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妍說要教龍至言《Gee》的大腿舞,他藉着她們明天要早起去泰國這個事情推掉了。時間是一方面,更多的一方面其實是不怎麼想學這個太過女孩子氣的舞蹈。
笑話,他一個大男人跳大腿舞?龍至言心裡將這個舞蹈的創造者徐思善罵了一頓。
清晨的陽光綻放而開,冬季與春季交疊時刻的陽光給人披上一件軟綿綿的外衣。
龍至言幅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揉眼看了看窗外。
這個地方顯得如此熟悉。
龍至言打開自己的房門,適才才發現昨晚忘了關門,幸好,一直喜歡調皮玩笑亂跑牀鋪的林允兒昨天很早就睡了,就算門開着,也沒人會偷偷進來。
走出房間,少女時代的衆人已經離開,早班的飛機載着她們很早的離開了首爾,前往了未曾去過的曼谷。有過類似的經歷,早起趕着去另一個地方,不過,以前的少女時代是在韓國國內奔波,如今,逐漸開始將視角擴大至國外。
這也算是一次很大的進步吧。龍至言將崔秀英隨便扔在了地上的毛衣疊好了放在沙發上。
洗手間門推開,準備洗漱,龍至言順眼瞄了一下鏡子,但是鏡子裡的自己卻讓他有些驚異。
面容依舊清秀,面色因爲帶着未全面揮發的倦意而顯得有幾分懶洋洋,眼晴半眯着。但是不需化妝品就細膩光澤的側臉上卻印着一枚粉嫩的脣印。
清晰的脣瓣紋路在面頰上刻着粉紅色的光彩帶着幾分青春涌動的朦朧與美好感。
龍至言哭笑不得——自己還是被林允兒半夜逆襲了?
看着洗漱臺上擺着的嶄新毛巾和牙刷牙膏,龍至言嘴角微挑,將那小鬱悶還是付之於腦後了。
……
二月六日距離明天晚上S泰國站演唱會還有三十多個小時。
經歷過兩次的事件,雖然上海站的S反少時的事情最終以混亂作終結,龍至言依舊很不安心。剛醒過來不久,眼皮就一直亂跳着。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龍至言的右眼就一直在跳着,似子在提醒着他什麼。
龍至言感覺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感覺從昨天知道她們回去泰國參加S的時候就有了,沉沉的壓着神經。
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七點零五分這時候,她們應該剛登上飛機不久,首爾到曼谷的航程時間大約六個小時,琢磨了一下,神秘莫側的表情在鏡子中凝結,有些嚴肅。
……走出了少女時代的宿舍龍至言就回到了公司給予自己獨居的宿舍之中。
電影《母親》劇本臺詞需要修改修改,這是導演奉俊昊叮囑下的事情,作爲新人的龍至言對待這件事情還是非常一絲不苟的。
這是他第一部主演的戲劇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特別的存在。
就像是少女時代初舞臺的時候那樣,龍至言對着自己第一部主演的電影也充滿着希冀與心顫。就算是在改寫《母親》的人物臺詞時龍至言依舊整日的懷着緊張到不安的心。
或許奉俊昊選擇自己擔當主演是一時的瘋狂,或者是龍至言一時踩到了狗屎運,或許是某一種未知的原因,但是他深切的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上天給他的無與倫比的機會。
被大導演選中,無論是哪一個演員都是興奮無比的,何況,龍至言他只是一個剛剛蹦出來的三線演員。
他不斷揣摩着電影男主角,即那個弱智的思想與思考方式以他的角度想着人物臺詞以及行爲。
在這一天的閉關之中也將以前的電影經典之作奧SI卡百度雙面偶像吧影DI湯姆漢克斯的《阿甘正傳》以及車太賢主演的《傻瓜》看了一遍,這兩部都算是講述弱智的優秀又聞名的電影。
這些關於的“弱智”關於“傻瓜”的電影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溫馨與喜劇。導演與編劇通常都是用滑稽的手段來詮釋這個故事,而龍至言接到的這部《母親》則不然,他沒有喜劇化的色彩,沒有讓人捧腹的感覺,劇本故事中的男主角也沒有的弱智,、通常帶有的憨厚感,他是一個帶着強烈自我意識的人,這是一種孩子才擁有的不顧一切的底氣。電影的全篇絲毫無喜劇色彩,有的只是懸念感,還有沉重但真實的親情話題。一如名字,影片的最終主人公是弱智青年的母親。電影講述的便是這個母親的內心世界。細膩、強烈銜接起來的情節出發的宗旨便是渲染母親這一個詞。
《母親》的故事主要講述的是守寡多年的母親,一直與獨子同住,兒子道俊是個溫順不多話的弱智。一天,一直安靜着的城裡發生了嚴重的謀殺案。可憐的弱智兒子不知道爲何成了頭號的嫌疑犯。警方其實沒有證據,但是妄下結論懷疑兒子是殺人犯。另一方面,兒子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急於要將案件了結的警方,不認爲這樣草率調查案件有任何問題,並很快將兒子拘捕。辯方的律師即無能又不可靠,兒子看來難逃定罪的命運,在別無選擇下,母親被逼自己展開調查,以證明兒子的清白。但隨着母親對案件一步步的調查,卻發現兒子就是殺人兇手。爲了保護兒子,母親殺掉了作爲目擊證人的一位拾荒老人。最後兒子被放出,而頂替他兒子的是另一位沒有母親的弱智青年。母親的內心陷入巨大的折磨中,不得不用鍼灸的方式淡化痛苦的回憶。
整個故事充淡着一股濃濃的灰色色彩,像是氤氳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在揭示母愛無私偉大而又瘋狂的同時,也將韓國混亂的辦案秩序以及警局等等各種黑幕挖入進去,在突出了藝術性的同時,也將現實生活深深刻入其中。
和導演奉俊昊的溝通之中,得知這部電影其實在04年的時候就劇本大綱寫成,可以說,在《漢江怪物》拍攝之前,他的心中就已經醞釀着這一部電影。
論劇情,這並不是一部吸引人的電影,它沒有跌巖起伏的情節,也沒有特別華麗的明星演繹,從劇本之中的故事,它也不可能去配上不搭界的特效製作。濃重的寫實風格看上去就像是黑白電影一樣,深深的紮在心頭。但是饒是如此,即使那麼簡單的劇情,龍至言卻覺的,這是一部好電影,一部沒有浮誇、沒有特別的引人點、但用劇本就感動他的電影。
臺詞的描繪似乎如親身經歷了的人一般,沒有拗口的詞彙,簡單純粹,那強烈的代入感讓龍至言一眼扎入其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始嘗試演繹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之後,他又有些發笑了,第一次主演拍電影,不太淡定了點。
奉俊昊讓他修改一下臺詞,但是他覺得,每一個臺詞的變動,都會是對這歌故事這個人物的褻瀆與偏差。
他還是拿着初始的劇本送到了奉俊昊的面前,所有臺詞原封不動。
奉俊昊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這麼着一樣。
龍至言倒是很佩服這個名宇叫做奉爭航的年輕編劇,他比自己的年齡大不會超過十歲,但是,他寫出的故事卻像是經歷了各種滄桑一樣。
奉爭航的外表帶着一些不羈,邪邪的笑帶着幾分冷漠,他的行爲舉止看上去有些輕佻,加上他的叔叔是奉俊昊,一眼過去,就像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百度雙面偶像吧二世祖。
估計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像個無知富二代的人是一個這麼優秀的編劇。而且,並沒有受過培訓的他有着非常優秀的演技。當初,他可是把所有的試鏡者都矇住了,元斌和龍至言也都沒有例外。
離開奉俊昊所在的電影製作公司,龍至言也回了一趟他所屬的公司,和林允兒合作的電視劇事情,至今,他還沒有搞清楚呢。倒是是這邊搞錯了,還是那邊搞錯了。
幾個小時前,飛往泰國的飛機上。
“變態妍,你的脣膏……”李順圭對着旁邊位置的金泰妍說道,“脣膏花了。”
“啊!”金泰妍想到了什麼,臉紅了一下,立即拿起脣膏抹了抹嘴脣,抹着抹着,腦海之中一個搞怪的面容浮出,喜意涌上心頭,惹得她也笑起來,清清脆脆,沒有她的招牌式大媽笑聲,只是微微的銀經晃耳,帶着些小甜蜜。
“這是什麼手套啊?”金泰妍的手被李順圭擡起,黑色的另類皮質手套戴在她的手上,和她純真可愛的風格很不搭。
“沒什麼,有人送的。”金泰妍回覆。
“誰啊?”李順圭打破沙鍋問到底。
“沒誰,就那麼一個人。”金泰妍搪塞着。
“那麼神秘……”李順圭見她藏着什麼秘密,努了努嘴。
“手套……”鄭秀妍奇怪的眼神掃了過來,伴隨着驚奇的還有強烈的不解。(。