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生命的意義

銅子藍,一個很平常的80後。

可能沒有人知道,其實“銅”這個姓是最早出現的一個姓。

傳說有一個人,不知道在哪裡撿到了一塊純銅,從此迎來了青銅時代。於是他就很臭屁地爲自己創造一個姓:銅,就是因爲當時沒有電解精煉銅這項技術,沒有人能夠煉出像他手中那塊純度那麼高的銅。現在青銅時代早已結束,經過悠長的歲月直到現在,全中國姓銅的只剩下他一家,好歹他是男孩所以才能讓這個姓氏再往下苟且殘存多一代。

輝煌的時期早已過去,他出生在廣州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打工族,兩人一個月加起來大概有7000元的收入。但是不知道爲何他家總是好像很有錢的住300多平方米的大屋,有兩輛豪華轎車,穿上千元一件的衣服,用意大利進口的橄欖油和五糧液炒菜,看50多寸的等離子電視……就差沒有請管家和女僕而已。

繼承所有男孩子的特點,從小異常活潑、好動、調皮,每天都會惹出或大或小的麻煩。一開始他的家長認爲他只是一個小孩,不懂事,長大了就好。但是一直到上學,不但沒有改善,還越來越嚴重:經常缺交作業,測驗考試經常不及格,但是又差一點就可以及格,讓老師和家長特別揪心。還經常和其他同學發生或大或小的衝突,或者搞一些惡作劇捉弄別人,喜歡偷東西,當然也擅長說謊……幾乎所有的壞習慣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到三年級,他的壞名聲就已經聞名學校500米範圍了。

於是,在父母的棍棒教育下,他與父母的關係開始漸漸惡化。只要一回到家就開始冷戰,誰也不理睬誰。但是隻要有老師投訴或者家長會之後幾天,總會有幾根嚴重彎曲的金屬丫杈或者折斷的衣架被扔掉。

但是這樣嚴厲的懲罰下子藍卻絲毫沒有改過的跡象,依然我行我素的甚至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直到升初中時可能上天眷顧讓他派位派到一間省重點學校,在良好的學風環境下他很快就收斂了,但是成績依然是剛好不及格的狀態。但是上到初二初三時被認爲是“次科”的物理和化學卻高分得令人眼紅,讓班主任和家長判定爲:有能力學好但是不上心。這讓他家父母經常在他耳邊嘮叨,讓他們兩代人經常處於吵架狀態。但是涉世未深的子藍哪裡是社會閱歷豐富的父母的對手?所以多數就是父母在使用大量比喻、誇張、引用、對比等修辭手法在說得天花亂墜,把社會最殘酷的現實和子藍困苦的未來以更誇張的形象說出來。而子藍通常就做忠實聽衆絕不發表意見,因爲他知道只要一說話就可能延長演講的長度,甚至可能引起持續不斷地爭吵。一家人擡頭不見低頭見,何必把關係鬧得那麼僵呢?至於他聽進去多少,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很遺憾地,中考在父母的意料之中考砸了。從省重點的初中考到市一級的高中,當然很成功地把父母氣得冒煙。然後就開始各種補習班,請了很多家教,甚至連電視也斷掉了,就是爲了子藍能更好地學習。於是子藍的課餘時間被全部擠掉,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外就是學習。這樣高的學習壓力下他的成績當然是突飛猛進:某幾科。而語數英三科經典依然是徘徊在及格線上下,讓他父母分外惱怒。“你又不是學不好,爲什麼不努力?”這句話經常掛在他父母嘴邊。

當然子藍也不是沒有任何改變的,9年的學習生涯中他漸漸長大了,懂得了很多,也知道很多社會上的黑暗與現實的殘酷。當然這些都是父母爲了激起他的學習而整天在他耳邊嘮叨,讓他很無奈地記住這些東西的。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只有吃飯,睡覺和學習,看到的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有關特困生艱難的學習環境之類的新聞。聽到的都是什麼男人的責任,什麼家庭的支柱……子藍的心靈漸漸變得封閉。習慣了長期被預先安排好的生活令他漸漸養成一種奴性,沒有主見,習慣聽從父母和老師的安排。單調枯燥的生活把他所有的興趣愛好都磨滅掉,令他有一種人生不過如此的感覺,養成了淡然內向的性格。與同齡人的嚴重脫軌和特殊的性格,令他與所有人都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僅有的幾位朋友也好像交情不深,即使是交情深的也沒有談過幾次心。總是讓人感到一股淡淡的疏離感,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的感覺,相處三年的同學也不能立刻叫出他的名字。沒有什麼興趣的他經常會思考一些比較深奧的問題,但是因爲並不快樂的童年還有經過篩選的社會閱歷,得出的答案也總是消極的。

其實這種狀態是很危險的,身邊的人看到子藍是一個很安靜的人,有點像女孩子,很乖巧。其實是他失去了生存的意義,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存在,帶有自殺傾向。但是從小被打怕了,膽小怕痛的他才一直沒有放棄他“無聊的生命”。所以連他自己也有一點看不起自己的,既然連生命都可以放棄,最後卻因爲怕痛而活着……

只是他經常想:如果我是女孩,那我是不是可以過得輕鬆一點呢?人們經常說:“男孩子要苦着養,女孩子要寵着養。”是不是父母對我的要求會低一點,然後能給多一點的寵愛呢?或者能換一種教育方式,不要每天見面就像仇人一樣沒有好臉色,稍微有點不對就喝神罵鬼的把你罵個狗血淋頭,打到皮開肉裂。然後隨便讀完高中就隨便找一份工作,再然後隨便找一個男的嫁掉。即使嫁不掉也不用撐起整個家,不用做什麼頂樑柱,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不會有很大的壓力……但是這樣的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掙扎,每天都爲下一餐奮鬥,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或許只有這樣的生活才適合我,誰叫我是這樣的賤骨頭即使知道問題所在也不努力去改呢?

────────────────────

青草星系,青草座恆星系統,青宿六青草學院:比爾,正在與青宿三中央天文臺使用專線通話。

“小朋友,我們的暗伴星有點神奇啊!好像大了很多。”

“老人家,你的眼睛有點神奇啊!暗伴星是你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嗎?”

“小朋友,你該補習了。當三顆星排成一直線並且暗伴星在中間的時候,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到。難道你的眼睛有問題?”

“老人家,你該退休了。很明顯是你的眼睛有問題啦,你看到的是亮伴星的光暈啦。200多歲還爬得那麼高,掉下來壓壞了一些花花草草就不好啦。”

“小朋友,看來當年我教你的全部還給我了,很明顯顏色一樣居然說是光暈?你的眼睛看黃色小說看得變成黃綠色盲了。”

“老人家,既然你都記得你當年給我的幾箱黃色小說,你就應該知道恆星變大和你那條東西變大是兩回事吧?”

“小朋友,既然你看了那幾箱黃色小說,你應該經常用某種激素使你那條東西變大吧。你爲什麼不自己去看一下呢?”

“我說老師啊,什麼激素都有有效期啦,你現在才叫我去看看什麼啊?”

“我說同學啊,如果你現在馬上從你女兒的肚皮上滾下來去看的話肯定能看到的。”

“我說老師啊,雖然我女兒比你老婆就像天上的星星比地上的糞土,你都不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再說你現在一把年紀還做那種事情是很傷身體的,這樣還不要緊,更慘的是你用的那些劣質激素。唉~你看你,前幾天你纔在網絡上說可以穩定燃燒10億年,記憶力衰退成這樣。”

“我說同學啊,這是關係到全人類的幸福啊。如果星系崩潰了,你就不能每天都換一個美女啦。唉~你知道我們搞科研的,心情很重要嘛,整天對着那個滿臉雀斑,全身發漲,還口臭的女人。到時候算錯幾個數字就導致人類最後的希望掉進黑洞裡就不好啦。”

“我說老師啊,雖然太空島有年齡限制你上不來,不過你可以去垂直行星鏈啊。哪裡有全星系最先進的模擬器,可以在絕對安全的條件下模擬最真實的快感。而且不限次數,不會消耗體力,有各種年齡,各種職業,各種性格,各種性別……最重要的是整個模擬過程是完全封閉的,也不會有記錄產生。你就不用擔心和小男孩搞會被抓了。”

“……”(30分鐘後通話結束)

“啊,那個死變態老頭,這麼羅嗦。”安阿宮伸了一個懶腰。

“爸,你壓着我很久了”身下傳來一聲細小無力的聲音。

“哦,對不起對不起,電話在你那邊。”安阿宮立即一個翻身從女兒身上滾下來,又壓住女兒的一隻手。女兒連掙扎也懶,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整個過程並沒有睜開眼睛,好像一直在睡夢當中。

安阿宮充滿慈愛的眼神看着旁邊熟睡的女兒,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他把女兒兩隻手交疊放在她的腹部,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美麗潔白的臉頰,就像一塊啫喱一樣光滑。他一隻手輕輕的托起女兒的頭,另一隻手慢慢地撫順她變亂的頭髮:“你看你,現在相信做法官很辛苦吧?錢賺得再多要有時間花才行啊!以前你每天跳跳舞唱唱歌,過得也挺滋潤的,何必自找麻煩呢?”

女兒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

“不打擾你了,繼續睡吧。”他俯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然後退到一邊躺下,兩手叉在後腦:剛纔老師說的是真的嗎?臉上慈祥的微笑瞬間被蕭殺替代。他眉頭深鎖,睡意全無,不安地想着:不會是真的吧?難道上次觀察的結果有誤?他想着想着,索性去看看。他剛出房間,突然想起:不對啊,現在是夜晚,根本觀察不到。就算是白天,這裡是垂直行星鏈,根本不可能有“三星連線”的情形出現。他又回到牀上:哼!絕對是吃飽了撐着,打擾人家好夢。

────────────────────

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萬里無雲,無風。空氣非常悶熱,空間充滿了壓抑與煩躁的情緒。

一個學期結束了,又一個假期開始了,子藍懷着沉重的感情回到家裡。

“考試怎麼樣啊?”

“不知道。”

“放假有什麼節目嗎?”

“沒有。”

“沒有同學聚會之類的嗎?我很多工友的孩子一放假就安排得滿滿的。”

“不知道。”

“難道你平時在學校就是這樣除了上課吃飯睡覺就沒別的事情?人家都說大學生活很精彩,是不是有很多活動啊社團啊可以參加的?你有沒有參加?”

“沒有。”

“做人做到你這種程度有什麼意思?……整天對着臺電腦啦,二十幾歲了還什麼都不會做的呆在家裡整天吃完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幫忙掃地!倒垃圾!洗衣服!洗米!”

“你看,桌面上的那些報紙疊整齊拿走,眼鏡放回盒子裡,水果刀收起來。那麼大一個人了連一點家務都不會做。”

“一個假期快過去了一半了,你看你做了些什麼?……”

……

好無聊!人究竟是爲了做什麼而活着還是因爲活着纔去做什麼?

當晚,我媽告訴我她有一個同事的孩子是初三的,他的物理和化學學得不太好,想找老師。但是剛好教育部查學校的亂收費現象查得厲害,初中部假期沒有上課。看到我好像很無聊,問我願不願意幫一下。我有點奇怪:初三的物理不是挺容易的嗎?還有化學,新開的科目學得再差也不會不及格吧,肯定有陰謀。不過反正我也沒事幹,管你陰謀陽謀的,難道吃掉我不行?

第二天晚上,我躺在牀上想起這天的情形:那個叫夜藍的學生真是太恐怖了,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上學:基本上十問九不知,化學符號都沒背齊,物理的公式一條都不知道。試卷更是慘不忍睹。不過遇到我的話,嘻嘻,絕對讓你及格的。是時候到了體現我人生價值的時候了,一個月的時間從20多分提高到60分應該不是難題,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挺認真的。我又露出甜甜的微笑……

後來的一個月我看着夜藍在我的教導下成績飛速提升,簡直是把我嚇壞了: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強得驚人。說一遍就能記住,隨便舉一個例子就明白,稍微提醒一下就會做,一說個定理的名稱出來就知道哪裡錯。本來是我用幾個角度去解析一條定理,後來是他用幾種方法去解答一條問題。不但舉一反三,而且會聯繫生活,活學活用。簡直就是我的翻版!……自戀一下。最後我決定除了語文,英語和政治這三科不及格的外可以教的全部教給他。他也挺厲害的,只要我教給他它就能學好,甚至連高中的也不例外。不知道我媽從哪裡找來這個怪物來打擊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人。如果不是我比他多學三年,可能都沒法交流。

有時候我覺得夜藍是我命中註定的人,他和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名字、性格……不過也有不同的地方,最明顯就是成績啦:我是偏科偏得厲害,他就每科都那麼高。真是沒天理啊!好像全世界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到他身上……

這天應該是他們放假的最後一天了,雖然說假期沒有補課,學校還是以各種理由提早了一個星期開學。畢竟是畢業班,學校又不是省級市級的。

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大雨,空氣很清新。我走在去夜藍家的路上,看着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在路上穿梭。現在是8點,上班高峰期,他們都有各自的目的地,而我過了今天之後應該又回到百無聊賴的樣子吧。想想今天應該講些什麼呢?好像沒什麼可以教了……突然我發現夜藍穿着短袖白襯衣,淺綠長褲,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走在我旁邊。好像從上星期開始,每次去他家的時候,總是會碰到他“剛吃完早餐回家”。

我的臉上也掛上和他一樣淺淺的微笑:“明天你就要上學了,今天應該是我最後一次給你上課了。”我說完之後就停下來,因爲這裡是路口,有一輛小車飛速的駛過來。我扭頭看向夜藍一邊,發現他正擡頭望着天空,兩眼無神,臉上寫滿了不捨。他好像沒有發現危險,還繼續向前走着。小車已經開始減速並按響喇叭,不過他好像聽不到,繼續向前走着,而且地面還是溼潤的,這種速度肯定會撞到的。看着死亡離他越來越近,我的內心竟然十分平靜,大腦裡一幕幕的情景飛速閃過:充滿信心地走進考場,滿臉失望地拿着成績單,眼神空洞地到新學校報名……最後跳出一個想法:生命的意義在於奉獻,或許這是一個比較偉大的結束方式吧!

我躺在草地上,周圍圍滿了圍觀的市民。看着湛藍的天空,朵朵白雲,突然想起上次看見藍天白雲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夜藍氣喘吁吁第扒開周圍的市民,跪坐在我身邊,滿頭大汗地用驚恐的表情看着我。我想伸手幫他抹掉頭上的汗水,無奈手擡起一半就感到胸部有撕裂般的疼痛。他看到我的手擡起一半又放下,臉上的表情扭曲,馬上就明白我想幹什麼。他把我抱起放在他大腿上,把我的手抱住他的腰。他臉上驚恐的表情已經隱去,換上了哀傷的笑容,而且正慢慢地往純粹的笑容轉換,那種像春天的微風一樣輕輕的,溫柔的微笑。我看着他表情的轉換,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事情:父母也經常用這種表情看着我,他們是愛我的,只不過方式有點難以接受;老師們也會用這種表情看着我,他們是關心我的,不管我的成績怎樣;夜藍也是把我當作好朋友的,和我相處了那麼久,肯定猜到一點我心裡的想法,纔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於是我看着他,臉上也露出同樣的微笑。

他一隻手抓住我的手撫摸他的臉,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臉:“很快就會沒事了。”

我聽到他這句話後就感到全身的劇痛一瞬間退走,身體感到無比的舒適與輕盈,好像一片羽毛,風一吹就會吹走。我看着他,想把他的樣子永遠記在心裡。他也看着我,眼睛裡閃着晶瑩的淚光。我想他現在想的應該和我一樣吧。我的手放下來搭在他肩膀上輕輕地一拉,他抱着我的頭把我重新放在地上,然後俯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到他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

我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夜藍,我用我的生命祝福你,希望你的人生充滿快樂與幸福。”他聽完後擡起頭,緊盯着我充滿歉意的眼睛,用力地握着我的手,但是我卻沒有感到疼。回想着這段日子以來,他那迷惑的,驚訝的,恍然大悟的可愛表情,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

夜藍的自白:

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是嚴肅古板的老教授一類的,誰知只是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學生。我本來想反正我的基礎也不是很差,即使自學也能夠慢慢補回,根本不需要家教。可是第一次上課時我就發現,他絕對是天生的教師,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形象生動的描述,如此精闢的解釋。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按着課本來說,而是一個一個的故事,每個故事跨了文理幾科,每一課都有我學過的和沒有學過的。而且他還很有耐心,脾氣很好,立刻就讓我喜歡上他了。可是他除了講課之外卻很少說話,好像很難交流的樣子,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到現在,他走了也快一年了吧,我也順利考上理想的高中,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當初他講的大部分都是高中的知識,有一點還是選修的內容甚至是科學前沿。可是那又如何呢?我以爲我們只是相處了很短一段時間,應該會很快就忘記他,可是直到現在仍然記憶深刻。記憶裡最深刻的一幕是他最後的時間,那句話,那樣的眼神……他那裡是救我啊?分明是自殺。可是那又怎樣呢?我的命終究是他救回來的。

118 狂野四人組111 湖心亭會議117 衝突120 遠古的夢103 陰謀的復活113 暴力的賢妃118 狂野四人組106 毀滅,彼岸花106 毀滅,彼岸花119 失憶116 太陽的陰影105 母體111 湖心亭會議104 葬禮中重生119 失憶116 太陽的陰影110 沉重的責任102 遙遠的靈魂117 衝突113 暴力的賢妃120 遠古的夢107 閃耀月之星110 沉重的責任119 失憶112 陰險的貴妃103 陰謀的復活117 衝突106 毀滅,彼岸花102 遙遠的靈魂117 衝突119 失憶113 暴力的賢妃103 陰謀的復活116 太陽的陰影120 遠古的夢110 沉重的責任114 危險的演出108 千年太子妃114 危險的演出120 遠古的夢113 暴力的賢妃102 遙遠的靈魂110 沉重的責任110 沉重的責任106 毀滅,彼岸花113 暴力的賢妃112 陰險的貴妃110 沉重的責任105 母體117 衝突112 陰險的貴妃103 陰謀的復活111 湖心亭會議106 毀滅,彼岸花103 陰謀的復活120 遠古的夢117 衝突112 陰險的貴妃118 狂野四人組103 陰謀的復活103 陰謀的復活120 遠古的夢111 湖心亭會議120 遠古的夢105 母體106 毀滅,彼岸花101 生命的意義103 陰謀的復活112 陰險的貴妃108 千年太子妃111 湖心亭會議111 湖心亭會議112 陰險的貴妃119 失憶102 遙遠的靈魂117 衝突108 千年太子妃119 失憶106 毀滅,彼岸花117 衝突116 太陽的陰影120 遠古的夢120 遠古的夢114 危險的演出102 遙遠的靈魂114 危險的演出117 衝突111 湖心亭會議120 遠古的夢116 太陽的陰影118 狂野四人組113 暴力的賢妃104 葬禮中重生111 湖心亭會議
118 狂野四人組111 湖心亭會議117 衝突120 遠古的夢103 陰謀的復活113 暴力的賢妃118 狂野四人組106 毀滅,彼岸花106 毀滅,彼岸花119 失憶116 太陽的陰影105 母體111 湖心亭會議104 葬禮中重生119 失憶116 太陽的陰影110 沉重的責任102 遙遠的靈魂117 衝突113 暴力的賢妃120 遠古的夢107 閃耀月之星110 沉重的責任119 失憶112 陰險的貴妃103 陰謀的復活117 衝突106 毀滅,彼岸花102 遙遠的靈魂117 衝突119 失憶113 暴力的賢妃103 陰謀的復活116 太陽的陰影120 遠古的夢110 沉重的責任114 危險的演出108 千年太子妃114 危險的演出120 遠古的夢113 暴力的賢妃102 遙遠的靈魂110 沉重的責任110 沉重的責任106 毀滅,彼岸花113 暴力的賢妃112 陰險的貴妃110 沉重的責任105 母體117 衝突112 陰險的貴妃103 陰謀的復活111 湖心亭會議106 毀滅,彼岸花103 陰謀的復活120 遠古的夢117 衝突112 陰險的貴妃118 狂野四人組103 陰謀的復活103 陰謀的復活120 遠古的夢111 湖心亭會議120 遠古的夢105 母體106 毀滅,彼岸花101 生命的意義103 陰謀的復活112 陰險的貴妃108 千年太子妃111 湖心亭會議111 湖心亭會議112 陰險的貴妃119 失憶102 遙遠的靈魂117 衝突108 千年太子妃119 失憶106 毀滅,彼岸花117 衝突116 太陽的陰影120 遠古的夢120 遠古的夢114 危險的演出102 遙遠的靈魂114 危險的演出117 衝突111 湖心亭會議120 遠古的夢116 太陽的陰影118 狂野四人組113 暴力的賢妃104 葬禮中重生111 湖心亭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