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知道王冠雄和郎淑芬夫婦倆一定是來找趙四和李三的。她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更夫室的位置。一眼看去楊憐兒也是一驚!
在更夫室的門口多了一個一米半高、兩米長、兩米寬的大鐵籠子趙四和李三如同兩隻黑狗一樣的躺在裡面一動不動的。郎三正在關上籠子門上着鐵鎖。
這個方方正正的大鐵籠子是用大拇指粗的鐵條焊接而成的非常的牢固結實。生產隊裡做這個鐵籠子是用來往外面運輸一些活牛犢子、肥豬用的。這個鐵籠子曾經關過獵手,郎淑芬從林子裡捕獲回來的一個“雌性野女人”這個鐵籠子被“雌性野女人”逃跑時弄壞過。修好後管過村裡兩個曾經亂搞男女關係的中年婦女。前不久杜金蛾就曾經被關在這裡面三天三夜的時間。今天郎三又把趙四和李三裝到了裡面。
鎖好大鐵籠子的郎三聽到了咕嚕嚕的馬車動靜,擡起頭來望見楊憐兒趕着廂式馬車走了過來。他先是一驚隨後就是狂喜。他拎着一串大鑰匙迎着馬車過來離老遠就喊道:“憐兒怎麼是你把馬車趕過來了?”
楊憐兒毫不客氣地回到:“我的馬車當然我趕着了。”
郎三笑了。“也對啊!等你一過門這馬車自然就是你的了。我老叔來了沒有?”
“停……”
楊憐兒突然喊了一句兩匹棗紅馬穩穩當當地停下來。郎三也收住雙腳停在了那裡呆愣愣地看着楊憐兒。
“讓我停下幹嘛?”
楊憐兒咯咯地笑了。“我喊這兩個牲口停下來你聽下來幹嘛!別說你還乖聽話的。快過來吧!郎叔在車裡呢。” Www_ Tтkan_ ¢ ○
郎三尷尬的笑了一下擡腿來到車邊靠近車門拉開車門規規矩矩地站在車門口看着裡面的郎鄉長。
“三叔我看到咱家的馬車就知道你也來了。”
“嗯。”
郎鄉長陰沉着一張大臉看着另一側的車門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顯得十分的不高興。也是的這個郎鄉長正沉浸在對楊憐兒的美夢之中渾身上下正燃燒着醉人的火焰郎三這一出現把他的美夢敲碎了把滿身的火焰熄滅了他能高興嘛。
“你小子在這裡做什麼?”
郎三恭恭敬敬地說道:“三叔這不是嘛。憐兒家的孩子被開水燙傷了正在省城裡面醫院呢。憐兒又把錢丟了沒辦法我正在給她張羅錢呢?”
“弄到錢了嗎?”郎鄉長心不在焉的問道。
“還沒有呢。”郎三微微的低頭應道語氣很是恭敬。
郎鄉長“唰”的一下扭過頭來冷冷地望着郎三沒有表情一動不動而且她的眼神異常冷漠就好像望着一個陌生人。片刻之後雙眼一眯似是譏諷。“沒有弄到你來這裡扯什麼皮還不快些去弄錢。”
郎三怔了一下遲疑着說:“三叔我雖說沒有弄到錢但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正想着跟你彙報呢。”
“你會有什麼事情?”
郎鄉長擡起一隻手來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淡漠地道。
郎三擡腿上到車裡隨手關上車門在郎鄉長的對面坐下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三叔我聽說趙四和李三有一筆錢我詐一聽說就覺得聽蹊蹺的。趙四和李三祖輩都是窮鬼他倆怎麼會有一筆錢呢。再說她倆要是有一筆錢我應該是知道的他倆也會得瑟起來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倆大把大把花錢的。我就去找趙四和李三問個究竟?結果我一問他倆還真有一筆錢呢?”
郎鄉長的眼睛也睜大了。“他倆哪來的錢?”
郎三說道:“你知道憐兒的丈夫樑繼業吧。”
郎鄉長的腦中突然一陣恍惚他不禁輕挑起眉大臉上全是疑惑說:“當然知道他不是那年冬天去給隊裡送公糧再回來的時候上吊死了嗎?隊裡的那些賣糧款也不見了蹤影直到今天案子還沒有破呢。”
郎三說:“三叔我告訴你啊!那筆賣糧款就在趙四和李三的手裡呢!”
郎鄉長聞聽大大地吃了一驚眼神露出一抹兇光是那麼的恐怖又那麼的威嚴。他定定地看着郎三。“這麼說樑繼業是他們兩個害死的?他們是爲財害命?”
郎三說:“三叔我對他倆做了嚴刑拷打他倆就是一口咬定說這些錢實在樑繼業上吊的,第二天早上他倆去林子邊上砍小榆樹回來燒爐子在林子邊上撿到的這些錢的一共是一萬多一點趙四和李三一人分了五千剩下的幾百塊錢他倆也分掉了。他倆只是把零頭花掉了五千一直藏着。他們就是不承認樑繼業是他們倆殺害的。”
郎鄉長冷笑笑。“我曾經聽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說啊!生活中有很多隱藏的惡性的種子是我們肉眼所不可能看見的觸不可及的。這不就是這樣嗎?你說這兩個殺人的惡魔就在你們的中間隱藏了這麼久你們就沒有發現他們看來他們的道行還是蠻深的。”
郎三說:“三叔他倆還沒有承認樑繼業是他們殺害的呢?”
郎鄉長冷笑笑:“他們不承認那是不好使的錢在他們的手裡人就是他們害死的。在笨的人也會知道誰也不會殺死人之後把那麼多的錢扔掉後逃走的要不殺人圖希什麼。不承認沒關係把他倆交到公安局裡去兩巴掌他們就乖乖地承認了。只要那些錢在他們的手裡就好辦了。”
郎三說:“三叔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那些錢現在沒有在他們的手裡的?”
郎鄉長問道:“錢在哪裡?”
郎三說:“趙四和李三把錢藏到了林子裡的一個樹洞裡面一直沒有拿出來花掉。這不嘛前幾天憐兒家的房子着火了憐兒說誰要是拿出來五千塊錢她就嫁給誰。這時候李三才動心了想拿出這筆錢來把憐兒娶回家。”
郎鄉長聽後陷入沉思之中。郎三猛然看到他嘴角微微向上翹動似是在笑。“想的真是臭美也不看看自己那副損樣子就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誰不說是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一塊什
麼餅就想娶憐兒。”李三譏諷說了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在前天晚上趙四和李三去林子裡拿錢結果他們眼睜睜地看見我三姑和三姑夫王冠雄和郎淑芬把錢從樹洞裡面拿出來了。我三姑和三姑夫拿着錢回到家裡趙四和李三追到家裡面可是他倆害怕我三姑和三姑夫沒有敢進屋去要這些錢。誰知道昨天早上我三姑和三姑夫又找到趙四和李三說他們拿到的錢讓趙四和李三拿走了來找他們要錢來了。”
郎鄉長聽得有些糊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還把他們攪和進來了。”
郎三一臉幸災樂禍的笑着夾雜着那麼一絲玩味。說:“我也聽糊塗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咋辦纔好纔想着跟你說一聲的。”
郎鄉長擰了擰眉一臉沉重地道:“趙四和李三呢?”
郎三說:“我害怕他倆跑掉了我把他倆關在大鐵籠子裡面了。”
郎鄉長點了點頭。“這麼做對別叫他倆跑了他倆要是跑了事情就不好辦了。這樣吧!你和我去你三姑和三姑夫家一趟我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再說我相信他們是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
“也行的。”郎三察言觀色腆着臉陪笑的說道:“他倆是不是要找幾個人來看着咋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送到公安局裡面去的。”
郎鄉長點頭表示同意。
長得肥頭大耳、一臉狡詐的奸笑、實在是看不出一點文學修養應有的氣質的郎鄉長走下車來狐假虎威地走到大鐵籠子跟前看着如同死狗一樣的趙四和李三又仔細地問了一遍。趙四和李三帶着絕望的哭喊、帶着無力的掙扎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趙四和李三說的聲音很大每說一個字他們的心就隨着震動一次絕望和恐懼充斥着他們的大腦一種更加深層的恐懼控制了我的神經。
趙四和李三說的和郎三說的一模一樣。況且看着兩個人充滿血絲的眼睛、面部抽搐的肌肉、還有渾身抽搐着、就跟要吃人一般的模樣的他們不像是在說假話。這如果是假話他們真的可以去拍電影了。
聽完趙四和李三的話郎鄉長有些氣憤了。他氣憤的是王冠雄和郎淑芬!冠雄和淑芬啊!你們怎麼會這樣做你們明明知道這兩個人是殺人的狂魔你們怎麼不向我彙報怎麼還跑過來敲詐那筆贓款!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罪的!看來你們還是缺乏我的教育啊!等一會兒的我一定要好好地給你們上一課可不能這樣糊里糊塗的做事情了會害死你們的。
這時候郎三在一邊插話道:“三叔你看他們和我說的一模一樣吧!這次我沒有和你撒謊的你還信不着我自己親自下車來問了一遍。”
郎鄉長扭頭厭煩地狠狠的瞪了一眼郎三。然後換掉冰冷的麪皮笑呵呵地對楊憐兒說道:“楊香草同志你不要急相信黨會把這件事情給你搞明白的像這樣的牛鬼蛇神我們一定不會姑息的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讓你的丈夫在天之靈得到最好的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