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劍繼續說道:“這片向日葵地有很深厚的背景,雖然我目前無法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能認定是人的行爲,因爲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可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死亡插圖”的作者決不是隨意創作了那部恐怖,師大、女學生死亡、向日葵花與707寢室的漂亮女學生,以及不遠處頻發的交通事故,或許有幾多聯繫。”
“我也不太懂,不過覺得您說的有道理,我早晨打電話問過了,上面的南天門拐彎處交通事故發生頻繁,說不定真是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在搗鬼。”
胡中劍覺得郭峰的頭腦很靈活,辦事很嚴謹,就繼續問道:
“你去證實過了?”
“證實了。”
“你有沒有問,發生的事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多起來的?”
“這條路是新近開發的,屬於省級二級公路,好象是今年初發生了第一起交通墜毀事故,以前這裡很少發生事故,那時還只是沙土路。”
“哦,看來情況是有些怪異啊。”
胡中劍接着自言自語地說:
“很多謎一樣的東西已經擺在我們面前,說不定這僅僅是個開始呢。”
胡中劍語氣沉重,龔雪寄屍體不見了,這件事已經使他昨夜久久不能入睡,總感覺那個漂亮女孩龔雪寄會突然像殭屍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手裡拿着那張他曾經給她的名片,喊一聲胡警官,然後就……,就會做什麼呢?是突然消失還是要和他說幾句話,解釋這起車禍呢。
說心裡話,胡中劍對龔雪寄的離奇死亡確實感到很傷感,這位長相嬌媚的漂亮女生曾經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她對他的微笑仍不時地縈繞在警官的腦海中,他有時真的不相信,這麼美麗的女孩真的就死了,可事實就是如此,她逝去在太平間裡,她冰冷的身體和醫生們的死亡診斷已經說明,他希望龔雪寄活着的假設是不現實的,可她爲什麼會被父親另回去火化,又突然在一場事故中沒有了呢?車上所有的人都死了,怎麼就惟獨少了一具本不可能“逃生”的女屍呢?
再有,她的父親………。想到這裡,胡中劍突然眼前一暗,他想起了那些龔雪寄填寫的空白檔案,龔雪寄的父親真是確有其人嗎,還是有人冒名頂替?不過,一定是有確切地址,否則,女兒自殺身亡的噩耗是怎麼被傳達到的呢?而且從靈車往瑚寧縣開來的方向看,龔雪寄的家應該離此地不遠,難道是自己在調查中出了紕漏?現在看來,有必要回醫院和學校重新調查一下,是誰第一個通知的龔雪寄父親,這個人一定知道她家裡的情況。
“她神秘父親這件事必須徹底查清。”
他立刻轉身,招呼郭峰往回走。
“我們要先調查她父親在哪裡居住,就好搞清他的身份了!”
“她父親不是死了嗎?”
郭峰覺得隊長的下一步調查計劃有點奇怪。
“隊長,爸爸還能有個假的?dna身份檢測估計今天下午就會出來,不過您懷疑,一定有道理,不過我就有點想不明白了,車禍的罪魁禍首難道是她父親因悲傷過度而失事,可當時駕車的應該是靈車司機,他要是因爲悲傷而想不開自尋死路,干擾了司機的正常駕駛也是一種可能,我想事故現場既然出現了那個神秘紅衣女人,這位父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還是相信不是司機沒有把握好,就是有人利用盤山路地勢險要,認爲製造了車禍。”
“我同意你一半的觀點,就是認爲製造了這起車禍。郭峰,我們有時應把最容易解釋的問題劃一個複雜問號,也許問題就在我們經常視而不見的事情裡面。”
“走,回公安局,我要從707寢室開始重新調查,首先搞到她父親的第一手資料。”
胡中劍大步流星,他的判斷不容置疑。一邊走,胡中劍一邊繼續進行着推理:
“這個神秘父親身份本來就是虛無的,因爲龔雪寄的檔案裡沒有關於她父親的任何描述,一個學生,按理她不可能把這個關鍵問題隱瞞起來,如果是繼父,她總該寫一寫她母親的情況,可事實是什麼也沒有。他的身份存疑,即使在車禍中死了,我們也不能斷定那具屍體就是他父親,況且都燒成這樣,我們怎麼能搞清他究竟是誰呢?”
“我明白了。隊長,現在,只有去龔雪寄的家鄉去調查,找到親緣血統,就會利用dna技術搞清身份,龔雪寄總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