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二劉反目

衆將接着又勸劉璋下令,命各處大將緊守各處關隘,以防玄德兵變。劉璋初時不同意,後來因爲衆人苦苦相勸,最後,實在拗不過手下衆將,便令白水都督楊懷、高二人,把守涪水關。劉璋自已回成都。劉備到葭萌關後,嚴禁軍士,廣施恩惠,民心很快歸附。

且說宋師道派秦瓊秦叔寶、于禁統領兵馬十萬鎮守江東。趙雲、黃忠、文聘統兵十萬鎮守荊州。史安善和張允統領四萬水師駐紮江東,啓銘心統領四萬水師駐守荊州後。

自己則和張寧、葉雪、葉霜、孫尚香、諸葛亮、裴行儼、太史慈、許褚、王威、徐晃、馬超、張繡、張郃、龐德、馬岱、高順、高覽、廖化、臧霸、成廉、郝萌、蒯越、張昭、步騭、朱桓、陸績等人班師回洛陽。

衆人剛剛到達江北,情報司送來急報,投靠山陽太守袁遺的袁紹與袁術二人俱皆病死。於是宋師道派裴行儼爲主將,張郃爲副將,諸葛亮爲軍師,率領高順、太史慈、馬岱、成廉、郝萌等將領兵十萬,兵發山陽。宋師道自己率領其餘衆人繼續返回京師洛陽。

裴行儼的大軍抵達山陽,展開投石機一陣猛轟,高順、太史慈領兵率先登上山陽城頭,打開城門,裴行儼、張郃率領大軍一擁而入攻進山陽,袁氏一族皆沒於此役,至此除漢中張魯、益州劉璋,葭萌關劉備,大漢的其餘各地皆併入大宋。

冬去春來,大宋各地欣欣向榮,國泰民安。這一日,軍機大臣李靖向宋師道進言:“陛下,如今只有漢中張魯,益州劉璋,葭萌關劉備等癬疥之疾,我們現在可發兩路大軍,一取漢中,一取益州,一戰而定乾坤。”

宋師道深以爲然,於是宋師道令李靖爲元帥,率領裴行儼、馬超、龐德、太史慈、高順、臧霸、成廉、郝萌等將統兵十五萬攻打漢中。

令秦瓊爲元帥,諸葛亮爲軍師,率領趙雲、黃忠、許褚、張郃、高覽、張繡、馬岱、陸績、馬忠、周魴、宋果、龔都等將統兵二十萬進兵益州。

就在整個大宋整頓兵馬,調集糧草準備分別向漢中和益州同時發動進攻時。身在葭萌關的劉備得到細作的稟報,獲知此消息大驚,急忙找來龐統商議對策。

龐統道:“主公,事急矣,我們應趁大宋的兵馬還沒有到來時,奪取益州,然後再以益州之地利抵抗宋軍的進攻,否則,益州不保,主公也再無容身之地。現在,主公可馳書去劉璋處,向劉璋說明宋軍不久就要進攻益州,主公請纓鎮守陽平關以拒宋軍,奈何兵少糧缺。望看在同宗之誼,速發精兵三、四萬,糧十萬斛相助。請勿有誤。若得軍馬錢糧,我們趁進軍陽平關時,偷襲成都,則大事定矣。”劉備從之,遣人往成都。

來到關前,楊懷、高沛聞知此事,遂叫高沛守關,楊懷同使者入成都,見劉璋呈上書信。劉璋看畢,問楊懷爲何也一起前來。

楊懷道:“專爲此書而來。劉備自從入川以來,廣佈恩德,以收民心,其意甚是不善。今求軍馬錢糧,切不可與。如若相助,是把薪助火。”

劉璋道:“吾與玄德有兄弟之情,豈可不助?況且他也是爲了鎮守陽平關,以拒宋軍。”

這時又一人出班道:“主公,劉備乃當世之梟雄,久留他在蜀中,是縱虎入室矣。如果今日助他以軍馬錢糧,何異與虎添翼?”

衆視其人,乃零陵烝陽人,姓劉名巴,字子初。劉璋聞劉巴之言,猶豫未決。黃權又復苦諫。劉璋最後終於被衆人勸動,於是調撥老弱軍四千,米一萬斛,發書遣使報與劉備,讓劉備即日起兵,兵發陽平關。同時令楊懷、高沛緊守關隘。

劉璋的使者到葭萌關見劉備,呈上劉璋的回書。劉備見書後大怒道:“我劉玄德爲你劉璋禦敵,費力勞心。你如今卻積財吝賞,怎能讓士卒效命?”遂扯毀回書,大罵而起。使者逃回成都。

龐統道:“主公只以仁義爲重,今日毀書發怒,前情盡去矣。”

劉備道:“士元,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

龐統胸有成竹,微微一笑:“主公,我有三條計策,請主公自擇而行。”

劉備精神一振:“士元,快快道來,哪三條計?”

龐統道:“明公,我們可立既挑選精兵,晝夜兼道偷襲成都,此爲上計。楊懷、高沛乃蜀中名將,各仗強兵拒守關隘;今主公佯去陽平關爲名,二將聞知,必來相送,在他們送行的時候,擒而殺之,奪了關隘,先取涪城,然後揮軍直指成都,此中計。進兵陽平關,徐徐圖之,此爲下計。若是沉吟不去,將至大困,不可救矣。”

劉備道:“軍師上計太倉促了,下計又太緩,中計不遲不疾,可以行之。”於是發書給劉璋,只說自己這就起兵,兵發陽平關,以拒宋軍。

書至成都,張鬆聽得說劉玄德欲去陽平關,心中大急,乃修書一封,欲派人送與劉備,卻值其兄廣漢太守張肅到,張鬆急忙把書信藏於袖中,陪着張肅說話。

張肅見其弟張鬆精神恍惚,心中疑惑不解。張鬆取酒與張肅共飲。獻酬之間,書信掉落於地,被張肅的侍從拾得。席散後,侍從把書信呈給張肅。張肅將書信打開觀看。

只見信中寫道:“鬆曾經進言於皇叔,句句肺腑,並無虛謬,皇叔爲何遲遲不發?而逆取順守。今大事已在掌握之中,何故欲棄此而去陽平關?書到之日,還請皇叔疾速進兵來成都。鬆當爲內應,萬勿自誤!”

張肅見了,大驚道:“我這個第弟要做滅門之事,我可不能讓他這麼幹。”

於是連夜將書信呈見劉璋,言其弟張鬆與劉備同謀,欲取西川。

劉璋大怒道:“我劉璋平日未曾虧待於他,他爲何要謀反!”隨既劉璋下令捉張鬆全家,盡斬於菜市口。後人有詩嘆曰:

一覽無遺世所稀,誰知書信泄天機。

未觀玄德興王業,先向成都血染衣。

劉璋斬了張鬆,召集文武商議道:“劉備欲奪我基業,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黃權道:“主公,事不宜遲。請立即派人通知各處關隘,添兵嚴加把守,不許放劉備的一人一騎入關。”劉璋採納了黃權的意見,連夜向通知各個關隘。

數天後,劉備的大軍路過涪城,先令人報上涪水關,請楊懷,高沛出關相別。楊、高二將聞報,商議道:“劉備此舉有何意?”

高沛道:“合該劉備命喪於此,我等各藏利刃在身,在送行之時行刺,以絕吾主之患。”

楊懷撫掌大笑:“此計甚妙,就這麼辦。”

二人爲了防備劉玄德起疑,只帶隨行兵士二百餘人,出關送行,其餘兵馬都留在關上。

玄德大軍盡發。前至涪水之上,龐統在馬上對劉備道:“主公,楊懷、高沛若接信,欣然前來,我的可要小心提防此二人,若是他們不來,便起兵直接攻打涪水關,不可遲緩。”

正說間,忽然颳起一陣旋風,把馬前“帥”字旗吹倒。劉備眉頭一皺,問龐統道:“此何兆也?”

龐統臉色凝重道:“此警報也,楊懷、高沛二人必有行刺之意,我的宜小心提防。”劉備於是身披重鎧,自佩寶劍防備。

不多時,探馬來報楊、高二將前來送行。劉備令軍馬暫歇。龐統吩咐關羽,張飛“但凡關上來的軍士,不問多少,馬步軍兵,一個也不要放回。”關羽,張飛二人得令而去。

楊懷、高沛二人身邊各藏利刃,帶二百軍兵,牽羊送酒,直至劉備軍前。二人見劉備並無準備,心中暗喜,以爲劉備中計。二人來到劉備的中軍大帳,見劉備正與龐統坐於帳中。二將拱手施禮道:“聞皇叔遠去陽平笑,特備薄禮相送。”

接着二人打開送來的美酒,倒滿敬劉備。劉備道:“二位將軍把守關隘辛苦無比,當先飲此杯。”

二將也不推辭,端起灑盞一飲而盡飲,劉備神秘一笑道:“我有機密之事與二將軍商議,閒人退避。”

於是將楊懷、高沛二人帶來二百人盡數趕出中軍大帳。在這些軍兵走後,劉備大喝一聲玄德:“來人,把此二賊與我拿下!”

帳後埋伏的劉封、關平應聲率領挑選出來的高手蜂擁而出。楊懷、高沛二人急忙拔出身藏的利刃與劉封、關平爭鬥,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劉封、關平各自帶領軍中好手把楊懷、高沛二人拿下。

劉備佯裝大怒道:“我劉備劉玄德與爾等主公劉璋乃是同宗兄弟,你們二人竟然敢離間我們兄弟,簡直是罪不可贖?”

龐統叱令左右搜二人的身畔,果然從楊懷和高沛身上各搜出利刃一口。龐統便喝令斬二人。

劉備還有點猶豫未決,龐統拱手道:“明公,此二人本意欲要刺殺於您,罪不容誅。”遂令刀斧手斬下楊懷、高沛的人頭於帳前。關羽、張飛早就將楊懷、高沛帶來的二百人拿下,不曾走脫一人。

劉備把這些人喚進大帳,賜下美酒壓驚。劉備大義凜然地對衆人道:“楊懷、高沛二人離間我們兄弟,又身藏利刃行刺於我,所以我劉備才殺了他們誅戮。你們不知此事,無罪,不必驚慌害怕。”衆人跪倒在地拜謝。

龐統接着道:“你們現在前面帶路,帶吾軍取下涪水關。自有重賞。”衆人皆應允。

當天夜裡這二百人在前,關羽、張飛率領大軍在後。這二百人來到關下叫道:“二位將軍有急事回來了,速速開門。”城上的軍兵聽得是自家軍士的聲音,隨即打開關門。關羽、張飛率領大軍一擁而入,兵不血刃,得了涪關。守關的蜀兵皆降。劉備又各加重賞,隨即分兵把守前後關門。

次日劉備勞軍,設宴於大廳。劉備唱的有點高了,對龐統道:“今天的慶功會,真是痛快,令人高興啊!”

龐統翻翻眼皮道:“伐他人之國而爲樂,非仁者之兵。”

劉備道:“我聽聞昔日武王伐紂,成功後,照樣作樂慶功,難道說他們也不是仁者之兵嗎?你說的的話沒有一點道理?速速給我退下!”

龐統笑笑起身離開。左右扶劉備入後堂。睡到半夜,劉備的酒醒了。左右便把他逐龐統之言,告知劉備。

劉備心中一驚,我怎麼把我的本性給暴露出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後悔,次日一早穿衣升堂,請龐統謝罪道:“那個士元啊,昨日我喝醉了,言語有觸犯之處,還請士元不要掛懷。”龐統談笑自若。

劉備又道:“昨日之言,是我失言了。”

龐統笑道:“昨晚你我君臣二人俱皆說錯話了,不是主公您一個人失言?”

劉備一聽哈哈大笑不止,二人其樂如初,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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