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晚似乎沒有聽見顏徽的哼笑聲,她全神貫注水裡倒影的變化。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直到不遠處一陣輕微的聲動讓蘇念晚和顏徽同時向前方看去。
前方五丈開外,墨垂雲直直的立在水面,修長的身影傲立而勢,一身墨染的黑袍幽魅似夜,脣角勾起的笑亦正亦邪般。一雙美眸定定的看着蘇念晚,而後,輕蔑的掃了一眼顏徽,眸子裡一絲不屑神情。
顏徽見此,立刻持劍向墨垂雲而去,蘇念晚驚感一陣勁風從身旁而去。墨垂雲輕笑了幾聲,不退也不躲,似乎等着顏徽而來。兩道身影已然鬥作一團,金戈交鳴間,帶出一片閃亮的刀光劍影。蘇念晚有些吃驚,顏徽開次就是爲了與墨垂雲交手。當下她儼然坐在一旁觀戰,覺得這兩人身法都不錯,卻不知誰更勝一籌。
“墨垂雲,你爲何會來中原?”顏徽邊揮舞着劍,邊說道,眼中殺氣陡升。
“呵呵,你是誰?”墨垂雲聽聞,見此人眼中殺氣,揮着劍向自己使來,忽有些好奇爲何此人會知道自己的名號。
“鼎劍閣。”顏徽並未將自己少主身份透露,但墨垂雲聽聞後,忽然大笑道:“朝廷的走狗罷了。”顏徽一聽,眼中騰起一絲怒意,兩人鬥了十數回合,難分勝負,只見顏徽騰身而起,一招劍氣如雲,竟幻化出千層劍影,排山倒海般向墨垂雲揮灑而去。
“小心。”蘇念晚不由驚叫出口,墨垂雲聽聞微微向自己這邊看過來,眸中帶着些笑意,顏徽聽聞卻蹙着眉。
蘇念晚連忙捂住了嘴,剛纔那一聲小心真的是自己情不自禁喊出來的,只不過想到墨垂雲是邪教教主,剛纔爲何有點擔憂他,這一聲小心估計顏徽都覺得自己與邪教多少有點關係了。
但見千層劍影向自己揮來,墨垂雲忽然幽深似夜的雙眸,逐漸漫起異樣的血紅,一股詭異的氣息,竟將月色映襯的血紅。
只見他冷冷一笑,將右手漫然一翻,滿天血霧竟瞬間凝成無數鋒利的箭,瞬間將襲向自己的劍影瓦解了。顏徽驚覺墨垂雲這招將自己的招式破解了,卻不想自己的防禦罩也被破壞,一瞬間,來不及躲閃直面自己而來的攻擊,噴出一口血來,跌落在溪水中。
血霧還未散去,墨垂雲靜靜的站在已敗的顏徽身前,臉上的笑容卻異常散發着詭異的氣息,蘇念晚見此,頗有些擔憂顏徽的安全。
見墨垂雲慢慢踱步走向顏徽,蘇念晚急忙將袖中的銀針射出,自己也躍至顏徽身前。幾隻銀針迅速的向墨垂雲而去,但見墨垂雲忽然止步,伸手將飛向自己的銀針接住。
他笑着將手鬆開,銀針悉數落入水中。看着面前站立的蘇念晚,道:“小丫頭,你今夜來此是爲了找我?”
身後顏徽聽聞,看着自己身前的蘇念晚,心中不由一驚,她和墨垂雲認識?
蘇念晚擔憂的看了一眼顏徽,發現顏徽狐疑的看着自己,知曉顏徽心中有絲懷疑自己與墨垂雲之間的關係。但仍迎着墨垂雲的目光,淡定道:“主要想問你,昨日給我的解藥是不是真的?”
墨垂雲聞言,怔了一會兒,原來她找自己只爲了解藥的事情,只見他脣角勾起了一抹讓人無法抗拒的笑容,猶如仙子一般的笑,蘇念晚有些愕然剛纔那麼狠戾的招式是否只是自己做夢。
“當然是真的?你朋友不會暈了吧?不過這也是常事,釋無歧的毒封了他內力,這解藥解了他的毒,也算是給他疏通經絡了,明日他定會醒。”墨垂雲笑着道。
身後顏徽嘴角不停的滲出血,終體力不支,倒在了水中。聽聞聲音的蘇念晚回過頭,連忙蹲下身子,將手指放在他鼻翼間,試探他的呼吸。
墨垂雲見此,眸子深沉的看着顏徽與蘇念晚,剛纔小丫頭可是爲了他拿暗器射向自己,現在又很擔憂的顏徽的傷勢,想到此,墨垂雲突然面目一沉,突感胸間有股悶意。
蘇念晚回過頭看着臉色陰沉不定的墨垂雲,小心翼翼開口道:“那個,他會不會死?”
“不會。”墨垂雲看出了蘇念晚眼中的憂色,有點不快,語氣淡漠了許多,而後掏出一瓶藥,直接扔在顏徽身上,道:“這藥是療傷的,給他服下便可。”蘇念晚聞言,喜出望外,將瓶子置於手上,倒下一粒,直接塞入顏徽嘴裡,一氣呵成。
墨垂雲擡眼看了下月色,再看了眼背過身的蘇念晚,眼裡閃過一絲悵然,這次招呼都沒打,便直接離去。
蘇念晚看着空蕩蕩的身後,突然覺得今夜有些寂寥。
她看着身前的顏徽,無奈嘆了口氣,拎起顏徽,向書院而去。
宋子瞻驚奇的看着蘇念晚扛着顏徽回來,想到剛纔她離去說有事,不會就是爲了抗顏徽的吧。但定眼一瞧發現顏徽的衣襟上,袖口,胸口都有血跡,不由感到一絲疑惑和驚奇。
蘇念晚直接將顏徽扔道牀上去,顏徽悶聲一吭,似乎是蘇念晚下手重了。
“這。”宋子瞻指了指顏徽,神情複雜的看着蘇念晚。
蘇念晚忽然一想這事還是先不說比較好。當下聳聳肩,將宋子瞻這個疑惑一帶而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宋子瞻眉目一皺,覺得這個問題還是等顏徽醒來問問他吧,現在主要是要叫夫子過來看看。
“別叫夫子來。”顏徽忽然睜開眼,叫住了欲要離去的宋子瞻。
“可是,你的傷?”宋子瞻聞言,神情頗爲擔憂。蘇念晚瞥了一眼顏徽,卻發現顏徽眸子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驚,這是要滅口的節奏麼?當下,蘇念晚微微退了幾步,但又覺得這樣太小題大做了,但一瞥見顏徽幽幽的眸子,還是覺得遠離他比較好。
正準備轉身就走,顏徽突然開口:“蘇阿醜,你留下,我有事問你。”蘇念晚聞言,邁出的腳步已然收回,心中卻是忐忑不安,顏徽難道要把自己,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
宋子瞻見此,狐疑的看了看兩人,見顏徽目光轉向自己,他了然般的推開門,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