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爲了晚上的慶功會,大家已經決定再留一天。但是這個鬼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都決定在賓館休息不出去了。但是關自在忽然想到,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應該已經癒合了,可以拆線了,就跑去找劉世偉。
“大偉,拉我出去一趟?”關自在來到劉世偉的門前,敲開門以後問道。
“幹嘛去啊?不是說不出去了嗎?”劉世偉也是早晨起來出去跑完步,又回來睡了一個回籠覺,懶洋洋地說到。
“我這胳膊上的傷好了,我覺得應該去拆線了。”關自在指着自己的胳膊說到。
“這玩意還用得着去醫院嗎?自己拆不就得了嘛!”劉世偉不以爲然地說到。
“操!你以爲拆褲腿呢?說自己拆就自己拆?這是肉!”關自在很氣憤地說到。
“好吧,那你等會兒!我去洗個臉!”劉世偉關上了門。
關自在回到房間,閆九妮也已經起來洗漱了,這幾天她們兩個一直住在一個房間內,雖然沒發生實質性的事情,但是親親抱抱什麼的已經習以爲常了。
“大偉起來了嗎?”閆九妮往臉上抹着不知名的化妝品,問道。
“恩,起來了!也洗臉呢!九妮,你說我傷口是不是得拆線了啊!我這些日子總感覺傷口特別癢!”關自在說完以後,又開始用手撓了起來。
“那就是已經癒合了,可以拆線了,一般七天左右就可以拆線。咱們從重慶出來這都多少天了?差不多了!”閆九妮算了算,但是似乎也忘記是哪天從重慶走的了。
“恩,那就拆了去吧,時間應該是滿夠的了,正好今天也沒事兒。”關自在說完以後,順手把胳膊上的紗布拆了下來。“確實癒合了!你看,前兩天還有黃水流出呢,現在都幹了!”拆完紗布的關自在對閆九妮說。
“恩!先纏上點吧!到醫院以後再解開。”閆九妮也化完了妝,收拾好以後,來到關自在身邊,幫他把紗布纏好。
“咚咚咚!”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罐子?!走吧?!”劉世偉已經完事了。
“走!”關自在大聲回答道,閆九妮和他一起開門走了出去。
三個人上車以後,劉世偉把車開出了賓館停車場,街上的行人依舊不多,甚至比他們昨天來的時候還要少,現在可是上午十點左右啊。
“這地方真像鬼城啊!真是沒人!怪不得,森尼他們來這裡拍材料。換做誰進這個縣城都會覺得心慌!”關自在看了看周圍說到。
“是啊!昨天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裡陰氣重,我跟你們說,你們還不信!這個陰陽之說是有根據的!人多的地方陽氣就重,人少的地方陰氣就重!這是有科學道理的!”小神婆閆九妮再次給他們講解。
“不是說了嗎,這裡以前挺繁華的,後來礦被採光了,老百姓都出去打工了,留在這裡的也都是歲數大的人了。不過也不怪這些人都出去打工,這裡的氣候環境太惡劣了,很不適合人類居住,估計用不了多少年,這裡就真的沒人住了。”劉世偉迴應道。
“操,這怎麼連個醫院都沒有啊。”關自在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家帶有紅十字標誌的房子。
“是呢,整條街都轉遍了,竟然沒有醫院!你打開導航查一下!”劉世偉對關自在說道。
關自在拿出手機,把“醫院”兩個字打了上去,跳出個“新樂縣醫院”的名字,離他們距離不到三公里。
“有了,按照導航走吧。”關自在把手機遞給劉世偉。
劉世偉拿着手機,開車跟着導航走,速度不快,開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些奇怪。“不對啊,罐子,我怎麼感覺咱們像原路返回呢?!”
“啊?不能吧?咱們住的那個賓館旁邊也沒有醫院啊。”關自在搶過手機,看了看醫院的位置,就在自己住的新樂酒店旁邊,估計連二百米的距離都沒有。
“你看!那不是咱們住的酒店嗎?!這導航顯示還有三百米就到醫院了!就在酒店旁邊啊!”劉世偉指了指前面說到,確實,他們剛纔就是在這兒出去的。
“臥槽!那個就是?”關自在仔細觀察了一下賓館周圍,忽然發現一個小牌子,上面似乎畫着一個紅色的十字架,車開近以後才發現,旁邊有個不起眼的房子,破破爛爛的,掛着“新樂縣醫院的”五個字。
“這,這他媽的是縣醫院?這裡的老百姓平時就在這兒看病?”劉世偉看着這個破舊的房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糟了,這不知道的,都會以爲這裡是治什麼難言之隱的醫院呢!也太隱蔽了吧。要不算了吧,還是等去烏魯木齊的時候再拆線吧。”關自在有些不敢進入,他實在擔心能在這種環境下工作的醫生的醫術。
“唉!你就是矯情,一個拆線而已,獸醫都能辦了!這有什麼可挑的啊!再說了,縫合上要是不及時拆線的話,線容易長在肉裡,到時候更麻煩!走吧!”劉世偉停好車以後,拉着關自在就走進了醫院,閆九妮緊隨其後。
“大夫?醫生?”進入這個破舊的小房子以後,發現裡面貨櫃上確實擺着很多藥品,也有輸液用的架子,但是沒人,劉世偉大聲喊到。
“來了!來了!”這時候,從後門進來一個矮胖的小老頭,鶴髮童顏,皮膚非常紅潤。
“您是這兒的醫生嗎?”劉世偉問。
“恩!算是吧!這個縣醫院就我自己一個人!醫生,護士,也都是我自己!”老頭微笑着說,似乎還挺愛開玩笑的。
“哦,哦!那您老挺厲害的!我這個朋友前幾天縫合來,現在要拆線,您這能拆吧?”劉世偉問。
“拆線?簡單!能拆!三十塊錢!”老頭說到。
“好!那您給他拆吧!”劉世偉把關自在推了出來,老頭回身去戴眼鏡,戴上以後,來到劉世偉身邊,對劉世偉說“哪縫針了?”
劉世偉一愣,指了指旁邊的關自在,“大爺!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在這兒呢!”
“哦!我這記性不太好!你怎麼了?”老頭又對關自在說道。
大家聽後一臉的錯愕,“大爺!我!胳膊縫針來,過來拆線的!”關自在大聲,一字一句地說到。
“我不聾!能聽到,你不用喊那麼大的聲!”老頭推了推眼鏡說到。
“胳膊上!”關自在說完以後,把上衣脫掉,漏出纏着繃帶的胳膊,閆九妮把繃帶解開,傷口呈現在大爺面前。
老頭推了推眼鏡,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恩!可以拆了!傷口已經癒合了!”然後轉頭去拿醫用剪刀和鑷子。
“大爺,這拆線用打麻藥什麼的嗎?我怎麼感覺有點害怕。。。。。。啊!!!”關自在還在琢磨這線到底怎麼拆呢,老頭已經把線拽出來了,疼的關自在慘叫一聲。
“恩!行了!你剛纔說什麼?”大爺問到。
“沒什麼,沒什麼,大爺,你以前是幹嘛的啊?”關自在腦袋都冒汗了,咬着牙問。
“以前幹過獸醫!後來學了學中醫,就改行了!”大爺把眼鏡摘了,放在抽屜裡面。又說了句“那邊有二維碼,你們掃微信就行了!我去後面看看!”說完以後,轉身就離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劉世偉大笑起來。
“笑你媽啊!你個烏鴉嘴!還真讓我碰上獸醫了!”關自在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