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器的強大傳言衆多,只是真正見過的人卻是鳳毛麟角。
而鄧晨毅和月朗衝的一戰,震驚了所有觀戰之人,也算真正見識了靈器的厲害。
所有身在雷城之人,全都瘋狂起來,到處搜尋着殘存的陣法,無不想要也能獲得一件靈器。
整個雷城,被人一遍遍地毯式的摧殘,只要發現有人找到殘陣,立即就是一番大戰搶奪,其混亂血腥程度,遠超發現雷城之初。
這種廝殺也能理解,雷城雖大,但殘陣是打破一個少一個,得到靈器或其它至寶的機會,也是越來越小。
也鑑於此,那些小宗門弟子,紛紛結伴聯合起來尋找,連大宗門也不得不收攏人手。
此刻,一個由十餘人組成的小隊,正在轟擊着一個陣法,還有兩人專門在後負責警戒,以防有人搶奪陣法、背後偷襲。
隨着陣法的搖晃越來越劇烈,他們轟擊得也越來越興奮。
“大家加把勁兒,這個陣法馬上就要破了!”
衆人紛紛鉚足元力絕招盡出,大有一舉轟破此陣之勢。
突然,一抹青色的光幕憑空出現在陣法之前。
“咚咚咚...”
十餘道強大的勁力,全都轟在了青色光幕之上,發出連串如同敲鐘般的巨響。
突然的變故,令得小隊之人齊齊一怔,定睛一看,禁不住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一尊丈高大鼎,猶如無根浮萍般漂浮在空中旋轉,那層青色光幕,就是從這尊大鼎延伸出來的。
“靈器!”
沒錯!
這正是所有人都在追尋,卻又不可得的至寶!
只是,終於發現了靈器,卻沒有人上前爭奪,反而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緩緩的朝後退着,好似想要轉身就逃。
在十餘雙畏懼的目光下,他們剛剛轟擊的陣法,突然平白無故的出現一道裂縫,還在快速變大、變寬。
轉眼間,就形成了一道陣法之門一般。
“踏踏!”
兩聲沉重的腳步聲傳入衆人耳中,他們震驚看到,一道單薄的身影,冷着臉走出了那道陣法之門。
【是...是他!真的是他!】
【他怎麼會在陣法之內?難道是被困在裡面的?】
【不對,看他閒庭信步的樣子,難道他能隨意進出這裡的陣法?】
從陣法中走出來的當然是鄧晨毅,那尊大鼎自然就是九洲鼎了。
他感受到陣法被攻擊,便知道有人發現了這裡,立即就出來阻止。
只是,他雖然走過一次這個陣法,依舊需要重新推演生門,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
還好,在陣法即將被轟破之時,他及時祭出了九洲鼎,總算是保下了這個殘陣。
“鄧師兄恕罪,我等...我等並不知道您在裡面。”
“我們...我們真不是有意的,請鄧師兄息怒。”
十幾人面對這個少年,不但沒有出手的勇氣,還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求饒道歉起來。
鄧晨毅掃視了這些人一眼,冷冷的說出一個字。
“滾!”
聲音不大,卻如悶雷般在他們耳中炸裂,十餘人一個個如蒙大赦,一邊感激一邊落荒而逃,轉眼間便沒有了人影。
鄧晨毅這才張開手掌,九洲鼎立即變小,落在他的掌心。
收起了九洲鼎,他在四周看了看,從一堆廢墟中,找到一塊一米多高的光滑大石頭,看起來應該是庭院假山的部分。
他直接抱起石頭放在陣法之前,然後取出一柄,不知道從誰那裡得來的精鋼劍。
“唰唰唰...”
劍刃閃電般在石頭上劃過,最後唯悲劍意驟然而起,灌注於劍器之內。
“咔!”
精鋼劍脫手而飛,直直的插入石頭,屹立在頂端,顫抖了好一會兒才靜止下來。
鄧晨毅這才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陣法之內。
當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時,那塊大石頭對外的一面,突然咵咵的掉落下一些碎石,隨即出現四個大字。
【此陣姓鄧!】
過了一會兒,七八個人散開搜索到這此,其中一人發現這裡有柄精鋼劍,好奇的閃身而來。
“咦?此陣姓鄧?這裡有陣法?還有人立碑圈地?”
此人一臉懵逼,隨即就不屑的大笑起來。
“各位快來看看,自高自大的人到處有,這雷城中更是特別多啊!竟然有人在這裡留下幾個字,就踏馬說這裡的陣法是他的,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其餘幾人聞言,立即快步過來。
當看到這四個字後,同樣是無語至極,一人翻了個白眼,譏諷道。
“要是這樣就可以佔據一個陣法,那老子去城門口刻上此城姓張,那這雷城豈不就是我一個人的了,真踏馬傻缺!”
突然,其中幾人臉色大變,立即驚恐的罵道。
“姓張的住嘴!你踏馬纔是傻缺!還是無腦白癡的大傻缺!自己想死就滾得遠遠的自己死去,別踏馬連累我們!”
那個姓張的臉色一沉,慍怒的說道。
“蔣崇雲!你爲何無故辱罵於我?若是不給我個交代,今日我誓不與你干休!”
發現留字那人趕緊打圓場。
“二位別衝動,大家既然是隊友,有什麼事就該好好說,怎麼自己內訌起來了?”
蔣崇雲也難得和姓張的扯皮,冷冷的說道。
“你們倆剛來,雖然沒親眼看見,但也應該聽說過,三日前那場大戰吧。”
二人一愣。
“你是說皓月宗的月朗衝,和南離宗的後起妖孽鄧晨毅?”
蔣崇雲只是哼了一聲點點頭。
二人突然想到了什麼,指着石頭上的字,急切的問道。
“你是說這上面寫的姓鄧的,就是那位南離宗強者?”
“不會嗎?他沒事弄這等玄虛幹嘛?不會是別人刻下鬧着玩的吧,姓鄧之人又不止他一個。”
蔣崇雲不屑的說道。
“你們好好看看那柄劍!”
張姓二人皺眉,打量起了那柄屹立在石頭上的劍。
“就是一柄精鋼劍而已,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咦?不對!這柄劍怎麼好似散發着一股特別的氣息,竟然讓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有些...對!有種悲傷的感覺。”
蔣崇雲這才說道。
“算你們還沒有瞎,那位鄧晨毅打敗月朗衝之時,所施展出來的絕命一擊,就是這種悲傷的氣息,這種氣息只此一家別無分店,此地留字圈地之人,必定是他無疑。”
“你們竟敢當衆辱罵於他,你們說是不是在找死,若是被他聽了去,甚至連累到我們也不一定,你說我罵你白癡是罵錯了嗎?”
張姓二人頓時渾身發冷,對着那柄劍恭恭敬敬的鞠躬道歉。
又對蔣崇雲感恩戴德一番,一行人趕緊匆匆離開。
至於這裡是不是隱藏着陣法,已經借他們一個熊膽,也沒人敢去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