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要當爹爹了

64要當爹爹了

“劉兄弟,你真要走了,這麼早?我兒子的滿月席你不去的話也太不給面子了。?”李黑子環着他肩膀,狠狠一勒他脖子,道。周圍其他的士兵也你一言我一語,大都說些讓他多留幾日的話。

劉明昊咳嗽出聲,“這不是專門來跟兄弟們告別麼。黑子,你快勒死我了!”

李黑子鬆了手,在他肩上大力捶打幾下,“你這小子,難不成還有過不辭而別的想法?”

石高正是新婚燕爾之時,一整日都是笑哈哈的,此時聽到劉明昊的告別之言,笑意頓收,只眉眼間還有遮擋不住的喜氣,“劉兄弟爲何不等到黑子的兒子過了滿月席,反正就這麼幾日兒了,劉兄弟難道還會差這一時?而且黑子特意備了很多酒,劉兄弟不去的話,可就錯過一次痛飲好酒的機會了!”

“石老哥說得甚對。只剩這麼幾日,你就等不得了?”李黑子不滿地瞪着他,逼問。

劉明昊哭笑不得,解釋道:“本來早些時日就該走了,京都裡的太太和老爺已經來了信兒,催我往回趕呢。”

“哦!我曉得了,定是家中太太給劉兄弟物色好了媳婦,叫你趕緊回去成親。你這小子,媳婦有兄弟重要麼,再說了,你在西陽這邊不還有一房美妾麼。你就這麼擱下她回去了?”

“呵呵,她會騎馬,同我一起回京都。”劉明昊笑應道,“其實,黑子兄只說對了一半,太太確實給我說了一門親事,這只是其一,若單單是這個緣由,我自不會急着往回趕,主要是家父的四十大壽快到了,我若不及時趕回去的話,豈非成了目無長輩的不孝子。我是好不容易纔下定決心要喝了石老哥的喜酒再走,至於黑子兄,你寶貝兒子的滿月席我是真等不着了,如今是片刻時間都耽擱不得啊。”

李黑子切了一聲,道:“罷了罷了,如此的話你還是早些上路,若是不小心耽擱了你父親的壽宴,兄弟幾個罪過可就大了。”

“兄弟們這一年多對我的照顧,叫明昊感恩不盡,以後若有機會再見,明昊一定做爲東道主,請兄弟們大喝一頓。”劉明昊抱拳,目光一一掠過衆人,面帶歉意。

平日裡打成一片的弟兄每人走過去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力道適中,就當告別。

“到了京都也別忘了我們這羣弟兄,劉兄弟的喜酒離得太遠,我們便不去喝了。”忽然□來的溫潤之聲叫衆人立馬噤聲,齊齊望了過去。

“將軍,你可來了!劉兄弟說他要——”石高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見將軍手一伸,止住他。

席夜楓環視一週,朝石高淡笑道:“石千總,我都知道了,劉兄弟已經跟我提過。”

今日操練的時候,席夜楓特意吩咐石高來督促,自個兒躲在營裡看這個月的賬目。自打上回見到小媳婦在寢房等他後,席夜楓再不把這些玩意帶回去看,只在營裡抽時間看。方纔聽到校場上有些不尋常的動靜,這纔出來瞧了瞧。

“劉明昊!”席夜楓大着嗓門叫了一聲,眼角帶笑。

“在!”劉明昊高聲回道。

“回京都後好好表現,西陽的這一年可不是叫你白呆的。大夥兒可都在西陽等着聽你的好消息!”

“遵命!”劉明昊應聲道,臉上僅剩的一點兒憂愁也消散不見,換上的笑顏如同身後的驕陽一樣燦爛。

“石高,將我私藏的那罈佳釀取來,我要爲明昊兄踐行。”席夜楓爽笑道。

這話才落,李黑子立馬怪叫一聲,“將軍,你居然揹着我們私藏了好酒,將軍太不夠義氣了!”

席夜楓一個眼刀子掃過去,李黑子立馬住了嘴。偷偷瞄將軍兩眼,李黑子奇怪地發現,將軍方纔雖然瞪了他一眼,可那眼刀子較平時的威力大大下降,好似軟化了的刀子。將軍的心情應該不錯,李黑子得出此結論。可是李黑子極爲納悶,劉兄弟要離開京都了,依將軍跟劉明昊的交情,雖談不上多好,但離開的時候或多或少不得來點兒淡淡的離愁?怎的反倒有些高興了。李黑子不解,納悶。

“兄弟們瞧清楚了,這罈佳釀是封了口的,我在軍營裡可沒偷偷飲酒。”席夜楓從石高手裡接過一個大酒罈子,將封口對準衆人繞了一圈,“是以往我行軍打仗時從犯了軍規的士兵手裡收繳上來的,這酒一直放在我的主營中,沒想到今個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一邊靜靜站着的石高心裡嘀咕,將軍那裡原先放着好幾壇酒,如今只剩這麼一罈了,他再傻也知道那些酒早就入了將軍的肚。不過,這件事只他一個人曉得,將軍果然是最信任他的。每每一想到這兒,石高就有些興奮。將軍叫他保密,所以他一直守口如瓶,這種被將軍信任的感覺真不錯。

其實,席夜楓只是覺得屬下所有人之中石高最好騙,性子最老實,又適逢有一次被他不小心瞅見了,這才叫他保密。

席夜楓將封口打開,提起酒罐子大灌了幾口,舒爽地哈了一聲,將酒罈子遞給劉明昊,“與兄弟們一起飲完這罈子酒,之後便心無所掛地回京都罷,那裡才該是你常呆的地方。”

“多謝將軍!”劉明昊大聲道,接過席夜楓手裡的酒咕嚕嚕灌了起來,伸手在嘴邊一擦,遞給身邊的李黑子,一大罈子酒一個接一個地往後傳了去,最後只餘一個空罈子,在地上骨碌碌地轉了幾轉。

“沒有喝到的士兵們幾日後去李黑子家中要酒水喝,哈哈……”席夜楓大笑。

“將軍威武!”

李黑子哭喪着一張臉。這麼多人,他得買多少酒水呀。

“將軍保重,大夥兒也保重,明昊告辭了。”劉明昊翻身上馬,側過頭朝衆人抱拳道,嘴角笑意淺淺。

席夜楓點點頭,看他驅馬駛遠,終於消失在軍營大門口。席夜楓不由輕輕吁了口氣,心裡有些竊喜。嗯嗯,其實劉明昊這小兄弟不錯,人長得清秀,特別是站在這士兵堆兒裡更顯得是俊朗非凡,不止如此,劉明昊還能文善武,性子謙和。席夜楓在心裡肯定道。可是,要跟他比的話就差了一大截,席夜楓又兀自補了一句,眉毛得意地一揚,軟趴趴的劍多了幾分硬度。

“黑子,幾日後的滿月席上記得多拿出點兒酒水,兄弟們不夠喝的話可不會放過你。”席夜楓朝李黑子丟下這麼一句,繼續回營裡看賬本。

李黑子頂着一張苦瓜臉站在原地,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哈哈,哈哈哈……將軍放心,幾大罈子美酒等着將軍和兄弟們。”

席夜楓愛整李黑子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日,小媳婦好不容易被他哄得來軍營裡學箭術,空暇的時候,李黑子幾個也湊着聊上幾句。可是李黑子那混球居然給小媳婦說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害他當日晚上過得極爲清冷。

其實,事情起因是這樣的。洛清鳶很好奇席夜楓這些年的征戰生活,又剛好逮着李黑子這個話匣子,便會時不時詢問他幾句。

李黑子對着這麼個好看又溫和的嫂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顯得十分亢奮,“……嫂子,你是沒瞧見那熱血沸騰的場面,將軍當時騎着破風,手拿長槍,所過之處,倒下一片敵軍,鮮血橫流,場面壯哉!有一次,我領着一小隊兵馬,不小心中了敵人的圈套,將軍二話不說,直接拉弓射箭,將我的坐騎射傷了腿,我當場就從馬上滾了下來。”

洛清鳶吃驚地瞪大了眼,“黑子,將軍在救你還是害你,他也不怕你從馬上摔下來摔斷腿?!”

李黑子立馬擺擺手,解釋道:“嫂子可冤枉將軍了,將軍的每一箭力度都控制得恰好,那一箭是叫馬受了小傷,不能繼續前進而已。至於我爲何摔下來,嘿嘿,是因爲我當時太過激動,沒抓緊繮繩。”說到這兒,李黑子變得多愁傷感起來,“別看將軍平兒對我們苛刻,其實心裡把每個士兵都當成親兄弟看。”抹了抹眼角不爭氣涌出的淚花,繼續道:“想當初行軍打仗,夜夜都難睡個安穩覺,士兵們心中日漸惶恐焦躁,有專門的商販送了軍~妓過來,其中幾個上等貨色是專門給將軍和幾個副將準備的,可是將軍只享用了一次就分給我們這下普通士兵了。嫂子,將軍他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了,嫂子可要好好待將軍,多生幾個胖小子。將軍他真的孤獨太久了。”

李黑子說了半天,沒聽到迴應,不由擡頭去看,只見眼前的嬌俏嫂子懶懶眯着眼,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李黑子忽覺這表情在哪兒見過。對了!將軍生氣的前兆不就是半眯着眼兒,似笑非笑地看着別人麼。

“嫂子,我……我說錯什麼了?”李黑子嚥了咽口水,笑呵呵問道。

洛清鳶擺弄着手中的精巧小弓箭,聲音柔柔,“黑子啊,你是說,你們將軍以前也嫖、過、軍~妓?”

李黑子正想一口接話說,這有什麼,男人嘛,哪個沒有嫖過,何況軍營裡全是大男人,不紓解一下*,還不得活活憋死。可是,李黑子在差點兒說出這話的時候一個激靈。眼前這人可是嫂子,將軍的夫人!糟了,好心辦了壞事,本來要在嫂子跟前兒多誇誇將軍的,沒想到適得其反。

見他悶聲不吭,一副懊惱的樣子,洛清鳶抿嘴笑了笑,手持弓箭,瞄準對面的靶心,五指狠狠一拉弓身,短箭飛射而出,正中紅心。雖然僅是在十步之外,但對於一個女子,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尤其這個女子以前壓根沒碰過弓箭。方纔將軍教嫂子射箭的時候,嫂子頂多只能射到紅心邊緣處,沒想到將軍被石高有事喚走的這麼一小段時間,嫂子的箭術就突飛猛進了,哈哈,李黑子心裡乾笑,難道是他的功勞。

乾笑過後只剩哭了,這事要被將軍知道了的話,非整得他脫一層皮不可。李黑子狠狠撓頭,遠遠見到將軍朝這邊走來,心裡更是急得發慌,想了想,乾脆跟洛清鳶打了聲招呼,然後一股煙兒地溜了。

第二日的席夜楓笑得比以往還要燦爛。然後,李黑子的悲慘生涯開始了,被席夜楓時不時地支使着做一些苦活。

席夜楓每每看到李黑子,都想將拿一塊粗麻布將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給堵上!他這個當將軍的容易麼,回府裡哄小媳婦哄了整整一宿。

“夫人,我向來潔身自好,我以前連通房都沒要,又怎麼會碰那些軍~妓。”席夜楓摟着小媳婦,柔聲細語地解釋。

洛清鳶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我真沒碰她們,那一次只不過是手底下的黎副將多了事。他覺得我那幾日心情煩躁,需要發泄一下,是以特意挑了個好看的送到我營裡。我讓那軍~妓小坐了一會兒後便送她走了。”

洛清鳶擡頭瞅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哦,知道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她是真沒有怪他的意思,以前的事揪住不放不是她的性格,而且,在這麼個男子妻妾成羣的大宸國,要找到個沒有任何性經驗的男人,可能性異常之小。現在的席夜楓待她很好,只這一點就足夠了。她不過是有些淡淡的惆悵,需要稍微緩一緩,這段時間內她不想跟別人說話,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這個習慣一直伴隨她多年,雪梨最清楚不過。

可是,席夜楓並不這麼想,在他的眼裡,這會兒的小媳婦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樣子。他纔將小媳婦心裡的防護牆拆掉一半,經了這事兒後,那堵牆不僅恢復原狀,較原來的還增高了一倍!於是,有些急躁、有些發狂、有些憂傷的席夜楓幾乎是立馬大吼了一句,“夫人,我向你保證,我沒有碰過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因爲我壓根對她們硬不起來!”

“嗯?”洛清鳶回神,他的最後一句還在迴盪般,殘音在洛清鳶耳朵裡轉了幾轉。消化完這句話後,洛清鳶眨了眨眼,慢慢捂住嘴,頭埋在席夜楓的懷裡,肩膀輕輕顫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

席夜楓一張俊臉憋得通紅。

“呵呵……哈哈,哈哈哈……”洛清鳶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席夜楓頭一偏,閉目養神起來,還不忘在小媳婦背上輕輕拍打着,就怕她給笑岔氣了。

裡子總算保住了,面子卻沒了。何其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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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子日日唸叨着要抱兒子,他的媳婦終於在他的不停唸叨下生了一個又黑又肥的小子。

這日,李黑子在本不算大的小院裡擺了整整五大桌酒席,院子的角落裡累堆着好幾大罈子酒。不多會兒,幾大桌子都坐滿了人。

“媳婦,快些上菜嘍——”李黑子朝廚房那方大笑着喊了一句,然後給最左前的席夜楓倒了滿滿一碗酒,“將軍,回頭替我謝謝嫂子,嫂子曉得我媳婦忙不過來,特意叫了將軍府裡的丫鬟和嬤嬤過來幫襯着,連石老哥的小媳婦也來了。嘿嘿,嫂子真好。”

席夜楓微微皺眉,丫鬟婆子都過來了,府裡豈不是沒人伺候鳶兒了。見李黑子的一張炭頭臉在自己面前晃,席夜楓睨他一眼,將面前的大碗酒一飲而盡,“你小子別在我跟前炫耀,再不過不久我也會當爹,指不定我和你嫂子還一次抱倆。”

李黑子笑眯眯道:“自然自然,將軍威武,嫂子不久就會給將軍生一窩白胖小子,不似我這個,黑乎乎的。”眼前的人需要討好,省得時不時找他的茬。

世人都愛聽好話,席夜楓也不例外。李黑子這句話正中他心坎兒,白胖小子,還是一窩,一個個的拿軟糯糯的聲音喚他爹爹,想想都要飄起來了。

“行了行了,別囉嗦了,兄弟們等着好酒呢,趕緊上。”席夜楓連忙催促道,嘴角勾起,眉眼彎彎。

等不及的弟兄已經自己動手,將院子角落裡的幾罈子酒搬到了桌上,每人面前一個大碗擺着,砰砰的聲音接連響起,封口蓋被打開,接着是嘩啦啦的倒酒聲。

“滿上,滿上!”弟兄們笑哈哈道,大碗的酒碰來碰去。不多會兒,廚房裡的菜接二連三地端了出來。小菜下酒,真個不錯。

席夜楓看着忙碌上菜的趙嬤嬤和剪秋,想起了府裡的洛清鳶。雖然只有翠兒一個丫鬟伺候着,但應該沒啥事罷。

衆人正喝到了興頭上,院子外忽然急匆匆跑來一人。石高和李黑子等識得那人,正是將軍府的李管事。以往府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時,李管事便會尋到軍營裡找將軍。

李管事直直走到席夜楓跟前,湊近他耳邊低喃幾句,席夜楓面色頓時一變。礙於這是李黑子兒子的滿月席,那表情很快被他斂起。

“黑子,看來你這滿月席我吃不到結束了,府裡有些事,我必須馬上趕回去一趟。兄弟們先吃喝着,我先行一步。”席夜楓速速擲下一句,跟着李管事離開,幾大步便出了院子。

纔出院落,席夜楓面色立即陰沉下來,“夫人爲何忽然暈倒?大夫找了沒?”

李管事臉色也不甚好,忙道:“趙嬤嬤和剪秋被夫人叫到這裡幫忙,府裡只有翠兒一人照顧。翠兒說她中途出去泡了杯茶水,哪料就是這麼一小會兒夫人便暈倒在了屋裡。翠兒已經去找大夫了,我覺得此事需要通知將軍一聲是以急忙忙趕來了。將軍,你——”

不等李管事說完,席夜楓已經駕着破風飛奔而去。幾個眨眼的功夫,人已經消失在前面的小道上。李管事也趕忙騎馬追上。

門被粗魯地推開,將裡面正在看診的大夫嚇了一大跳。翠兒一雙眼微紅腫,顯然是怕得哭了。沒想到她才和大夫趕到,將軍就回來了。翠兒擡頭瞅了席夜楓一眼,瞧見那一臉的陰沉,懼怕地忙又低下了頭,眼睛溼了溼。都賴她,沒有貼身跟着夫人。

“草民見過將——”那大夫一看見定遠將軍來了,連忙收回診脈的手,朝他抱拳行禮,短短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見門口那男子一雙眼陰森森地盯着他,下一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趕緊給我夫人看診。”席夜楓沉聲道。

大夫被他盯出一額頭冷汗。心裡感嘆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定遠將軍,果然是百姓心目中的殺神。

“將軍放心,夫人無恙。”大夫頂着巨大的威壓,一字一句道。

席夜楓臉上的陰霾慢慢褪去,“那她爲何平白無故暈倒?”

大夫拭了拭額上的汗水,朝他笑道:“恭喜將軍了,夫人有孕,且一個多月了。忽然暈倒只是有些勞累罷了。”

門口站着的人一動不動,因爲背對着正午的日頭,整個人隱在自己的影子裡,讓人看不清此時的表情。

翠兒一聽大夫的話,霧濛濛的眼立即有神起來,高興地又問了幾遍,大夫連連點頭,“以後不要叫夫人吃太腥的東西,太膩的也少吃,我這兒給開點兒安胎藥,姑娘隨我去醫館取罷。”

翠兒激動地猛搗鼓頭。

到了門口,翠兒小聲喚了兩次將軍,見他仍是未動半分,只好先跟隨大夫走了。大夫走之前還不忘朝堵着大半門的席夜楓抱拳辭行。

一直跟到門外的李管事擔憂地看着像個門神一樣矗立不動的席夜楓,朝他大聲道:“將軍,將軍!夫人她沒事,是有孕了,您倒是回神啊!”

一陣風吹過,不知從哪兒吹來一片樹葉,掉到了席夜楓的頭上。片刻後,門口的人終於慢慢轉了身,然後一步步朝外面的廊子裡走去。

李管事張大了嘴,這個咧着嘴傻笑,同手同腳走着的人是誰呀?是……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定遠將軍?!

李管事睜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到遠處的廊子裡,停住,轉身朝着廊子外,仰頭望天。

幾瞬後,一道高亢的吼聲直衝雲霄,將旁邊一棵大樹上的飛禽驚得齊齊逃竄而飛。

“嗷——我要當爹了!我席夜楓要當爹了——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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