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窈今年的暑假沒有本閨蜜約好了要去G城打暑假工的,沒想到莫爺爺突然病了。因爲父親要忙工作,趙阿姨一個人既要照顧家裡,還要照顧老爺,一時間也忙不過來;所以莫舒窈就留在家裡一起照顧生病住院了的爺爺。
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六歲了,身體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硬朗了。去醫院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在醫院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不過老爺子心態倒是不錯,和病友們倒是有說有笑的,也很配合醫院的治療。莫老爺子的主治醫生是一個爲人親和的女大夫,名字叫艾晴!她的人和名字一樣溫暖陽光,脾氣很好,也很有耐心。當得知艾醫生丈夫去世後沒再婚後,老爺子每次見到艾醫生,總會想到自己守寡多年的兒子。都是喪偶,而且兩人都多年沒找新的對象,那就說明兩人都是重感情的人;兩個人還在照顧亡妻和亡夫的家人,那就說明兩人都是重義的人。兩個有情有義的人他們不該在一起,那誰該在一起。關鍵這艾醫生和亡夫沒有孩子,而自己家正好有,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說幹就幹,莫老爺子在不聲不響中執行者自己的計劃。某一天,艾醫生給莫老爺子做完日常檢查後,莫老爺子在牀上想着怎麼才能撮合自己兒子和艾醫生的方法的時候,孫女莫舒窈來了。
“爺爺,您餓了沒?因爲今天趙姨堅持要燉老母雞湯給您,但老母雞要燉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來晚了。”
“嗯,沒事,幫爺爺拿過來吧。你回去跟趙姨講,辛苦她了最近。”
“好,爺爺,剛纔您在想什麼呢?一動不動的,又不像在睡覺,眼珠子轉都不轉一下。”
“嗯,這湯好喝,乖孫要不要也喝點?”
“不要,我問你話呢爺爺,您別答非所問啊!”
“沒,沒想啥呢,就是在發呆。”
“喲,我爺爺現在撒謊技術變高了呀,臉不紅了,眼睛都這麼堅定了。不會是什麼壞點子吧!”
“小搗蛋,爺爺什麼時候撒過謊。”
“哼哼!爺爺你小時候和我說故宮裡裡有神仙住裡面,結果呢?還有你和我說以前王公貴族會把鮫人養在自己後院的井裡,結果呢?還有您說我只要爬上長城,我就能變好漢,結果呢?都是騙人的,老騙子。”
“爺爺可沒騙你哈,見到神仙也要講究緣分的,你沒見到就是你沒緣分。還有那個鮫人,都過去多少年了,東西不會變,都在原地等你。那是石頭嗎?不會變?還有那個爬長城爲什麼你不能變成好漢,因爲你是女孩子,你已經是女漢子了。難道你想變成男子漢?”
“這都成!真不愧是我爺爺,詭辯大師,孫兒佩服的五體投地,難怪院裡的大爺們都是您的手下敗將呢!”
“哈哈!哈哈!”祖孫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地笑了起來。
“不過說真的爺爺,孫女打賭您絕對有事瞞着孫女。說出來,孫女給你做參考,看一下可行不可行,可行的話,孫女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真的,你真的要幫爺爺?”
“比真的還真,我保證。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是什麼事先。”
“這事呢,我希望你能理解爺爺的良苦用心,也希望你能體諒你父親這些年一個人不易。”
“爺爺您倒是說呀,孫女都要被您說蒙圈了,這跟我爸有什麼關係呀?”
“好,那你老實告訴爺爺,您覺得艾醫生怎麼樣?”
“艾醫生!人挺好呀!”
“好,那你覺得要想和艾醫生做一家人,人家願不願意?”
“爺爺!你是想.......”莫舒窈沒說完就被爺爺打斷。
“噓!小點聲,被別人知道了不好!”
“哦,好,爺爺您看上艾醫生了,您都一大把年紀了,合適嗎?人家能答應嗎?”
“你這個臭丫頭,說什麼呢?我是想給你爸找個對象。”
“嚇死我了爺爺,我以爲是您呢!不過......”
莫舒窈差點誤會以爲是爺爺想找艾醫生做老伴,差點嚇到了。但又聽到爺爺說是給自己老爸找對象,她心裡有點失落。因爲在孩子心中自己的母親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但是又想到自己父親獨身多年,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連個推心置腹的人都沒有,想想也很可憐;所以經過好長一會兒的心理鬥爭,他還是覺得父親應該有個伴。逼近這也是媽媽的遺願,艾醫生正好是個不錯的人,是一個可以對父親好的人。
“不過我爸爸和艾醫生好像都沒見過面吧!他們也都不熟悉彼此呀,這又怎麼可能撮合到一起來呢?”
“我的乖孫呀,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不熟悉那就讓他們熟悉啊,沒機會我們就創造機會啊!”
“那倒也是,那您剛纔是在想給他們創造機會是嗎?想到到怎麼創造機會了嗎?”
“哼,老頭子肯定想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你和小太陽會不會覺得爺爺太自私了,爺爺也知道每個孩子心中自己媽媽的位置是無法取代的,爺爺這還......。”莫老爺子欲言又止。
“爺爺,孫女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孫女已經長大了,也懂事了。給爸爸找個對象對爸爸來說不是一件壞事。弟弟那邊,只要繼母能帶弟弟如親生的,我想弟弟也會很尊敬和愛護她的。”
“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我們窈窈長大了,懂事了,謝謝你的理解。”
“爺爺您哪裡的話呀,我們是一家人,我們都愛着對方呀。哦對了,您想到的計劃是什麼?怎麼創造機會給艾醫生和爸爸。”
“把耳朵湊過來,悄悄告訴你。”於是莫老爺子悄悄地,小聲的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孫女。
“要是老爸說沒空呢?”
“哼沒空也要抽空!明天給你爸打個電話,說我要見他。”
“那我應該怎麼跟爸爸說呢爺爺?”
“就跟他說他老子病危了,想見他最後一面。”
“爺爺,不用下這麼狠的招的吧!真的要這麼狠嗎?”
“狠什麼,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聽你爺爺的去辦,這件事保準沒錯,沒跑了。去準備去吧。”
“那艾醫生那邊呢?騙不過人家呀!”
“放心,艾醫生那邊就讓你爺爺來來搞定,你就配合好了就行。”
“行,豁出去了。”
爲這事,祖孫還拿筆記列出了了個計劃流程,甚至還排練了幾遍,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事情能順着他們的計劃方向走。
不過,晚上莫舒窈久久不能睡去,她心裡還是有些思想在做掙扎。她一方面覺得這麼做對不起母親,另一方面又覺得父親是可憐的。翻來覆去,思緒在不斷掙扎着,直到她想起了當時因爲生母親的氣而拒絕聽的話。
“如果以後你再遇到一個合適的,你不用在意我。只要她能照顧好我們兩個孩子,不委屈孩子們,把家裡照顧好,你就和她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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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原話在耳邊環繞了三千遍,終於莫舒窈在天快亮的時候緩緩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