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陳致遠是一發不可收也,幾乎夜夜纏着茉莉,好像是幾百輩子沒見過女人。
一年過去了,紅霞的孩子也出生了,她更爭氣,生了一對大胖小子,過年的時候,兩口子抱孩子回北京,這次待遇好的不得了。
公公婆婆把紅霞當成上賓看待,這也是她和劍鋒事業做大了,照片帶回去,老人家看了也跟着來了東北,住了兩月才依依不捨的回去。
這天是龍鳳胎抓週的日子,茉莉的姥姥弄的很隆重,特意跑到龍天涯的飯店招待了兩桌,把家裡的親朋好友都叫來了。
大家見證這一關鍵時刻,丁茉莉比任何人都緊張,又希望他們學文,又希望他們經商。
桌子上擺着許多東西,筆墨紙硯,算盤,假槍,還有模仿過去的那種官印,以及其他亂七八糟零碎的有寓意的東西。
林兆祥正好來視察工廠的情況,有這熱鬧他能不參加嗎?
他看到抓週這麼有趣的場面,把自己帶來的照相機也扔到桌上,反正龍天涯那裡還有,他拿着照相機對着桌子上,打算把這歷史時刻記錄下來。
陳致遠看着比誰都緊張,搓着大手圍在桌子前轉圈,茉莉的姥爺把他拉住。
“致遠,你晃的我頭暈。”
愛麗和東旭這兩個主角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滴溜溜的大眼睛東張西望,都不夠用了。
這個時候丁茉莉和陳致遠根本就摸不到孩子,一個被茉莉姥姥搶過去,一個被王建國的老孃搶過去。
“我就是粘粘你家的好福氣,等我兒媳生的時候,也能是雙胞胎。”
人家是這樣說的,丁茉莉覺得好笑卻沒多說,老人家高興就好。
“大家好,今天是我外甥女的兩個寶貝抓週的典禮,來的都不是外人,都是茉莉和致遠的親朋好友,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請大家保持肅靜,別干擾兩個寶貝抓週。”
龍天涯看到鬧哄哄的場面,作爲茉莉的親孃舅,他主動站出來主持儀式。
“好啊!快點開始吧!我這照相機都舉半天了。”
林兆祥撇撇嘴,看着那對龍鳳胎寶貝,嫉妒的眼睛發藍,也想着回去找個女人生兩個奶娃娃。
見龍天涯在那主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心高氣傲的林兆祥就不高興了,這番話一說出口,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拉過來。
“你行不行?可別把關鍵的一刻拉下了。”
丁茉莉滿眼不信任,她覺得表舅抓搶鏡頭應該比他強,這人不靠譜。
“啥意思?瞧不起我?茉莉不是我吹,我的攝影技術可是國際水平,那可是得過獎的。”
林兆祥舉着照相機抗議,他最受不了丁茉莉看不起他。
在情場上他失意了,丁茉莉從始至終都沒看上他,這讓他的虛榮心備受打擊。
甚至都開始懷疑他的男性魅力,特意跑回美國泡妞,不論哪個膚色的佳人,一泡一個準,這才找回信心。
“行了,你要是抓拍好了,我讓我兒子認你做乾爹。”
陳致遠有力的大手砸在林兆祥的身上,不動聲色的攔在他和茉莉中間,笑的不懷好意。
“這是你說的,照好了不能反悔。”
林兆祥聽了眼睛一亮,他最喜歡那個小傢伙,也算是緣分,東旭看到他就找他抱,還在他身上尿了一泡童子尿。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陳致遠看到他開心的雙眼放光,就有些後悔,可話都說出口了,再想反悔也晚了,索性就來個大方勁兒。
丁茉莉好笑的看着陳致遠,他這純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快,開始了。”
丁茉莉的姥姥和王建國的母親一起把孩子放在圓桌上,大人們都圍在周圍,怕孩子掉到地上。
兩個小傢伙看到這滿桌的寶貝,大眼睛都不夠用了,樂的咯咯的,走路不穩,他們乾脆用爬的。
嗖嗖嗖,那叫飛快。
丁茉莉緊張的手心都冒了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陳致遠過去摟住媳婦,單手握拳爲兩個寶貝加油,衆人屏住呼吸看着。
東旭比較狡猾,拿起這個看看,抱在懷裡,接着又拿起那個看看,捏在手裡,連着選了三樣。
槍,筆,和官印......
“這算什麼?當文人還是武將?還是從政當官?”
陳致遠長長眼睛了,臭小子出手就與衆不同,也太貪心了。
丁茉莉皺着眉看着兒子,見人家別的都不看了,就拿着這幾樣咯咯笑,還對着她舉起來,那樣子很得意。
“嘶,咱家的東旭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邢老醫生開心大笑,對寶貝外孫抓的東西在心裡想了一遍,越想越高興。
“姥爺,拿筆不是應該是老師或者文人嗎?拿槍應該是軍人,這官印應該是當官的,三樣風馬牛不相干啊!”
丁茉莉愁眉苦臉的抱起兒子,小傢伙把這三樣抱的死死的,哪個都捨不得放下。
“當兵的也有教官,當兵的也能當大官,咱東旭就是初升的太陽,前途不可限量。”
邢老爺子給外孫女解釋着,東旭長得虎頭虎腦,那兩個大耳垂看着就是有福的孩子。
“快看,愛麗也抓了。”
他們還在研究東旭將來能做啥?那邊愛麗抓起林兆祥的照相機,柔嫩的小手幾乎抱不住相機,可這樣她都不鬆手。
“哈哈,還是覺得我這洋玩意好吧!陳致遠,我要認愛麗爲乾女兒。”
林兆祥咋呼開了,那雙眼睛閃閃生輝,笑的陽光燦爛。
“不行,想都不用想。”
陳致遠大手一撈把閨女抱進懷裡,這可是他的貼心小棉襖,怎麼可以認賊作父?
丁茉莉沒理林兆祥,還瞪了他一眼,都是他亂起鬨,把個照相機放桌子上,現在弄的她都糊塗了。
“姥爺,咱家的孩子抓週太奇怪了,這照相機是啥職業?”
苦着臉看向姥爺,姥爺見多識廣,他應該能知道。
“這個麼?照相機是啥職業?我也說不清。”
博學多才的邢老爺子也皺起眉頭,把心裡知道的職業想了一遍,也就照相館的師傅用相機,可那職業不適合女孩子。
“我乾女兒以後要當攝影機,世界各地照相。”
林兆祥大言不慚,直接對陳致遠示威,反正乾女兒信物都拿了,他認定了。
而且這孩子長的像茉莉,水靈靈的,以後若是當着外人的面叫他乾爹,倍有面子。
“誰答應你了,別亂認。”
陳致遠揮舞鐵拳,直接捶了他一下。
“我不用你們答應,我乾女兒把信物都拿去了,愛麗是不是願意當我乾女兒。”
林兆祥看到陳致遠生氣,很有成就感,讓你把我的女神搶走了,我就讓你嘔心。
陳致遠剛想訓斥他,沒想到他閨女張開蓮藕一般的胳膊,找林兆祥抱,把他嘔的差點吐血。
這個小沒良心的,這麼快被美男子勾走了,在此時陳致遠下了決心,愛麗長大了一定要看住了。
抓週不過就是玩笑,誰都沒當真圖的就是樂呵。
可沒想到長大後這兩個孩子都應驗了,簡直就是神準。
陳東旭當上了軍校的校長,手裡握筆簽字,腰間配着槍,肩上的星星還不少,上將軍銜光宗耀祖。
邢愛麗成了國際著名攝影家,所拍攝的作品屢獲大獎,當然了這也離不開林兆祥的潛移默化,他的攝影技術那也是一流的。
兩個寶貝抓週的精彩鏡頭,都被他搶拍下來,多少年之後拿出來看,水平也不低。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期間也會經歷很多困難......
鬧鬨了一中午,倆人抱着孩子回家,郵遞員送來了兩封信,看到上面的名字,丁茉莉沉下臉。
“誰來的信?你大哥嗎?是不是嫂子生了?”
陳致遠拿出鑰匙開門,他和茉莉各抱着一個孩子,他懷裡抱的是愛麗,這閨女他疼到骨頭裡。
至於東旭,自從他壞了自己和茉莉的好事後,他就覺得這小子是上輩子的情敵,對他很嚴厲。
“你自己看。”
丁茉莉那信塞進他懷裡,抱着兒子走進院子。
她家現在也變了樣,爲以後拆遷做準備,前面的院子被她蓋成一排大磚房,後面的大院子也被她蓋了房子,籠統算下來有七八百平米,到時候能要個辦公樓了。
“監獄來的信?”
陳致遠看了眼信封上的地址,臉也垮下來。
在監獄裡的一個是陳致明,一個是丁木蘭,哪一個都是他們不想見的人。
“應該是你的好大哥。”
丁茉莉走進屋小心的把東旭放到地上,小東西穿的是一身海軍服,丁茉莉設計的,讓廠子裡的人給做的。
愛麗身上穿的是粉紅色的公主裙,在那個時代這兩個萌寶穿着算的上最時尚的了。
“他還有臉寫信?”
陳致遠氣的把信扔到炕上,這一年多時間陳致明寫過幾次信,都是要求陳致遠給他郵錢,說在裡面的日子不好受,陳致遠一次都沒有理。
“好像不對,這不是一個監獄。”
陳致遠看了一眼落款,其中有一個是陌生的。
“那估計是丁木蘭,不看。”
丁茉莉眼睛都沒掃一眼炕上的信,她現在正跟閨女做鬥爭,小丫頭把林兆祥的照相機抓住之後就一直沒鬆過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