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夜深了,皇上就快回來了,奴婢看您還是請回吧!”碧蓮可是經過了盧心水大肆調教,跟脫胎換骨似的。
主要是盧心水連皇上都能欺負,她可是親眼瞧見的。
自己主子太強大,那自己也不能弱了啊。
夏馨默正愁沒出發火,她擡起手就是給了碧蓮一個耳光。
盧心水順勢啪的一巴掌又扇了回去。
夏馨默蒙了一下,打的爽快,自己的臉也被及時的打的疼。
她怒指盧心水:“你敢打本宮,再怎麼說,本宮也是皇后,你算個什麼東西。”
“皇后娘娘是另一隻胳膊也想殘廢吧!如果想的話,我成全娘娘。”盧心水勾了勾嘴角,笑的虛假:“至於我算個什麼東西,當然是算皇上唯一的女人,名分不代表一切,這個道理,皇后娘娘應該懂得。”
夏馨默冷笑一聲,抓住了盧心水的手腕兒:“你再說一遍,本宮的胳膊,可是爲了救你……”
“我一口唾沫呸死你!閉嘴吧你!”盧心水狠狠的掃了夏馨默一眼:“你這是想遭雷劈呢,還是想引雷,胳膊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殘的沒救了,你自己心裡明白!”
盧心水看夏馨默一臉的難堪,繼續說道:“我倒是很好奇,寒怎麼會在那時候,就對你下如此狠手,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
公子寒一向護着盧心水,如果夏馨默真的救了盧心水,公子寒不應該這麼做的。
除非……
“現在算是明白了一點兒。”盧心水湊近夏馨默,小聲語重道:“你要害我,所以寒才廢了你!”
那天明明衆多人的目標是盛序,可偏偏就有人向她下手,而且武功差到一定程度,跟刺殺盛序的人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她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可說不出是哪裡的問題。
夏馨默低聲道:“盧心水,這麼久才知道答案,你到底是蠢呢,還是蠢呢!”
“不要以爲,我會再繼續的謙讓你。”她不是蠢,而是不想去想,對夏馨默懷揣着內疚,誤會了餘析的情感。
可現在不一樣了,餘析喜歡的人是她,夏馨默還欠着她孩子的命。
夏馨默勾了勾嘴角,笑的陰邪:“是嗎?!那你等着!”
說罷,她就轉身離開了。
碧蓮捂着被打的紅紅的臉,委屈的說道:“皇后就是來示威的!”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皇上。”盧心水拿開碧蓮的手,看見她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有些心疼。
碧蓮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盧心水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她不想餘析因爲這件事情,跟大司馬產生任何的矛盾。
旬風雪在邊關傳來捷報,桀族跟衆小國部落的聯盟,就快要撐不住了,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班師回朝了。
可餘析的臉上,沒有半點兒高興的意思。
“這麼好的消息,皇上都笑不出來。”盧心水伸出手指,點在餘析的嘴角,輕輕的往上拉:“笑……來,給老孃笑一個!”
餘析突然握住了
她的小手,眼中神色複雜:“邊關征戰一年之久,南方大旱,東邊河渠崩塌水災連連,朕笑不出來。”
盧心水雙手摸上餘析的臉頰,嘆息了一口氣:“看來當皇帝,真累,簡直不是人乾的。”
“朕這幾日,都會很忙,明日還要去陽山祭祀求雨,沒時間陪你,你先回府吧,省的悶在太極殿裡無聊。”餘析攬過盧心水,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好,那你不要讓自己太累了。”盧心水偎依在餘析的懷中,不知道怎麼,心跳突然混亂了起來,那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往往是不好的預兆。
她猛的搖晃了兩下腦袋,讓自己不要多想。
孟月梅已經有孕五個月了,盧心水幾乎每個月都會到廣秀王府探望。
永寧公主多次跟餘析提出,要殺了夙尋爲容駙馬報仇,都被餘析拒絕了。
那是因爲餘析愛屋及烏,盧心水那麼看重孟月梅,甚至爲夙尋說話,他不能這麼做,那會傷害到盧心水的。
盧心水一進入廣秀王府,就見門口一團亂遭,桌子椅子倒在地上,跟被人打劫了一樣。
“心兒,你來了。”孟月梅挺着肚子,一聽說盧心水來找她,就急急忙忙的從牀榻上爬了起來。
盧心水指着大廳的凌亂:“這是怎麼了?!”
孟月梅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能怎麼,永寧公主唄。”
餘析護着夙尋,永寧氣不過,三天兩頭的來搗亂,見了東西就砸一遍。
夙尋跟孟月梅也不同她計較,的確是愧對她。
盧心水不想跟孟月梅添煩絮,就轉移開了話題:“最近怎麼樣啊?!”
“吐是不吐了,就是嗜睡的厲害,皇上派御醫來看,說正常。”孟月梅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陳妃娘娘的藥方很管用,雖然孟月梅現在還需要天天安胎養護,可孩子的問題已經穩住了。
只要不出什麼意外,小心着點兒,母子都能平安。
“你怎麼沒在宮裡陪皇上,來我這兒了。”孟月梅算了算時間,這個月盧心水已經來過兩次了,她可不像是那麼勤快的人。
盧心水笑嘻嘻的說道:“皇上去陽山祭祀求雨了,我就有好多時間了。”
“皇后下臺,先要大司馬被搬倒,那需要很長時間,皇上現在表面上看是跟大司馬奇虎相當,兵力上還是輸了一籌,你這沒個名分的,如何自處啊。”孟月梅對盧心水,滿是憂心。
她看盧心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說道:“就像現在,皇上在宮裡,你進出方便又安全,可不在的時候,你就呆着不方便了,現在誰不知道你這個棋神,跟皇上有一腿啊!”
盧心水笑了笑道:“有一腿就有一腿,反正我原本也做過廣臨王的王妃,這沒什麼。”
孟月梅拿了一塊兒糕點,遞給路心水:“你喲,能不能別那麼倔強,還非皇后不要,就得一步登頂啊!先做着妃子唄!”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公子夫人,是個死了夫君的寡婦。”盧心水搖了搖頭:“我不想讓皇上遭人背後議論。”
孟月梅指着盧心
水的鼻子:“你以爲現在議論的就少,你知道她們都在背後罵你妖女,說皇上是被妖孽迷惑了心智,就連現在南邊兒乾旱西邊兒水災,都算在你頭上了。”
這時候,夙尋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走到孟月梅身旁,輕輕的摟住孟月梅的肩膀:“別激動,小心傷着身子,聽人說,懷孕的時候生氣,會對寶寶不好,影響寶寶脾氣不要緊,萬一成心兒這德性,再是女孩子,可怎麼辦啊!”
“好啊好啊!你個秀王,現在跟月梅學壞了,開始勾兌我了!”盧心水嘟嘟着嘴巴,裝作生氣的樣子。
夙尋笑的開懷:“就覺得這樣挺有趣兒的,以前還沒發現,夫妻同心的感覺,這麼好。”
盧心水:“……”
這真是氣死她的節奏!
突然覺得孤孤單單的一人,要是餘析在身邊,絕對會幫她擠兌回去。
“不過心兒,月梅剛剛說的事情,你可要注意,大司馬正在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呢!”夙尋頓了頓,問道:“皇上沒跟你提過?!”
盧心水怔了一下,搖頭道:“沒,沒有。”
想起餘析那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原來主要是爲了這個。
不告訴她,是怕她心裡不舒服吧!
“我就是妖女又怎樣!我就不信,大司馬能玩兒出個花來!”盧心水揚了揚胳膊,一副傲慢姿態。
夙尋叮囑道:“還是小心的好。”
“等月梅生完孩子,我要認當乾兒子,或者是乾女兒,讓後跟皇上求情,讓你們繼續留子京都。”盧心水不想談妖孽論。
她要真是妖精,能活個千八百年不老不死,高興好來不及呢。
“京都風雨太大。”夙尋搖了搖頭:“認乾子倒是可以。”
盧心水拍了拍胸脯:“有我在,怕什麼的!活的真仔細!”
“皇上也有很多無可奈何,心兒到時候,千萬莫要任性妄爲,給皇上增添負擔。”夙尋想來盧心水的性格,就爲她發愁。
餘析是寵她就差寵到天上去了,可新帝登基,即便是餘析索命鬼爲之稱,也是沒有歷練過的帝王,跟王爺那會兒,肯定是不一樣的。
久而久之,他還會如此的放縱盧心水嗎?!
盧心水剛要說話,夙尋就擺手道:“我心意已決,只向帶着孩子,跟月梅一起無憂的生活,而且,永寧……我想,還是讓她見不到我的好,要不是月梅的身子,我早就趕往封地了。”
盧心水沒有在勸說,剛剛是她忽略了永寧的問題。
那是餘析的妹妹,對餘析有過許多幫助,耐不住哪一天,就會來個陷害什麼的。
這女人爲了報仇,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她也不是沒有見識過。
盧心水在廣秀王府,吃過晚飯之後,又玩兒了好久才往回走。
她喝了點小酒,沒醉的厲害,可也差不多了。
暈暈乎乎的在馬車上,盧心水自娛自樂的哼起了小曲兒。
突然,馬車停住了,盧心水拱到前面,打開車門,見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晃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