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巨閣內
夏天的風暖而格外的清晰,太陽強烈的光照射在每一個角落裡。一身繡綠紋的紫長袍,頭上帶着發嵌寶金冠皮膚嫩白明媚的雙眼好看的嘴脣。少年在書房裡很安靜的翻着書看似很認真。書房此刻的安靜突然被一個敲門聲給打破了,少年 擡頭一看很自覺地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門邊的男人也走進來了,李子勝對人族神巨閣閣主安瀾拜了一個禮道:“義父”
那個人看起來是個很嚴肅的人,安瀾看了看李子笙點頭道:“子笙還在看書呢?”
李子笙轉個頭看一眼書桌道:“嗯”
安瀾拍了拍李子笙的肩膀很滿意的看着他道:“再過幾天就是三年以來的選精賽了,這次是冰月閣閣主親自安排的。你也好好準備不要讓爲父失望。”
李子笙平靜的點了點頭又道:“好。”
安瀾嘆了一口氣往門口走了幾步雙手往背後看了眼天空道:“小君要是像你半樣懂事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他天天吃喝玩樂哎... ...”
李子笙也跟過去了看着安瀾臉色依舊很平靜的道:“義父莫要擔心,龍君有一天會明白的。”
安瀾依舊盯在藍天微微走神等他聽到李子笙的話之後很無力的道:“但願如此,還好神巨閣有你在。”
李子笙是安瀾的義子,在他很小的時候被安瀾帶到神巨閣,以後讓他跟自己的兒子一起唸書當自己兒子的書童,但隨着世間的過去安瀾發現這孩子身上的天賦,便讓他當自己的義子,像是培養自家孩子一樣培養他關心他。
這孩子不知道小時候碰到了什麼事情還是自身性格冰冷,沉重,少話反正少少年紀就有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穩,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讓安瀾很是放心。
安龍君是安瀾的親兒子,他五歲那年他母親得了一種怪病不過多久就過世了,因爲安龍君很小就失了娘所以安瀾就格外的慣着他,就這樣寵着慣着慣出毛病來了。安龍君夜不歸宿要麼在酒樓要麼也就在青樓,天天吃喝玩樂,最開始安瀾也是管的很嚴打着綁着把他鎖在閨房裡或者院子裡不讓他再出門,讓他好好讀書。但是這位公子的脾氣很壞還很倔,就是一種不吃敬酒也不遲罰酒的那種一項做事我行我素。有一次安瀾把他關在院子裡三天不讓他出門,他和他爹吵了起來當時安瀾也是氣到頭了就讓他滾,神巨閣沒他那樣繼承人從今以後神巨閣繼承者之位只有一個子笙。聽到之後安龍君也氣炸了,他本就看不慣李子笙這下來就更加厭煩了,他和安瀾鬧了一番之後就出去了一週未歸。無論怎麼說安瀾和安龍君是父子血脈裡留着同樣的血,安瀾沒辦法還是把他給趕回來了。這件事過之後安瀾也沒有怎麼管過安龍君隨他鬧着。兩人之間維持着許久的沉默直到安瀾再次看着李子笙對他說:“好了我出去了,這幾天你也不用太用功好好休息吧。”
李子笙點了點頭道:“嗯 義父慢走。”
安瀾出去了可李子笙還是原地不動的站在那裡望着天空,少年年紀不大不愛說話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有些讓人莫不透。
清水桃林
白雨桃在心裡召喚了死刀,看了眼李英志又看了眼兄妹兩,把所有力量聚在右手很用力很用力地把死刀甩出去之後看到死刀飛出去的方向突然出現的白千櫻,她和李英志的顏色都變了,白雨桃很着急的大聲喊道:“姑姑”
白雨桃害怕不是因爲自己破了規矩帶兩個外人進來而是她剛纔那刀摔得很用力速度也很快,她害怕死刀會傷到白千櫻。
白千櫻瞬眼變成白霧消失在哪裡又莫名的出現了白雨桃身邊,死刀狠狠地刺到了一顆桃樹,看到白千櫻好好地站在自己身邊白雨桃從了一口氣李英志的顏色也好多了。
白雨桃瞬間收好臉上多餘的表情看着白千櫻道:“姑姑”
白千櫻一字不說的看着白雨桃,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看不出來此刻的她是一個什麼樣的情緒,賀歆喬和賀奕銘有些尷尬了在這種尷尬裡看着這種場面賀歆喬好像明白了現在是怎麼個回事也大概的猜出來了站在白雨桃身邊的這女人的身份。
白千櫻不動神色冷冷說了一句:“跪下”
白雨桃也二話不說的跪了,李英志臉色有些難看看來自家小主這次好像真的惹大禍了。白千櫻打人罵人不可怕但是白千櫻的沉默最可怕,這種沉默不自覺的讓人想要逃避,讓人恐懼。
白千櫻轉身看了有傷在身的賀歆喬和賀奕銘,從腳底到頭上慢慢的打量了一下說道:“天族真龍”
賀歆喬很驚訝,這個女人果然很厲害一眼就看出了他們族別。
賀歆喬微笑的點頭道:“是的。”
賀奕銘咬着牙忍者身上的疼痛很尊敬的看着白千櫻彎腰拜了個禮的說道:“在下風靈閣閣主賀藍潔之子賀奕銘,這位是妹妹賀歆喬。我們兄妹二人一時興起來到此地和人族神獸冰白虎打了一戰快要喪命於此的時候心虧這位姑娘出手相救。”
賀奕銘說到這裡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白雨桃,說實話此刻的他有點不明白白千櫻爲何要讓白雨桃罰跪。
賀歆喬接了賀奕銘的話又道:“不錯,要不是沒有這位姑娘的鼎力相助,恐怕我和我哥早就死在了神獸手裡了。”
白千櫻對於這兄妹兩不表示任何舉動,轉頭看了一眼乖乖跪着的白雨桃說了一句不自量力,這個不自量力指的是白雨桃還是兄妹兩誰都說不清。
白千櫻慢慢的轉着白雨桃用手裡的小扇子扇着自己道:“花陽那邊手裡拿劍的修仙人是在找你們吧。”
賀歆喬和賀奕銘以外的驚訝同聲道:“找我們?”
賀歆喬高興地看着她哥道:“哥,爹爹派人找我們太好了。”
賀奕銘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激動地點了點頭。
白千櫻緊緊皺着眉頭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雨桃冷冷的開口說道:“小桃從小到大我是怎麼提醒你的,你也怎麼保證的嗯?”
白千櫻很強調過這一點,萬萬不能帶進外人過來,白千櫻說過這是底線,白雨桃也保證過不會帶人進來的但她始終還是食言了。
白雨桃臉色不太好看呼吸也有些微弱話中帶着些自責小聲的說道:“小桃知道自己有錯請林主重罰。”
聽到這句話李英志顏色更難看了請林主重罰,白雨桃從來都沒有說過這句話,白千櫻也從來都沒有以林主的身份罰過白雨桃,無論白雨桃做的事有多出格無論她惹的禍有多大多白千櫻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白雨桃鬧了比較大或者反反覆覆的不聽領教白千櫻也會以姑姑的身份來罰她。但這一次完全不一樣。
白千櫻剛聽到白雨桃的話是確實頓時愣住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白千櫻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依舊冷冷的說道:“哼,請林主重罰?你知道如果我真的以林主的身份用規矩來懲罰你你會有怎樣的下場?請林主重罰?可笑林主的重罰你受得起?”
白雨桃知道這次自己真的犯了很大的錯誤,如果這次白千櫻不按照桃林的規定來罰她,白千櫻的火氣是不會消的當然自己心裡的自責感也會折磨她很久,因爲這是清水桃林的最大規矩是死規矩也是白千櫻的底線。
白雨桃很輕嘆了口氣目不轉睛的看向前方語氣姿態都很端正的說道:“小桃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無論林主怎麼懲罰我都會心甘情願的領罰,以命爲保。”
聽聞白千櫻也沒再由於既然她想被罰,那自己就成全她也罷。
“好。”
看着情況聽到二人的對話又看了一眼淡定的不像話的兩個人李英志急了,這小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關鍵時刻就不能服個軟嗎?林主本就也沒想真的要罰她啊,李英志偷瞄了一眼臉色不怎麼好的白千櫻小心翼翼的道:“林主... ... ”
李英志想說的話還沒說完白千櫻看向他低聲吼着道:“住嘴,債有主冤有頭!我們白家人敢作敢當,她既然犯了錯受罰是應該的。”
這下李英志也沒法插話了,白雨桃依然跪着其餘四人都在那裡站着。賀歆喬不知道白千櫻會怎麼懲罰白雨桃,但她可以看出來白雨桃這次因爲他們要受一些苦頭了。李英志只希望林主能手下留情,因爲白雨桃剛在外面與神獸戰了一場又破了規矩帶進陌生人進來,水門當時是感應道了白雨桃的氣息才把人放進來的,有得當然也有失,白雨桃還未曾叫喚過的元力收到了相應的反噬,此刻的白雨桃已經太弱了,林主要是真的動真格的真要罰她那不知白雨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白千櫻很嚴肅的盯着白雨桃伸出右手,白千櫻的右手突然出現了一顆白銀簪子,簪子在白千櫻的右手一上一下的飄着。
完了,李英志愣了一下看來這次小主真的得受罪了... ...
白千櫻瞟了一眼仍在低着頭跪在地上的白雨,其實剛得知白雨桃不守規矩把兩個陌生人帶進桃林之後自己是很生氣的,可她知道雖然白雨桃平日裡貪玩但是遇到正事之後會很認真,她清楚地知道桃林的死規矩所以帶進這兩人之前應該也是考慮你過得,也許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才把他兩放進來的,白千櫻確認過被帶進來的兩人對白雨桃沒有威脅之後氣也就消了一半了,只要白雨桃好好認罪,跟她好好解釋的話自己也不會非要給她定什麼重罪,頂多也就會讓她罰跪一整夜罷了。但這丫頭明明就可以好好解釋卻偏偏來真的,還請林主重罰?她都來真的了自己能說什麼呀?想放她都放不成了。
想到這些白千櫻嘆了一口氣看向白雨桃道:“起來。”
白雨桃慢慢的站起來看着白千櫻手中的簪子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白千櫻左手往旁邊一揮突然出現了一個半球形的結界看起來像是保護張。白雨桃很自覺地走進保護障內無言無語的看着白千櫻。
白千櫻很自然的看着手中的簪子又轉頭看向白雨桃面無表情的道:“一盞茶的時間它會不停地隨機性的攻擊你,你不能用任何武器包括死刀。你得不帶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在這保護障裡撐過一盞茶時間就可以了,你可以躲可以跑可不能離開保護障得範圍外。我順便提醒你一句這簪子會不停的變成不同的武器如果在這一盞茶時間裡你死了,那領罰結束之後你也就死了。”
聽聞所有人都僵住了,什麼叫如果在領罰期間內扛不住了領完罰以後也就死了,這破簪子會變成不同的武器那麼它的威力和殺傷力也就隨機改變,白雨桃手無鐵寸就連死刀也不能帶進來。一盞茶時間,白雨桃身上早就有傷元魂還未叫喚的她堅持不住的,這明明就是逼着她死。
聽完白千櫻的話白雨桃倒是沒有多驚訝,因爲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竟然做了那就承擔一切後果。她把死刀扔到結界之外看着白千櫻點頭道:“姑姑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李英志急了他以爲白雨桃會說一句求饒的話,可這怎麼就像是迫不及待被罰啊平時不是很會說好聽的話不是很會演嗎,現在怎麼就...嗐,死鴨子嘴硬就不能好好說幾句話?這不是在胡鬧嗎?
白千櫻擡眸盯着白雨桃那黑白分明的雙眼,其實就算現在白雨桃肯說幾句好話,肯跟自己好好解釋那她就會給她一次機會,可並沒有。白千櫻臉上沒有一絲絲變化依舊是那個嚴肅的模樣,她點頭,低頭看着手裡的簪子。簪子慢慢的飄到保護障旁邊慢慢的融入了保護障裡面。白千櫻輕嘆一口氣的同事大聲說道:“清水桃林子民白雨桃擅自自我主張,破了桃林的規矩,忘了自己的身份與責任,犯了不可原諒的大錯。我清水桃林白千櫻以林主的身份懲罰她,希望白雨桃能記住這次的教訓。”
李英志看了一眼在胡鬧的兩人,又看向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盯着白雨桃的白千櫻,急着說道:“林主林主,這樣不行,小主她會沒命的林主。小主元魂還沒被叫喚身上有傷啊。一盞茶時間小主會扛不住的林主!林主!”
白千櫻眼神很堅定看都不看一下李英志一直盯着白雨桃那邊依舊很嚴肅的說道:“這是她自找的!”。
天族風靈閣
賀藍結在院子裡往回走走來走去看起來很緊張,臉色也難看極了不一時的會看向大門的方向,這是佩了長劍的一個子弟跑來面拜了一個禮尊敬的說道:“閣主”
賀藍結急忙的看向他問道:“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那個弟子有些爲難的輕輕搖頭。
賀藍結臉色鐵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揮揮手無力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帶着更多的人去找找到他們爲之,無論如何都要把公子和小姐找回來!”
那個子弟點頭道:“是,閣主放心。”
說完話他就轉身離開。
他剛走賀藍結的夫人手忙腳亂的跑過來握着賀藍結的手眼裡帶着淚光哽咽的問道:“怎麼樣了?喬兒和銘兒找到了嗎?他們在哪裡?”
賀藍結看着夫人如此狼狽模樣心疼的輕輕搖頭,夫人看着賀藍結無言無語的只輕輕搖了搖頭,一瞬間全身無力突然沒站穩差點就摔在地,賀藍結和夫人身後的小丫鬟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夫人。
賀夫人這下就徹底止不住眼淚,邊哭邊說道:“他們離開家已經三天了還沒有找到,他們會不會... ... 會不會... ... ”
賀藍結看着正在哭不成聲的夫人抱住她聲音很溫柔的安撫着她說道:“不會的夫人,他們那麼聰明會平安回來的。我排了更多的人去找了他們肯定會把人找回來的。”
一旁的小丫鬟看着賀夫人這副模樣安慰她說道:“是的夫人,公子和小姐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賀藍結一遍安慰着夫人一邊望着藍天,天很晴沒有一片白雲無邊無際。賀藍結臉上的黑眼圈又重了很多一看就能看出來他好像已經一兩天沒有睡過覺,臉色很難看。
當他們發現賀歆喬和賀奕銘不見了的時候開始夫婦二人不吃不喝不睡的再找他們。
熱鬧的大街上許謙霖手裡拿着很多東西左看右望的走着,走着走着發現自己來到了冰月閣門前,他站着大門看了會或許是忙着選精賽的事情大門面前連像樣的守門人都沒有。他想着回去以後跟江星辭提個建議,就算再忙人手再不夠也不能沒有守門人啊,這要是被傳出去多不好啊。
看了一會之後轉身往回走去走了一會就到了一個很大的宅子。
許謙霖推開宅子的大門左看右看也沒看到管家便自己走進來,內院佈置的很看好有小小的花園,有小水池院內還有一顆大桑樹。這棵樹看起來歲數比較大但是葉子密密麻麻很是壯觀,許謙霖走到院子中央時他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老頭子嘻嘻笑臉的看着他喊道:“公子回來了。”
許謙霖看着一身穿着趕緊頭髮也白的差不多的老頭子,笑了幾聲問候,之後小聲的問了一句“娘呢?”
那個老頭叫老李是這裡的管家,許謙霖記事起他就知道這個老頭就在自己家,老頭子看起來很和諧眼神很溫柔穿着整潔乾淨。但是武功甚好,無論是元魂還是元力都很強,許謙霖小時候想不明白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就性甘情願的給他們家做個管家呢?但後來才知道原來很久以前自己的父親救過這位一命,後來雖然父親已經離世了但這位還是找來自己的母親說是要報恩,就留在這裡。
老頭也配合着許謙霖小聲道:“夫人剛回屋了。”
許謙霖點了點頭道:“嗯好,那我去看看。你忙吧。”
然後直接走了,他輕步的走進屋偷偷地看着正坐在茶桌上不知在想些什麼想的有點出神的趙梅燕,嘴角上揚。
這時趙梅燕淺淺一笑溫柔的說道道:“好了,別在那裡站着了。”
許謙霖有些失望本來想給孃親一個驚喜的怎麼就被發現了呢?
他走到趙梅燕旁邊坐在她身邊的小凳子看向孃親問道:“娘您是怎麼知道是我來了的,我還想着給您一個驚喜的。”
趙梅燕寵溺的看着許謙霖很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臉上滿是笑容。許謙霖很小就沒了爹趙梅燕一手帶大的他,在許謙霖眼裡趙梅燕永遠就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愛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樂觀面對很好的處理那件事情,無論何年何地何遠趙梅燕永遠在這裡等着自己回來。
趙梅燕無奈一笑說道:“瞧你這說的,我可是你娘。孃的心能感應到你的。”
許謙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茶桌上說道道:“娘您看我給您帶來了您愛吃的糕點,您嚐嚐。”
趙梅燕看着桌上的糕點又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許謙霖說道:“哎你看啊當時還是個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小夥子一眨眼就變成大男孩了,也知道哄娘開心了。”
母子二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聊了一會兒之後,趙梅燕放下手裡的桂花糕認真的看向許謙霖問道:“對了最近怎麼樣?選精賽快要開始了你舅父那裡應該忙瘋了吧。”
許謙霖點着頭回答道:“嗯,確實很忙。但這一次忙瘋了的人不是舅父是阿辭,舅父把這次的選精賽交給咱倆了。”
趙梅燕點頭說道:“嗯,你倆也長大了確實得幫舅父好好分擔分擔了,你也不要天天跑來跑去讓舅父不開心,這是最後一年了以後就不會再有選精賽。”
聽到這句話不知爲何許謙霖的臉色嚴肅起來了,他出了個神很短暫的那種。趙梅燕看自己兒子嚴肅的樣子輕嘆了口氣。
別看許謙霖平時一副無所謂,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欠揍,但是她知道他其實什麼都明白什麼事情都看在眼裡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面對罷了所以就會擺出那種玩世不恭的模樣。
許謙霖微微出神輕聲說道:“對啊,不再會有選精賽了,要正式開始備戰了。”
就這麼一句說的讓人莫名的難過,也許是他說話的語氣還是此刻爲走神的模樣,一看就是那種心事重重的模樣。
趙梅燕也微微愣神的道:“那一天終究會到來,我們要記住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責任與使命嗎?那他的雙肩上的是多大的責任,他的使命又會是什麼?難道非要那樣嗎?難道必須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嗎?難道爹爹先看到的也是這個?
許謙霖依舊沉默,他臉上的那種沉默眼眸中的孤單讓人不由自居的想要安慰他。
趙梅燕手握着許謙霖的手,那雙手很冰冷就像是永久的冰山永遠也暖和不了一樣。
趙梅燕又道:“阿霖,你要明白責任與使命時依舊存在的,人必須要完成的。但是處理一件事會有許多種方法你手裡的劍不會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也不會是最終的答案。人要隨着自己的心走,娘不希望你能扯上什麼家族仇恨,娘只希望你開心不要離開我身邊就好,也許這也是你爹爹的希望。”
許謙霖慢慢的握着自己的胸口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隨着自己的心走那麼他的心到底想要什麼呢?心之所向指向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