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的電話又響了。
老奶奶看了沈念念的手機屏幕一眼，見備註是爸爸時，就知道又是她爸爸沈騰打過來的。沈念念沒心思接，張涵予直接將電話拿起：“沈騰。”
“奶奶？”電話那邊的沈騰一愣，隨即跟張涵予問好：“奶奶，十幾年沒見了，您身體還好吧？”
“硬朗着呢，我們在廣場對面的茶樓裡，你過來把念念接回去一下吧，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至於原因，等回家後我打電話在詳細跟你說明。”
“奶奶我不要回去”沈念念倏地擡起頭，看到張涵予在接電話時一楞：“爸爸嗎？”
張涵予點頭將手機放到沈念念耳邊：“我已經跟你爸說了讓他馬上過來接你，念念，你先回去穩定一下你的情緒。”
“奶奶，我的情緒很穩定，我沒有激動，真的。”沈念念並沒有跟沈騰說話，直接按了掛機鍵將手機放在杯子旁邊，抓住張涵予的手，眼神真摯：“奶奶，我的心情已經平復了。”
“念念別鬧，你才從國外回來，本來生物鐘就混亂，應該好好休息。現在你們已經準備在京都紮根了，什麼時候都有見面的機會，不急於這一會兒。”
沈念念抿脣，臉上有着不情願，但如果她現在反對張涵予的話肯定會引來她的反感，無奈她只好點頭，看向北陌：“走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要跟北陌說，奶奶你們能在外面等一下嗎？”
“可以。”張涵予點頭，隱然然趕緊過去扶住她的身子往外面走，北城跟上，西雅看了看南笙：“南笙。那我也出去了。”
“你不用啊，反正她又看不見我們。”南笙着還直接坐在沙發上看着沈念念。
西雅搖頭：“接下來的事情總感覺不適合我聽，我還是先出去了。”說完不等南笙回答就飄了出去。
南笙端起北陌的茶喝了一口：“這西雅也真是的，有什麼不能聽的，難道我也需要避開一下嗎？”她還真對沈念念要說的話沒什麼興趣，畢竟她是翻不了身的。
“算了，我也出去吧。”南笙說着飄了起來。對着北陌揮揮手：“北陌大人我在外面去等你啊。”
北陌點了點頭。包間門被關上，北陌淡然的眼神落在沈念念身上：“你想說什麼？”
“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還是因爲那個叫南笙的女孩？”
“這跟你沒關係。”
“什麼叫跟我沒關係？”沈念念眸中含淚：“爲什麼要忘記我？”
“我不記得跟你有什麼約定。你自己捏造的與我無關。”
“你真狠心。”
北陌低頭看了她一眼：“沒別的話我就走了。”說着，他轉身就走。
“站住”沈念念大聲，北陌頓時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看着北陌的背影，沈念念將臉上的淚水抹掉：“你就不怕我爲了你而選擇去死嗎？”
“那你去吧。”北陌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門外南笙正飄在半空中，見他出來，飄下來站好，昂起腦袋：“說完了？”
北陌點點頭。摸了摸南笙的頭髮：“回家吧。”
“恩。”南笙恩了聲，朝着身後招手讓西雅跟上。
包間內，沈念念不可置信地坐在地毯上。希望自己剛纔是聽錯了，她沒有想到。小時候跟她幾乎形影不離的北陌會說出這句話，難道這十多年不見真的生疏了嗎？不，肯定不是，一定是那個叫南笙的女人，一定是她。
想着她拿起放在茶杯邊上的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
“喂。”那邊傳來沙啞的男人聲。
“查一個叫南笙的女人。”
“是。”
電話被掛斷，沈念念拎起包從包間走了出去，茶樓大廳內，張涵予幾人正在等他們出來，見北陌跟南笙一起出來時，隱然然鬆了一口氣：“奶奶我們也走吧。”
“等會兒，等沈騰來接念念。”
“那我們去包間等吧，這裡人多口雜。”
“我自己回去就好。”沈念念戴着墨鏡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剛纔哭太多了，眼睛紅腫得厲害，她必須先回去消腫。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她爸爸是不會來接她的。
“我剛纔讓北城給沈騰打了電話，就五分鐘而已，不礙事的，等等吧。”張涵予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今天逛了這麼久，又聽着沈念念哭了一個多小時，她也是真的累了。好久都沒有這麼累過了，她得回家好好休息休息，畢竟人老了，不像年輕的時候。
“謝謝奶奶。”沈念念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張涵予已經給她爸爸打了電話了，那她安靜等着就好。
有了之前沈念念胡鬧的事兒，這下幾人坐在大廳內也很安靜，北陌徑直走到張涵予面前：“奶奶，我們就先回去了。”
張涵予睜開眼，看了北陌和南笙一眼點點頭：“恩。”
我們先回去了？沈念念看了北陌一眼，難道那個叫南笙的人在外面等他？不行，她得去看看，想着她站起身子，從包裡拿出手機：“奶奶，我去外面等爸爸，這裡太悶了，我有點不舒服。奶奶要一起出去嗎？”
張涵予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沈念念臉上的表情，隨後對着隱然然擡起手，隱然然扶住她對着沈念念一笑：“走吧念念。”
沈念念恩了聲站起身子往外面走，步伐極快，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想要做什麼。
南笙現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用走的，因爲她飄着的時候比北陌高，而且速度過快。一人兩鬼在前面走，後面跟了一大串的人，南笙回頭看了眼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oo“…“北陌大人，那沈念念跟上來了哎。”
“恩。”北陌淡聲：“她以爲你在外面等我。”
“啊咧？”南笙眨眼：“所以她這麼快跟出來是想見我一面嗎？”
北陌點頭，南笙摸了摸下巴：“那要不要我附身到誰身上跟她見一面？”
“不用。”
“爲什麼啊？”奶聲響起，北陌偏頭看了她一眼，揚脣淺笑：“因爲沒必要，車子在那邊，先過去吧。”
“噢。”南笙點點頭，看了眼還準備繼續跟上來的沈念念，冷哼了下。。
ps：謝謝人一介叔叔送的聖誕禮物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