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翎,我們北戎男人女人都會跳舞,之前你們玄朝也送了不少美女來,自稱能歌善舞,但沒一個比得過我。”枷洛得意洋洋的說,也不再稱呼青桑公主,直接就喊了她的名字。喝了酒後微微發紅的臉在篝火的映照下更顯得妖媚。
“母妃婀娜多姿,風姿卓越,寶翎望塵莫及。”青桑對她直呼自己現在的名字並不在意,假意謙虛道。
“你是怕了嗎?”枷洛冷笑道。
青桑正要答話,就聽火茸在那大叫:“愛妃,公主,你們在磨蹭什麼,還不快舞上一曲。”
枷洛蔑笑着看着青桑,轉過頭去回道:“王,我正和寶翎爭議跳哪族的舞蹈,寶翎說玄朝的好,而我覺得還是我們北戎的舞蹈好看。王,你說跳哪支好呢?”
“王妃,你們一人跳一支豈不是更好。”一個北戎大將盯着枷洛那曲線分明的身體,垂涎欲滴地說道。
“對,你們一人跳一支比一比。”火茸哈哈大笑道。
“好,那枷洛就獻醜了。”枷洛笑着看向青桑,“寶翎,怎麼樣?”
“公主連日顛簸,身體勞累,今日還是算了。”符熙道。
“達格還真是個好丈夫,知道心疼人。”枷洛媚笑道。
青桑扯了扯符熙衣袖,笑了笑說道:“既然父王、母妃有此興致,寶翎就獻醜了。”說完此話,又轉而低聲衝着枷洛說道:“不知賭注是什麼?”
枷洛奸詐一笑,靠近青桑,說道:“賭注就是達格。”
青桑一愣,沒想到是這樣。枷洛雖說得輕,但近在一旁的符熙還是聽見了,劍眉倒掛,狠狠地等着枷洛。
青桑突然明白爲何白日裡在枷洛府邸,符熙會如此仇視枷洛。而這枷洛恃寵而驕,敢當衆提出如此淫-賤的要求,雖旁人未曾聽見,但世上可無不透風的牆,可見枷洛有多麼的膽大妄爲。
青桑看着枷洛那雙充滿媚意的眼眸,微笑道:“怎麼比?”
“比看誰得的香包多,誰就贏!”枷洛說道。
青桑不解地問:“什麼香包?”
瑪喜上前,輕聲對青桑說道:“公主,由於北戎蛇鼠衆多,所以戎人常常會隨身帶着裝有避蛇鼠的香包。”
枷洛“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跳舞時,衆人可以將香包仍上露臺後方,誰得到的多,誰贏。”
青桑冷笑道:“在座的大多數是戎人,母妃如此說,十分的不公平。即使青桑跳得再好,依母妃的地位和勢力,還有人敢不投嗎?”
枷洛扁扁嘴說道:“我的舞技已足以征服大家,何須地位和勢力?”說完,又大聲昭示衆人是公平比賽,沒有人情分。
青桑雖覺她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苦於寄人籬下,多說也無宜。再說火茸已是等不及了,大聲催促起來。
罷了罷了,青桑嘆氣想:輸了也不過是犧牲符熙一個晚上。或許他還巴不得自己輸呢!想着,有些玩味地看了符熙一眼。
符熙被她眼中的似笑非笑看得心裡發毛,正想幫襯着改改規則,卻聽火茸在上面急吼:“比賽開始!”
“母妃先!”青桑笑着伸出手。
枷洛當仁不讓地走到露臺的中央。而軋魯則命一衆奴隸擡着一筐筐香包,給每人又發了一個,符熙和褚連瑜手上則有了兩個,這樣,每人手上就都有了兩個,有投兩次的機會。
枷洛一舉手,露臺下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鼓聲。枷洛隨着鼓聲開始扭動身體,那曼妙的身姿引得場內一片尖叫。
青桑不得不承認,枷洛是一個好舞者,她那柔軟的身體隨着音樂擺動,無處不顯出一份誘惑。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髻上的髮飾,腰間的褶裙,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一點點地叩在人的心絃上。
隨着一個個香囊拋上露臺後方。青桑越發覺得沒了把握。枷洛不僅是北戎的王妃,舞又跳得極好,已經佔盡了先機。青桑前世也極愛舞蹈,但學得卻是民族舞,而此世由於大姐青玉喜歡跳舞,也學了些這世流行的舞蹈。只是所學都是些清爽柔和的舞,與枷洛這扭臀晃腰的熱舞相比,似乎完全不佔優勢。而且青桑也看出來了,這北戎的人粗野好色,要是跳一曲清新脫俗的舞蹈,估計沒人會欣賞。再者,這樂器也是個問題,她要跳的舞蹈誰給她伴奏呢?
青桑看着似在欣賞枷洛的舞蹈,腦袋卻在飛速轉動,想着一切辦法,即使贏不了,也不能輸得太慘。想到熱舞這個詞,青桑突然想到前世陪着閨蜜葉兒學過半年的爵士舞。爵士舞熱烈奔放,肢體語言極爲豐富,且因是從非洲舞蹈演變過來而流傳於世,所以很多時候也是可以以鼓爲伴奏。而枷洛跳的這支舞蹈的音樂恰恰很適合跳爵士舞。
這樣想着,青桑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有把握嗎?”坐在她旁邊的符熙似乎很是緊張,靠近青桑,在她耳邊問道。
“駙馬,天時地利人和沒一樣偏向我們的,你說我有把握嗎?”青桑也靠到符熙的耳邊喊道。
符熙睜大眼睛瞧着青桑,臉上有了驚懼之色。
青桑撲哧笑了,又靠近他的耳邊喊道:“我要是輸了,豈不是便宜了你。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符熙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端起碗猛喝了口酒。
青桑不由地掩嘴笑了,看着符熙的側臉,也是俊逸非凡,怪不得枷洛會他起了色心。只是,這不是亂-倫了嗎?看來這北戎還真不是一般的亂。
青桑不再多想,聚精會神地聽着鼓樂,在腦海中將一系列舞蹈動作如放電影般在腦海裡浮現。她畢竟有太久沒有跳爵士舞了,如果不在腦海中將所有的動作都模擬播放一遍,青桑也沒把握能完全不出錯。
枷洛舞畢,贏得了一片喝彩聲,火茸也高興地站起身,端着酒走下高臺,一把摟過枷洛,連聲說道:“跳得好,跳得好。來,愛妃,辛苦了,這碗酒本王敬你。”
枷洛媚笑着接過喝了,喝完還不忘瞥了青桑一眼。軋魯則趕緊帶着兩個奴隸在臺上撿香包點數。
“王,一共是三十八個。”軋魯大聲說。
“好!愛妃,我們上去坐。”火茸摟着枷洛走上了高臺。
三八,好貼切的數字,青桑忍不住想。
看着枷洛滿臉的得意之色,青桑知道她這個成績很不錯。
“輪到你了,寶翎!”枷洛看着青桑說道,語氣裡充滿了挑釁。她不相信青桑能勝過她。
深吸一口氣,青桑起身走到了中央。
“請問公主用什麼舞曲?”軋魯問。
青桑知道她希望用的舞曲這些北戎鼓手都是打不來,於是,就按剛纔的設想,青桑說:“就用王妃用的那曲即可。”
軋魯用“你輸定了”的眼神看了青桑一眼,便下去讓鼓手們準備了。
隨着鼓聲響起,青桑慢慢地扭動身體,隨着鼓點越敲越快,青桑動作逐漸舒展。她記得學習爵士舞時,舞蹈老師常掛於嘴邊的那句話“把身體交給爵士舞,開啓你身體裡的激情按鈕。”青桑開始全身心地投入了音樂中。
露臺上的舞蹈,原始、熱情、奔放、急促又富有動感和節奏。雖然青桑穿着長裙,但由於她聰明地將現代舞、玄朝舞的元素和技巧糅合到一起,反而顯得別有一番風情。
雖然枷洛跳得很好,但畢竟是北戎本土的舞蹈,即使經過她改良,但萬變不離其中,在座的人已經見慣。於是,青桑的舞蹈反而顯得新奇無比,而且舞臺上的青桑一擡手一投足都表現出了是火辣辣的誘惑力,送胯、扭腰、身體呈波浪形扭動,無一不透露着女性的嫵媚與性感。這些讓在場的人都看呆了,忘了喝酒、忘了吃菜、忘了喝彩。
臺上的符熙和臺下的褚連瑜從未想到青桑竟會跳如此驚世駭俗的舞蹈,雖有些不適應,卻也覺得好看。
曲終,所有人才反應過來,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地上的香包越來越多。回過神來的符熙和褚連瑜趕緊也將香包扔了過去。
點數時,青桑高聲說要瑪喜幫忙點,且要當衆一個一個報數。如此一來想要作弊就比較難了。隨着一個個數字的報出,枷洛原先還能保持冷靜,待報到三十五時,見地上還有不少,不禁就變了臉色。當四十二這個數字最終成爲青桑的成績後,枷洛的臉已經由紅變白,由白變紅,陰晴不定起來。
“公主跳得實在是好,竟然贏了舞王枷洛。王,該重賞!”大妃古麗阿伊見青桑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毀了枷洛舞王的稱號,心花怒放,忍不住提議道。再看枷洛的臉已經陰沉地似要下起雨來,那心情就越發的高興。
“對,對,賞,重賞!”火茸看着青桑的眼似要噴出火來,趁着酒興高聲叫道:“公主,你要什麼賞賜!只要我北戎有,本王都給你!”
青桑擡頭看着枷洛陰沉的臉,嫣然一笑,大聲說道:“我想要多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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