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心裡生寒,陳步好像跟柳樹連爲一體一般,任憑血貓怎麼拉扯都不動絲毫。修真谷/嘴角的鮮血已經流出,而他好像並沒有察覺到,依舊衝着我們森冷的笑着。
“不行,找個東西把他砸下來!”張州叫囂着,低頭尋找大塊的石頭。而就在這一刻,我猛然間感覺身後有股涼意往脊背灌入。
“不好!”還沒有叫出來,就感覺身後一個雪白的東西一閃而過,直接就朝張州的身後襲去。
他大爺的,無骨嬰復活了!
剛剛想完,張州就‘哎呦’叫了一聲,用礦燈急忙照了過去,在他脊背上趴着的果然是小棺材內的無骨嬰。
張州一個趔趄朝後退去數步,無骨嬰用軟綿綿的雙手抱着他的脖子沒有鬆懈絲毫,張州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
我撐着背後的疼痛三步併成兩步朝他趕去,一邊甩着身後的死嬰一邊拿着短刀比劃該怎麼攻擊。
“小心點,它還沒有攻擊能力,只能用胳膊勒住你的脖子!”開槍完全不可取的,只有摸出腰部的匕首尋找時機將死嬰的胳膊劈斷。
張州的臉已經被勒的發紫,而且動作越來越遲緩,沒有多長時間了,急忙跨過去打算用匕首在死嬰的胳膊划過去。
可是剛剛穩住腳,張州就一個轉身將我撞到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就聽到死嬰‘哇哇’大叫一聲,跟着就從張州身上彈飛起來朝我飛撲過來。
軟塌塌的身子在半空好像一團棉絮一樣,我動也動彈不得。眼看死嬰就要撲過來了,張州突然怪叫一聲,短刀在燈光下劃過一抹紅光直接將死嬰連腰劈斷。
鮮血混合和骨渣子濺了我一身,張州急忙將我扶起來,心驚膽顫的朝柳樹那邊看去,卻發現陳步在剛纔的混亂中已經消失不見,而血貓和野狗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趕緊回去,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看着已經被張州腰斬的死嬰,突然發它的腦門上還插着一根閃閃發光的東西。
“控屍針?”我一駭,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出這個地方?
張州沒有察覺出來,我俯下身子將控屍針從死嬰腦門的百會穴拔了出來。控屍針長有十五公分,是用冢木燒製而成,在鍛制的時候必須用被控者生前穿過的衣服來引火,沒有想到這具無骨嬰竟然是有人刻意煉製出來的。
隱約感覺我們已經觸及到了對方的真正要害,已經連續滅殺殭屍和無骨嬰,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用什麼東□□攻擊我們。
野狗馱着血貓從遠處跑了過來,樣子非常沮喪,顯然是讓陳步給逃跑了。我平復着跳動不安的心臟不敢多做停留,兩個人急忙朝村長家裡走去。
已經十二點多,在開槍攻擊殭屍的時候肯定被村裡人聽到了,可是村子裡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熱鬧。
回到房間,夏蘭跟趙玲坐在□□,而昇子焦急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看到我們回來了急忙道:“剛纔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我沒有吭聲,先找了件衣服換上,把帶血的衣服都藏起來才問:“村長有沒有起來?”
“沒有。”昇子搓着手道:“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們遇到什麼危險了!”
張州喝了一聲讓他別說這些晦氣話,我從牀邊摸出一根菸點燃問:“這個村子有些古怪,你們在房間的時候,有沒有聽到村子內有動靜?”
夏蘭道:“有幾聲腳步從外面跑了過去,可是等我出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人!”
“果真是這樣!”我暗罵一聲,把死嬰身上的控屍針摸出來扔在地上道:“看來這個村子有高人,村長說三年前有人來這裡修建了屍窖,我感覺並非這麼簡單。”
幾個人都悶頭沒有吭聲,時間已經不早了,讓夏蘭她們先休息,把野狗和血貓留在她們房間,我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趴在□□沒有絲毫睡意,張州和昇子坐在牀頭抽着悶煙。我想了一會兒道:“昇子,明天你在村長面前問問這幾天村子內有沒有死去的嬰兒,記住不要直接開口,免得讓他懷疑我們的動機!”
跟着對張州道:“晚上的動靜太大了,村民已經察覺出來,明天就會發現屍窖內的古怪,這個問題我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屍體已經長毛了,這點可以說的過去,我擔心那個攻擊我們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可能要死更多的人!”
“那你什麼意思?”張州把菸頭扔到地上。
我搖頭,事情多如牛毛,腦子根本就運轉不過來:“死人是必須的,而且陳步的生死也就看天亮了,實在不行,我們只有如實向老爺子說明,要是門峰敢找事兒,老爺子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張州點頭就沒有說話,一切都靠明天了。我輕輕在□□捶了一下,就在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房間的窗戶外面好像有一個東西在那邊趴着。
房間的燈光非常明亮,窗子上朦朧的映出我們的影子,還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外面,不好打草驚蛇。
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就把燈關掉,房間內一下陷入了黑暗,瞬間就朝窗戶那邊看去,見一張蒼白的人臉正死死的抵在玻璃上,這張臉非常臃腫,好像在積水內泡得發脹的屍體!
我一個哆嗦,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村子裡果然有些問題。推了下張州,他扭動着身子問我怎麼了,要是說出來,外面的人臉肯定會聽到我們的聲音,我繼續戳了他一下,張州還沒有動靜。
昇子被我的動作牽扯到了,含糊道:“強爺,你不睡覺幹什麼呢?”
剛剛說完就見他做起了身子,我暗歎壞了,在還沒有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就聽他叫道:“強爺,窗戶上有人!”
他孃的,恨不得甩昇子一個嘴巴,張州靠了一聲,急忙就坐了起來,我朝窗戶那邊看去,剛纔的人臉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