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趁着夜色,悄無聲息地出了屋,關自在根據回憶,找到了那兩個臨時帳篷,大家湊到了跟前。
“呼。。。呼。。。”帳篷內的呼嚕聲此起彼伏,裡面的人應該睡得很熟。
“看不見啊!”關自在小聲說到,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觀察屋內情況的縫隙。
“這兒!”劉世偉眼睛比較尖,發現了一個縫隙,在帳篷的側面。然後湊了上去,向裡面看去。
帳篷內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劉世偉躲開,蹲下身,小聲說到“白扯,根本什麼都看不見,裡面黑漆漆的。”
關自在指了指旁邊的帳篷,裡面似乎有微弱的光亮。三人挪步,走了過去。
剛到帳篷跟前,只聽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這麼安靜的夜裡,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是啊,我們這不是有事兒嗎?要是沒事兒,能不陪你嗎,哎呀!你就別囉嗦了,等這陣風過去以後,我一定會去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聽話,寶貝兒!麼~”似乎是一個人在打電話,說的話都很曖昧,應該是自己相好的。
三人聽完以後,相視一笑。劉世偉找到一個縫隙,向裡面看去,發現了那個打電話的男人。屋子裡面發出微弱的亮光,正是來自他的手機,藉助這微弱的亮光,劉世偉勉強能看清,這房間內住着三個人,但是長什麼樣確實就看不清了。
劉世偉對二人擺了擺手,三人來到一邊,再次蹲下身,對張雲峰和關自在搖頭,然後小聲說到“還是看不清。”
“算了,別看了,回去吧。”張雲峰說到。
“不行,要是不弄清楚,我這覺都睡不踏實。”劉世偉立馬說到。
“有啥睡不着的,就算是小深他們,能把咱們怎麼樣?當初在重慶,他們那麼多人,不也被咱們四個輕鬆解決了嘛!我感覺你太敏感了。”關自在說。
“我不是非要和他們較個高低,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他們幾個,咱們明天就別露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估計他們明天很早就會離開,犯不着和他們再起衝突。”劉世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其實他並不是非要和小深他們過不去,只是如果這夥人真是小深他們,知道自己這幫人在這兒,一定會想辦法報復他們,自己這邊已經佔了很大便宜,沒必要再跟他們糾纏了。
“哦,你是這個意思啊!那好辦,咱們明天就不出屋,躲在房間裡,等他們走後,咱們再出來唄!管他是不是小深呢,反正他們肯定走的早。”關自在說到。
“恩!也對!那就不管了,咱們回去吧。”劉世偉覺得關自在說得也對,管他們是不是那夥人呢,明天就等他們走後再出來活動唄。
“走!回去睡覺!”關自在說完以後,起身。
張雲峰在起身的時候,沒注意到旁邊有個礦泉水瓶,一腳踩到了上面,在這麼安靜的晚上,這一聲算是巨響了。
“咔嚓!”
“誰!?誰在外面?!”屋內打電話的人立馬大聲問道。帳篷內的燈瞬間就打開了。
劉世偉三人一驚,連忙溜走,跑向自己所住的房間。
那人開燈以後,他房間內其他的人也醒了過來。
“怎麼了?禿子?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病?”一個睡眼朦朧的人在燈打開的一瞬間,醒過來,又迅速地用被子捂在了腦袋上。
“別睡了!剛纔外面有人!出去看看!”剛纔打電話的就是今天開車的那個光頭,外號叫禿子。
“神經病!這營地周圍都是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另外一個和他一起住的男子埋怨道。
“不對!剛纔有人在外面偷聽!我一開燈,就跑遠了!我聽到腳步聲了!”禿子已經穿好了衣服,又從被子下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衝出了帳篷。
他的這兩個室友,一看他衝出去了,怕他說的是真話,再遇到什麼危險,也穿好衣服,拿着手電,跟了出來,四下照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看!我就說你發神經吧!哪裡有人?”其中一人打着哈欠說到。
“絕對有人!我挺着不錯!”禿子堅持自己的想法。
“操!我看你是給那娘們打電話時間長,出現幻聽了!還他媽有人呢!鬼影都沒有一個!”另外一個人罵了一句,準備轉身進帳篷。
禿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懷疑真的是自己出現幻聽了。這時候旁邊帳篷的燈也亮了起來。
帳篷內大聲喊到“他媽的!你們幾個不睡覺!大半夜的折騰什麼呢?!”
“大哥!我剛纔好像聽到外面有人來!似乎在偷聽我說話!”禿子回答道。
那個帳篷內沒了動靜,過了一分鐘,走出一個人,拿着手電,四下照看,顯得頗爲謹慎。
“大哥,我覺得禿子出現幻覺了!您別搭理他,繼續睡覺去吧。”和禿子一個房間的室友勸說道。
“就他媽知道睡!我說有人肯定有人!我絕對聽不錯!”禿子怒罵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到自己大哥的面前,小聲說到“大哥,你說這是不是黑店啊,就像電影裡面演的龍門客棧一樣,殺人越貨。”
大哥眼睛轉了兩圈,然後拍了拍禿子的光頭。“不錯,警惕性很高,不過,現在估計沒你說的那種黑店了!我現在擔心的是有眼線盯着咱們!”大哥說到。
“你是說。。。。。。”禿子遲疑了一下。
“咱們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做事兒必須小心。這樣吧,你警惕性算是最高的,又是個夜貓子,你別睡覺了!站崗放哨吧。”大哥說到。
“大哥,可是我明天還要開車啊。”禿子一臉委屈地回答道。
“明天開車,讓大蝦來,你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站崗執勤!精細着點兒!有情況你就大聲喊!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條子,這大戈壁灘,警察纔不會來呢。”大哥說完以後,轉身走進了屋子。
禿子的那兩個室友也是一臉壞笑地回到帳篷裡,只留下禿子一人在風中瑟瑟發抖。他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心一橫,也就是三個小時的事兒,能換來明天一天不開車,值了。回到帳篷中,找出一件軍大衣,披上以後,就出來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