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一陣疼痛險些讓我暈厥過去,張州‘啪’的一聲用短刀將陳步拍飛就把我扶起來:“你沒有摔着吧?”
哪裡還管的上傷勢,急忙就示意張州把我拉出去,陳步在沒有張州的束縛後拖着渾身是血的身子朝外面跑去。E3更好看E3GHK
“跟上他,不要再跑丟了!”我喝了一聲,兩個人追着陳步朝外面跑去。
剛剛從屍窖追了出去,陳步已經看不到了影子。張州在原地踢了一腳,也不知道他從哪個方向跑了,追肯定是追不上了。
嚥了口唾沫道:“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屍窖內空缺出來了一張牀鋪,肯定是已經屍變跑出去了!”
張州一個趔趄,擔心那隻已經屍變的殭屍還在附近,急忙用礦燈在左右照了一圈,確定邊上沒有趕緊拉着張州打算回去。
可是剛剛走了兩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急忙回頭一看原來是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平復着跳動不安的心臟暗歎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
可是剛剛扭過頭的瞬間,礦燈的光線朝天際照了一下,跟着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土丘的後面看着我們。
一瞬間我感覺雙腿發軟,這顯然就是已經完全屍變的殭屍,而且已經將目標鎖定在我們身上。
想都沒有多想急忙將手槍端起來指着前面,張州反應過來急忙將短刀格擋在身前。我嚥了口唾沫小聲道:“他孃的,今天算是碰到狠茬子了,一會兒要是扛不住,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我在這裡還能頂一會兒!”
“放屁!”張州一邊警惕着前方一邊罵罵咧咧道:“你把我張州當成什麼人了,再怎麼說我都是有血有肉的漢子,要是扔下你跑掉了,昇子還不把我給活吃了!”
“好吧,那就依你,一會兒我先跑,你替我頂住就可以了!”
“好!”張州怪笑一聲:“大風大浪我都經歷過來了,就連門峰那老小子我都沒有任何懼意,就單單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也休想要了我的命!”
說完就快速朝那邊走去,我一看心裡一陣涼意,這人怎麼這麼冒失,想着也不敢多停留,急忙伸手將他拉住道:“先別過去,這東西好像還沒有什麼動靜,先看看,不行我們就跑!”
還沒有等到張州吭聲,土丘那邊的東西一下子就竄了出來。我暗靠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張州已經做好了抵禦的姿勢,並且在不經意間將我擋在了身後。
前面的殭屍奔來的速度非常快,身上的黑毛已經長成一尺多長,在冷風中不停搖擺着。
我暗叫一聲,嘴角的獠牙在光線下散着令人發寒的光芒。在距離我們還有兩米的距離,手指不由自主的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之後,殭屍一個趔趄朝後退去。
子彈打在胸口爆出一股血花,這種小手槍的最大弊端就是不能連續開槍,可是我已經沒有了上膛的時間,捱了一槍子的殭屍好像發狂一般在不遠處仰天長嘯,跟着就狠狠的看着我,好像我殺了他爹媽一樣。
張州緊緊朝後退了一步,小聲道:“防備這點兒,這東西的戰鬥力比門峰強多了!”
我暗靠一聲,這說的不是廢話,剛剛想完,殭屍再次朝我們這邊跑來,他孃的,這種急促的狀況簡直就是要人命。
在離我們有一米的時候,張州好像發瘋一樣,將短刀突然擡起就朝殭屍的腦門兒劈去。空出這點時間急忙給手槍上膛,跟着就朝殭屍的胸口又打了一槍。
殭屍一個趔趄朝後退去,散着紅光的眼睛在張州身前停留了一下,跟着就轉向我。嚥了口唾沫,正準備給手槍上膛,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狗的叫聲。
這是野狗的犬吠聲,我大喜,和張州兩人對付這隻殭屍勉強能撐得住,野狗也來了,局勢已經朝我們偏移過來。
殭屍聽到野狗的叫聲怔了一下,不知道這是不是生物的本能,它好像害怕起來。用礦燈朝樹林那邊照了過去,見野狗的身上還馱着血貓,不過昇子沒有跟過來,可能還在保護夏蘭等人。
給手槍上膛後野狗也跑到了我的跟前,呲着牙狠狠的瞪着殭屍。這倆是我們的底牌,只有出其不備才能將殭屍一擊擊倒。
但這只是我的片面想法,野狗根本就沒有等我下命令就撲向殭屍。我暗靠,它怎麼比張州還要心急。
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野狗並沒有完全撲過去,而是用這個動作作爲幌子。血貓在明亮的燈光下閃過一抹殷紅,以非常快的速度從野狗的頭上蹦了出去,前爪的利爪瞬間迸出,散着詭異的寒光。
還沒有完全看清楚,只感覺身上濺了幾滴鮮血,跟着就看到殭屍直挺挺的朝後倒去,在它的喉嚨還徐徐流着血液。
“華子,這是怎麼回事兒?”張州顯然不相信剛纔發生的一幕,咧着嘴問我。
我搖頭:“我也沒有看清楚,不過這隻殭屍這麼好解決,應該是剛剛屍變了,還沒有什麼實戰能力!”
他沒有吭聲,若有所思的看着血貓蹦到野狗的腦門上。讓張州將殭屍的屍體扔到屍窖裡面,還要找陳步,而且明天等村民發現屍窖裡面的屍體被砍首了,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順着小路剛剛走了幾步,隱約中看到前方的路面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出我們視野之內。野狗馱着血貓率先趕了過去,衝着我們不停的叫喚着。
張州扶着我快速走過去,用礦燈朝那邊一照,臉色一下蒼白起來,這是一口只有半米長黑色棺材。
“什麼時候出現的?”我身子發寒。
“我也不知道!”張州攥緊了短刀說:“我打開看看,你先退後一步!”
說着就用短刀將棺材蓋子挑飛,張州直接就靠了一聲,我急忙湊過去用礦燈朝裡面一照也叫了出來。
小棺材裡面是一個軟塌塌的死嬰,在死嬰的胸口還插着一根柳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