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往年也沒少看過煙花,但是因着在王妃身邊,時時刻刻要提防着安全問題,不管是墨菊還是墨扇都沒真正的靜下心來好好看過。
當真正靜下來之後,她才發現,原來煙花可以這麼美,可以像繁花綻放、也可以像銀河倒流、可以像世間所有美好的景象。
而煙花下的她,也正被癡迷的瞧着。
“吧唧……”張虎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嗯,王爺說過得不要臉!
墨扇被他給親蒙了,猛然轉頭可卻擦着了他的脣。
兩人就這樣,雙脣相依,四目相對。
墨扇愣愣的看着張虎,嗚……他的脣涼涼的,軟軟的……有隱藏吃貨屬性的墨扇忍不住伸出舌尖添了添。
可這一添就要命了,在張虎那裡完全是邀請啊。
她的舌一下子就被捉住了,兩個寂寞的靈魂碰撞在一起,頓時迸發出耀眼的光……
愛情,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人教導的事情,它就是一個乾燥的柴火垛子,哪怕只有丁點兒的火星就能點燃一場能焚天焚地的火焰。
兩人在漫天煙花中忘情的擁吻,不少瓦片在兩人的翻滾之下掉落,碎裂。
大喜之後往往伴隨着大悲……這院子張虎平時不怎麼住,自然就沒怎麼修整,只是面子光。
房頂根本就經不住兩人折騰,被蟲蛀空的大梁‘咔嚓’一聲斷掉了。
張虎忙在空中翻了個身,在落地的時候自己墊在下面。
“嘭……”
兩人砸在地面上,墨扇忙從張虎身上爬起來,也是吻得太忘情了,要不然就這點兒高度,何至於就摔了。
“你怎麼了?”墨扇有些緊張的問他,又去捏他的腰,如果腰摔了可不得了。
可他的腰上沒問題倒是……鼓出來一大塊,像是有東西杵着。
墨扇沒反應過來,以爲摔斷了骨頭從哪裡戳了出來,就覆手上去,想摸摸看什麼情況,看自己能不能幫着他把骨頭接回去。
張虎悶哼一聲,墨扇以爲他疼,忙鬆了手,又去檢查‘斷骨’周遭的情況。
這更要命!
“阿扇……”他的聲音黯啞了下來,一雙眼即便是有漫天煙花的襯映,也蓋不住谷欠念。
“疼嗎?我去找大夫好了,我沒摸到……”‘另外一截’斷骨她還沒說出口,就被張虎猛然拉進懷裡。
“傻瓜……那是子孫根,咱們以後要靠它生兒子……”
墨扇:……
她沒臉了!
張虎好像要故意懲罰她亂動手一般,就用她口中所說的斷骨抵着她,蹭着她,還用脣把她的無措與羞澀統統的堵了回去。
可越是這樣,谷欠念更是難收。
到最後關口,墨扇卻掙扎開了。
“不成,咱們還沒成親呢!”
張虎:……
回京前王爺曾經問過他們的打算,他老老實實的說聽王爺的!
嗚嗚嗚好後悔,應該跟王爺說正月初一就成親!
墨扇慌亂中整理好衣衫,張虎也只能默默的站起來整理衣衫,只是前翹後翹的,瞧着很彆扭。
“阿扇,我今晚沒地方住。”
瞧着墨扇離他遠遠兒的站着,張虎就開始賣慘。
墨扇紅着臉:“你可以去客棧。”
張虎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客棧今兒是不開門的,前幾天就關了!”
墨扇想了想,到底不忍心張虎在大冬天的沒地方去。
“那就去我家吧。”墨扇跟墨菊一樣,在東林府也有自己的小宅院。
張虎心中狂喜,忙去廢墟里扒拉東西。
“你在找什麼?明天再回來收拾吧!”
張虎道:“是從京城給你帶的禮物,還有給世子爺帶的,明天一大早就要去給王妃和世子爺請安,我得帶着。”
說完,他就扒拉出兩個大箱子來,他找來繩子把箱子捆了,就拿扁擔挑着,笑嘻嘻的跟在墨扇的身後:“阿扇,走吧。”
回來的路上他跟王爺討教過,要怎麼討女人歡心,王爺給了他三字真言:不要臉!
通過今晚的實驗……嘿嘿,這三個字果然好用。
除夕的煙花整整放了足了一個時辰,這讓整個東林府的老百姓們都看了個夠,特別是孩子們,高興壞了。
這個年,因着一場盛大的煙花,拉開了熱鬧、喜慶的序幕。
第二天一早,張虎和墨扇就出門了。
雖說是分房睡,可一想着隔壁屋就睡着自己的媳婦,張虎的心就熱得很。
墨扇今兒穿着大紅的襖裙,領子和袖子都綴着火狐皮,這皮子還是兩人定親之後張虎送給她的。
她頭上雖然梳着的髮髻簡單,但佩戴的釵環可不便宜,這是張虎從戰利品中挑出來的最漂亮的一套金鑲血玉頭面。
在王府門口,兩人遇到了同樣是一起來的劉戰和墨菊,墨菊見了墨扇,兩人就拉了手往裡走,邊走邊說體己話。
劉戰瞧了眼沒換衣裳,衣裳上雖然髒的地方用溼帕子擦過,但到底是有印記的。
他去靠了靠張虎的肩膀:“你不是吧,來拜年竟然不換衣服,怎麼着,昨晚見着墨扇就睡不着了,人傻了?”
張虎瞧了他一眼,有些小得意的道:“我跟墨扇在屋頂上看煙花……沒想到屋子年久失修,給垮塌了。
昨晚兒我在墨扇家睡的!”
張虎說完就加快了腳步去追墨扇,把背影甩給嫉妒的眼紅的劉戰。
他怎麼沒想到上房頂啊!啊!啊!
同樣是未婚夫妻,他把未婚妻給嚇唬跑了,自己一個人吃的冷冰冰的餃子。
可是張虎卻能去未婚妻的家裡睡……
四人來的太早,雲嬌和楚羿都沒起,張虎和劉戰心裡想,果然有媳婦摟就是不一樣,王爺在京城可是天不亮就起牀了。
世子爺也不在,聽下人說,世子爺昨晚兒壓根兒就沒回王府,他賴着要跟莫愁睡,拉着莫愁的手誰也抱不走!
劉戰心塞極了,他連兩歲的娃娃都不如!
張虎就在心裡佩服楚羿,真是虎父無犬子,不要臉這一套從小就耍得溜。
等到中午,四人被雲嬌和楚羿留了膳,用完了飯,張虎直接撩袍子給雲嬌跪下,毫不含糊的磕了三個響頭。
“請王妃將墨扇下嫁給屬下,成了親,屬下好安心陪玩王爺進京!”
楚羿冷了臉:“你的意思,娶不着墨扇跟着我就不安心了?”
張虎很實在的點頭:“嗯,會想,會牽掛,心裡跟貓爪了似的!”
劉戰極爲佩服的看着他,兄弟,敢跟王爺這麼說話,爲了娶媳婦你丫真豁的出去!
他也不甘示弱的下跪:“王爺,屬下比張虎更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