到塵埃落下,白天熱鬧但夜裡寂靜的南教場上,又是鴉雀無聲。

這地方荒廢的有點久了,現如今城中內外駐軍都在北教場訓練了,誰也沒有把這前朝南教場當回事,索性閒置着,倒是成了飛賊們盤踞的好地方了。

教場邊上房子,也成了飛賊們強佔的地方。

如今,飛賊還是盤踞於此,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且,木青冥派出的鎖龍人交給他們的活兒,也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等着鎖龍人們自己再找過來那貨,飛賊們的任務就算是徹底完成了。

不過最近,飛賊首領還是非常的好奇,僱主,也就是鎖龍人們,倒底是什麼來路?

今夜,睡不着的飛賊首領,又在自己那破敗的小院正屋裡,思索着這個問題來回踱步。

別看他這個小院外表破敗,這裡面可有不少寶貝。光是這正屋上,就是一套檀木的清代傢俱,一把椅子就有一百多年的歲數,扛出去都可以當古董賣了。

還都是大師打造的,無論是做工還是選材上,那都是上成的。

除此之外,牆角堆着的,還有好多的古玩字畫,和金銀首飾和珠寶玉器。

一屋子的東西加起來,都老值錢了。就拿那其中幾件首飾來說,隨便扣下上面幾顆寶石一賣,都能在城中盤下一家店鋪來。

這飛賊頭領,也沒有藏着些東西,就這麼隨意的堆在了牆角。可話說回來,誰又能想到這麼破敗的小院裡,有這麼多的好東西呢?

正屋中間,正對着大門的牆壁上,掛着一幅飛賊們的祖師爺畫像;那是東方朔,抱着一個大桃子的畫像。

不過,這個桃子可不是普通的桃子,而是西王母的蟠桃。整個畫像,描繪出了鬼鬼祟祟的東方朔,如何從蟠桃會上,在衆神仙的眼皮子下,輕而易舉偷走了蟠桃的故事。

整個畫像栩栩如生,色彩也非常鮮明。就連東方朔抱着蟠桃逃走的喜悅神態,也是活靈活現的。

踱步許久的飛賊頭領,停了下來。正好站在了他們飛賊的祖師爺畫像前。

首領一看,畫像前供桌上的香爐中,焚香已盡。首領便走了過去,拿起三隻香,就着一旁的蠟燭點燃後,輕輕地甩了甩,滅了香頭的火焰,手持清香,對着祖師爺神像作揖三下,把焚香插 進了香爐之中。

在退後一步,飛賊首領注視着青煙嫋嫋後神態開始朦朧的祖師爺畫像,又陷入了沉思。

他如此胡思亂想,並不是擔心什麼,而是一種過於的好奇,驅使着他越是查不清鎖龍人的一切,越是想要知道對方的底細。

只是,木青冥是不會讓他查到自己頭上來的。至始至終,飛賊們都沒能跟蹤和找到木青冥他們的落腳地。

就算近在咫尺,他們飛賊也沒有那麼個本事的。

而且張曉生沒有露面,城中內外的三教九流,並不認識前來找尋飛賊的啊弘,妙天和妙筆。

飛賊們一時間,是查不出這次的生意,和鎖龍人和木青冥有關係的。

這就讓飛賊首領,越想越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知道僱主們的底細了。

想得他有時候寢食難安,百爪撓心。

而他面對着祖師爺畫像的沉思,終於在第一段香灰從焚香頂端斷裂掉落時,被身後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敲門聲落地,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哥,你要的東西做好了。”。

“拿進來。”定了定神的飛賊頭領,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方桌邊上。

隨着屋門推開,一個銀髮老者,手擡着一隻盒子,走了進來。

老者來到了飛賊頭領面前站定,把盒子遞給了飛賊首領。

墊着錦緞的盒子裡,並列着兩顆珠子,大小直徑和色澤,都是一模一樣的。兩顆烏黑的珠子,就像是兩顆黑色的眼珠子一樣。

火光一照之下,珠子之中泛起了七色光澤,有如雨後彩虹一般絢麗多彩。

飛賊首領,一時間看得都有些呆了,愣在了原地,把那兩枚靜靜地躺在盒子裡的珠子是左瞧右看了十幾遍後,愣是沒有看出來,那一顆是他們從官渡那邊的古塔之中,偷出來的真珠子?

而那一顆,又是個假的?

不只是因爲大小直徑都一模一樣,更是因爲光澤和泛起的光芒,也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連飛賊看了半晌,也愣是分不清楚了這珠子的真僞。

能把偷來的東西,做到如此真假難辨的地步,整個滇中,也只有昆明城外這夥飛賊們,能辦到了。

又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觀察了許久,飛賊頭領還是沒法從這兩枚珠子之間,分辨而出哪顆是真的,哪顆又是假的來。

他只能擡頭起來,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身前微微揚着嘴角的銀髮老人。

這兩枚珠子哪顆是真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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