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妻
涵依與柳雍步上馬車。
涵依百般猶豫,還是問了出來,“雅心姨娘是什麼時候納的?我知道我不該問這事,但這畢竟關係到額孃的幸福,所以纔多管閒事的。”
柳雍和藹地笑着,不由地拍拍涵依的頭,“告訴你也無妨。阿瑪還在你老祖宗肚子裡的時候與白家千金訂下了一門親事。”
“白家千金就是雅心額娘?”
“非也。雅心是白知府的庶女,白家千金自一出生就生了大病,前不久便離世了,白知府爲了補償我的損失,讓庶女白雅心進雍王府做我的側福晉。”
涵依點了點頭。
宮宴開始入場,所有人就坐在自己專有的座位上,等待皇上宣佈宴會開始。
馮凱走進碧琳館,湊近天寅的耳朵,不知所云。
天寅大驚,立馬起身,“擺駕儲秀宮。”
天寅走出碧琳館,衆人皆對此舉議論紛紛,涵依也是猜不透此舉,難道天寅還有後招?
天寅來到儲秀宮。
只見太后端坐在高位上,致兒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樣子。
“皇額娘吉祥。”天寅走到致兒身邊,向太后行禮。
太后問:“皇兒,哀家想問你,太皇賢妃乃是先皇的妃子,如今你登基了,她怎麼還住在東西十二宮儲秀宮中呢?”
天寅屏退左右,也示意讓致兒在宮外等候。
天寅解釋道:“皇額娘切莫動怒,致兒與兒臣畢竟曾經相戀過,兒臣亦是不想負她,所以……”
太后立馬打斷了天寅的話,“是她先負的你!你忘了她是怎麼棄你而進宮的了?”
天寅不想回憶起往事,因爲他是受傷的對象,傷得越深愛得也越深,“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
太后見兒子傷心,有些許心疼,“也罷也罷,一個女人服侍兩代君主,遭人唾棄的是她,你不要太過寵她便可。不過,你要答應哀家一個要求。”
“皇額娘請說。”
“十二宮不可一日無主,必先立後,選秀即將開始,少了皇后,選秀也無法平穩運行,哀家心中有個最佳人選,就是你舅舅家的女兒,南宮霖琳。”
天寅爲難,“霖琳乃是兒臣的表妹,這如何能成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哀家這麼多個侄女中,屬她最符合哀家心目中的皇后人選,皇帝若是不依,哀家就殺了賢妃!”
“兒臣答應便是,皇額娘請移駕碧琳館,宮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天寅回到碧琳館,宣佈宮宴開始,“與其說是宮宴,倒不如說是家宴,衆人不必拘謹,只管耍完娛樂便可。”
衆人都很放心地用餐,只有天賜、天益和天顏知道自己是天寅的眼中釘,因此多長了一個心眼。
天賜偷偷用銀針來驗自己酒杯中的酒是否有毒,見無毒,這才放心引用。
天賜心想:“菜都是合吃的,料想十二也不會將毒下在菜中。”
天依讓侍從先嚐,見無毒纔敢放心品嚐。
天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九花玉露丸,可解百毒。
涵依特意走到天顏身邊,“放心把,很安全。”
天顏又放回了丸藥,開懷暢飲。
涵依正準備回自己桌上,一轉身與拿着酒杯敬酒的雨淑相撞,雨淑的酒杯被碰翻,掉在地上碎了。
雨淑看着涵依的臉,這般熟悉,“納蘭涵詩!?”
瓊裳正好坐在附近,一聽“納蘭涵詩”四字,立馬起身,趁沒人注意,伸手點住雨淑的穴道,“涵依,館外說話!”
瓊裳將雨淑拖出碧琳館,涵依緊隨其後。
瓊裳解開雨淑的穴道,“你可不許胡說!她是雍多羅貝勒的格格,柳涵依。”
雨淑蔑視涵依,“柳涵依?雍王是怎麼了,長公主畏罪潛逃,竟也敢收入爲女,還讓你做格格,你配嗎?”
涵依胸有成竹,絲毫不畏懼雨淑,“應夫人有什麼證據說本格格是長公主嗎?”
雨淑冷笑一聲,轉過身,“還需要什麼證據嗎?我就不信宮裡沒有一個人認識你。”
涵依走到雨淑面前,看着雨淑的眼睛說:“就憑你也敢揭穿我?你能見皇上的面嗎?見不到怎麼告我的狀?”
雨淑也胸有成竹地說:“你怎麼知道我見不到皇上的面?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是皇上的人了,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帶進宮,爲妃爲嬪了!到時候本宮第一個弄垮你!”
“喲”瓊裳也加入對話,“這還沒爲妃爲嬪呢,怎麼連本宮都叫上了?”
涵依向雨淑行了個禮,“那涵依就提前恭喜娘娘了。”
雨淑得意,淺笑,“算你識相!”
“不過,本格格還是奉勸應夫人一句,深宮不比王府,鉤心鬥角的人無所不在,若是不得寵也就罷了,最多受點氣,若是得寵……稍有鬆懈,死無葬身之地!”
雨淑被涵依那尖銳的眼神嚇到,只覺涵依在威脅她,卻不知涵依在救她,不辨是非最終只會落個悽慘結局。
瓊裳恐嚇道:“你要是敢生事端,我保證你會被皇上殺掉,信不信由你!”
瓊裳拉着涵依回到碧琳館中,涵依將瓊裳拉到一邊的角落中,商量造反大事,雨淑認爲可疑,便在一旁竊聽。
涵依計劃着說:“酉時馬上就要過了,等天暗下來,你就故意去跟熒怡夫人和武福晉搭訕,引她們去坤寧宮。”
“爲什麼去坤寧宮?引她們去幹嘛?”
“坤寧宮一到晚上就沒有宮人在了,我要引她們去跟皇上圓房,一旦傳出宮去,光親王和武王的面子一定掛不住,到時一定會與皇上爲敵,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按兵不動。”
雨淑暗想:“難道她想造反?決不能讓熒怡和陳娟沐與皇上行夫妻之事,萬一皇上動心……我要阻止她!”
涵依與瓊裳回到自己的座位。
雨淑來到熒怡和娟沐的位置,向二人行禮,“妾身給兩位福晉請安。”
熒怡記得雨淑,“沒想到你還挺得寵,這麼大的宮宴,合親王竟也帶你來。”
雨淑淺笑,“熒怡夫人過獎了。”
熒怡嘲諷道,“本宮可沒有在誇你,合親王無視規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麼大的宮宴竟帶個側福晉來,帶個年輕貌美的也就算了,帶個老妖怪來也不怕傷了他的面子。”
雨淑忍下一口氣,強笑着說:“夫人教訓的是。方纔妾身見碧琳館外的小閣樓上望景甚好,想請兩位福晉一起去觀賞。”
熒怡帶着娟沐起身,“跟你一起簡直就是降低了本宮的身份,你不必去了,本宮和武福晉去就可以了。”
雨淑何樂而不爲,“妾身遵命。”
熒怡攜着娟沐而去,還故意踩了雨淑一腳。
雨淑心想:“小不忍則亂大謀。”
熒怡與娟沐不曾飲酒,因此沒有吃下杯口的春藥,但天寅不一樣,他的藥性已經開始蔓延了。
涵依本想引天寅去坤寧宮,不料被天寅一把抱起,向乾清宮而去。
“你……”涵依掙脫地想離開天寅的懷抱,天寅卻已經慾火焚身,不能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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