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大顯身手

郭襄、郭破虜一路之上由於都是蒙古的管轄地,而郭靖和黃蓉又多次和蒙古交戰,於是就本着低調行事的原則,郭襄、郭破虜賣馬買驢承騎,這一日來到終南山處,二人見到一個石碑,上前撫摸,郭襄回想起爹爹曾說過,當年爹爹送楊大哥去全真學藝時,掌擊石碑而被誤會成淫賊而鬥天罡北斗陣,如何楊過被擒,如何鬥霍都的事情和郭破虜講了一遍。郭破虜聽到爹爹被誤會成淫賊,楊過如何捉弄淨光,感覺十分的有趣,郭襄也上前用掌擊石碑,但是現在郭襄內力尚淺,石碑只是晃動幾下,反而把手震的生疼,郭襄掌擊了幾下,不見有人下來,便感覺沒意思,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有人道:“何人如此大膽,敢破壞我丘祖師所寫石碑。”只見有兩位道士從山上下來,在離二人幾丈處凝目注視,臉帶幾分怒色。這二人本是全真教巡山弟子,見有人在擊打祖師丘處機所寫的石碑於是連忙出聲制止。只見郭襄向前小臉以倔答道:“一塊石碑,有什麼了不起的,幹嘛那麼緊張嗎?擊兩下又擊不壞。”有一道士喝道:“此乃我丘祖師所書,乃是我全真教之瑰寶,希望姑娘休要褻瀆,還望姑娘儘快離開,我全真教可以既往不咎。”郭襄說道:“那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聽說二十多年前就有人擊碎過一樣的石碑,也不沒什麼嗎?”兩位道士爲之一楞,二十多年前郭靖掌擊石碑之時,他們還沒有入全真教那,他們也是聽各位師兄師叔提起過,但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如何得知的那,他們更不會想到面前的是郭靖、黃蓉夫婦的女兒小東邪郭襄。只見道士道:“姑娘說的是郭大俠吧!郭大俠力保襄陽,名滿天下,是當世大俠,而且多次救其本教於危難之中,而且郭大俠那次也是無心之失,本教衆位師祖已經原諒了,而姑娘乃是故意爲之,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了。”郭襄聽到他們稱讚父親,對其頗有好感,但是她想像二十四年一樣,於是故意激之道:“郭大俠名滿天下就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啊?我偏要擊之。”於是又要朝石碑上擊之,只見道士道:“姑娘請自重,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郭襄要的就是好玩,於是答道:“不客氣又怎樣?”只見兩位道士同時拔劍阻止,郭襄同樣拔短劍相迎,兩位道士見郭襄年紀輕輕,以爲是被父母慣之成性,而處處留有三分餘地,而郭襄聽他們贊其父郭靖,而全真教有是名門正派,所以也留有三分餘地,郭破虜見其都沒有傷人之義,也就沒有多加阻止。只見兩位道士使用全真劍法,而郭襄使其玉女心經,由於玉女心經專克全真劍法,而使郭襄穩佔上風,只見郭襄使小擒拿手欲奪其劍,而兩位道士又沒有那麼高的觀察力和修爲,只見其劍幾乎同時被郭襄給奪了去,兩位道士沒有想到郭襄小小年紀,武學既然如此之高,紛紛往山上退去。而郭襄拿其其奪得劍到郭破虜身邊頑皮着道:“弟弟,你看我奪劍之法怎麼樣啊?”郭破虜無奈的笑道:“二姐!你就愛胡鬧,萬一見了衆位師祖,我們應該怎麼解釋啊!而且我們還要趕路去少林呢。”郭襄只是微笑地伸了伸舌頭道:“爹爹長說全真教衆位師祖個個寬宏大量,又怎麼會因爲這點事而生氣呢。”郭破虜聽到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於是一起上驢起身正要離開,只見身後站着七位道士,只見其中一位道士拱手問道:“二位擊我全真教石碑,敗我道兄,所爲何事,希望能說個明白,以免傷了和氣。”郭破虜剛要上前答話,卻被郭襄攔下,原來郭襄頑心大起,於是忙上前答道:“我們來就是想見識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郭破虜連忙制止道:“二姐,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以你功力還是破解不了的,不要胡鬧了。”郭襄不甘心地道:“你就讓我見識見識嗎,如果我真的不行你再幫我。”郭破虜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見那道士拱手道:“好,那就請姑娘多多指教。”只見那道士大叫道:“列陣。”只見七位道士左邊四人,右邊三人,擺的正是“天罡北斗陣”,郭襄久聽父親講述天罡北斗陣,知欲破陣需佔據“北極星位”,於是身體一幌以然佔據左側北極星位。只見那道人佔據“天權”主位,發出一聲低吼,七位道人一起郭襄左側移動,對郭襄漸成包圍之態。郭襄又像右移了兩步,依然還是佔據北極星位。衆位道士見攻又攻不得,而自己門戶大開,於是又多次移動,但總是被郭襄佔據北極星位無功而返。那道人道:“變陣。”只見七人各分散開來,東西奔馳,南北呼喚,郭襄知其要亂自己耳目,讓自己自亂陣腳,郭襄以靜制動以不動制萬動。只見七位道人突然又組成其陣,只是斗柄、斗魁各換其位,而郭襄依然佔據北極星位而另其無法攻擊,七位道人又多次變陣,而郭襄的輕功得到黃蓉的真傳,總能後發先至佔其位。郭破虜見雙方的爭鬥,這七位道士應該剛練習這個陣沒有多久,這陣法的威力顯然沒有發揮一成,而且又不想傷到郭襄而沒有盡全力,如果換成全真教的傑出弟子,郭襄功力怎會鬥這麼久的,郭襄劍也沒有出鞘,雙方都沒有傷人之意,自己便在一旁放心觀看。此時山上下來大批道士,在一個領頭的帶領下到此,只見來人是郭襄、郭破虜,喊出:“住手。”只見七位道士罷手,來人拱手恭敬着道:“全真教掌教李志常不知郭公子和郭二小姐駕到,有失遠迎。”郭破虜拱手答道:“李掌門客氣了,晚輩二人無知,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能多多包涵。”全真七子依然年事已高,又要習其經文,曾強其內力的修爲,把掌門之位傳給第三代帶傑出人才李志常,前段時間襄陽大戰之時李志常率領同門相助守城,雙方依然見過面,所以一見面就制止了爭鬥。郭破虜知道李志常是丘處機的得意門徒,又有俠義之心,是當事一代豪傑,於是對郭襄說道:“二姐,還不快去給衆位道長道歉,多謝道長手下留情,不然你還能站在這裡嗎?”郭襄伸了伸舌頭,走向前對剛纔七位道士拱手道:“襄兒無知多有冒犯,多謝道長手下留情,還往衆位道長多多海涵。”衆位道士聽得她語音清脆,剛纔的疲憊感和不滿依然消去大半,見她又是郭靖和黃蓉的女兒,郭靖又得到過全真教多位祖師的傳教,那麼也算是半個全真弟子,今日之事對全真教也沒有半點損壞,於是紛紛答道:“哪裡哪裡,郭二小姐武學精湛,乃是我輩學習楷模,真是虎父無犬女!剛纔多謝指教。”李志常道:“郭少俠和郭二小姐大駕光臨必有要事,咱們到殿裡敘話。”郭破虜本想要趕路,然而郭襄卻搶聲道:“李掌門請。”郭破虜也只能附和,於是衆人一起向重陽宮而去。由於早有道人來報,全真六子已經得知,在重陽宮外等候,郭襄和郭破虜見到衆位真人聚在,自己是晚輩怎麼擔當得起,連忙跪拜道:“晚輩郭襄、郭破虜拜見各位道長。”馬鈺微微一笑道:“快快請起。”郭破虜站的身來道:“進山之時,二姐冒犯了衆位道兄,還望衆位前輩多多恕罪。”馬鈺微笑着說道:“哈哈,後輩一起切磋,何談怪罪之說啊!”馬鈺見郭襄面容清秀脫俗,眼珠漆黑,甚是靈動,微笑着對郭襄道:“我聽得山下人稟報說,一個少女居然可以抵擋天罡北斗陣,原是不信,現在觀之,只怕襄兒得其父母的真傳了吧!”郭襄由於性格使然,結交朋友都是隨心,從來就不知長幼之分,男女有別,答道:“你的眼光不錯嗎?看出我是家傳武學,但是你還是說錯了,我離我父母的境界差的遠呢。”郭破虜連忙制止道:“二姐,馬真人是得道高人,又是爹爹恩師,不得胡鬧。”而郭襄性格使然,對外公黃藥師都敢開玩笑何況是馬鈺,馬鈺多年修道對世間一切都能坦然處之,微笑道:“無妨,我觀此女頗有其外公之風啊!將來不可限量啊。”郭破虜答道:“我二姐自小性格古怪,頗像外公,在家都叫她小東邪。”衆人聽之都微微一笑,郭襄卻面帶紅潤低下了頭。丘處機笑道:“走,我們到裡面敘話。”衆人一起走向客廳,只見進到大廳,丘處機想郭靖鎮守襄陽一直無心他顧,此次派孩子前來必有要事,於是問道:“此次來此所爲何事?”郭破虜正要說金剛門和少林一事,郭襄卻又搶道:“襄陽無事,所以前來拜會一下衆位真人,隨便看看楊大哥。”郭破虜一愣,原來二姐是想見楊大哥才鬧了這麼一出,只見丘處機道:“楊過已經很久沒有回古墓了。”郭襄緊張道:“大哥哥,沒有在古墓嗎?”丘處機道:“沒有。”郭襄連忙問道:“他們爲什麼沒有回古墓?那他們又能去哪裡?”丘處機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丘處機講起當年的事。當年襄陽大戰楊過擊斃蒙古大汗蒙哥後,不知蒙古怎麼知道古墓派所在,由於終南山已經屬於蒙古管轄,於是派大軍圍攻終南山,由於丘處機曾經給鐵木真講道,得到其贈送的金虎牌而免於兵禍,但是依然派大軍圍攻古墓,由於古墓大門以關,而又不知道密道而徒勞無功,但是一直留有軍隊監視,楊過和小龍女在迴歸的路上,遇到了全真弟子告之以後,楊過知古墓難以安寧,於是和小龍女去別處隱居了,蒙古監視了一年多以後,就慢慢死心撤軍了。郭襄聽到楊過已經不在終南山倍感失落。於是向道長提成去古墓看看,郭破虜瞭解郭襄的心思,於是和郭襄一起進古墓查看。郭襄和郭破虜在全真弟子的護送下來到古墓外,由於全真教有祖訓,任何弟子不得進古墓,於是都在古墓外等候。郭襄和郭破虜由密道進的古墓,見古墓灰塵及多,顯然久無人居住。郭襄主動進行打掃,郭襄打掃完畢後,又在此地留戀了一番才和郭破虜一起出的古墓,在路上郭襄問到:“三弟,你說大哥哥和龍姐姐會去哪裡隱居?”郭破虜想了想道:“我想以龍姐姐的個性當然是想找個隱蔽的地方隱居,和楊大哥可以長相廝守。”二人回到重陽宮,由於郭破虜還是心想少林之事提出告辭,全真六子知道後,深知此事事大,也就沒有多加強留。二人下山向着少林前進。二人出的終南山一路北上,路途中郭襄也一直打探楊過和小龍女,然而沒有半點音訊,郭破虜則一直想着郭靖教他的九陰真經裡的內容,這一日二人來到河南汴京,見到這處七朝古都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尤其所感,終於明白父親郭靖爲何歷經其千辛萬苦還要苦守襄陽,誓還百姓一個太平生活,二人感覺自己也要像爹爹一樣,才能對的起爹爹教誨和關懷。這一日二人來到一處比較繁華的街上,見路人紛紛看向自己,還小聲地議論紛紛,而倍感奇怪,見其有一處客棧,突然覺得腹中飢餓,約感疲憊,於是下驢近入店內。郭襄進的店內,見其店內還算乾淨整潔,於是坐在一張空桌上道:“小二,來兩碗麪,在來幾個小菜,然後喂喂外面的坐騎。”二人感覺店內的客人也紛紛向自己這裡望來,還小聲地議論着。郭襄見之奇怪更勝,只見小二送去面時也面帶疑惑,於是問道:“小二,怎麼了,爲什麼你們這裡的人那麼奇怪。”只見小二面漏難色的小聲道:“二位到此是走親還是訪友,到這所爲何事啊?”郭破虜說道:“我們路過而已,感覺你們這裡的人怎麼那麼奇怪啊?”只見小二放下其面和菜緊張地說道:“那二位吃完趕緊走,再也不要來這裡了。”於是急匆匆離開。郭襄感覺有古怪,想着一定要讓小二說明白,結賬時見小二道:“不要錢了,姑娘還是趕緊離開得好。”郭襄感覺小二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又不敢直說,郭襄裝沒有聽到道:“小二給我準備兩間客房,我們要歇息歇息。”小二以爲她沒有聽到,於是又說了一遍,郭襄只是微微一笑,小二搖了搖頭,帶郭襄走向了客房。郭破虜不知二姐何意只能跟隨,先給郭破虜安排好,小二也安排好了郭襄,小二剛要關門離開之時郭襄對其道:“小二去給我打盆熱水,我要洗洗臉。”小二面帶疑惑的去了,待小二端着熱水來到郭襄房裡時,見房間沒有人,剛要轉身離開之時,郭襄從門後出來道:“小二,你們這的人怎麼那麼奇怪,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但說無妨。”小二連忙往門外看了看把門關上,又往窗外看了看關上窗戶,小二緊張地說道:“姑娘初來此地,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事,我們這裡最近怪事連連,一些待字閨中的姑娘接連失蹤,一開始大家都以爲是妖怪做怪,紛紛求神拜佛祈求平安,後來有人見到夜裡有一批黑衣人在抓少女,才知道是有人在做怪,大家曾經組織來對抗黑衣人,但是黑衣人武功極高,大家死得死傷的傷,所以未出嫁的姑娘要不就遠走他鄉,要不就趕緊嫁人,就算是出嫁的婦人上街,也都把自己的臉摸得極黑極醜。”郭襄問道:“那你們怎麼不報官啊?”小二更加氣憤地道:“這裡已經是蒙古轄區了,哪裡關心我們漢人的死活,有幾家去報官的反而讓官府以亂民心給打了。”郭襄聽之更爲之氣憤,小二勸其早日離開,郭襄仍然是微微一笑而過,小二隻能搖搖頭退出去了。郭襄在房間裡梳洗打扮一番,進到郭破虜的房間,二人商議了一會,悠然出門,小二見之更是連連嘆息。郭襄由於想引強人來,所以哪裡人多就去那裡,衆人見之更是奇怪至極,郭襄由於姿色出衆,就算是平時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在這裡就更加的稀奇,所以到哪裡更能引起不小的轟動,郭襄一直到傍晚纔回到客棧,郭襄感覺強人應該會被自己所引來,於是把短劍藏在衣服裡穿衣而睡,到了後半夜,郭襄感覺門動了一下,然後看到一股煙進入房間,郭襄深知那是迷煙,郭襄感覺這些強人並不是什麼高手,居然用這下三濫的手段,郭襄更加感覺自己可以應付的了的啦。於是使閉氣功,暫時閉氣,只見一會兩個黑衣人進得門來,郭襄聽到他們一個淫笑着道:“這種國色天香的女子,可真是少見啊?可惜要抓去獻給莊主了,如果留給我一夜哪怕是死我也願意。”另一個卻不耐煩地催到道:“趕緊幹活把,我們已經兩天沒有抓到一個人了,如果今天在沒有,小心你我的腦袋。”另一個卻嘻嘻哈哈的淫笑着拿出一個黑色布袋把郭襄裝入其中,二人尤窗戶施展輕功而去,郭襄聽到他們的無禮言語很生氣,但是要探其總部在哪隻能忍一時,不多時郭襄感覺這二人的輕功不過如此,聽速度不是很快,內力也不高,已經有點氣喘噓噓,一會黑衣人同時聽停了下來,不一會都聽到好像又有幾個人到來,只聽到他們議論着,你抓了幾個,姿色怎麼樣,莊主會賞賜多少銀兩,滿是些下流的言語,郭襄聽之感覺他們應該有二十人左右,那麼除了那幾個沒有抓到的,他們應該抓了七八個人之多,郭襄更是感覺氣憤,他們把郭襄帶到一個地牢內,郭襄眯眼看到牢裡還有幾十個少女,但是個個都驚慌失色,其他幾個黑衣人見到郭襄道:“十一,十二你們在哪裡抓住這種貨色的,真是人間少有啊?”只見那兩個黑衣人道:“阿七,巧合,我們聽說清風客棧來個少女,於是就把其給抓來了。”只聽其中一個黑衣人不耐煩道:“快去給莊主彙報把,去晚了我們又要受到家法了。”只聽到他們嘻嘻哈哈地談論這走了。郭襄在其走了一會,坐起來看向其它少女道:“你們都是什麼人,爲什麼回被抓到這裡來?”郭襄只聽她們哭哭啼啼得道了一會才明白。原來她們都是附近農家的女兒,因爲沒有錢搬家,而且以爲自己住得偏僻,希望能躲過一劫,但是那成想還是被抓過來了,郭襄問到這裡叫什麼時,她們都說不知道,一抓來就被丟到這個地牢,只是每天給水和剩飯剩菜食用,她們被抓得最早的有九天了,最晚的就是自己這一批了。他們一般每天都會抓人,多的時候八九個,少的時候三四個,郭襄也明白黑衣人一共有二十人,都是以數帶名,從一到二十,郭襄知道這是爲了隱蔽和方便。郭襄剛要拿劍斷其鎖,讓大家一起逃出,突然聽到有人來了,進來的是把郭襄抓來的十一和十二,他們見郭襄已經醒來道:“你跟我們出去。”郭襄裝作害怕的樣子道:“爲什麼是我?你們要幹什麼?”十一滿臉淫笑道:“我們莊主要見你。”郭襄聽到可以見到他們莊主,就假裝配合一起走出去。出地牢見是一處莊園風景秀麗,二人把自己帶到後院的一所大房間門外對郭襄恐嚇道:“進去,不要企圖逃走,不然你會很慘的。”郭襄裝着害怕的樣道:“不敢,不敢,我一定不會逃走的。”兩個黑衣人滿臉淫笑地關上了門。郭襄見房間里布置得很大氣,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間,郭襄見桌子有預備的酒菜,用自己的銀針探,沒有下毒,於是好不客氣地坐下大吃起來。郭襄聽到門口有人道:“莊主請,”進來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見到郭襄坐在桌邊大吃大喝爲之一愣,然後大笑道:“哈哈,有膽識,在這裡還敢大吃大喝的。”郭襄頭也沒有回的道:“當然了,不然一會哪有力氣啊?”來人聽其聲觀其背影就知道一定是個美女,走到桌前,觀其容顏,更是爲之一愣。見郭襄面容清雅秀麗,面容極美,簡直是人間尤物,面帶淫色道:“想不到這幾個不長眼的家奴,這次居然開竅了,居然能弄到這種絕色佳人。”說着剛要坐下,郭襄道:“不要坐在這裡,你坐在我對面,我會吃不下去飯的。”莊主滿臉淫笑道:“小寶貝,那你說我坐在哪裡啊?”只見郭襄頭也沒有擡道:“地上。”莊主淫笑着道:“我爲何要坐在地上?”郭襄道:“我們家裡的狗都是在地上吃飯的,雖然你比我們家的狗差遠了,但是我就勉爲其難的當你是條狗把。”莊主聽到郭襄說完大怒道:“不識擡舉,看來我今天要辣手摧花了,大爺就陪你玩玩。”說完就爆怒而起,變手爲爪欲擒住郭襄,郭襄擡手拔劍刺去,那人見到急忙避之,但是郭襄的劍法太快,還是給劃破其手,那人拔出配刀,郭襄看其刀法大開大合但是嚴絲合縫,便知道得名家指點,但是一看便知其修爲尚淺,於是用玉蕭劍法中的“響隔樓臺”擊其手腕,只見那人的刀掉在地上,手腕處鮮血淋淋,原來郭襄一劍把此人的手筋給劃斷,只見那人左手緊握右手,往外跑去,還一般大喊:“來人,來人。”郭襄正想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也就沒有加以阻止。郭襄來到門外,只見二十個黑衣人都在,還有幾個家丁手裡都拿着武器,只見那莊主怒道:“上,上,給我殺了她。”郭襄微微一笑,擡劍而起,攻向衆人,郭襄或挑或刺,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只見其人非死即傷地躺着地上,只見郭襄走向莊主拿劍指大喝道:“說,你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抓那麼多少女來幹什麼?”那莊主嚇得連忙跪下魂不守體的求饒的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郭襄說道:“想讓我饒命,就從實招來,如有一句假話,小心我劍下無情。”那莊主小心翼翼地說道:“小人叫司徒行,這裡是祖上留下的司徒莊院,小人從小就多習拳腳,於是就此地做些無本錢的買賣。兩年前小人在山下做買賣時,遇到了幾個和尚,誰知那幾個和尚武功極高,小人被其所敗,就在小人求饒的時候,那和尚道,要想活命,那也不難,只要按他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小人哪敢不從,是他們讓小人在此地多抓一些未婚少女,他們每隔十天就來一次,把那些少女和搶來的錢財一併帶走,而且還教了小人和嘍囉們一些武功做事的時候更加方便。”郭襄原先還以爲他們抓少女是爲自己所用,現在才知道他們也是替人做事的,於是道:“和尚,哪裡的和尚。”司徒行道:“這個小人就不知了,他們每次來前來都是帶完人和財就走,我也不知他們是哪裡的和尚,不過觀其所使所教的武功都是少林武功,應該是少林派的吧。”郭襄深知少林是名門正派,寺裡的的僧人都佛學極高,無色禪師和其大哥哥是好友,於是怒道:“你敢騙我,少林是名門正派,其寺內的僧人個個佛法高深,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下賤之事。”司徒行連忙磕頭求饒道:“女俠明鑑,女俠明鑑,明日就是十日之期,女俠一見必知。”郭襄觀其行聽其言不像有假,於是道:“那就留你一天活命,明日如果有假,再取你性命不遲。”於是對其幾個輕傷的家丁道:“把這裡收拾乾淨,不得有一絲痕跡,不然小心你們的性命。”家丁連忙打掃,郭襄把地牢裡的少女通通放出,把莊內的家丁和嘍囉和司徒行一起鎖在地牢裡,然後把強來的錢財一併發給那些少女讓她們自行回家,並告知如果明日以後這裡依然沒有人接管,就讓村裡的村民自行來這裡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衆女子在千恩萬謝中離開,郭襄在房間裡休息一夜,打算看看明日之事如何,再對司徒行一夥進行懲罰。第二天郭襄一早起來洗漱吃完飯以後就在客廳裡等着來人上面,一直到臨近午時不見來人,正要去去地牢裡提問司徒行,就在此時突聽大門打開,走進幾個步法沉穩之人,郭襄一聽便知有些內力修爲,只聽到有人大喊道:“司徒行還不快出來迎接,酒肉都準備好了嗎?還不把人和錢都裝到箱子裡,我們吃完還要趕路。”郭襄聽之知道司徒行所說非假,於是提劍走出客廳,來到門口見到果然是五個和尚,郭襄道:“和尚不在廟裡吃齋唸佛,跑到這裡爲非作歹好大的狗膽啊?”只見那幾個和尚一愣,見到郭襄道:“好美的嬌娃,是不是司徒行讓你陪我們玩玩啊?”只見郭襄怒道:“是,我來陪你們玩玩。”於是拔劍攻之,只見那五位和尚也紛紛拿出隨身攜帶的朴刀和少林棍,郭襄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少林弟子而沒有盡全力,但是觀其一會,見所使確實是少林的刀法和棍法,而且還久經練習,於是退出一丈後道:“你們是哪裡的和尚,爲何在此爲非作歹。”五位和尚知郭襄有上層武學,依然超出自己很多,於是同時道:“少林弟子在此辦事,無關人等速速離開,不然小心滅門之災。”郭襄聽到道:“你們真是少林弟子,那天鳴和尚在哪裡?我倒要問問他爲什麼允許門下弟子在外胡作非爲。”只見那五位和尚道:“大膽,我們方丈的法號是你個小女子叫得嗎?你還是速速離去,否則小心小命不保。”這五個和尚依然看出郭襄不是普通的角色,只想把他炸詐走,然後自己纔好辦事。郭襄大怒道:“遇此不平事,人人得以管之,現在是我不放過你們。”於是又提劍攻之,由於這次所使全力,不到一刻依然是四死一傷,郭襄用劍架到那和尚的肩說道:“你們既然是佛門弟子,怎麼會做這等打家劫舍,強搶民女的行爲,快說,有一句是假話,小心你的光頭。”只見那和尚連忙跪下道:“我等是奉方丈的法旨行事的,方丈說,天天吃齋唸佛的很是清苦,爲了少林寺的名譽,要我等在遠地強搶民女和錢財,供其淫樂和享用。”郭襄問道:“此事還有你們寺裡的誰人蔘與。”和尚答道:“有方丈天鳴禪師,羅漢堂首座無色禪師,和達摩堂首座無相禪師。”郭襄怎會相信,將計就計於是問道:“你可隨我一起去少林對質。”那和尚連忙磕頭求饒的道:“女俠饒命啊!我如果去少林對質,他們不但不會承認,還會殺了我的。”郭襄說道:“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然後道:“上馬,我們一起去少林寺。”那和尚戰戰兢兢的起身往大門口走去。郭襄和那和尚一起出的門外,那和尚見到郭襄轉身上馬之時,立刻上馬拼命的鞭打馬匹逃離而去。郭襄離開上馬追之,由於和尚是想逃命所以拼命的鞭打馬匹,而使其馬跑的飛快,郭襄卻越追越遠了。郭襄連忙在馬上用其劍挑其路邊之石,然後用劍擊之。正好擊中那和尚的後背。只見那和尚掉下馬來。原來郭襄見到楊過用飛石擊斃蒙古大汗蒙哥以後,覺得此招甚爲猛烈,於是經常拿劍學之,雖然還沒有達到楊過那麼猛烈,但是依然小有火候了。郭襄向前探之還有呼吸,知是被自己給擊昏迷了,於是把此人帶回大門口,把馬車上的箱子留有一個,放在其中,是回到客棧,一進到客棧,郭破虜坐在一張桌子前,郭破虜擡頭一見郭襄,立馬起身問道:“二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快走吧,耽擱了好幾天了。”二人退了房間,郭破虜見二姐帶回來一架馬車,還有一個箱子,不知何來,但少林之事重要,也沒有詢問,二人驅車少林寺方向而去。

晨風微涼,伴隨雨水,水霧開始在山間瀰漫。石階上。積攢的雨水‘啪’的一聲,被一隻大腳踏的濺起,來人腰間挎着的刀包裹着布條,悄然無聲。左右兩側,乃至身後還有上百人從溼滑的石階衝上來,視野前面,山門出現了。山門兩側有兩座石坊,合起來有些天下大宗的氣派,山門下幾具屍體躺在血泊裡,兩盞燈籠掉在了地上,已經熄滅了一盞。身軀高大的惡和尚走了過來,“門主,接下來怎麼做?”一個粗獷雄渾的聲音,只見一個番僧負着手,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望着山門後面兩旁遮蒼松翠柏掩下的甬道,隨後對剛從下面上來站定的手下吩咐,聲音攪亂了寧靜。“殺人、放火!”夜巡的少林弟子都有分工範圍,此時過來幾人正好來此巡視一圈,目光穿過雨簾,手中正提着燈籠往前探了探,便是看到黑幕裡衝來黑壓壓的一羣人,一身蓑衣,手持兵器,然後便是下意識的舉起手中刀棒,喝出聲。“你們什麼人”,一個黑影刷的的一閃,手提燈籠的二位僧人來不及聲,光亮暗滅下來的一瞬間,衝過來的高大身影,手中禪杖一輪,二人飛砸在旁邊的一處石碑上已然斃命,黑色中,一撥撥披着蓑衣的身影過來、躍起,有人揮刀,將剩餘的夜巡弟子殺死在碑林中。有人腳步不停,自組成幾隊朝前面的天王殿分散隱匿的摸過去。那番僧抹去臉上的雨水,看着那大殿輪廓,呲了呲牙:“這得多少香油錢才蓋得起啊。”腳步嘩嘩地踩着雨水殺向少林寺。細雨還在下,水窪蕩起漣漪,離少室山只有一兩裡的距離的道路上,一輛馬車奔馳衝破雨幕而來,奔行中,馬背上顧覓微微仰起視線,黑幕裡便是巍峨大山的輪廓,躲在雨絲後面。“馬上就到少林了。”只聽一男子說道。“駕——”唏律律.嘶鳴一聲,馬蹄陡然加,瘋狂的衝刺雨幕,朝着前面山腳過去。不久之後,山上響起蒼涼、厚重的鐘聲。綿綿細雨中,遠遠的,天王殿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黑煙滾滾捲上雲層,四下裡披着蓑衣的人影幢幢在朝後面的大雄寶殿蔓延過去,寺廟的警鐘焦急的敲響,一雙雙腳步從後院衝過來。腳步踏起了水花。“有惡賊在寺中放火。”“攔住他們,守住大雄寶殿!!!”聽到警鐘響起,聞訊趕來的少林弟子,負責護寺的武僧拿着刀棍陡然衝向一撥正在試圖靠近大雄寶殿的金剛門弟子,其餘沒有多少武藝在身的僧人則趕去救火,就算途中被放火的人殺死,這些僧衆依舊前仆後繼的過去,雨中狂奔的數十名武僧吼叫着,從腳下的石階直接躍起,與對方十餘人殺成一團,那十餘名穿蓑衣中,爲首的番僧揮起禪杖陡然迎上來,鑌鐵禪杖砸出,奔來的當先一名武僧舉棍格擋,嘭,木棍從中間迸裂、爆開,隨即禪杖砸那武僧,身軀向後倒飛出去,鮮血從口中噴在半空,猶如瀰漫的血霧在視線中擴散,兩側持戒刀的武僧也在人影飛出去的瞬間出刀,呯呯呯打擊聲,接連響起,隨後倆人同時往下猛斬,那邊持鐵杖的番僧退半步,杖身一橫,兩把刀刃砍下來,擋下的一瞬,步向前一跨,握橫握禪杖的手向後一收再往前一推,便是蠻橫的一記猛撞,將前面的倆名武僧連同後面跟上來的僧人一起撞了出去。僧袍在翻飛,禪杖呯的一下插在地磚裡,那番僧頗有些遺憾,“少林刀法,爲什麼不是降魔刀法?”“這位大師既然想見識少林降魔刀法,那貧僧便是得罪了。”混亂廝殺起來的場面,陡然一句話過來,番僧頓時朝大雄寶殿那邊望過去,一個看上去比他較小的和尚立雨中的石階上,不見喜怒,神情肅穆莊嚴。“好!”鑌鐵禪杖從地上提起,翻起破碎的磚塊,石階上,僧袍一揚,戒刀揮出,與呼嘯而來的鑌鐵杖頭磕了一下,這邊禪杖揮舞而起,兩道身影陡然撞在了一塊。兵器相磕,氣勁啪的一聲,那持刀的和尚朝後方平滑出數步後,才站定下來。“子覺,你不是這位大師的對手,退下去救火吧。”遠遠的,尚不見人影,聲音卻先過來,衍空將禪杖頓在地上,大雄寶殿正前方殿門,一名老僧緩緩出來,無悲無喜,雙手合十向衍空喧了一聲佛號,“貧僧達摩堂首座無相,大師既然也是佛門中人,爲何殺我少林弟子?”此時火被大雨熄滅,雨也驟停,只聽得寺內十餘座巨鍾一齊鳴了起來,噹噹之聲,震得羣山皆應。突見殿門大開,分左右走出兩行身穿灰袍的僧人,左邊五十四人,右邊五十四人,共一百零八人,那是羅漢堂弟子,合一百零八名羅漢之數,其後跟出來十八名僧人,灰袍罩着淡黃袈裟,年歲均較羅漢堂弟子爲大,是高一輩的達摩堂弟子,稍隔片刻,又出來七個大塊格子僧袍的老僧,皺紋滿面,年紀少的也已七十餘歲,老的已達九十高齡,是心禪堂七老,之後天鳴方丈緩步而出,停下後正好,左首達摩堂首座無相禪師,右首羅漢堂首座無色禪師。最後則是七八十名少林派俗家弟子,衍空一見這仗勢也驚訝少林之威,天鳴向前一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想必諸位就是西域金剛門的人吧。”衆人脫去蓑衣,都是番僧打扮,個個樣貌粗獷,和少林寺裡較有文氣的和尚比起來就相差頗大,“哈哈哈,少林寶剎,名不虛傳。”這一句震得羣山皆應,少林衆僧聽之,臉色都是一變,此人內功精湛,我等恐難以比較,只見衆番僧向兩邊分開,一名年齡四十左右的番僧後面跟隨了三個番僧,威風凜凜地走到最前,只見爲首的番僧,精壯結實,虎虎有威,臉上、手上、項頸之中,凡是可見到肌肉處,盡皆盤根虯結,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脹得要爆炸出來,少林大部分弟子都是第一次見,心裡難免有些嘀咕。番僧雙手合十,面露微笑,說道:“西域金剛門掌門衍空,率領教衆,參見衆位少林高僧。”看似謙虛的話,卻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少林寺衆人自然知道這些人的來意,“阿彌陀佛!”天鳴雙手合十上前,“本來大家同屬佛門通道,而且我少林與你金剛門淵源頗深,只是衆位火燒天王殿,其餘幾座大殿也多有燒痕,無端殺我少林弟子,未免有失慈悲之心吧。”天鳴暗運內功,說話入耳清晰,又中正平和,並不震人耳鼓,和剛纔衍空內功明顯不一樣,都暗歎對方內功精湛,不在自己之下,衍空聽完,滿臉不屑的說道:“天鳴方丈,此次我們來的目的,想必你心裡也清楚,嚴格來說,我金剛門出自少林,師祖當年也是少林弟子,而師祖在少林被人擠壓排斥,武功有所建樹,就被小人算計,有意陷害,被人打成重傷,四處逃離,遠赴西域,既然出家人慈悲爲懷何以趕盡殺絕,還派苦慧追殺至西域,那時候怎麼不說出家人慈悲爲懷呢?”這衍空三言兩語,便將當年的事情顛倒黑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少林,未等天鳴等人回答,衍空又道:“廢話少說吧,今日來少林,就是爲了讓天下武林人士知曉,我西域金剛門纔是正宗,有哪位大師不服,來比試即可,不比試也行,只要少林發出通告,承認少林寺只是旁門左道,即日起,我金剛門正式入駐,少林寺也改名叫金剛門。”天鳴禪師一得到金剛門要挑戰少林的消息,心知今日少林寺已面臨榮辱盛衰的大關頭,但估量自己和無色、無相的武功,未必能勝過衍空,這纔不得不請出心禪堂七老來押陣,但心禪七老年齡都較大,雖不知武功到底深到了何等地步,但是武功比試,拳怕少壯,是否能製得住這衍空,無色心中一直想着張君寶,若好好培養,我少林怎會淪落到無人可用,無相向前一步,說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我達摩堂首座就來領教一下金剛門的高招。”說罷身影一閃,雙手呈爪照着他的頭顱抓下,猶如一對龍爪在搶奪珠子。無相攻得快,衍空閃得也精準,衍空身形在快步後退,一掌接連揮出,將無相迫開,五道血痕中,正淌着血液流下臉頰。“少林龍爪手果然凌厲,夠狠!!”猙獰的臉上,衍空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染紅了手指,剛纔若不是向後仰了仰頭,那倆爪指定戳破太陽穴,那就無挽救地餘地。“再來啊!”,只見衍空身影微躬,如影隨形般到了無相身前,地上水花濺起的剎那,鐵拳刺破空氣,出一聲暴鳴。無相皺眉,心中多少還是驚訝的,聽到對方拳頭爆的聲勢,也是不敢硬接,立即縱身閃避。衍空那裡會放過,衍空雙拳,無相雙爪,二人打得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拳修擊在對方手心就像鼓槌擊打牛皮大鼓,咚咚咚作響,可見衍空內力剛猛,實屬罕見,對面那雙手爪猶如狂風驟雨,無相步伐奇特,外八開向,身子前傾,“捕風式”、“捉影式”、“撫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搗虛式”、“抱殘式”、“守缺式”,八式連環,疾攻而至,每一手一爪,都是拿捏分毫不差,直取對方穴位,衍空也是第一次見龍爪手,確實是擒拿功法中的無上絕學,好在自己內功剛猛,否則如何能敵,“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衍空突然雙拳變掌,掌風凌厲,一掌推了出去,無相同樣一掌過來,兩掌一抵,氣勁翻滾,倆人衣袍翻滾起來,腳下地磚接連爆開四濺飛射,打在周圍躲避不及的人身上,頓時人仰馬翻,無相整個在不斷的後退,腳步咵咵踩碎石磚,血氣涌上頭,整張臉泛紅,無色禪師閃現到身後,雙手運起內勁,抵在無相後背,纔沒有接着後退,但顯然無相已經受了嚴重內傷,衍空剛纔那一掌,就是大力金剛掌,是金剛門的鎮派之寶,少林寺失傳已久,上次耶律齊、玉女雙俠還回琅寰玉洞裡的少林秘籍中有此掌法,但已經不清晰,所以在場的少林寺衆人無一人會,天鳴禪師見剛纔那一掌,即使是自己也難也抵擋,只怕今天少林難逃劫數,衍空一掌打傷無相,心中更是覺得自己吃定少林寺,心中膽氣大增,高傲的說道:“想不到達摩堂首座這麼不堪一擊,少林寺果然是沽名釣譽。”此話一出少林羣僧涵養再好,也都忍耐不住,紛紛大聲呵斥,只聽他朗聲說道:“我金剛門首次來到少林,且看這號稱中原武林泰山北斗之地,是怎樣一副莊嚴宏偉的氣象。但聽了諸位高僧的言語,看了各位高僧的舉止,嘿嘿嘿,這可令本座大大失望了。”有人說道:“出家人早無競勝爭強之念,大師此言,豈足介意?”那人一面說,一面緩步而出,他右手食指與中指輕輕搭住,臉露微笑,神色溫和。衍空也臉露笑容,說道:“久慕無色大師的‘拈花指’絕技,今日得見,幸何如之。”說着右手食中兩指也是輕輕搭住,作拈花之狀,二僧左手同時緩緩伸起,向着對方彈了三彈。只聽得波波三響,指力相撞。無色大師身子一晃,突然間胸口急射出三支血箭,激噴數尺,兩股指力較量之下,無色不敵,給衍空三股指力都中在胸口,便如是利刃所傷一般。其實單論‘拈花指’絕技,自然是無色遠勝於衍空,但是衍空內力剛猛霸道,無色相比之就差了很多,衍空接連打傷無相、無色兩大少林高僧,在場的少林僧衆,無不大吃一驚,想着只有把希望寄託在天鳴禪師,但其實天鳴禪師相比無相、無色,也只是伯仲之間,不見得強多少,然金剛門上來就屠殺少林弟子,如何能忍,天鳴禪師已經抱着和少林共存亡的決心,忽然一陣蹄聲,一輛馬車疾風般捲上山來,馬車上乘客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大箱子,馬車一路直衝,衝過金剛門人羣,停在雙方之間,衍空忽然出掌,那男子見掌勢威猛,擡起左掌,一招“亢龍有悔”,“嘿”的一聲呼喝,二人手掌相交,男子順着對方掌勢翻了半個跟斗,向後落下。衍空卻穩站原地,身不幌,腳不移,居然行若無事,其實男子向後退讓,自然消解敵人掌力,衍空沒有想到此人掌力剛猛霸道,和自己的“大力金剛掌”不相上下,不知是什麼掌法,雖然佔了上風,但也大耗內力真氣,那名男子感覺對方內力渾厚,遠在自己之上,好在對方並不繼續進招,二人怒目相視,那名女子下馬,天鳴這才認清,原來是郭襄,那名男子自然是郭破虜,在場的大部分少林弟子,在上次葉遙挑戰少林時見過郭襄,郭襄拍了一下郭破虜肩膀,二人走到天鳴、無色、無相三人面前,抱拳到:“晚輩郭襄見過三位少林前輩。”天鳴見到郭襄甚是開心,“郭女俠不必多禮,這位是?”郭襄笑着道:“他是我弟弟,郭破虜。”郭破虜抱拳說道:“晚輩郭破虜,見過三位少林高僧。”三人聽之,原來是郭大俠之子,果然氣宇不凡,“喂,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爲何要多管閒事?”一個粗獷的聲音冒了出來,衍空見男子那一掌不簡單,顯然是師出名門,就詢問二人來歷,郭襄不想讓衍空知道,回答道:“我們的名字不重要,聽說有個什麼西域金剛門叫囂要掃蕩少林,本來這屬於金剛門和少林寺之間的事情,外人不便插手,但是有少林弟子強姦民女,出家人四大皆空,怎可做出此等淫穢之事,這次上山就是來討個說法。”天鳴等人也是驚訝,不知是郭襄何意,只見郭襄走到馬車箱子前,打開箱子托出一人,似乎已經死亡,衍空一看,這不是阿魯也?天鳴等人卻不知此人是誰,郭襄忽然對着天鳴道:“天鳴大師,你和神鵰俠楊過相交多年,我們也曾相識,一直覺得您是位得道高僧,怎麼會允許門下弟子在外胡作非爲,在內欺壓善良。”天鳴等人心中詫異,不知郭襄何出此言,郭襄又道:”我在洛陽遇到五個和尚爲非作歹,便加以阻止,但是見他們所使的是少林功夫而且久經練習,我在這廝口中得知他們是少林弟子,而且說是奉了方丈之命,在外強搶民女和錢財,供方丈和你還有無相禪師享用,此事爲何?”無相禪師聽後怒不可遏,郭襄見之,心中暗叫好,只見天鳴禪師怒道:“郭女俠,可以把此事的經過詳細的講給我聽嗎?”郭襄於是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給講的明明白白。衍空本來心裡有些慌張,但見這女子竟然反問天鳴,想要趁機見風使舵,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表面上斯文的少林僧人,背地裡竟然幹這種下流齷齪之事,真讓本座大開眼界。”只見無相禪師越聽越怒,怒道:“無恥叛徒,敗壞我少林寺的清譽。”無色禪師對着郭襄道:“施主,說的那個和尚可是馬車箱子裡的那個。”郭襄道:“正是。”無色禪師道:“那不是我們少林弟子,是這些金剛門的人,”郭襄想了想道:“金剛門,就是上次你告訴我的金剛門?”無色禪師道:“不錯,就是這些人”郭襄微微一笑問道:“無色禪師,上次你講的我有些記不清了,麻煩你當着大家的面再講一便可好?”無色明白郭襄的意思,朗聲道:“好那我就再給你講講吧!。”無色便當衆,把當年的火工頭陀事件說了出來,說完無色禪師又道:“想不到,這金剛門在江湖上爲非作歹,還敗壞少林寺的清譽。”郭襄呵呵一笑道:“大師,不必苦惱,那些假冒之人沒有半點慈悲之心,一看就知不是少林弟子。”郭襄轉過身看着衍空,當年之事的真相被無色說出,衍空的謊言被戳破,雖然心虛,但是在衆多金剛門弟子中怎能承認,衍空強裝鎮定,朗朗說道:“少林寺不但道貌岸然、沽名釣譽,還都是顛倒是非之徒。”郭襄笑着道:“真假,一會便知。”只見郭襄在那和尚身上點了兩下,那名和尚又睜開了眼睛,原來郭襄點了和尚的穴道,遠看起裡和死人沒有區別,和尚一看到衍空,嚇得喊了出來,連着後退,被郭破虜攔住,郭襄接着說道:“怎麼,你認識這個番僧?”那和尚看看郭襄,看看衍空不知道該說什麼,郭襄又道:“好了,很明顯,你們是認識的,如果不認識,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郭襄轉過身去,衍空看有機會,雙掌猛往郭襄左右雙肩拍去,速度極快,郭破虜驚叫:“二姐閃開。”耳旁一股勁風過去,知道郭破虜出手側擊敵人,只覺肩上兩股巨力同時撞到,欲待趨避,已自不及,身不由主的往後摔去,人未着地,氣息已閉。衍空掌心與她蝟甲尖刺一觸,也已受傷不輕,雙掌流血,心下驚怒交集,眼見郭破虜掌到,急忙回掌橫擊,兩人掌力相交,砰砰兩聲,各自退出三步,只不過衍空穩穩站住,郭破虜卻身子連晃了兩下,這一掌既交,雙方可說高下已判,剛纔那一掌,兩人似乎打成了平手,然而那是由於衍空沒想到這男子掌法精湛,此刻硬碰硬的比拚,畢竟還是輸了一籌。郭破虜關切郭襄,忙俯身抱她起來,卻聽背後風聲颯然,敵人又攻了過來,郭破虜左手抱住郭襄,更不回身,右手一招“神龍擺尾”向後揮去,這是降龍十八掌中的救命絕招,他在情急之下使將出來,更是威力倍增,衍空與他掌力一交,不由得身子也是微微一晃,又見掌心刺破處着實疼痛,只怕郭襄身上所藏尖刺中喂有毒藥,忙下察看,見血色鮮紅,略覺放心。郭破虜與衍空拼了三掌,知道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但是爲了保護二姐,即使不如也要出手,天鳴、無色、無相三人飛身躍出,將郭破虜、郭襄擋在身後,衍空見狀,若這四人聯手自己如何能敵,看來這次只能認栽,朗聲說道:“後會有期。”帶領衆人向山下走去,郭破虜將右手放在郭襄後心“靈臺穴”上,助她順氣呼吸。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分,郭襄“嚶”的一聲,悠悠醒來,低聲叫道:“我胸口好疼。”郭破虜拉過郭襄手掌伸出左掌與她右掌相抵,想以郭靖教他《九陰真經》中療傷之法助她通息治傷。雖然自己還未練習通透,但情勢危急之極,只有甘冒大險。剛運起內功,將內力輕輕送出,不料郭襄全無反應,郭破虜大驚之下,內力稍催,郭襄“哇”的一聲,吐了口鮮血,沾在衣襟之上,白衣紅血,鮮豔嚇人。郭破虜大驚,哭叫:“二姐!”郭襄垂頭道:“不成的,我半分內力也沒有啦,破虜,你……你別哭……”,郭破虜試了好幾次,都無法打通郭襄的經脈,身有內功之人,受傷後全身經脈封閉,《九陰真經》中所載療傷之法,是旁人以內力助傷者以內息通行全身周天各穴。而郭襄受傷實在太重,已經沒有能力自運內力療傷,所以九陰真經的法子已經沒用。郭破虜本來不知爲何,天鳴禪師見狀才說了出來,郭破虜連忙問道:“方丈,可有什麼辦法?”天鳴禪師說道:“看來,只有去找南帝一燈大師,他的一陽指應該可以幫助郭二小姐。”郭破虜聽到一燈大師,先是一喜,一燈大師和父親交好,當年襄陽大戰一起抵禦蒙古,自然是會幫助二姐,但一燈大師人在何處卻又不知,可以聯絡分舵的丐幫弟子幫忙打聽,只怕郭襄能否堅持,無色禪師又道:“郭公子,還有一個辦法,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那個人也可以救郭二小姐。”郭破虜連忙抱起郭襄,小心翼翼的把郭襄放入馬車,“由於路途遙遠,我們啓程吧。”只見無色上的馬車一聲駕,三人向東方太陽升起的方向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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