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祐正在與周圍人推杯換盞。
這是一個小驛站,驛站的燭火黯淡,四周人的容貌都看不清楚。
楊祐斬了蛇妖后,背二劍遊山玩水,好不快活。就說投擲在果樹下的銀兩都不知凡幾。
這日天降大雨,楊祐爲了躲雨進入驛站之中。
驛站也做酒肉生意,裡面多是躲雨的江湖兒女,來往商客。
天降大雨,空氣有些陰寒,有人提議喝酒。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有男有女赤膊上陣,呼喊聲震天,你划拳來我喝,驛站不亦樂乎。
也有富家子女安靜品茶,不屑爲之。
楊祐將木鐵二劍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加入進去。他長得本就好看,惹得女兒豪傑頻頻側目,非要拉着灌他。
楊祐羞紅臉,嘴上說着不要,手中卻一碗一碗的把酒往嘴裡送。
“各位哥哥姐姐,你們喝,你們喝,我卻是不行了!”楊祐喝的臉色通紅,差點就倒在一位女兒豪傑的懷中,可惜被一位好心大哥給撐住了。
那大哥也是雙眼迷離,話也不清楚打着酒嗝嘲笑楊祐:“老弟,你這酒量不行啊!”
“這人生在世行走江湖,帥氣皮囊有何用?能喝纔是真理!你看我,喝它幾大碗動都不動!”
一位女子將那大哥扯到一邊,自己攙着楊祐:“弟弟不要聽他們瞎說!”
“你這面貌讓人喜歡,剩下的酒姐姐願意替你喝!”
楊祐紅着臉,一張口就是酒氣冒出:“姐姐哪裡的話?”
楊祐起身搖搖晃晃來到剛纔那大哥面前,喊道:“大哥所言極是!”
“我再與大哥大戰三百回合,喝他個一醉方休!”
“店家何在?”
有小二過來,滿臉堆笑:“這位爺,有何吩咐?”
楊祐哐噹一聲就拍出幾錠黃金,黃金滾在桌上,金燦燦的。
“再上三十罈好酒!”
小二高興去了,那大哥更加高興,摟着楊祐肩膀:“這纔是江湖兒女!”
其他人也開始起鬨,氣氛熱烈,喊聲震天。
“弟弟好樣的,喝死那個大狗熊!”有江湖女子喊道!
好酒上來,二人開始對着壇吹,那大哥也沒說假話確實能喝,但楊祐身強力壯更是海量。
大哥漸漸不行了,轟然倒地,呼嚕聲打的震天響。
衆人鬨笑,有人趁楊祐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像是連鎖反應,不一會楊祐的臉上就給開了染坊一樣,印滿了紅印。
楊祐的臉,紅中透紅,更是可愛。
直到夜深衆人才散去,楊祐拿起二劍拒絕幾位女子攙扶搖搖晃晃的上了樓去。
楊祐回到房間,將二劍隨意一扔就睡了。
外面的雨愈發大了,忽然楊祐房間的窗戶被打開,兩個黑衣人魚貫而入。
這兩個黑衣人蒙着面,看着熟睡的楊祐道:“財不外露,這點道理都不懂還出來走江湖?”
這兩個黑衣人正要痛下殺手,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兩人心中一個寒顫。
扭頭看去只見一鐵一木兩柄劍懸在空中,木劍暗紅,鐵劍閃着光。
下一刻,二人意識全無。
木劍撐窗,鐵劍將二人串了串提溜着飛了出去。過了一會鐵劍飛了回來,溼漉漉。
木劍爲鐵劍吸溼乾淨,二劍又重新回到原地。
翌日。
楊祐正在睡夢中,忽然聽到外面人聲嘈雜,也沒了睡意伸伸懶腰清洗一番走下樓去。
他下樓點了一份菜細細品嚐,大堂中更加嘈雜了,原來是有個商隊的兩個護衛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現在商隊的人正找驛站討個說法。
楊祐看了桌上的二劍一眼,搖搖頭暗道:“這就是江湖嗎?”
昨夜幾個江湖中人也有人下來吃飯,與楊祐拼成一桌,其中正有昨日那個拼酒大哥。
“這位小哥忒不實誠。”那大哥氣鼓鼓,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明明酒量好的嚇人,非要誆騙我。”
“哈哈。”楊祐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道:“那小弟就以茶代酒謝罪了!”
幾人哈哈大笑,有幾個女子下來看見楊祐,紛紛別過身去爲昨夜行爲羞紅了臉。
楊祐飯飽之後,將二劍重新背在背上,喚來小二結賬。
其他人自然不依:“昨日你就打了酒錢,這頓飯還需我們請。”
楊祐笑了笑沒有推辭,他整整衣衫,拱手道。
“我與幾位一見如故,恨不得再次徹夜長談,把酒言歡。”
“但江湖之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今早便走了。”
“山高水遠,此地一別,江湖再見。”
楊祐負劍去了,外面大雨已停,路上雖有泥濘,但陽光正好。
“真有氣質。”有女子看着楊祐出走的背影喃喃道。
“這公子是個妙人。”有人嘆道。
老牛先將宗內弟子的親朋放入定華山,便去找孫興文。
“孫長老可在?”老牛在孫興文的屋外喊道。
不一會孫興文推門出來,讓老牛大吃一驚。
“孫長老怎這般模樣?”
孫興文頭髮蓬鬆,渾身衣服邋遢,看起來精神憔悴卻又神采飛揚,那雙眼睛透露着渴望,毫無仙人模樣。
“沒事,我日夜沉浸在宗主的白雲禁制之中無法自拔。”孫興文幾乎要高興到手舞足蹈:“沒有想到我孫興文也有禁制天賦。”
“這樣浩瀚的禁制,我都能一一領悟,觸類旁通!宗主慧眼啊!”
老牛看他一眼,想開口提醒又不好打擊他的自信心,只好道:“孫長老的天賦自然有目共睹。”
“我來找孫長老有一事拜託。”
“牛仙人請說。”
老牛將楊祐要在定山上建立城池的事情說與他聽:“孫長老可有高見?”
孫興文來回踱步,說道:“建立城池可以,只是這定山太小,建立出的城池自然也不大。”
“這點無妨,我有擔山神通,可將它出的山給搬過來,融進定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