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隊橋樑的旁站監理名叫屠大才,高峰對屠大才早有耳聞,三隊人以及施工隊伍的人都反應這是個小王八蛋,很會來事的那種貨色,吃拿卡要都幹,讓人煩不甚煩。
不過,監理在施工企業眼裡,以及分包隊伍眼裡,那幾乎沒有好印象,用罵人的話說,都是一羣王八蛋,像屠大才這種那是很多很多,他也屬於大事不幹,小事造蛋的那種。
屠大才長得有些像四大名著之一《水滸傳》中的人物,被武松打死的蔣門神,是個黑大胖子,屬於壯漢一枚。
當然,屠大才這種壯漢沒法與蔣門神相比,蔣門神可是能打的傢伙,武松打死他也費了一番力氣,可沒這麼輕鬆,要是武松打屠大才,那估計不怎麼費氣力,一拳就會被幹死,因爲屠大才是虛胖。
現在的人虛胖的多,表面上看上去很壯,可惜不是實心的壯漢。
可是,屠大才卻依仗自己長得胖而沒把高峰放在眼裡,當高峰扔掉自己嘴巴里的香菸時,他當時就怒了,兩隻拳頭握緊起來,就準備K高峰兩拳。
可是,屠大才握緊的拳頭剛握起來就鬆開了,因爲他被高峰封住了脖子,應該說是被鉗住了脖頸,高峰的一隻手跟鉗子差不多,就是脖頸短粗的屠大才也受不了,自然就鬆開了雙手,那隻架在護欄上的腿抖得更厲害,彷彿被觸電一般。
“哼,屠大才,我聽說你想揍老子,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高峰一隻手掐着屠大才的脖頸,高峰在心裡直罵,這傢伙不愧姓屠啊,長得就像個屠夫,一身都是橫肉,想必從小就吃豬下水,以及豬尾巴長大的吧,聽說殺豬的人,吃的最多就是豬下水跟這豬尾巴,這都是好東西。
屠大才對高峰沒有好感,這傢伙人長得帥,又有一股大男子主義的作風,行事非常霸道,第一天就把三隊唯一的烈性美女鞏小北給征服了,現在變得像百依百順的小媳婦一樣。
在高峰沒征服鞏小北之前,那是三隊公認的烈性美女,因爲在她的眼裡容不下任何一個男人,簡直是目空一切。
當然,鞏小北不是那種目空一切的女孩子,她爲人處事還是非常和藹可親,只是對想追求她,以及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從未放在眼裡,立馬就拒之門外。
屠大才感覺自己是對鞏小北有非分之想的人,他對自己的相貌沒有自信,長成蔣門神這種,那天生就被化成流氓惡棍一類了。
不過,屠大才的確喜歡鞏小北姑娘,也沒少向她獻殷勤,吃的喝的也是買了不少,結果都被鞏小北扔到三隊大辦公室裡了,立馬被三隊的員工們瓜分了,看着自己費心巴力買來的零食都餵了三隊的員工,屠大才想死的心都有,同時他的心被鞏小北涼到肛門了,徹底沒戲的那種。
因愛生恨,所以屠大才非常恨高峰,他總認爲鞏小北是被這高流氓從自己手裡奪走了,沒有高流氓的出現,那鞏小北就是自己碗裡的菜,還是那種梅菜扣肉。
梅菜扣肉是屠大才的最愛,他想起那肥而不膩的扣肉就會情不自禁地垂涎三尺,像鞏小北這種有胸有屁股,皮膚水嫩的大美女,屠大才怎麼能不垂涎三尺,鞏姑娘在屠大才的眼裡,那就是楊貴妃。
高峰奪走了屠大才的鞏貴妃,屠大才恨得咬牙切齒,他一直有一個願望,要跟高流氓決鬥一次,憑自己的拳頭奪回鞏貴妃,今天機會終於來了,他就毫不猶豫地握起了拳頭,準備向高峰開戰。
可惜,屠大才的戰鬥沒有開始就結束了,他徹底慫了,被高峰掐住了脖頸,整個人像個軟蛋,身體軟得像堆棉花,一點氣力都沒有,就別說還手了。
“高峰,有本事你放開老子,老子跟你決鬥,我要爲愛決鬥。”
“哎喲嗬,屠大才,你還要爲愛決鬥啊,就憑你這句話,那本帥哥就給你個決鬥的機會,你想怎麼過決鬥法子?”
高峰鬆開了手,屠大才當時就從護欄上面掉下來,整個人軟成了一坨屎,直喘粗氣。
“屠大才,虧你還是監理,你還要求我們弄這護欄,同時還要在上面掛着警示牌,你自己怎麼還坐在警示牌上面。”
這臺背可是一個大坑,不進行護欄非常危險,工地上面也出現過掉進臺背裡面的事故,臺背周圍搞安全防護,那是必不可少的,同時還得掛警示牌,提醒路人注意。
“高峰,你別對我屠大才狠,有本事,你去對那些送石子的司機兇,還有去對那些送材料的供貨商老闆兇啊,還有去對你們的領導兇啊,那纔是你的真本事,你們施工企業沒有一個好鳥,都是一羣王八蛋,不是他們收了人家供貨商的好處,他們能這麼猖狂地送這一大堆爛石頭啊。”
屠大才對高峰怒吼一通,並且指着來的三輛送石頭的大貨車,讓高峰有本事去制止他們,別把氣撒在他屠大才的身上。
在監理的眼裡,施工單位也沒一個人是好鳥,都是一羣腐敗的傢伙,收受賄賂,拿人家的回扣。
這時有三輛前四後八**車往這裡衝來,頓時鋪天蓋地的灰塵,好像颳起一陣沙塵暴,狼煙滾滾而來。
“我去啊,這幫不要命的司機啊,將車開飛起來啊。”
“喂,你們不能開慢點啊,這可是在工地上面,本來灰塵就特別的大,這施工便道也不寬,哪能像這樣開車啊。”
高峰對開大車的司機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像拉這種前四後八輪,拉石頭或拉渣土的施工車輛,那開起來就不要命,連急拐彎都不帶減速的,那發生事故的也往往是這些大車。
高峰擡手腕擋住眼睛,還是沒躲過幾粒沙粒吹進來,弄得高峰眼淚直飛,他是氣惱地叫喚起來。
可是,高峰的叫喚毛作用都不起,三輛大車飛速而來,幾乎都像玩飄移一樣,車頭甩過來的時候,整個車的屁股就一齊甩了過來,緊接着就猛烈地往後倒車,這水平真不是一般,幾個動作是一氣呵成。
“我去你媽啊,你們沒聽到老子喊啊,你們着急投胎啊,你們就不能慢點啊,還有你們拉的一堆爛石頭,我正要你們拉回去,你們還又拉回來了,你們懂不懂這爛石頭不能用,這是不合格的石頭啊。”
這三個司機對高峰的叫喚置若罔聞,他就氣得跳起多高來,跑到駕駛室的旁邊,猛烈地敲打幾個司機的駕駛室。
可是,這三個司機仍然不管高峰的叫喚,繼續我行我素,將大車轟鳴着往後倒,那是看也不看,憑着感覺就倒過去,這些司機都是這樣,他們根本不給你倒到位,車屁股在哪,那就倒在哪。
“我去你媽的啊,你們再敢倒一個試試看,你們就不怕壓着老子嗎?”
高峰一看敲駕駛室的門不管用,他就跑到大車的屁股後面,伸開手站在那裡向司機們示威,這動作也是十分危險,也有人做出個這樣危險的動作,結果就被大車給輾軋而死。
“喂,媽比啊,你小子不想活吧,你跟老子們起開,我們數三聲,你小子不起開,那就算老子們提醒你了。”
看到高峰做出過激的動作,那三個司機探出腦袋警告他,他們只給高峰三秒鐘的時間考慮。
“喂,高峰,你別犯傻了,這些司機是喪心病狂呢,他們真的做得出來,你趕緊躲開吧,你可以向領導反應這個事。”
李俊一看高峰如此過激,他也是十分擔心,跑過去要將高峰拽走,高峰卻將李俊推了出去。
“李俊,你別管我,我今天就是命不要了,也要讓這些司機明白道理,司機也要懂規矩。”
“哎喲,高峰犯不上,這事又不是你引起的,你只要制止過了就行,你何必這麼死心眼。”
“哼,小子,我纔不信呢,你就是白搭一條命也提醒不了這些野蠻的司機。”
李俊被高峰推出去四五米遠,他還是替高峰擔心,勸他別犯傻,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何況自己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旁站監理屠大才卻冷嘲熱諷,他根本不相信高峰能制止得了這些野蠻加瘋狂的司機們,這些司機爲何如此野蠻與瘋狂,那也是有老闆在背後撐腰,財大氣粗的老闆撐腰,惹出什麼事,拿錢就能擺平,像高峰這樣的人命,那也就三五十萬打發了。
“一,二,三,小子啊,這可是你找死啊,那由不得我們了。”
司機們喊完三個數,他們就將那自卸車升起來,液壓油缸升到頂時,那車廂裡的爛石頭就傾泄而下,直接將高峰掩埋在裡面。
“高峰,高峰,兄弟啊,你們王八蛋啊,沒看到車屁股後面有人啊,你們還不停止,你們瘋了嗎,你們殺人償命啊。”
三輛車的車屁股圍成一個弧形,每輛車都堆得像小山一樣,尖頭都冒出一米多高,那每車都是超出五十來噸,這三車就是一百五六十噸,司機們是拼命地超載,一百六十噸的石頭傾泄而下,那高峰還有得好嗎,急得李俊可是直呼救命。
“哼,小子,你剛纔也看到了,我們給過他機會,他這完全是自尋死路,我們老闆也打過招呼,只要有敢擋路的,那一律往死里弄,還不讓我們留活口,一定要弄得沒有救的餘地。”
三位司機沒聽進去李俊的話,他們也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他們一邊卸車,同時還一邊來回地開動車子,那就是要把高峰徹底弄死,不能讓他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