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又見面了，溯風閣下
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
虛化實驗室。
當天貝繡助來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忽悠了，而且忽悠得很慘。
扭曲畸態的肉瘤於牆壁之上不斷的滋生着，大量的黑色粗壯血管橫布在其上，不明意義的器官更是發出砰砰的躍動聲音，地板更是被更換成了紅黑交接的血肉，散發着粘滑溼潤的氣息，整個實驗室就彷彿某種巨型的活體生物一般。
而他們就彷彿身處於這一生物的身體內部一般。
“變態這塊兒還得看你啊，涅桑。”
溯風打量着煥然一新的虛化實驗室，對涅繭利的變態程度有了個全新的認知。
別說長時間待在這裡面了，單是多看上那麼兩眼，就給人一種頭皮發麻，SAN值狂掉的感覺。
“愚昧之人，根本不懂科學之美。”
涅繭利不屑道，“雖然我很討厭完美這個詞，但科學就是在不斷地追求完美，而追求完美的過程中，些微的肢體變化不過是最最微不足道的一點付出罷了。”
“清之介，我說的對吧？”
山田清之介在一旁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隨着實驗的深入和進行，曾經還能夠和涅繭利掰扯兩句，爭執上三天三夜的他，現如今在某些領域只能給其打下手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山田清之介並不是科研人員。
他屬於回道天才、醫療人員、肉體改造領域的大拿。
“溯風隊長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涅繭利掰斷一根手指，在天貝繡助那懷疑人生的目光中直接放入到了試管之內。
綠色的液體彷彿活物一般，頓時攀附在那根慘白顏色的手指上，發出嘎吱的細密啃咬聲音。
這一幕的衝擊，對天貝繡助而言，也是極爲強烈的。
“諾，三番隊隊長，天貝繡助。”
溯風介紹道，“常年於外征討大虛，現因爲藍染的叛逃，回來填補隊長的空缺。”
“他還涉及了一項案件，貘爻刀知道嗎？”
涅繭利全神貫注地盯着面前的試管，他的手指早在一秒的時間內就已經恢復，頭也不擡地回道：
“由大虛的部分肢體和斬魄刀鍛造方法打造出來的生物形態的刀刃，會吸收死神的靈壓，並且會導致使用者失去意識，徹底地淪爲其支配體。”
“十分低劣的產物。”
“改造斬魄刀這種事情，直接對自己的斬魄刀下手就好了，爲什麼還要去動用那些沒有主人的刀刃呢？”
“多此一舉……”
天貝繡助在涅繭利的話語下，表情一變再變，再度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中。
在溯風之前的告知中，他已然是清楚了自己父親天貝如月犧牲的原因。
然而就是這用生命換回來的情報，在涅繭利口中卻是成了不值一文的低劣產物。
那霞大路家的雲井梟覺爲之奮鬥一生，豈不是成了小丑中的小丑？
涅繭利突然停止觀察，側目望向站在一旁懷疑人生的天貝繡助，皺着眉頭出聲問道：
“這傢伙不會和貘爻刀有關係吧？”
“唯一不會被貘爻刀反噬的人，而且其貘爻刀的能力可以消除死神的斬魄刀，堪稱朽木響河第二，又一內戰幻神。”
溯風點頭承認。
天貝繡助被涅繭利那審視的目光盯着，只感覺全身上下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一般，從皮膚到血肉，由外而內，難忍的瘙癢感直入骨髓的深處。
“不錯的試驗品，我是說，合作對象。”
涅繭利嘴角咧開，在天貝繡助那驚悚的目光下，一整排的森白牙齒彷彿野獸進食前分解屍體的利齒一般。
“溯，溯風隊長，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
天貝繡助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顫抖，“實在不行的話，從貴船理先開始也不是不行。”
“貴船理又是哪位？”涅繭利皺眉。
“掌握始解的上位席官，同樣是遠征軍的一員，目前回歸至三番隊中。”
溯風皺着眉頭思考道，“實力靈壓方面，勉強合格吧。”
“也行，那就把貴船理也加上。”
涅繭利恢復了往日的癲狂笑容，表情突出的就是一個病態和瘋狂。
“接下來的實驗，可是需要大量的活體材料呢！”
聽着這番話語，天貝繡助心中的不祥預感越發地強烈。
他試探性地詢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關於死神的活體實驗，應該被真央四十六室禁止了纔對。”
“你們這樣地肆無忌憚，難道真的不擔心……”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是被一陣戲謔的大笑聲給打斷，涅繭利湊至其跟前，額頭和天貝繡助的額頭相抵，森然的聲音於其耳邊響起：
“你猜，九番隊隊長的全名叫什麼？”
“綱彌代溯風啊！”
涅繭利的嘴角近乎扯到了耳根，對他而言，溯風存在的最大價值，並非是什麼實驗經費，而是其站在屍魂界權力頂點的身份！
只有背後站着像溯風這種的存在，他方纔能夠肆無忌憚地進行各種違禁實驗。
雖然偶爾也會被溯風約束就是了。
畢竟，太過不人道的實驗，溯風也不會允許。
“五大貴族之首，綱彌代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就連金印會也爲之忌憚顫慄的人物啊！”
涅繭利鬆開面前的天貝繡助，表情重回冷靜，“區區的真央四十六室，在這傢伙面前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一點點違禁實驗又算得了什麼呢？”
“更何況……”
涅繭利突然停頓，金黃色的雙瞳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咕嚕——
天貝繡助只感覺喉嚨發乾，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更何況什麼？”
涅繭利目光幽幽，使人無法從其瞳孔中察覺到其情緒的變化：
“我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爲了拯救屍魂界啊……”
……
……
將天貝繡助放心地交給涅繭利後，溯風順帶以天挺空羅捕捉到了吉良伊鶴的靈壓，並讓其將貴船理一同帶到了技術開發局中。
眼下的虛化實驗雖然已經趨近於完善，但也僅僅侷限於數據上而已。
真正完成虛化的，也不過痣城雙也和狩能雅忘人兩人而已。
至於現世的假面軍勢，用藍染的話來說，那不過是失敗品罷了。
天貝繡助不單單可以填補三番隊隊長職位的空缺，還可以充當虛化實驗的活體材料。 只能說，能者多勞。
相信在涅繭利和山田清之介向其敘述了其中利弊關係後，有着大義精神的天貝繡助，定會義無反顧地投入到虛化實驗中。
當多個虛化樣品完成後，就可以在隊長們中挑選下手了。
在溯風回到他忠誠的九番隊後，迎來的並不是賞心悅目的松本亂菊或者黑崎真希。
而是越發大隻佬的山田花太郎。
“隊長大人，有朋友前來拜訪。”山田花太郎恭敬道，“看上去像是貴族的成員，氣質很優雅。”
望着面前遮蔽陽光的巨大陰影，溯風微微蹙眉：
“都這個時間點了，居然還有貴族敢來拜訪我？”
因爲自律日常任務的緣故，他對貴族下手的時候可是沒半點留情的意思，幾十年過去，近半的貴族被九番隊的隊士打成了骨折。
就連綱彌代家、朽木家和四楓院家也沒能逃過一劫。
只有志波家那三兩隻小貓的貴族，沒有被溯風盯上。
不過在入侵瀞靈廷一事中，志波家除了志波都外，剩下的全都去真央地下大監獄走了一遭。
雖然他們的出發點沒錯，但終歸還是觸犯了屍魂界的法規，且在瀞靈廷中造成了不小的動盪。
關押上一段時間，也算合情合理。
好奇之下，溯風徑直前往了他的專屬茶室。
在山田花太郎的安排下，已有兩人端坐在茶桌旁，靜待着他的歸來。
一襲淺黑色的貴族服飾，內襯有白色的華貴衣衫，兩鬢邊上佩戴着樣式不一的牽星箝，氣質十分優雅。
“又見面了，溯風閣下。”
察覺到溯風的到來，二人趕忙站起身來，恭敬行禮道。
本來同爲五大貴族，無需這般恭敬的，但誰讓屍魂界是個拳頭說話的地方。
哪怕他們常年封閉，不與外界交流，依舊是知曉了溯風在屍魂界中做下的一系列大事。
更何況是，他們此行是有求而來，恭敬一點也是正常。
“獄罪貴志？”溯風眉頭緊蹙，心中莫名地泛起不祥的預感，“伱別告訴我地獄又失控了！”
聞言，獄罪貴志擡起頭，白淨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被您猜中了。”
“三天前，地獄之門動盪，已有數位不確定身份的死亡之人從中逃脫，出現奔走於各個世界。”
“可能是屍魂界，也可能是虛圈，也可能是現世……”
“本以爲可以憑藉地獄之門來對此進行二重封禁，但事實證明我們錯的很離譜。”
“地獄之門的全部力量都在禁錮着地獄的出口，根本無力回收那逃出去的死者。”
溯風眉頭緊皺，藍染的事情還沒解決，這地獄方面又出現了大問題。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我們此行前來，也主要是爲了通知一下您。”
獄罪貴志恭敬道，“還請您一定要小心那些死去之人，他們和生前已經不屬於同一個人了。”
“千萬不要以常理去判斷他們……”
溯風突然打斷：“如果發現的話，該怎麼處理這些，所謂的‘死者’？”
聽到這個問題，獄罪貴志也是愣了一下。
在他從獄罪家出發時，可沒有人告訴他應該怎麼處理啊。
“呃，要不，您看着辦？”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溯風嘴角一抽，合着這獄罪家管殺不管埋，地獄之門一開，直接就麻了爪子，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知道了。”他緩緩點頭，沉聲吩咐道，“管好地獄之門，起碼從中逃走的死者身份要確定了，屆時也好有針對性的處理方法。”
對於溯風的囑託，獄罪貴志表示自己牢記在心，等回去後定然會通知獄罪家上下成員。
待二人離開後，溯風輾轉反思，最終還是撥打了山本元柳齋的傳令神機。
“莫西莫西，老爺子！”
“不是你寫真集的事情，跟寫真集沒關係！”
“地獄，地獄知道嗎？”
“出現大問題了，數位不確定身份的死者從中逃出！”
山本元柳齋略帶恍惚地掛斷了傳令神機，神情中泛起幾許迷茫的意味。
在溯風向他說明了事態的緊急程度後，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了往昔的回憶之中。
在瀰漫着的紅薯焦糊味道中，低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死者嗎……”
……
……
在掛斷通話後，溯風將杯中的羽衣茶一飲而盡，隨即離開了茶室，找上了前不久在隊舍中住下的道羽根阿烏拉。
作爲他計劃中十分關鍵的一環，道羽根阿烏拉的忠誠度還是十分重要的。
“隊長大人。”
阿烏拉一如見面時，表情淡漠，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喜歡，哪怕面對溯風也是一樣。
打量着面前帶着幾分御姐氣息的青澀少女，溯風伸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下一刻，一道色氣程度拉滿的身影從天而降。
“親愛的溯風大人，請問有何吩咐？”
“小邦比會忠誠地執行您的每個命令呢！”
突然出現的邦比一襲黑色的死霸裝，蓄着過腰長髮，衣服的下襬處被改造成了超短裙的模樣，整體裝束上依舊和她還是滅卻師時大致一樣，僅僅是顏色發生了變化。
而且按照某人的喜好，那雙豐腴的大腿也套上了黑色的絲襪，勒出一圈肉痕。
在碎蜂和溯風的聯手調教下，邦比愛塔沉浸於歡愉之中，徹底忘記了自己作爲星十字騎士團的職責，且在藥物的控制下，忠誠方面根本無需擔心。
“她是道羽根阿烏拉，完現術者。”
溯風吩咐道，“因爲某些原因，她缺少了對世間事物的喜愛，這段時間她就交給你來負責。”
“務必改變她的現狀，勾起阿烏拉對某種事物的喜愛，和你一樣就最好不過了……”
“保證完成任務！”
邦比愛塔猛然行了個禮，頓時身前一陣顫動。
望着身邊的少女，不知爲何，道羽根阿烏拉的心中突然泛起一陣不詳的預感，莫名的寒意開始在心底滋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