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詞忍不住笑了,這女人還真是有意思。“可是你現在住在他那裡,沒名沒分,比通房丫頭還不如呢!”
“我給錢的!”姜杏色認真的說道。
白詞臉色頓時奇怪,他忍不住打量她,“你跟他有過肌膚之親嗎?”
“那個,不是成親後纔可以的嗎?”她疑惑,“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白詞失笑,這女人還真固執的可愛。
腳下一頓,姜杏色眼前一花,忽然就往地下栽去。
白詞手捷眼快的接住她攔腰抱起,眸色碎光輕閃,脣角翹起“看來還得哄着先拜了堂!”
等姜杏色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時,一杯溫水遞到嘴邊“喝口水,哪裡還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遲疑道“我怎麼了”
白詞目光微閃“你這兩天好好吃過飯嗎?”
姜杏色搖搖頭,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昨天晚上他們躲起來吃好的,只肯給我粥,我就氣的扔在他們臉上,沒吃!”
不得不說,姜杏色脾氣很奇怪,她有時候面對付衡很討好,面對趙夏花很卑謙,但有時候氣性又很大,一言不發就生氣。但有時候只要付衡哄幾句好話,她又什麼都願意去做。
“那就是了,大概是沒好好吃飯,餓暈的吧!”白詞輕描淡寫的說道。
姜杏色眨眨眼,她沒感覺自己餓的那種程度啊!
“今天,顧酒請客,買了一隻羊回來,包的羊肉餃子,熬的羊骨湯,還有炸羊排,吃嗎?”他這麼一說,姜杏色頓時覺得肚子還是“可是白越看到我會不會又生氣啊!”
“他今天早上就惦記着叫你回來吃羊肉!”白詞淡淡的一句,說的她眉開眼笑。
外面,院子裡,千葉把她的刀貢獻出來,又厚又寬的刀下面是燒的通紅的碳火,舒笙端着碗蹲在她旁邊虎視眈眈的盯着刀面上滋滋冒油的羊肉。
“千葉,先吃個餃子!”他夾過去一個羊肉大蔥陷的。
千葉一口吃完,遺憾的咂咂嘴“可惜來不及發麪,不然包,羊肉大蔥的多好吃啊!”
舒笙一聽這話,轉頭喊道,“黑臉,還有一隻羊腿別動!不,剩下的都別動了!”
正剁着羊排的顧酒沒好氣的道“小心,你別跟那面似得,咻的一下鼓起來!”
“娘,吃餃子了!”白越從廚房裡出來,看到站在遠處的人喚道。
姜杏色這才歡歡喜喜的過來,“我多好多年不吃餃子了!”
白越一頓,遲疑道“他們這些年沒包過餃子嗎?”他每年那麼多銀子都幹嘛去了,沒見着他們買田置地啊!
“不是啊,他們包好了躲起來吃!”她大口吃着餃子,吃相卻很乾淨,“我只能喝湯的!”
什麼,白越眼睛頓時紅了,氣的碗一扔,拔腳就走。
“誒,你去哪兒!”顧酒一愣連忙喊住他。
“我去問問,我這麼多年來,銀子喂狗了嗎!”白越咬牙切齒的恨道。
“坐下!”舒笙敲敲碗,指了指遠遠走來的人“這就不是你的事了,要想有人養老,總得做些什麼吧!”
白越看到他一愣,對啊,忘了這傢伙了。
“喂,你多大了!”
“我”白詞輕笑,緩緩在姜杏色身邊坐下,“三十四!”
“哦!差了三歲,還行!”白越自言自語道,轉身去問顧酒,“羊排炸好了嗎!”
“沒呢,想吃,那有生的!”大冬天的,顧酒硬是忙出一腦門子汗。
白越撇撇嘴,看向一旁,千葉跟舒笙兩人坐在那裡,用菜刀煎肉煎的不亦樂乎,沒空理他。
最後,他眼珠子一轉,跑去幫着炸排骨,就剩下姜杏色跟白詞坐在桌邊。
她吃的頭也不擡,碗裡只要稍空,白詞就不緊不慢的從自己碗裡夾幾個過去,他的動作太自然流利,姜杏色竟然沒感到什麼不對。
吃完餃子,她猶豫着要走,白越還爲剛剛的事不高興,扭頭不理她。
白詞端了一碗炸羊排用油紙包好放進布袋子裡,“餓了就吃!”
姜杏色往那邊看過去,見白越沒反對,不由眉飛色舞的接過。
白詞眸光一深,他忽然覺得這張臉上這個神情是最好看的!
“這兩天,白越說有批海貨到了,他要跟顧酒忙着處理,不在家,你要是餓了就回來,我做東西給你吃!”在村前站定,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柔和,柔和的讓姜杏色有點羞澀。
她抱着袖子飛快的跑開,一邊跑一邊點頭。
白詞站在遠處,看她越接近那戶人家步子越慢,不由眯眼,唸叨着“付衡!”
夜黑,人靜。
他翻牀,趙夏花迷糊的嘟囔一句,“幹嘛”
“解個手!”付衡披了件棉襖,躡手躡腳的往外走。
院子裡漆黑黑的,只有幾聲蟲鳴。
他站在窗口往裡張望了兩眼,小聲的叫道,“阿杏,阿杏!”
姜杏色揉揉眼,爬起來,“幹嘛?”天都黑了,他不睡覺嗎!
“我跟你說說話!”他說着就來推門,卻發現門照舊又是被頂的死死的。
他不有急催“你開門啊!”
“你合離了”姜杏色趴在,迷迷糊糊的問道。
“快了,快了,你先開門,我就跟你說說話!”付衡哄道。一想到這個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五年,還沒吃到嘴裡,他就急得嘴上冒泡。
姜杏色懶得理他,被子一蒙,呼呼大睡!
付衡還想說什麼!就聽到趙夏花在他身後陰森森的道,“解手,解手到人家房間裡了啊!”
“姓付的,你是不是嫌裡那玩意礙事,老孃免費幫你剪了。”她揪着他耳朵跳腳大罵。
付衡嫌她撒潑,把她一推,匆匆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